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肆、我和嗨皮都很想你
柳青卿嗆咳好一陣好不容易緩過來,驚恐地對段語凝喊道: 「喂你別亂來啊,小心被警察杯杯抓走!」 「我怎么了?我說要做首歌送給寞寞讓她喜極而泣,你這個變態(tài)。」 接收到段女神嫌棄的眼神,柳青卿淚目了,她不是她沒有,明明就是段語凝惡意誤導她?。?/br> 而后段語凝勾起嘴角,一掃方才的頹喪,對她笑的自信瀟灑: 「我懂你的意思,因為,那些本來就是我想對廖寞寞做的事?!?/br> 柳經紀人一聽欣慰的同時卻有點心酸,哎,她真是個可憐的小經紀人,要被嫌棄還要吃狗糧,人生真是太苦了。 廖寞然在結束工作后,早早就回了家,可能是吹了風的關係,她身子不太舒坦,看柳青卿給她的訊息,說是段語凝的晚餐會自己解決,于是她簡單下了碗麵,吃過后洗完澡就爬進了被窩。 時近冬日,她全身發(fā)冷,窩在被子里手腳都還有點冰冷,即使不想多想,但腦子卻不受她控制的跑過下午發(fā)生的那些事,一個又一個的假設不斷地閃過腦海,關于葉思梁的,關于段語凝的,還有關于她自己的。 那些思緒太快,廖寞然根本來不及分析,只覺得頭越來越重,在被疲勞轟炸之下,眼皮沉了起來,可偏偏腦子充斥著各種訊息,令她久久無法進入睡眠中,她又睏又難受,這時外頭大門的指紋鎖滴哩哩一聲開了,而后率先響起的是嗨皮興奮地嗷叫聲。 廖寞然勉強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隻朝她飛奔而來的小柯基,嗨皮不管不顧,短腿一躍,碰地一下砸到了廖寞然身上,廖小助理登時發(fā)出一聲哀鳴,還好小柯基很快就被人撈了起來,而后那人清澈好聽的嗓音響起: 「寞寞,你沒事吧?」 抬起頭,她迎上段語凝擔憂的目光,廖寞然緩緩地搖搖頭,用眼神詢問段語凝的來意,段女神看了她幾秒回道: 「嗨皮說,牠很想你?!?/br> 被叫了名的小柯基愉快地晃動起小短腿,卻被主人壓制了住,廖寞然還沒說些什么,段語凝便盯著她的眼,小聲地說了句: 「還有,我也很想你,認真的?!?/br> 話了,段語凝的臉染上的可疑的紅,但她旋即抱起嗨皮擋住臉,掩飾住了自己的不自在后,在廖小助理腦子當機的瞬間,她很快換了話題又說: 「青卿說你身體不舒服,你還好嗎?」 「喔,可能是下午吹到風,頭不太舒服?!?/br> 廖小助理如實以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不容她多做思考,處于段語凝問什么她回什么狀態(tài),她以為段語凝聽完她的回答就會識趣的離去,畢竟她們今天多少算是發(fā)生了點不愉快,但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尊段語凝進化了,居然無視了她們間的齟齬,坦蕩的迎上她的目光說: 「真的嗎?那我留下來照顧你吧?!?/br> 「……嗄?」 廖寞然的表情相當茫然,以為自己沒聽清段語凝說的話,段女神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側頭想想后,她又多加了句: 「明天的音樂節(jié)表演,我有點緊張,我怕我睡不著,你可以陪我嗎?」 ……一個開過個人巡回演唱的人,跟她說參加音樂節(jié)會緊張到睡不著,究竟該不該信? 廖小助理的思緒有點卡,但她抬起眼,竟瞥見段語凝眼中閃過期待又害怕的情緒,可偏偏那人抿著唇,硬是裝出淡然自若的表情。 就是這樣的段語凝,竟令廖寞然覺得,有點可愛。 不是淡漠的文青女神,也不是平時發(fā)神經霸道的段女神,就是這樣一個會緊張、會害羞的段語凝,令廖寞然感受到了鮮活的煙火氣息,她看了段語凝幾秒,突然伸長手戳了段語凝的臉頰一下。 兩人同時一愣,廖寞然很快收回手,她告訴自己要拒絕段語凝,畢竟這傢伙不知道藏著什么鬼主意,但她抬頭看到了段語凝摸著臉頰,那有點傻愣的模樣,鬼使神差的,她開了口: 「好吧?!?/br> 于是段語凝的嘴角揚了起來,直至眼角彎彎,被她抱著的柯基因為主人突然抱得太緊了,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嗨皮成功掙脫后,段語凝帶笑的嗓音響起: 「我去隔壁搬床墊吧?!?/br> 「咦?」 廖寞然對于段語凝的話有些疑惑,但在看到段語凝搬了薄床墊和被子過來后,她這才認識到段語凝并不是真的要跟她睡這個事實。 想想后,廖寞然還是開口問道: 「你,不睡我旁邊嗎?」 段語凝鋪床的動作頓了頓,卻沒看向廖寞然,只沉沉的「嗯」了聲。 一直到她鋪好床,關燈躺下后,廖寞然都有點疑惑,怪了,段語凝沒有自顧自地爬上她的床,她怎么有點不習慣呢? 照那傢伙的習性,難道不該是說聲你的床就是我的床,不顧她意愿的睡上來嗎? 廖寞然又翻身翻了幾次,怎么就是睡不著,段語凝的嗓音響了起來: 「寞寞。」 廖小助理被驚了下,下意識回了句「怎么了」,就聽段女神的嗓音染了淡淡的暖意,輕輕傳來: 「我是認真想追你?!?/br> 「……蛤?」 廖寞然被轟炸了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段語凝卻感謝那無垠的黑暗,遮掩住了她那通紅的臉頰,她掐著手掌,一字一句鄭重地說: 「我接近你不是因為想復仇,所以從現(xiàn)在起,我會好好的對你?!?/br> 話到這她一頓,想想后認真續(xù)道: 「就從不睡你開始。」 