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的塞勒涅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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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開一看,是萌萌發(fā)給她的信息,足足有十多條,都在吐槽老板的傻-逼程度令人窒息,最后更是直接發(fā)來一條語音痛罵, 江雪螢下意識地就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池聲,這人明顯還沉浸在虐菜亂殺的游戲體驗(yàn)中,明顯沒留意到她這邊的摸魚行為, 剛好她今天早上順手就把耳機(jī)擱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沒多想,她插上耳機(jī),放心大膽地點(diǎn)開了語音。 下一秒,萌萌那一口令人印象深刻的天生小嗲音就在耳畔回蕩不止,也就沒有留意到這音質(zhì)其中細(xì)微的差別。 “我草我一定要跟你吐槽你前幾天給我安利的那部抓,香倒是挺香的,懦弱結(jié)巴男主豹變病嬌,豹-艸女主什么的,香得我一個激靈,” 這的確是她前幾天給萌萌安利的抓,跟好朋友聊通常很難控制住表情管理,才聽到前幾句,她就忍不住眨巴著眼露出個蕩漾的姨母笑。 耐著性子繼續(xù)往下聽。 “就是男主給女主口的時候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男主為什么給女主口之前要說一句‘いただきます(itadakimasu我開動了)’笑得我,太出戲了好嗎!” 有我開動了嗎?她忍不住爆笑的同時又有點(diǎn)兒遲疑, 好像是她之前嫌棄前戲太長,拉了進(jìn)度條來著。 便也沒注意到身邊人,握著游戲手柄的指尖不由一頓,陷入詭異的沉默。 池聲:“……” 江雪螢是跟沈萌萌你來我往回復(fù)了好幾句之后,才抽空留意到池聲的動靜,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遺忘了個人。 這人眼睫很長,低垂著的眼睫微動,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摁著手柄, 但注意力明顯已經(jīng)不在游戲上。 投屏中的角色被敵對玩家一槍爆頭,投屏中登時跳出個猩紅碩大的“游戲失敗”字樣。 江雪螢:“……” 不由大驚失色。 怎么她摸會魚的功夫游戲就輸了?! 最主要的是,這么順風(fēng)的局池聲竟然也輸了! 她心里跟著七上八下地敲起了小鼓,總不能是她摸魚摸輸?shù)模?/br> 隨之涌上心頭的是一股濃重的負(fù)罪感。 “那個……不好意思,”江雪螢頓了頓,舉起手機(jī),誠懇認(rèn)錯,“剛剛萌萌發(fā)信息問了我一點(diǎn)兒工作上的事?!?/br> 作為個成熟的社會大人,這個黑鍋,她只能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讓萌萌背了。 池聲的表情倒是看上去波瀾不驚,“工作?” 心平氣和的放下手柄,池聲平靜地轉(zhuǎn)過臉,意味不明地緩緩揚(yáng)起眼睫, 語氣不冷不熱,“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 雖然不知道池聲的話題為什么會轉(zhuǎn)到這里,江雪螢心中警鈴大作,習(xí)慣性地作出個防備的傾聽姿勢。 薄而柔軟的唇瓣,一張一合,唇珠微潤艷麗, “變態(tài)程度,不增反減。” “你說是嗎?” “變、態(tài)江同學(xué)?” “……什、什么?”她愣住,“你說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怎么又攻擊她變態(tài)了!! 但池聲卻沒再回復(fù)她, 只垂眸,懶散散地?fù)屏烁旁诓鑾组L的pocky,薄軟的唇瓣咬住。 這才抬睫,眉睫很深,貓一般的淺色雙眼,透著股淡淡的散漫勁兒,攫住她的臉盤,居高臨下地淡掃她, “itadakimasu——”冷清清的嗓音刻意被刻意拉長,語調(diào)輕佻,散漫不羈。 意味不明。 咔嚓。 抹茶味的pocky棒被不緊不慢咬斷在唇齒間。 江雪螢:…… 她、是不是 聽錯了什么? ?? 他怎么還itadakimasu了?? 她福至心靈,飛快地低頭看了眼手機(jī), 只見耳機(jī)接口與手機(jī)接口間的縫隙。 