第五章 第八節(jié)
「淡定點,陰間路與陽間路本就不同,你所見的陽間大路,紙人陰差并不能行,它必須走你所認為的找死之路,快到了,再堅持一下?!钩勤虼笫褰忉屩?,靠在椅背,坐得是一個安穩(wěn)舒適。 過了十分鐘后,巫笛從大叫變小叫。 過了二十分鐘后,巫笛逐漸安靜。 畢竟撞多了砂石車、聯(lián)結(jié)車、貨柜車后,她已經(jīng)能淡然處之,什么車都迎頭撞上,然后自己安然無恙后,好像就沒那么驚悚了。 「快到了嗎?」巫笛也不知道目的地,問著紙人陰差。 見陰差不說話,又開玩笑說:「你現(xiàn)在開去撞火車、飛機,我也能淡定了。」 紙人陰差突然笑得很喜憨看著她,然后巫笛就眼睜睜看著車直接往一臺飛機上撞,還是不由自主的尖叫:「?。∧阏娴慕o我撞飛機,他媽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城隍大叔在一旁嘴角微抽,祂不敢說,祂這紙人陰差有一個惡趣味,最愛作弄第一次乘坐的乘客,尤其越尖叫,它越興奮。 「到了,感謝搭乘,歡迎下次預約?!辜埲岁幉畹诌_目的地,開始下逐客令。 巫笛一下車就抖了雙腿,靠北邊走,她不自主的腿軟??! 城隍大叔一個揮手,紙人陰差就開著車離開了,神速的不見蹤影。 巫笛等個五分鐘緩和一下,看著眼前的目的地,覺得似曾相識,回想一下又看一下前頭的路名、門牌號碼。 她驚呼一聲:「靠!這是我之前無緣的打工診所?!?/br> 城隍大叔滿是無奈,這巫笛時不時爆粗口,祂也是很習以為常了。 巫笛直覺這一切肯定有陰謀,緊張的拉著城隍大叔退到一邊的角落,告訴祂診所老闆的詭異之處。 她回憶起當初與診所吳老闆相識的情形,想那時差點被糟老頭醫(yī)生害得毀了清白,后來又誤闖大樓差點被那個誰給大卸八塊喝她血、吃她rou,還被餵了奇怪甜甜的東西,不由得『攪冷筍』一把。 她光想還是覺得心有馀悸,幸虧當初自己機智,還能逃到黃泉,否則她會怎么死都不知道,秉持著噁心死城隍也不噁心自己,她將當初那個活人生吃的部分轉(zhuǎn)述給城隍大叔聽。 「你不知道,當初那幾個人在我面前『撕拉』骨頭跟rou直接被拆掉,那血溫熱熱的噴到我臉上,哇靠!我當下看他直接吞人rou,就暈死過去了?!刮椎研稳莸孟喈攲憣?。 城隍大叔見過大風大浪,卻不敵巫笛的唱作俱佳,直接乾嘔:「嘔~本城隍不適合聽這種,很久沒處理這方面的工作了,本城隍??嘔???!?/br> 巫笛好心的拍拍祂的背,同情道:「我懂我懂,衝擊太大,想當初我也是吃不下飯的,更何況你這一身老骨頭?!?/br> 城隍爺被噎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祂不該出來的,突然想念醉酒土地了。 頓時周遭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動盪,一陣地動天搖,黑影增生,在他們附近環(huán)繞著。 「糟!被發(fā)現(xiàn)了,這里果然有問題?!钩勤虼笫艴久嫉?。 「都怪你,什么破實力,連人家設(shè)陷阱都沒發(fā)覺?!刮椎阎苯娱_罵。 被罵得一臉懵的城隍爺竟無言以對,祂的確是沒發(fā)現(xiàn)異樣,才讓紙人陰差停此。 此時的巫笛已經(jīng)從一旁的墻角竄了出去,抄起凈鞭,使出鞭花,一抽一個準,直接將黑影打得魂飛魄散。 城隍大叔不用出手,悠間的觀戰(zhàn),光看那鞭子之兇殘就覺得慶幸,還好他們不是對手。 巫笛自己也嚇懵,她什么時候有這等功力?凈鞭隨時抽,怨靈陰魂隨時收?! 「后生可畏??!」城隍大叔感嘆著。 「那倒是,我誰?人稱天下無敵的巫笛,我?guī)煾甘钦l?溫樓!我男人是誰?帝君!」巫笛口無遮攔說著,「要不帝君怎么說,但凡敢惹我的,全部滅了、一個不留。」 城隍大叔此時終于知道這丫頭與帝君的關(guān)係,終于清楚那熟悉的氣息是什么,原來她是帝妃轉(zhuǎn)世,難怪那虬龍門能輕易讓她處理了。 此時,祂無比慶幸自己能跟在帝妃身邊出任務(wù),真是感到無比的光榮。 「屬下,參見帝妃,恭迎帝妃回歸?!钩勤虼笫辶⒖虒χ椎褏荨?/br> 巫笛嚇得跳開,說:「進去看看,沒事不要亂發(fā)瘋,我不是帝妃別亂叫?!?/br> 她對帝妃這個可憐的女人可是深表同情,但一方面又是算情敵的存在,她才不想當?shù)坼奶娲纺兀?/br> 「是,謹遵帝妃教誨。」城隍大叔再次行一大禮。 「信不信我抽死你!」巫笛甩了一鞭,笑著威脅。 「走!咱們馬上走,屬下身先士卒,就讓屬下先一步探查吧!」城隍大叔飛速行動。 他們在外頭的動靜暫時尚未驚動里頭,而里頭的人也一度放松,畢竟將黑影放在外頭鎮(zhèn)守,鮮少有不長眼的敢挑釁,而大人只差七七四十九個魂魄就能恢復當初的八成功力,實在是太令人興奮了。 里頭的女人將一個魂魄放了出來,與之對話。 「沒想到,你身上竟有我巫氏血脈的氣息,你究竟是出自于何處?!?/br> 被放出來的魂魄,除了沒了身體外,魂體一切都正常,但對于這個瘋狂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想理會,時不時就將他放出來看生吃活人、吞魂魄的事,還好他心理素質(zhì)好,尚未被嚇瘋。 「你還是不想說話嗎?好吧!那我便說我的故事吧!」 于是那女人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的同時,卻不知道巫笛正在外頭偷聽。 是的,這回巫笛很機警的拿著斂息隱形符貼在她跟城隍大叔的身上,偷偷潛進診所里,還被城隍大叔質(zhì)疑一頓,說依照她如今的修為,這符是不是能騙的過? 氣得她回一句:「這是高級的,我們帝君畫的,平常我都捨不得用,便宜你了?!?/br> 頓時城隍大叔安靜了,我的老天啊!帝君親手畫的符呀!何其有幸! 「偷聽這種事,豈是本城隍所為之事?」城隍大叔說得光明磊落、義正辭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