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再次帶走

    帕翠西婭無法完全安全下來，即便是強讓她留下來的布魯斯也知道，與韋恩扯上關(guān)系或許還算不得大事，但當(dāng)她知道韋恩一家的真實身份后——同時漢尼拔也知道了蝙蝠俠時，帕翠西婭的身份便不再是個十六歲的普通女孩。

    對于普通女孩而言，有一個威爾能攔下FBI已經(jīng)足夠安全；但對于帕翠西婭而言，她將面臨的危險遠超過FBI的能力范圍。

    阿福向瞭望塔上的布魯斯轉(zhuǎn)述著帕翠西婭臨走前的低語：她說如果萊克斯能在毫無通知的情況下知曉漢尼拔的情況，那么漢尼拔所知道的，萊克斯大抵也會知道；她說單單只獵殺聰明之人，但萊克斯與漢尼拔卻作為武器：“布魯斯老爺，帕翠斯要你小心?！?/br>
    小心成為另一把武器。

    帕翠西婭問，名單上的下一個人會是誰呢？

    布魯斯并非沒有想到，他了解大都會這個敵手，萊克斯比漢尼拔要更守序但在某個方面也更激進：漢尼拔以自我審美進行個體獵殺，而萊克斯則以自我準(zhǔn)則去維護人類而進行一系列善惡難辨的事情。

    按理而言，萊克斯可以制造怪物、召喚怪物，用來對抗他準(zhǔn)則里的地球之?dāng)吵?，卻不應(yīng)該是服從怪物，在怪物的指揮下對這些毫不能損傷地球與人類的個體進行消滅——除非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地球。

    超人在一旁悄聲問著需不需要幫忙，阿福的通訊來得急，極少數(shù)擁有直接撥通蝙蝠俠通訊器的老管家急聲呼吸，將帕翠西婭被阿曼達·沃勒帶走的事情快速說出。

    阿福說：“老爺，瞞不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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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帕翠西婭要偽裝成寄住在韋恩家的管家親戚，那么便無法拒絕更高官方的傳喚，阿曼達直接敲響韋恩莊園的大門，將她從莊園帶走。原本并不出現(xiàn)在明面的女性大抵是得了萊克斯這位總統(tǒng)候選人的支持——或明面或暗處的支持，竟直接在話語中暗示著，將她帶走的原因之一是布魯斯的身份。

    這下即使阿福再怎么阻止，帕翠西婭也必須和阿曼達去一趟——她在去之前留下了那些話，提醒著布魯斯——如果布魯斯會聽她的話。

    相似的審訊室，但善用感官威脅的阿曼達調(diào)暗了燈光，逼仄了空間，就連冷氣也開得十足，要讓還穿著家居服的帕翠西婭快速地屈服，好回答她關(guān)于漢尼拔、關(guān)于布魯斯的問題。

    “萊克特先生是威爾先生的……朋友，布魯斯先生是阿福舅舅的雇主。”帕翠西婭這般回答著。這間審訊室里散著血液、藥劑、化學(xué)試劑與香水的味道，絕不是正規(guī)合理的審訊室，畢竟阿曼達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可以正規(guī)公開的信息。

    神情冷酷的女人其實對帕翠西婭這樣無害的未成年人并沒有多少惡意，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帕翠西婭若是換個國籍，便是她所要保護的公民之一。

    但前提是她沒有和危急美國甚至地球的敵人扯上關(guān)系。

    但阿曼達顯然也并不相信那個向她透露信息的人，她對看上去柔弱十分的帕翠西婭略作恐嚇：“潘尼沃斯，我要聽到你主觀的看法，先從漢尼拔開始。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不少方法能讓你吐出真話，我想你是受不了那種罪的?！?/br>
    帕翠西婭好似真真被嚇到，搭在桌上的雙手也收到膝蓋上去，片刻后才輕聲問道：“沃勒女士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什么呢？”

    “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給我發(fā)了邀請函，要我一定去指定的地方見面?！?/br>
    “還有?！蔽掷诊w快地掃過帕翠西婭的脖子，這不像杰克不能肯定的疑惑，沃勒顯然是知情者。

    帕翠西婭也不瞞：“他闖進我的公寓挾持了我。”

    “只是挾持？”沃勒沒了耐心地厲聲反問，“他原本想對你做什么？”

    若是她這樣問，那她的立場就和原先猜想的有所不同了。帕翠西婭知道光憑自己鐵定是離不開這里的，在她決定與阿曼達離開莊園時，阿福便阻止過她，告訴少女阿曼達是極特殊的一個存在，單是布魯斯·韋恩也很難將她要回來。

    但帕翠西婭知道，即便是以蝙蝠俠的身份出現(xiàn)，布魯斯也得來救她，畢竟這也是阿曼達找來她的目的所在，因為帕翠西婭知道的并不算少——而她現(xiàn)在準(zhǔn)備試探出更多信息來：“我并不能確定，沃勒女士，他還沒來得及做，而我也只和他交談了幾句而已?！?/br>
    “你在說謊！”燈光似乎在沃勒的喝斥下更暗了些，傍晚的余光勉強從牢房般的窗戶外透進幾縷，帕翠西婭又顫了顫，長久與阿曼達的直視讓她雙眼溢出了淚水?；蛟S是英國的飲食著實不好，即便來了美國一段時間，帕翠西婭的體型依舊沒能豐潤多少，就連椅背都比她寬上些。

    阿曼達不得不放緩了些語氣：“萊克特要殺你，他在哪里？蝙蝠洞里對嗎？”但她已然激進起來，“蝙蝠俠為什么抓著萊克特不放？是因為他背后藏著什么秘密？”

    她知道得很多，但又并不相信，甚至要從帕翠西婭這里得到證實。

    少女像是完全被嚇到般直盯著她，透藍的雙眼幾乎顫抖著，連帶聲音一起：“抱……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這樣的恐懼幾乎要喚醒阿曼達僅剩的良知，帕翠西婭無害得像是阿曼達將桌子一推，便能壓垮她一般。

    但這樣的良知只存在片刻，阿曼達飛快地想起前去韋恩莊園時被囑咐過的話語：“不要小看了那個女孩?！彼缍诀{一般的目光再次凝在帕翠西婭身上，阿曼達的話語從恐嚇轉(zhuǎn)為威脅：“潘尼沃斯，有人托我殺了你?！币约袄T，“而我只需要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或許你不知道，天眼會與正義聯(lián)盟并不敵對。”

    帕翠西婭已經(jīng)確定了，她并不在意阿曼達與布魯斯是友好或是對立，但她知道即便阿曼達從萊克斯那里得知了一切，也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任何。

    于是她在短暫的唇齒嚅囁后，幾近顫聲回答：“怎么會有人想殺了我……萊克特先生他，他是那個連環(huán)殺人犯是嗎？”

    帕翠西婭的答非所問顯然將阿曼達的耐心全部消磨，她的手在桌上攥拳，隨著起身沉砸下桌子，又令少女肩膀一抖?？纱藭r她已經(jīng)不再憐惜這個女孩，阿曼達僅有的憐惜讓她不愿親自動手，只能朝著一旁墻壁喊了聲：“讓哈利·奎茵進來，撬開她的腦——”

    “砰！”

    而在此時，少女的身后穿來巨石砸地的劇烈聲響。帕翠西婭沒有動，她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而阿曼達則更不驚訝，她收回話，緩緩轉(zhuǎn)頭看來，聲音低沉——“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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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沒大綱瞎編劇情的痛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