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的塞勒涅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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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好奇,池聲目下對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印象。 略頓了頓,池聲這才開口,雙眸平靜回望。 “第一個優(yōu)點,你很勇敢熱血。雖然是個懵懵懂懂的社恐,性格內(nèi)向,但比其他人都要正直?!?/br> 就像是格蘭芬多不止有救世主波特,還有那個笨拙卻勇敢無畏的小胖子納威·隆巴頓。 才吐出一個字,江雪螢的臉便不自覺地又燒紅了,抿了抿唇,才努力讓自己故作泰然。 脊背漫上滾滾的燙意。 今年一定是個熱夏。 晚風(fēng)吹拂, 似乎不覺這些話的恥度有多高,池聲插兜又開口,這一次不再停滯, 眼睫微動,淺淺淡淡的嗓音如清泉飛瀑般流瀉而下,仿佛早已在心中復(fù)述過千百遍。 “第二個優(yōu)點,很有同理心?!?/br> “第三個優(yōu)點,有毅力?!?/br> “第四個優(yōu)點,謙遜沖淡,但太過謙遜,江雪螢,”池聲抬眸,“我希望你能多自信一些,你值得,那個男人配不上你?!?/br> “第五個優(yōu)點,很堅韌?!?/br> “第六個優(yōu)點,腳踏實地。” “第七個優(yōu)點,很真誠?!?/br> “第八個優(yōu)點,不論何時都能做到尊重別人?!?/br> 但實際上,能做到“尊重”,不輕鄙他人的興趣愛好,不輕蔑因社會資源教育背景的不公而早就的生活習(xí)性,恰恰是這世上最困難的事之一。 “第九個優(yōu)點,表里如一,不虛偽不矯飾?!?/br> “第十個優(yōu)點,”說到這里,池聲微微頓了頓,甫又開口,“很堅定,一旦打定主意,就能堅持不懈地去做自己認定的那件事?!?/br> 有時候,他甚至?xí)M龥]那么堅定。 落日像是一輪紅彤彤的剪影,映照在電線之間,就像是小時候看的老舊日本特攝片中的截圖。 江雪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臉上的溫度,也認認真真回望過去: “第一個優(yōu)點,你很優(yōu)秀,長得非常好看?!?/br> “第二個優(yōu)點,我和你一樣,你很堅韌,比我還要堅韌?!?/br> 不得不說,說這些話剛開始恥度真的非常高,但熬過前面那微妙的羞-恥感,之后說起來卻順暢許多。 或許是因為,整整積壓了十年的話,有太多,太多的,想要傾訴。 “第三個優(yōu)點,你非常耀眼。” “第四個優(yōu)點是勤奮,明明天資那么高,上學(xué)時卻還在天天刷題,從未有過懈怠?!?/br> “如果,天資也算一個優(yōu)點的話,那這就是第五個優(yōu)點,”說著說著,江雪螢忍不住也微笑起來,“最重要的是,你從來沒有辜負自己的天資。” “第六個優(yōu)點,是我最想要的。你的執(zhí)行能力與行動力遠超旁人,想要的就去做,從不拖延?!?/br> “第七個優(yōu)點,看著是個酷哥,同樣有同理心?!?/br> “第八個優(yōu)點,自制力過人。” “第九個優(yōu)點,有責(zé)任心?!?/br> “第十個優(yōu)點,”說到這里,江雪螢的嗓音不自覺轉(zhuǎn)輕,“矢志不渝,始終如一。百折不撓,九死未悔?!?/br> 夕陽正在落下, 落了一地的木槿花像卷起的野火,飛鳥揚著焰翅消失在滾滾晚霞中, 溫柔的男聲和著曲調(diào)慢搖。 『 いつまでも離さない今夜君は僕のもの 無論何時也不會分離今夜的你只屬于我 走り出す街で二人の明日 漫步街道上 將兩個人的明天 夢に描いて 見つけた夜明け 描繪在夢境中直到找到黎明 あふれる思い押えきれない 心中涌出的情感此刻已無法壓抑 』 黃昏的野火沿著將池聲冷白的肌膚,慢燎上去,花□□燃,將淺色的眼映照得轉(zhuǎn)濃, 濃烈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插兜靜立半晌,池聲忽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手一揚,丟過來個什么東西, 江雪螢下意識地接住,旋即一愣, 這竟然是個口紅的包裝盒,看包裝非常眼熟,正是之前池聲叫她幫忙挑過的那個品牌。 “這個,” 兩人之間仍相隔著幾步遠, 池聲故作無謂地動了動眼睫,淡聲: “當(dāng)時多買了一支, 送你。” 第88章 咖啡館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 脊背依然被夏日的薄汗浸透,渾身黏膩膩的。 這樣的情況下本是什么事情都沒心情去做的, 可洗完澡之后, 江雪螢還是鬼使神差地坐到了鏡子前,扭出口紅。 怔怔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面色微紅,唇瓣是極為溫柔日常的豆沙色。 本來是非常純愛的, 但用口紅的時候,可能是她心思不純,思緒老是往池聲的嘴巴上飄, 單薄柔軟的唇瓣,唇線極為漂亮, 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用著口紅, 眼前卻不可自抑地回想起那個春日的雨季,少年垂眸時用力的親吻, 手上的這一管口紅好像也變成了少年柔軟的雙唇, 臉上的溫度不由越升越高, 江雪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一雙摘了美瞳的黑白分明的眼,波光瀲滟, 看得她心中微悸, 掌心的口紅竟然有點兒拿不穩(wěn)。 不敢再看, 趕緊收起口紅。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晚風(fēng)吹得燥熱,不知道喝了幾杯水才勉強壓下內(nèi)心的淡淡的悸動。 擱下玻璃杯,池聲洗過澡, 打開電腦, 正準(zhǔn)備將今天白天的工作收個尾。 他這幾天跟直屬的領(lǐng)導(dǎo)說明了情況, 如果工作能在公司完成去接江雪螢正好,完不成就帶回家里加班收尾。 其實在這些大廠上班,工作對他而言未多累,更累的反倒是人際關(guān)系的交往處理,創(chuàng)芯的績效考核制度。 好在,領(lǐng)導(dǎo)也頗近人情。 正巧一個視頻會議彈出來。 池聲微微垂眸,烏發(fā)柔軟地搭在白皙的額前, 屏幕中猝不及防倒映出自己微紅的臉頰, 連自己都沒想到,下意識地,不自在地撇開視線,端起玻璃杯,擋了一下臉。 - 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悠長的曖昧期,經(jīng)過了這“十個優(yōu)點”之后,江雪螢?zāi)芮宄馗杏X到本來橫亙在她跟池聲之前的堅冰,仿佛被什么東西打破了,一點點地開始融化。 “土融凝墅色,冰敗滿池聲”。 她跟池聲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突飛猛進式的增長,只是維持在一個不溫不火,讓雙方都覺得很舒服的界限內(nèi)。 成年人的交往,比學(xué)生時期更加沖淡溫和, 一點點的試探,曖昧,拉扯, 像文火煎茶,難熬,又扣人心弦。 這樣的情況下,原本一眼就能望得到頭的明天好像都多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 最一年之中最熱的那兩個月,她跟池聲的工作恰巧都比較忙,沒怎么聯(lián)系, 回過神來時,秋風(fēng)四起,落葉掃了又落,天氣轉(zhuǎn)冷,竟又到了初冬。 “所以,你跟池聲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最近不太忙,抽了個難得清閑的周末,江雪螢跟沈萌萌一起逛了一個上午的街,下午坐在街角的咖啡廳里休息,順帶聊聊彼此的近況。 攪拌著眼前的咖啡,沈萌萌好奇地如上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苯┪炦t疑,她雖然談過兩段戀愛,但老實說都挺失敗的,完全是稀里糊涂地開始,又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毫無戀愛經(jīng)驗可言。 “我們年紀(jì)也不小了,你就打算這樣跟池聲拉扯下去?”沈萌萌想得更長遠一點,“加起來你們這都拉扯了十來年了吧?有想過挑破那層窗戶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