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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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想看一顆榴蓮的新作品,她可能不會再買《連環(huán)畫報》了。 鄭云心里有些索然無味,翻畫報的速度越來越快,本打算就這么翻完合上畫報,視線卻被幾幅圖吸引。 這個繪畫風格,跟以往她看過的不太一樣。 她以前看過的連環(huán)畫,都偏向于寫實,人是什么樣,落到紙上就是什么樣。但這幾幅圖上的人,跟真人不太像,很簡略,但要說丑也不至于,還挺可愛的。 而且鄭云注意到,這個故事沒有腳本,只有第一幅圖有簡短的背景介紹,后面都是對話。對話都不長,直接印在了圖畫里,用方形或者圓形框起來,看著像兩個人在對話。 因為對話內(nèi)容簡潔,而且很口語化,所以鄭云沒仔細看,眼睛一掃就了解到了前情,讓她對這個故事產(chǎn)生了些許興趣,低頭往下看去。 故事一開始,是老師宣布班里女學生輟學,老師的語氣很沉重,但下面的孩子很天真,以為同學回家就能隨便玩,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對女同學的羨慕。 主角三火是羨慕女同學的孩子之一。 回到家,三火和父母說起這件事,并在眼神語氣中透露了自己的羨慕,他的父母對視一眼,問他是不是也想輟學。 他扭扭捏捏地否認,但內(nèi)心小人狂點頭。 看到這里,鄭云覺得這個作者性格肯定很有趣,會心一笑后繼續(xù)往下看。 雖然剛開始覺得畫風有點奇怪,但故事整體很順,而且因為都是對話,掃一眼就知道了,所以鄭云看得很快。 四十幅圖,她兩三分鐘就看完了。 翻到后面一面看到是新故事,鄭云還有點不甘心,將這一頁來回翻了好幾遍,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未完待續(xù)”四個字上。 唉,看來只能等下一期了。 意識到這個念頭,鄭云整個人愣住。 自從《知青》完結(jié),這半年里再看《連環(huán)畫報》,不管是一期完結(jié),還是連載的故事,她都沒有再產(chǎn)生過強烈想看后續(xù)的想法。 鄭云低頭,默默將《三火打工記》往前翻,從頭到尾又看一遍。 像這樣將《三火打工記》來回翻看的人并不多,但看完這個故事忍不住會心一笑的讀者不少。 而且因為第一期卡在了三火打工前夕,所以想看后續(xù)的人很多,有些善于表達的,看完新一期的《連環(huán)畫報》后,紛紛提筆開始催更問后續(xù)。 看著像雪花一樣從全國各地寄來的讀者信,自《三火打工記》刊登后,王靜芳提了半個月的心終于落回了胸口。 別的不說,《三火打工記》連載肯定穩(wěn)了。 …… 三月中旬,蘇婷收到了《知青》出版的最后一筆稿費匯款單,同時寄來的還有收貨單,重點備注,騎三輪車去取件。 跟《連環(huán)畫報》合作快兩年,蘇婷已經(jīng)很了解出版社的習慣,收貨單注明讓騎三輪車去取件的,寄來的肯定是讀者信件,而且通常一蛇皮袋起步,多的時候有三四蛇皮袋。 于是到周日這天,蘇婷和賀東川吃完飯就騎著自行車出了門。 因為要拿的信件可能很多,兩人就沒帶孩子,蘇婷提前跟余小芳說好了,請她幫忙照看慢慢一上午,另外給賀焱放了一上午假,作業(yè)下午再做。 騎自行車就是方便,家屬院到碼頭這段路不用自己走,下船后也不用去擠公交,至于騎車累不累……蘇婷相信賀東川的身體。 到了市里,兩人按慣例先去百貨大樓,難得來一趟,蘇婷可不想只帶讀者信回去。 過了三月份,平川島的氣溫又該升起來,她和賀東川好說,兩個孩子又要買新衣服。因此到百貨大樓后,兩人直奔兒童成衣柜臺,給孩子們各買兩身衣服,兩雙鞋。 另外蘇婷給賀東川買了件白襯衣,雖然他常年軍裝不離身,但放假或者晚上洗完澡,他經(jīng)常會穿兩年前買的那件白襯衣。 的確良穿著雖然涼快,但的確不是什么好料子,兩年下來縮水不少。盡管賀東川什么都沒說,可蘇婷每次看到都覺得心虛,好像自己虧待了賀東川一樣。 