廖寞然被最后那句話猛地拉回了理智,那被炸了個千瘡百孔的腦袋,在這時終于恢復了運作,但心臟卻狂跳不止,段語凝前面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她想追她?也就是說,段語凝真的,喜歡她? 廖小助理在意識到那句話的含義之時,臉倏地翻紅了,她手捧著臉感受到了燙人的熱意,本已經夠亂的腦子,此刻瘋狂運轉到了幾近爆炸的地步,她想按捺下那情緒,無奈怎樣都無法如她的意。 這時段語凝整個人縮進被子里的聲響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廖寞然敏感地察覺段語凝打了個顫,似乎有點冷。 「你睡地板不會冷嗎?」 「喔,沒事,等一下就會暖起來了?!?/br> 段語凝的語氣似乎不太在意,但廖寞然卻非常在意,都入冬了,睡地板肯定會著涼的,她咬咬牙,終是開了口: 「你不冷但我會冷,上來陪我睡吧?!?/br> 底下人突然沒了動靜,廖寞然還以為那人被凍暈了,有點緊張地喚了聲: 「語凝?」 伴著她那聲喚,段語凝嗆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的說: 「你讓我睡你?」 「喂!誰讓你睡......不,我的意思是讓你安靜睡我旁邊什么也不做。」 廖小助理險些爆氣,然而段女神又再次舉手發(fā)問: 「那我可以安靜地看你睡覺嗎?我保證就看看,不摸?!?/br> 「……你今天晚上還是睡下面好了,晚安。」 廖寞然覺得自己真是腦袋被石頭砸了才會覺得段語凝可憐,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臭流氓! 她話一說完就一捲被子,背對著段語凝躺下,她絕對不要再管段語凝,要是再心軟,她就跟嗨皮姓。 廖小助理哼哼了聲,閉緊眼打算開始默念心經,沒想被角卻冷不防地被人扯了扯,廖寞然抿緊嘴,硬是不吭聲,然而她不回應,后面那傢伙卻能自導自演一齣戲—— 「這一小角被子可以借我嗎?我冷......」 曾幾何時,高冷的文青女神也能發(fā)出這種軟軟的音調,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并不要求上床,可就那祈求的態(tài)度,饒是自詡處于鐵石心腸狀態(tài)的廖小助理都有點扛不住,這傢伙!賣萌可恥! 這還沒完,段語凝扯過被角后,還吸了吸鼻子,身子顫抖了下,手伸過去摸了廖寞然的手臂一下,幽幽怨怨地吐出一個字「冷?!?/br> 那冰塊般的溫度令廖寞然瞬間坐了起來,她看著黑暗中的段語凝幾許,咬牙開口: 「嗨皮姓什么?」 「……段?!?/br> 不按牌理出牌排的段女神愣了愣后答曰,廖小助理整個人一震,喔天,跟著嗨皮姓,從今以后她不就姓段?這怎么想怎么彆扭。 廖小助理五味雜陳著讓段語凝上床,段女神不愧是平時就有在鍛鍊,一個輕盈翻身,整個人就翻到了廖寞然身上,雙手抵在廖寞然枕邊,將廖小助理困在了她身子間,兩人的距離很近,只要再稍稍前進一點就能碰到彼此。 廖寞然的心跳瞬間達到了極限,她憋了好大一口氣,肺部彷彿要炸掉了般的,好不容易腦子恢復運作,她正要喝斥段某人下去,段女神卻彎起了眉眼,藉著窗外透進的月光,她那眼中的溫暖笑意一覽無遺,段語凝不期然地俯身,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廖寞然的額間,而后輕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睡吧?!?/br> 而后段語凝翻到了床的另一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連手都沒碰到她,好在兩人都瘦,雖說床不大,但睡她倆倒是綽綽有馀,但廖寞然眼神發(fā)直地看著天花板,一時間卻是怎樣都睡不著,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失落。 她側眼偷看了下段語凝,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迅速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好啊,全部也就她一個人心緒不寧是吧? 廖小助理抿抿唇,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很不滿意,但過不了多時,她也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重,而后沉沉睡了去,直至她發(fā)出了綿長的呼吸聲,身側人才睜開眼。 段語凝半支起身子,看著廖寞然的睡顏,嘴角挑起的弧度高了些,她抬起手,撥開廖寞然額間的碎瀏海,眼底閃爍著跟前人醒著時,沒見過的一往情深。 「寂寞小姐,晚安?!?/br> x 廖寞寞:從今以后,我就跟嗨皮姓了!嗨皮就是我老大,嗨皮是語凝的狗兒子,所以語凝就是我娘了! 柳青卿:mama呀!這個太重口太背德了!我吃不下去啊啊啊啊! 段女神:......給我滾。 嗷嗷嗷嗷!預告一下!明天是七夕!所以明天是七夕特別活動! 我覺得好期待啊嗷嗷嗷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