江雪螢:…… …… ………… 這一刻池聲垂眸咬斷的仿佛不是pocky,而是她的節(jié)cao。 腦子里在這一刻的激烈活動,不亞于宇宙大爆炸,人類群星閃耀時,馬修麥康納在漢斯·季默的配樂下穿越蟲洞…… 江雪螢:“……” 過往的這前半輩子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飛快地閃回, 這一刻,她人還是站著的,但不亞于已經(jīng)當(dāng)場暴斃化為一抹迷惘的游魂。 她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來著? 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 對, 裝作不知道, 用盡畢生所有的演技,江雪螢故作鎮(zhèn)定地抬眼,對上池聲從容的視線。 這人說出這么羞恥的話之后,神情既然還是很疏淡游離,不以為意地看著她。 “對了,你是不是餓了,我看看幾點(diǎn)了。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我去買菜?!逼届o地說完這一句話,她抄起手機(jī),行尸走rou般地開門,換鞋,關(guān)門,沖向菜市場。 很好,這一刻,這個家是池聲的了。 - 其實(shí)一般情況下,江雪螢是懶得去菜市場買菜做飯的,社畜沒有吃飯自由,基本都是外賣解決, 但如今不一樣了, 如今她恨不能長住菜市場。 “……” 買了點(diǎn)兒蝦,又買了點(diǎn)兒新鮮的蔬菜,磨磨蹭蹭了好久,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江雪螢這才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地推開了自家家門。 池聲似乎不覺把她恥到離家出走是多么讓人心懷負(fù)擔(dān)的事, 她走之后,他又曲著腿躬身開了一把游戲,神情疏淡從容得仿佛就在自己家一樣, 聽到開門的動靜,這才淡靜地抬頭瞥了她一眼,“回來了么?” 江雪螢:“……” 她拎著大包小包的蔬菜和水果,僵硬地站在家門口。 “……”這人臉皮是鐵打的嗎??。槭裁窗l(fā)生了這么尷尬的事,還能這么快恢復(fù)淡定。 難道說,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實(shí)際上,池聲的恥度的確比她高出不止一個度,瞥她一眼,見她沒答話,他十分自然地放下手柄,走過來接過她手里這大包小包。 江雪螢:“……” 因?yàn)殡x得近,她甚至能感覺到這人行走時渾身上下淡淡的木質(zhì)香調(diào),如同冬日的雪夜松木燃燒時的味道,風(fēng)清雪冷。 她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術(sh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池聲大搖大擺地走到一半,似乎才留意到她沒跟上,轉(zhuǎn)過身抬眼,薄唇輕啟:“不進(jìn)來么?” 江雪螢?zāi)ツゲ洳?,硬著頭皮:“……嗯?!?/br> 這到底是誰家?。?! - 晚餐也是在這詭異的氛圍下準(zhǔn)備的。 作為主人,理應(yīng)由她來準(zhǔn)備晚餐招待客人, 但池聲無比平靜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菜,徑直去了廚房。 等她回過神來時,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池聲垂眸主勺,她給他打下手。 江雪螢的廚藝并不算差,也不算太好。 至少,肯定沒眼前的池聲好。 因?yàn)橛锌?,不管能不能駕馭得住,她買了不少菜。 而眼前這人,不但會顛勺顛鍋,還會炒糖色! 因?yàn)橐霾?,袖口往上捋了一截,折了幾折,露出清勁的手腕,冷白的肌膚撩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煙火氣, 這鐵鍋是江雪螢之前買東西送的,只知道是一個德國的品牌,重量驚人。 對于她而言重得有些提不動的鐵鍋,此刻在池聲手里卻像是一件輕巧的小玩具,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握住鍋柄,靠著腕骨的一股巧勁,輕巧從容得前后推拉著鍋微微揚(yáng)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