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的塞勒涅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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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好說的…… 說這些跟釣魚養(yǎng)備胎有什么區(qū)別?因為覺察到池魚的遠離,便又要適時揮灑些餌食嗎? - 就這樣,時間在忙碌的學(xué)習(xí)生活中一晃而過,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等回過神來,周圍早已蟬鳴四起。 南城又進入了熱浪滾滾夏天。 江雪螢是在暑假快過半的時候收到池聲的信息的, 非常突然, 彼時她正抱著個冰鎮(zhèn)西瓜,一邊挖著吃,一邊專注地看著面前的電視。 男女主分手,女主哭得撕心裂肺。 她看得頗有點兒心有戚戚焉,卻壓根沒多想自己為什么會心有戚戚焉。 手機震動了一下, 江雪螢丟開西瓜,去拿手機的時候,還以為是沈萌萌給她發(fā)的消息。 分班之后她跟沈萌萌就只能靠假期周末聯(lián)系,前幾天沈萌萌還說要去南城市郊的水上游樂園玩,項目很多,造浪池特別大。 待看到消息來源是池聲的時候,江雪螢怔在當場,舉著手機的小臂好像都被震麻了一下, 心臟飛快地蜷縮成了一團, 怎么會是池聲? 她看不見信息提示,只能看到[圖片]兩個字。 江雪螢心亂如麻地垂下頭,明明只要點開看看就能知道訊息,卻硬生生磨蹭了半分鐘。 把西瓜放好,又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其認真鄭重的程度不亞于焚香凈手。 短短半分鐘,腦子里已經(jīng)推演出了無數(shù)可能性。 ……是發(fā)錯了嗎? ……還是說有什么事要跟她說。 為什么要冷不丁地給她發(fā)張照片。 她要不要抓緊這次機會?順勢跟他和好? 她眼睫顫動,幾乎鼓足了全部的勇氣,才點開了聊天框, 卻在下一秒,被驟然跳出的照片擊潰了所有理智。 這是一張sao擾黃-圖。 很明顯是被盜號所致。 照片上的女人膚白貌美,身材火辣,姿勢大膽又性感, “老公不在家一個人太寂寞……” 江雪螢大腦空白一片,耳畔嗡嗡作響。 明明客廳空無一人,臉上的溫度卻羞辱般地迅速攀升, “……”提醒著她剛剛的忐忑有多不值一提。 池聲只是被盜號了, 若非如此,她甚至都不會收到他主動發(fā)來的任意一條信息。 切出聊天界面,江雪螢垂眸看了眼屏幕中倒映出的影子,輕輕地長按邊鍵,將手機關(guān)機。 第二天她才收到了池聲的消息, 但這一次心情已經(jīng)平靜很多, 這很明顯是一條群發(fā)消息, 池聲:被盜號了,這個號棄用,新號xxxxxxxxxx 江雪螢指尖一動,還是沒忍住點進去看了一眼。 頭像是湛藍色的天空,資料卡一片空白, 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新號。 要加么? 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江雪螢卻一口氣足足想了三天,第三天才微抿著唇角,發(fā)送了好友邀請。 然后便是焦灼的,不安的等待。 沒有等太久,池聲很快就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請。 “我們已經(jīng)是好友啦,一起來聊天吧!” 她沒主動問好。 池聲也沒動靜。 兩個人的聊天界面就一直維持著這樣冷淡的空白。 江雪螢頓了一會兒,從備注界面退了出去, 她想了很久,還是選擇不給池聲打上任何備注。 池聲這個號其實也很上少, 或者說基本不用。 純粹只是個擺設(shè),沒見過他在線,更沒見過他發(fā)朋友圈。 - 9.1號開學(xué)。 高二是高中生活的一道分水嶺,如果說高一大家還能盡情感受高中校園的青春活力的話,升了高二之后,明顯就能感覺到氣氛的陡然緊張。 這種情況下,江雪螢?zāi)芨逦挠X察出,她跟池聲之間本就飄搖可危的一線聯(lián)絡(luò),變得愈發(fā)淡薄起來。 開學(xué)沒幾天,江雪螢就聽說9月份的時候池聲有一場聯(lián)賽。 大概到10月中的時候,出了成績。 南城二中有包括池聲在內(nèi)的幾名學(xué)生獲得一等獎,入選了省隊。 星期一當天的升旗儀式上,學(xué)校特地叫了池聲幾人來給大家做講話。 少年被提到主席臺上,神情還是很淡漠,演講稿比其他人都短,沒玩什么尬的,通篇下來中規(guī)中矩,但說得還挺誠懇的, 只在結(jié)束時,微微抬起眼, 琥珀色的雙眼在陽光下恍若琉璃,眼皮窄而深,微微上揚的眼角鋒銳如蟬翼薄刃。 漂亮到過分清澈,清澈到鋒銳, 語氣平鋪直敘,言簡意賅 “祝大家從今往后都能取得好成績。 我的講話說完了,謝謝大家?!?/br> 或許是容貌優(yōu)越,又剛有榮譽加身,即便說些再官方不過的套話,也數(shù)不盡的少年意氣, “四季可愛唯春日,一事能狂便少年”。 在這個少年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春日,四周歡呼聲震天。 跟大多數(shù)仰慕池聲成績的同學(xué)那樣,江雪螢踮著腳站在擁擠的人群中,懵懵懂懂地捏緊了衣角, 心里說不出來是為少年高興,還是微有些失落。 原來,遠遠地站在人群中看池聲是這樣的感覺。 升旗儀式之后,江雪螢回到班里,正好收到陳洛川發(fā)來的消息。 問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飯,他知道二中附近開了家特別好吃的蓋澆飯店。 陳洛川:“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吃的好像就是蓋澆飯吧?” “對,你吃的咖喱牛rou,我吃的西紅柿炒雞蛋?!被亓诉^去之后,江雪螢就沒再多想。 陳洛川卻是隔了足足三分鐘才回復(fù)她的。 “……原來你都記得?!?/br> 江雪螢捧著手機,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叮了一口, 因為當時算是一見鐘情,所以她記得很清楚,而現(xiàn)在,卻奇異地有了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那一起去嗎?”陳洛川很快又再次對她發(fā)出了邀請。 江雪螢一怔,打字:我中午跟萌萌約了—— 還沒發(fā)送。 手機響了一下, clc:就是這次,想主動邀請你。 — “就是這次,想主動邀請你。” 不是錯覺, 看著手機屏幕,江雪螢倏忽想起她第一天找陳洛川聊天的時候, 陳洛川的態(tài)度客氣有禮,十分商業(yè)。 但這一次,言語里的主動簡直是明晃晃地溢了出來。 從那天烏龍之后,江雪螢就能清楚地感覺到陳洛川態(tài)度的變化。一開始,她只當這是他出自于補償心理的照顧,可伴隨著少年越來越主動,態(tài)度越來越曖昧,也讓她越來越動搖了之前的猜測。 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江雪螢稍稍修改了措辭,發(fā)送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