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回親爹后我在娃綜爆紅了 第12節(jié)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xù)到祁云舟咳嗽好徹底。 再度回到金搖籃幼兒園時,樹要禿了,園里的葉子更黃了,狂風掃起落葉,金園長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大一(1)班回蕩: “在這金秋佳節(jié)之際,孩子們,我們要和國際貝爾幼兒園一起合作,參加一個小朋友音樂節(jié),說人話就是音樂展示大賽!” 這是一個專門面向為幼兒園和低年級小朋友的音樂賽事,兩人一起合作展示,比賽時展示什么都可以,重點是發(fā)掘孩子的藝術(shù)天賦,展現(xiàn)孩子的靈氣與潛力。 比賽會有現(xiàn)場直播和粉絲互動,這次賽事為了吸引大眾的關(guān)注度,甚至邀請了一位擅長各種樂器的知名歌唱明星做評委。 這是場網(wǎng)上關(guān)注度很高的賽事,本來以金搖籃幼兒園的知名度和園內(nèi)孩子的平均才藝水平和國際貝爾幼兒園合作完全不搭,好比灰姑娘遇到王子騎白馬,但架不住貝園長和金園長關(guān)系好啊,再加上國際貝爾的大投資人顧先生也沒有意見,合作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被敲定下來了。 “園長爺爺,你說的合作,是讓我們和一個國際貝爾的同學組隊,在臺上一起完成演奏嗎?”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奶聲奶氣地問。 “是這樣沒錯!”金園長豎起大拇指,補充到,“這次比賽比以往多了很多趣味性,想想自己最喜歡的樂器,想想自己最喜歡的歌曲,不一定非得是經(jīng)典樂器,參加比賽的最終目的是讓你們自己快樂,享受獨特,最后得到在趴在云朵上曬太陽滿足。” “只要你的伙伴愿意,演奏《別看我只是一只羊》也不是不可以。” “那用嗩吶演《小媳婦上墳》呢?”祁云舟仰起小臉,天真無邪地說。 金園長:“……這,這有待商議?!?/br> * 大概是祁云舟的思想境界已經(jīng)看破生死、太過于超凡脫俗了。做完賽事通知后,金園長一臉慈祥地看小云舟,說祁小朋友你來幼兒園這么久了,但前陣子因為生病沒怎么參加活動啊,現(xiàn)在正好,這次音樂活動就是為你打造的,看還有現(xiàn)場直播呢……你一定能在鏡頭前展現(xiàn)你的風sao! 祁云舟瞥了金園長一眼,老園長好會給他加戲……那么問題來了,雙人合作的音樂比賽啊,他該去哪兒逮一只能把他在賽事中帶飛的肥羊呢? “你在國際貝爾找到愿意和你一起表演的人了嗎?”程毅新腦袋探了過來。 祁云舟捂著紅紅的小臉,無比羞澀地笑道:“大概是吃過生活的苦,我一直銘記優(yōu)質(zhì)肥羊毛一定要反復薅這樣的至理名言?!?/br> 程毅新:“???” 祁云舟:“所以顧言這樣的肥……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我哪有眼睜睜看著他和其他人組隊的道理?” 程毅新:“……” 他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覺得這話里幾分狗屁道理。 于是祁云舟撥通了某個熟悉的號碼,開始對電話那頭的小哥哥花言巧語,語畢結(jié)束道:“小哥哥,你覺得我怎么樣?” 他嬌羞地好像即將被新婚丈夫掀開紅蓋頭的新娘。 顧言那邊頓了一秒后,冷靜問:“你演奏的是什么樂器?” “那當然是嗩--”祁云舟話剛開了個頭就被他自己給憋了回去,他告誡自己,坑人……不,成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的第一步是不能把人才給嚇跑,于是他換了個樂器,“當然是二胡?!?/br> 電話那頭的低落了一點:“我演奏的是小提琴?!?/br> 在某種意義上,這兩種樂器存在了點生殖隔離。 “怎么會有生殖隔離?”祁云舟驚了,他大為贊嘆道,“這明明是中西合璧,天下無敵!” 顧言:“……” 顧言繼續(xù)聽祁云舟對他開展洗腦式誘惑:“小哥哥,你信我,即使有一點生殖隔離也沒關(guān)系?!?/br> “我認識一位大師,精通樂理,心靜如水,他一定能幫助我們和諧共進。”、 顧言:“……” 顧言還能說什么呢? 在祁云舟核彈級別的炮轟下,眼前的事,只有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師才能繼續(xù)商議。 * “這就是你說的大師?” 一天后,顧言看著面前的人影,垂下眼,嘴角微微抽搐。 由祁云舟帶著,他和管家站在一片喧鬧的菜市場中。 人聲熙攘,浩浩蕩蕩,一切都是喧鬧的,只有一位老人端坐在破布上,仙氣飄飄地拉著二胡。 嘶啞的弦聲在他耳邊想起,顧言聽出來了,這是一曲《二泉映月》。 “兩位小友已經(jīng)在這里聽了許久了?!崩睦先颂痤^來,目光溫潤如水,遙遠望去,頗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仙風道骨的老頭子慚愧道:“能否給我這個老頭子打個賞呢?” 顧言:“……” “沒有硬幣,二維碼掃一掃也行,三十元一小時,我拉什么都可以。”老頭體貼地補充。 “如果我想請你指導我拉曲子呢?”祁云舟眨了眨眼。 老頭愣了:“這……這是另外的價錢。” 祁云舟懂了,這是要加錢。 一番狂野的談判后,老頭看看祁云舟,又看向三米外站著沒動的顧言,一臉正色道:“那從現(xiàn)在開始?” 他說著就拉了個銷魂的前奏。 這曲風太銷魂了,菜市場上買菜的人目光都掃了過來,顧言舒緩著他的呼吸,眼底似乎還是那么波瀾不驚。 “承蒙您的厚愛,”他看著老頭,彬彬有禮說,“但我--” “但我才疏學淺,樂器不精,”祁云舟嗖地一下接過顧言的話,“恐怕需要您多多費心?!?/br> 顧言:“……” 老頭:“……” 老人臉上的皺紋像一朵老菊花一般,慢慢盛開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笑著說,“沒關(guān)系,你先拉一曲給我聽聽?!?/br> “那我獻丑了?!逼钤浦坌∧樕系谋砬檫€是那么羞澀。 但顧言的心底瞬間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 一陣鬼哭狼嚎從那衰老的琴弦上蓬勃而出! 寒風凌冽,落葉飄過,各種孤魂野鬼在祁云舟身邊奏響了驚悚的華爾茲! 一時間,魂升九天,魂落九淵,生者痛苦,死者悲哀。 顧言:“……” 顧言后退兩步:“我覺得我們不合--” 他的手指被自己捏得慘白。 “你,說,什,么?!” 最后一個字要蹦出來的時候,祁云舟拉琴的節(jié)奏咻地一下加快,那一刻,只聽萬民齊哭的氛圍中,祁小朋友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風,太,大,我,聽,不,清!” 好不容易等鬼嚎聲停了,顧言又說: “我說我們不合--” “啊,你在說什么?”祁云舟又咔咔咔地折磨起琴弦。 顧言:“……我” “哦?你原來在說我們很合適啊,”半秒后,祁云舟似乎是終于聽懂了,整個小人笑的花枝亂顫。 那笑容像是抹上了夏日清涼的蜂蜜,甜得讓顧言恍惚了一秒。 恍惚中,他聽到祁云舟嘚瑟地說:“小哥哥,我也這么覺得。” “………” * 兩日后。 “你們倆一個拉二胡,一個拿小提琴,一起演奏的曲子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兒……” 老頭看著兩個孩子,憂傷地摸著胡子說。 但大概是自己的徒弟怎么看怎么順眼的緣故,他一時間講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這樣,你們這次演奏的曲子不是和父親相關(guān)么,”老頭眼睛一亮,“把曲子發(fā)給你們父親聽一聽,讓他們聽一聽怎么樣?” 給父親聽?兩個小孩同時垂下了眼。 顧言聽著合奏的曲子,呼吸變急,嘴角突然浮現(xiàn)出涼薄而報復的笑意。 很淡,但讓人心驚。 祁云舟聽著旋律,懸空的小腿微微搖晃,想著是否還能讓他分享曲子的人。 半晌后,他打開手機上的一個wx頭像。 頭像是一張簡單的風景照,備注是一個大寫的q。 沒錯,祁知寒就是那么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說著不再見,背地里把聯(lián)系方式留了個遍。 一分鐘后,某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看到消息。 他手指微動,點開了小朋友發(fā)過來的音頻。 * 音樂是一種記錄生命的方式,沒有年齡和國界的限制,當他它帶你走進演奏者的心底時……那孩子的聲音、過往、感情…… 每一寸都應是細膩、動人、并含有美感的。 只可惜-- 一分鐘后,祁知寒按下音頻暫停鍵,緩緩揉了揉眉心。 只可惜他不過是一臺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聽了一半,自覺缺少那根名為“樂感”與“欣賞音樂美”的神經(jīng)弦。 但他是一個對與孩子相關(guān)的問題很關(guān)心的大人,在發(fā)現(xiàn)難以理解這首樂曲的內(nèi)核后,既打算用“聽不懂”三個字來抹殺孩子們驚人的想象力,也不打算用“難聽”兩個字來否認孩子的全部努力。 沉思了一會兒,祁知寒讓助理撥通了一個號碼-- 專業(yè)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yè)的人來辦……祁氏旗下有一家影視公司,那里有著對音樂更有鑒賞能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