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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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隨媽這種話,蘇婷臉皮再厚也說不出來。 蘇國平臉上樂呵呵的:“慢慢你知道我是誰不?” “不知道。”慢慢耿直地搖頭。 蘇國平噎了下說:“我是舅舅啊?!?/br> “舅舅?” 蘇國平糾正說:“是舅舅,不是秋秋?!?/br> “是舅舅呀?” 蘇國平:“……行吧,叫秋秋也行?!?/br> 結(jié)果慢慢聽了他這話還很不高興,說道:“就是舅舅?。 彼晕腋杏X發(fā)音特別標準,不允許別人質(zhì)疑。 見蘇國平還有話說,蘇婷怕舅甥倆吵起來,說道:“隨她叫吧?!?/br> 蘇國平這才放棄糾正外甥女,招呼四人上車,等人坐穩(wěn)后,便趕著牛車回去,路上他想起來問:“你們什么時候到的?怎么知道車上躺的是我?” “剛到,我們也不知道是你,這不是想著家離得遠嗎,下車看到這輛牛車,就想問問你去哪,要數(shù)順路,能不能帶我們一程,結(jié)果東川揭開帽子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你。”蘇婷解釋完問,“你剛才說在這等了我們一天是?” “你信上不是說請這幾天的假嗎?爹娘怕你們拿的行李太多,不好拿,就每天讓我趕牛車到公社守著,我等了三天,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br> 要是平時,別說等三天,等三星期蘇國平都樂意,可這不是快過年了嗎,地里沒什么活,其他人都躺在家里玩,就他,每天得頂著寒風來等人,想想他就替自己覺得心酸。 但心酸也沒辦法,家里就他跟他爹會趕牛車,他爹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總不能讓他老人家每天來公社吹冷風。大隊倒是不缺會趕車的人,可接的是他們家的閨女,借用大隊牛車就算了,總不好得寸進尺,讓別人來吹冷風。 算來算去,接人這事非他莫屬。 當然,他干了活也不是沒好處,他爹說了,人接到后過年給他包個大紅包。 雖然他爹沒說紅包里有多少錢,但都大紅包了,不往里塞上五塊十塊的,說不過去吧,蘇國平琢磨完,痛快地接了這活。 說到這蘇國平輕咳一聲說:“當然,我來公社守著不是為了錢,主要是想meimei妹夫外甥外甥女了,盼著早點見到你們?!?/br> 蘇婷:“……” 如果不是有原身記憶,蘇婷說不定還真信了這話,但她也知道,蘇國平這人吧,好吃有,懶做有,但壞心思,他真沒有。 因此蘇婷沒有拆穿他的話,只開玩笑問:“我當然相信二哥你不是為了錢才來接我們的,這樣吧,回去我就跟爹說,紅包不用包了,免得大家誤會你?!?/br> 蘇國平頓時苦了臉:“別啊?!?/br> “別什么?”蘇婷笑瞇瞇地問。 蘇國平深吸一口氣:“我承認我來公社接你們,確實有一點,好吧一大半是為了錢,但meimei你要相信哥哥,我是真想你們了,你看看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你哥這一次,你哥我是真窮啊,屁兜都是光的!” 聽他說得凄慘,蘇婷不逗他了,坐回去說:“早這么說不就得了?!?/br> 蘇國平擦汗,心想我這不是沒想到你結(jié)婚才兩三年,就變得這么厲害了嘛! 第94章 蘇母 公社到大隊的路不好走, 沒修過,望過去都是黃土,這里一個坑, 那里一個洞, 坑大的地方蘇國平會想辦法避過,坑小的就不管了, 趕著老黃牛變換方向可不容易。 再加上車斗狹窄,坐下來圍欄只到腰間, 相當于四面敞著, 晚風吹過有點冷,因此牛車坐車連班車一半舒服都比不上,跟火車更是沒法比。 但小孩都貪新鮮,而且這一段路程不長,兩個孩子都挺興奮, 指著沿途的青山和房子,唧唧喳喳地問哪是哪。 這下蘇婷能回答得出來了, 胸有成竹地告訴倆孩子,完了還問:“看,我沒騙你們吧,到了我們公社,我就知道哪是哪了?!?