為了掃清這種情緒,也為了讓賀東川穿上襯衣后更帥氣,這次來市里前,蘇婷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斥巨資給他買件好點的襯衣。 好吧,因為這時候衣服料子有限,夏天最好的料子就是的確良,所以賀東川準備的一百塊,只花出去了四分之一。 給家里除自己以外的三人買完衣服,蘇婷就跟賀東川下樓了。 倒不是她為了他們決定苦自己,今年夏天不買新衣服,而是這時候的新款衣服不會提前太早上市,百貨大樓里擺的夏裝全是去年的舊款。這些款式她去年都沒看上,今年當然更不可能買,反正她不缺衣服,可以等。 雖然沒買衣服,但蘇婷給自己買了瓶雪花膏,眉筆唇膏也各買了支。 懷上慢慢后,除非冬天皮膚很干,否則蘇婷都不怎么擦面霜,生產(chǎn)前是擔心孕期用太多化學產(chǎn)品對孩子不好,生產(chǎn)后是怕慢慢吞食。 但會說話后慢慢不僅理解能力好了,記憶力也強了許多,在蘇婷連續(xù)三天告訴她,舔臉很不好后,她就深深記住了這件事。 以至于賀焱后來一親慢慢的臉,她就要扯著嗓子哭。 賀焱很受傷,他覺得meimei不跟他親近了,直到聽蘇婷告訴他,慢慢會這樣的原因才重新高興起來。 但很快賀焱就冒出了新的疑問:“親臉很不好嗎?” 蘇婷覺得這兄妹倆真的很會抓重點,明明她說的是舔臉不好,但他們好像自動把“舔”替換成了“親”。 對此賀焱有自己的想法:“舔和親不是差不多嘛?” 行吧。 蘇婷放棄糾正賀焱,解釋說:“因為空氣中有很多灰塵,皮膚直接接觸灰塵會臟,而且像mama,有時候會擦雪花膏,雪花膏里都是化學產(chǎn)品,上臉可能沒事,但小孩子脾胃弱,吃多了可能會不太好,所以我才告訴慢慢,不可以舔臉?!?/br> 賀焱恍然大悟:“那我以后不親別人的臉了。” 蘇婷心想,以后你老婆能答應(yīng)就行。 不過話說回來,原著中賀焱雖成功建立起了自己的商業(yè)王國,但到結(jié)局時終身大事還沒有著落,這輩子他能討得到媳婦嗎? 想到這蘇婷意味深長道:“你現(xiàn)在琢磨這些可能太早了?!?/br> 賀焱不僅琢磨,還跟慢慢一樣,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有次看到賀東川親蘇婷,還跳出來制止說:“爸爸不可以親mama的臉!” 正在炒菜的賀東川手一抖,差點把鍋里的rou弄出去,扭頭嚴肅問:“你從哪冒出來的?” “我從外面進來的!”賀焱挺起胸膛,給老爸科普說,“空氣里有灰塵,mama的臉會臟,而且mama還會擦雪花膏,不能吃,對身體不好,所以爸爸你不能親mama!” 賀東川邊炒菜邊看向蘇婷,壓低聲音問:“誰教他的?” “待會說。” 賀東川嗯了聲,側(cè)過身看著賀焱道:“我不介意你mama臉上臟,也不怕對身體不好,所以你的話對我沒用。” 賀焱沒想到還能這樣,瞬間瞪大眼睛。 讓他大開眼界的還在后面,他老爸低下頭,又在他媽臉頰上香了口,問:“你還有意見嗎?” 賀焱捂住眼睛,皺皺鼻子:“爸爸不講衛(wèi)生?!?/br> 蘇婷:“……” 雖然被指不講衛(wèi)生的是賀東川,但她怎么覺得自己被掃射了呢? 當天晚上,蘇婷跟賀東川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捋了遍,然后交代給他一個任務(wù),務(wù)必要跟賀焱解釋清楚,讓他明白,他mama的臉沒有那么臟! 言歸正傳,現(xiàn)在慢慢基本改變了亂舔的習慣,所以蘇婷覺得自己可以開始打扮起來。 當然,這時候她能做的打扮很有限,頂多擦擦雪花膏和唇膏,再畫畫眉毛,頭發(fā)都不好編得太有特色。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大運動今年就會結(jié)束,到時候風氣就會放松點,差不多到明年,他們就能燙頭發(fā),擦口紅了。 兩人一路往下逛,到一樓時蘇婷買了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再買了點餅干點心,和一包大白兔奶糖。 兄妹倆都喜歡吃甜的,最喜歡的自然是大白兔。 