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警局審問

    但帕翠西婭的早餐并沒能平靜結(jié)束，韋恩莊園一大早便迎來不速之客，指明了要找帕翠西婭。

    他們是以杰克為首的開膛手模仿案的FBI調(diào)查組，威爾也在其間。阿福讓帕翠西婭慢慢來不用著急，會選擇早晨前來的失禮者需要用等待來磨練一下耐性。

    可餐廳里的兩人都知道FBI這回定是為了漢尼拔前來，帕翠西婭在將餐盤端到水池里時輕聲問向正倒咖啡的提姆：“他在這里嗎？”

    提姆愣了愣，反應(yīng)出這個“他”指的是誰，便點了點頭：“或許是認為失蹤，你昨天和他在寵物樂園見過面不是嗎？”提姆暗示著她該如何做一些隱瞞，帕翠西婭在水流聲中側(cè)頭看了提姆一眼，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被留在廚房里的男人被滿溢出來的熱咖啡燙了手，連忙甩了甩又沖進熱水里，才別扭地轉(zhuǎn)身再去看少女拐角消失的身形。

    FBI來得急，帕翠西婭只夠在睡衣外披上一件阿福臨時拿來的男士外套，一頭黑發(fā)卷垂在肩前背后，邊牧托米伏在她腳邊，向威爾搖著尾巴，又向神情嚴肅的杰克低嘯了兩聲。帕翠西婭連忙傾身去安撫小狗，再坐直身時，柔和又艷秀的面孔在垂眼間與大廳墻上的油畫恍惚重迭。

    但威爾卻只盯著她頸上的白繃帶，臉頰上的傷由他而起，那么脖子上的呢？

    “帕翠西婭，漢尼拔昨晚有來找過你嗎？”威爾的直接讓杰克猛地喝停又攔下，暗暗使了顏色后，才讓神情疲倦的男人耷拉下肩膀，讓出話頭。

    只不過沒等杰克補救，對面的少女便先開口：“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與她與提姆的猜想都不同，他們前來詢問的理由竟然是漢尼拔涉嫌恐嚇未成年人。但杰克同樣也看到帕翠西婭頸上的繃帶，說這下怕不止這么簡單。

    走出來的提姆與下樓的達米安故意弄出較大聲響，引來帕翠西婭的注意，韋恩莊園內(nèi)的一切談話都在他們的監(jiān)控之下，杰克一開口，他們便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起來，連忙一左一右地坐在少女身邊，好似要加入這場談話。

    但杰克卻沒有任何不滿表現(xiàn)，只是將大都會高中安保后來的報警告訴了帕翠西婭——這是她的失誤，當時她以為阿福與布魯斯已經(jīng)來找她了，那安保應(yīng)當不會再多做什么，可沒想到……“你們怎么確定是萊克特先生呢？”

    帕翠西婭不是沒想到，她只是不認為安保能從一個電話里知曉對方身份。

    但杰克卻在這時看了提姆與達米安一眼，答非所問：“潘尼沃斯小姐，你得和我們回大都會警局一趟。我和威爾只是要先確認你收到萊克特的恐嚇?！?/br>
    杰克站了起來，提姆也向前一步，而達米安也隱隱擋在了帕翠西婭身前，早早管理韋恩集團的三子說：“她不會離開哥譚，克勞福德警官，請問你們是以FBI的身份前來，還是以萊克特的同事身份要帶走帕翠西婭？”

    只有威爾還與帕翠西婭坐在沙發(fā)上，兩雙藍得澄澈的眼對視著，帕翠西婭發(fā)現(xiàn)，威爾幾乎已經(jīng)在破碎的邊緣了。

    少女收回目光，任由他們話里帶刺地拉扯著。但杰克這方顯然知道得太少，甚至是被幕后黑手蒙在鼓里，在提姆以大都會的開膛手模仿犯還沒抓到作為嘲諷時，杰克甚至回答嫌疑人已經(jīng)抓到了。

    大廳里陷入短暫的寂靜之中。

    提姆露出驚訝的神情：“這么突然就抓到了？”

    “這與潘尼沃斯小姐的這件事無關(guān)?！苯芸吮芏徽?，“我們會在大都會警局內(nèi)進行談話，不會有任何危險。”

    “是嗎……”提姆含糊地應(yīng)著，回頭先朝達米安看了一眼，又望向帕翠西婭，皺了皺眉。

    開膛手無疑是漢尼拔，可此時又說已經(jīng)抓到嫌疑人，這完全出乎他們意料的信息攪亂了他們的頭緒。

    帕翠西婭知道的信息更少，但無論阿福怎么保護，她顯然還不能從這件事情之中脫身。

    在阿福從餐廳出來之前，帕翠西婭不顧提姆的眼神提醒，也站起身來：“但我希望提姆可以陪我一起，克勞福德警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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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在帕翠西婭身上安了個監(jiān)聽器，審訊室里的一切聲音都會傳到自己以及韋恩家人的耳里。

    威爾坐在他的對面，被杰克以控制情緒的理由拒絕參與審訊。

    “帕翠西婭脖子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過道那頭的提姆清晰地捕捉到這輕低的聲音，他知道威爾，與漢尼拔有著難以言喻的關(guān)系。

    “水果刀劃傷的。”提姆快速地回答完，一邊聽著審訊室內(nèi)的聲音，一邊黑進大都會與FBI的警局網(wǎng)絡(luò)。

    帕翠西婭也說：“是水果刀劃傷的?！?/br>
    “是萊克特做的嗎？”杰克繼續(xù)問著，他已經(jīng)知道獸醫(yī)院相識因威爾而起，隨后漢尼拔便急切地送去邀請函，再威脅她必須參加講座——但講座結(jié)束后又是威爾將帕翠西婭送回，并且還在半路遇到她的監(jiān)護人，徑直接回大都會的公寓里。

    帕翠西婭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神情平靜，但搭在腿上的雙手卻緊攥了許久，全然不如表現(xiàn)的那般游刃有余：“在這之前，可以先告訴我，怎么確定是萊克特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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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小子，也就是喬納森·肯特——在提姆的人際網(wǎng)與數(shù)據(jù)庫中，超人那還未完全掌握能力卻幾乎繼承了善良的小兒子，在成年超英都在瞭望塔、而帕翠西婭已經(jīng)接回韋恩莊園時，發(fā)現(xiàn)他們原本確定下來的開膛手下一個目標遭到襲擊，便出手救下，更送到了大都會警局。

    帕翠西婭成為漢尼拔新目標這回事還沒有被正義聯(lián)盟成員皆知，就更別說還在訓(xùn)練階段的喬納森。

    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被抓住的嫌疑人不是開膛手，他在漢尼拔被抓去的下一刻就作為替死鬼出現(xiàn)，將開膛手的罪行減低到恐嚇他人。

    如果現(xiàn)在帕翠西婭告訴杰克，自己脖子上的傷就是漢尼拔所為，那么現(xiàn)在漢尼拔的不知所蹤就會與她、與韋恩一家扯上關(guān)系。

    一旦有了FBI的介入，即便是蝙蝠俠的行動也會受到影響。

    ——“帕翠西婭為什么連夜趕回哥譚呢？”但威爾卻又在這時候出聲問道，他的話語幾乎與監(jiān)聽器里杰克的聲音重迭。

    呼吸與心跳已然紊亂起來的少女在得到解釋后又被再次問道：“潘尼沃斯小姐，請正面回答，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萊克特造成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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