/br> 蘇國平是個話多的,聞言腦袋后仰問:“啥意思?” 蘇婷沒瞞著,把火車上的事說了。 “出了咱們公社,我也不知道哪是哪。”蘇國平若有所思道。 賀焱好奇問:“你也沒有去過嗎?” “市里去過兩回, 但我上車就犯困, 一路睡到終點站, 根本不知道經(jīng)過了哪里, 其他地方就沒去過了。” 他們縣城比市區(qū)離得還遠,又沒直達的車,期間要翻山越嶺,靠兩條腿走一天一夜能到都算謝天謝地。 所以他們公社的人除非要辦事,一般不往縣里去,當然,市里也去的少,鄉(xiāng)下人進城不容易啊。 蘇國平知道兄妹倆年紀雖小,這幾年卻跟著父母去了不少地方,說道:“在這上面,舅舅我不如你們啊。” 見到蘇國平前賀焱其實有些忐忑,雖然mama很好,但外公外婆舅舅舅媽畢竟不是親的,他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他。 但這一路聊下來,賀焱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一半。 他覺得雖然有點傻,但看他的眼神坦蕩里帶著親近,要是外公外婆都跟他一樣,賀焱覺得他會喜歡他們。 因此聽到蘇國平這么說,賀焱安慰道:“沒事,等我長大了,帶你去別的地方?!?/br> “真的?” “對啊,我說話算話。”賀焱拍著胸脯說。 “那咱們拉鉤?!碧K國平伸出小指。 “拉鉤就拉鉤,”賀焱也伸出小指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完勾,蘇國平嘿笑著說:“你快點長大,舅舅以后就指望你了。” “沒問題!” 說話間,牛車駛?cè)肓颂K家咀大隊。 臨過年地里沒什么活,大隊里的人基本都在放假,只是天氣太冷了,中午大隊里還有點人氣,到這個點全躲家里了,外面路上沒什么人。 當然那也是因為村頭人少,到村中央,房屋明顯密集許多,基本都是土坯房,房屋低矮,屋頂壓著厚厚的稻草。 中間也零星分布著幾棟磚瓦房,這年頭能蓋得起磚瓦房的,都是家境比較好的,要么是大隊干部,要么家里有孩子出息了,或者家里兄弟多,且個個都勤快,一家子湊一起蓋的房。 但最后這種住得未必有土坯房寬敞,兄弟多了總要結(jié)婚,結(jié)了婚總要生孩子,一個小家庭能有一間單獨的屋子就不錯了。 蘇家也是磚瓦房,他們能蓋起房子,有蘇父在大隊當干部的原因,也有蘇家兩兄弟長得人高馬大的原因,但跟蘇婷嫁得好沒太大關聯(lián)。 這幾年她沒有固定給蘇家老兩口生活費,只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包個紅包,算是孝敬。每次錢給的都不多,怕給多了把人心養(yǎng)大,但也不算少,零零散散加起來,一年一百多是有的。 賀東川父母那邊也一樣,但賀父賀母都有工作,而且資歷深,工資都不低,老兩口收入比他們小夫妻高多了,所以每次收到紅包,賀母都會翻倍地買東西給他們寄過來。 蘇父蘇母收到紅包后也會給他們寄東西,但他們手頭光有錢沒用,沒票照樣買不到好東西,只能給蘇婷他們寄土特產(chǎn)。 三年下來,他們手頭也攢了一筆錢。 但這筆錢蘇父蘇母還沒有動用,他們家房子蓋得也早,當時原身還沒遇上賀東川,聽從父母的安排,在大隊里當著記分員。 記分員這工作,說起來算得上體面,但實惠不多,記不了滿工分,所以大隊里很多記分員還要下地干活,否則年底分到的糧食未必夠吃。 但原身好吃懶做,在這上面,她比蘇國平還懶點,后者雖然也不太愿樂意干活,但為了口糧,該干活的時候不含糊,只是時不時會找點理由偷懶。 原身懶是一點都不做,要不是這樣,蘇父也不會想辦法給她找個記分員工作,能掙幾個工分是幾個。 年底分糧本來就是人六工四,兩邊湊一湊,分到的口糧勉強夠她吃的,要是年景好,年底還能分到點錢。 當然,以原身的懶惰,年底有分紅是年景特別好的時候,而且她工分少,分到的錢也不多。 所以蘇家蓋房子,原身真沒怎么出錢。 出錢最多的是老兩口,然后是老大蘇國安,這是老實人,特別勤勞肯干,滿十六歲就能拿滿工分。蘇國平比大哥差不少,但男人在工分上有優(yōu)勢,所以每年除了糧食,手頭總能落點錢。 