這奶糖的確好吃,蘇婷十來歲的時候也喜歡,哪怕是現(xiàn)在,她沒那么愛吃糖了,塞一顆到嘴里也不覺得膩。 但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蘇婷不敢給兩個孩子吃太多,通常一個月才一包,平均下來一個孩子兩三天才能吃一顆,解解饞而已。 買完東西,他們就去了郵電局,取件寄件,順便再給賀東川家里打個電話。 取的自然是出版社寄來的包裹,寄的則是給蘇婷家里的信。 前幾天蘇父蘇母來信時提起件事,說原身大姑家的表弟高中畢業(yè)了,因為大隊里沒名額上工農(nóng)兵大學,家里也沒關(guān)系給他安排工作,只能按政策回家種地。 但蘇大姑心氣高,不愿意讓兒子回鄉(xiāng)種地,就找到了大哥大嫂,想請他們讓侄女婿給弄個當兵名額。 原身奶奶共生了六個孩子,但那時候窮,想養(yǎng)活孩子不容易,兄弟姐妹六個,就活了三個,而且原身二叔年輕時也當兵了,一走幾十年,再無音信。 因此,蘇父雖然有六個兄弟姐妹,但到頭來身邊實際上只剩下一個meimei。 蘇大姑命苦,結(jié)婚沒幾年,丈夫就出事沒了,因為怕再婚后孩子受欺負,這些年一直單著,孤身拉扯兒子長大。 也是蘇父混得好,蘇大姑這日子才能過得下去,否則他們孤兒寡母的,肯定會被大隊里那些人欺負。 知道大哥能當上大隊長,再后來當書記,是因為他上過幾年學堂,認識字,所以蘇大姑自身雖然不認識字,但很推崇文化人,也一心盼著把兒子供出來。 大運動開始后,又是知識分子被扣帽子下放,又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大隊里很多人看在眼里,都不再覺得讀書是好事。 但蘇大姑的想法從沒變過,她就是想讓兒子讀書,出人頭地。 可高考停了這么多年,讀書不是想讀就能去的,小學初中管得松,想讀就能讀,高中靠著蘇父的面子,再加上孩子學習好,也能把他塞進高中。 可想上工農(nóng)兵大學,蘇父的面子就不夠用了。 要是他有這能耐,原身也不至于只是初中學歷。 供兒子上學這些年,蘇大姑沒少聽閑言碎語,說她想不開的有,說她心氣高的也有,總之都覺得她供兒子讀書是錯誤的決定。 蘇大姑的確心氣高,聽著這些言論很受不了,所以再次求到了大哥大嫂面前。 親meimei為了唯一的外甥求上門,蘇父能怎么辦?只好答應(yīng)下來,寫信給女兒女婿,請他們幫忙。 但隔了不到兩行,后面還有一段話,交代她說這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讓他們別勉強,也別太顧慮父母。 蘇婷看完后挺納悶,心說怎么前面讓他們盡力想想辦法,后面又說讓他們量力而行? 等再往后翻,蘇婷就看到背面的空白頁還寫了一段話,看口吻是蘇婷二哥寫的。 原來蘇大姑走后,蘇父蘇母就因為這件事吵了一架。 對丈夫唯一的meimei,蘇母是很心疼的,所以這些年丈夫幫襯他們母子,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閨女日子剛過好,她不希望因為小姑子,引起女兒女婿之間的矛盾。 所以看到丈夫一口答應(yīng)幫忙,蘇母很生氣。 只是吵過后,兩人都沒改變主意,所以才有了這封信,以及后面綴著的那段話。 信是蘇父讓兒子寫的,綴著的話是蘇母背著丈夫,偷偷讓兒子加的。 蘇二哥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寫這段話吧,親媽不高興,加上這段話吧,親爹知道后肯定要拿鞋底抽他。 為了避免日后翻車,他就在寄信前拆開信封,在信紙最后解釋了前因后果,并祈求蘇婷,不管做出什么決定,一定、一定不要告訴蘇父他干的這些事。 當時看著這段可憐巴巴的話,蘇婷就沒忍住笑出了聲,賀東川在旁邊聽到問起來,她就將信給他了。 賀東川看完信后說:“你二哥這人,有點意思?!?/br> 蘇家三兄妹關(guān)系一直不錯,蘇大哥老實憨厚,蘇二哥雖然愛偷懶?;?,總?cè)翘K父生氣,但對原身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