蘇家沒分家,所以兄弟倆的分紅都由老兩口收著,蓋房時他們也沒說誰出的多,誰出的少,反正要蓋的就四間房和一個堂屋,除了他們老兩口住的,三兄妹一人一間。 新房蓋好,幾個房間面積都差不多,只是朝向有區(qū)別,兩間坐北朝南,兩間坐東朝西,明眼人都知道前兩間比后兩間朝向好。 蘇父蘇母住進了坐北朝南那兩間屋其中一間,另一間則被分給了蘇國安一家子,畢竟這些年,他為家里做的貢獻最多。 在這時候搞什么一碗水端平,讓幾個孩子抓鬮分房,才是沒有把一碗水端平——虧待老大了??! 對這房屋分配,蘇國平?jīng)]什么意見,他清楚自己的斤兩,原身看二哥沒意見,自己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更不好發(fā)表意見了。 只是他們沒意見,原身大嫂李紅很有意見,覺得自己丈夫是長子,也是家里最勤勞肯干,除蘇父外掙工分最多的,結(jié)果房子蓋起來,兄妹三個分到的房間一樣大小。 偏心,公婆太偏心了! 所以原身婚事還沒著落,李紅就盯上她這間屋子了,想把兩個閨女弄去跟姑姑一起睡,他們一家五口睡一間屋,實在是太擠了。 只是原身跟爸媽一個房間擠了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房間,哪肯再跟別人擠著住,堅決不肯同意。 蘇父蘇母心里偏袒閨女,就隨了她的心意,讓她一個人住。 公婆不答應,李紅只能按捺住這份心思,原身結(jié)婚去隨軍不久,就又盯上了原身的房間,但這次她想的是把兒子移過去睡。 她打算得好好的,閨女再好,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她們一嫁人,房屋就要空出來,另作處置。不如早點讓兒子搬進去占著,這樣以后兒子也能有個現(xiàn)成的房子。 只是她一提出來,蘇國平不樂意了,都是兒子,我平時也沒少掙工分,憑什么好事都讓你們占了??! 不行,堅決不行。 李紅心想你又沒兒子,就一個閨女,要房子干啥?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奈何老公不強勢,這話她也就在心里想想,沒敢直接說出來,只委婉地提了下。 蘇國平聽完就說:“得虧你是我大嫂,不然我得以為你在咒我一輩子沒兒子?!?/br> 這話剛出口,就被蘇父給罵了。 蘇國平是被罵著長大的,絲毫不怕親爸發(fā)火,說:“您別生氣,反正我覺得自己挺年輕的,未來十年里,我們打算三年抱倆,五年的養(yǎng)仨,十年爭取生六個,不信生不出兒子!所以婷婷那間屋,要么空著,要分,也得等我兒子生出來再分!” 李紅聽得吐血,心想你結(jié)婚早滿三年了,也沒見你媳婦生出老二來啊! 但最讓她郁悶的還是她公公婆婆,明明知道他在滿嘴跑火車,卻偏偏聽了他的話,就這么把房間空了下來。 快到蘇家時,蘇國平說:“聽說你們要回來,咱媽老早就開始收拾屋子了,還是你結(jié)婚前住的那間,這幾年一直空著,家具都沒變?!?/br> 蘇婷面露驚訝:“我原先那間屋子沒住人?” 蘇國平?jīng)]為自己邀功,只笑著說:“有人想住進去,但爸媽怕你回家沒地方住,沒答應?!?/br> 他沒明說,但有原身記憶的蘇婷知道,李紅一直惦記著原身的房間,知道他說的是誰,心里不由有些感動。 蘇父蘇母對原身這個女兒,確實是掏心掏肺的好,不知他們,蘇國平也是真心疼愛原身這個meimei。 只是原身顯然辜負了他們,原著中她結(jié)婚后就沒回來過,跟父母兄弟都斷了聯(lián)系。后來原身鋃鐺入獄才想到家人,托律師聯(lián)系他們,希望他們能撈自己出去。 蘇家人的住處一直沒變,所以律師很順利地聯(lián)系到了他們,當時蘇父已經(jīng)去世,是蘇國平陪著年邁的蘇母去的首都探監(jiān)。 原身見到蘇母后痛哭流涕,告訴他們自己入獄是賀焱害的,因為他恨自己沒有盡到養(yǎng)魚的責任,想報復自己,讓蘇母幫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