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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117節(jié)

    但就是這樣,他們的存款依然很客觀,加起來差不多有七千塊,說不定到明年這時候,他們存款就能破萬。

    八十年代萬元戶就夠不得了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改開,蘇婷現(xiàn)在覺得自己巨富,想花錢。

    蘇婷還真花了筆錢,她讓賀東川找人打了批家具,包括書桌、柜子、沙發(fā)和茶幾。

    書桌是蘇婷老早就想要的,房間里的化妝臺對她來說太低,客廳里的飯桌又有點高了,都不太適合長時間伏案工作。

    但賀焱不在家的時候,蘇婷可以用次臥的書桌,這個高度還行,而且各種事耽擱,蘇婷就一直沒把這件事提上日程。直到最近清點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有錢,她才決定落實這件事。

    打柜子則是為了裝讀者來信,這一年多里,她收到過好幾次出版社寄來的讀者來信,賀東川弄回來的木箱,和賀焱的衣柜,早裝不下這些信了。

    這次要打書桌,蘇婷就想順便再打個書柜,中間做兩層書架,放她出版的連環(huán)畫和買回來的畫報,上下都是柜子,放書信。

    打沙發(fā)和茶幾則純粹是為了享受,而且家里沒有沙發(fā)的確很不方便,來客人都是拉張椅子隨便坐。

    反正要打家具,蘇婷就想大氣一回,當然她也說了,如果弄不到那么多木料,沙發(fā)茶幾不要也行。

    賀東川收到命令,就去找人了。

    每個地方都有一兩個會做木工的人,平川島也不例外,農(nóng)業(yè)大隊就有個木匠,不過他只做活,不提供木料。

    賀東川聽后沒瞎折騰,直接找到了他們大隊的大隊長。

    雖然國內(nèi)實行的是土地公有制,但每個地方的田地山川都劃分開了,屬于不同的大隊,每個大隊所有的山上種的樹,都是各大隊的財產(chǎn)。

    樹不值錢,能賣掉多份收入,各大隊的人都不會反對,所以賀東川很快弄到了幾根木料。

    賀東川營里事情多,這些事只能抽空去處理,所以時間拖得有點長,等家具打好搬回來,已經(jīng)是十二月中旬。

    慢慢八個月了,個頭又長大了一圈,手腳漸漸有力,也開始好動起來,一沒看住就滿床爬。

    她能發(fā)出音節(jié)也多了,表達情緒不再局限于“呀呀”“喔喔”,會說“哼”了。

    第一個被“哼”的是賀東川,自從慢慢滿七個月,他就一直盼著閨女喊爸爸,每次回來都會教她“爸爸”兩個字的發(fā)音,然后對孩子威逼利誘。

    至于威逼利誘的手段,包括高高舉起閨女的玩具,說她喊爸爸才給她,也包括哄閨女說她喊爸爸,就給她買新玩具。

    慢慢很有個性,不管爸爸怎么威逼利誘,她都……也沒到巍然不動的程度,但的確不怎么買賬,到現(xiàn)在嘴巴都閉得緊緊的。

    有一次她很喜歡的玩具被爸爸拿走不給,她氣得臉都紅了,沖賀東川“哼”了好幾聲,還把頭扭到一邊不理他,用實際行動告訴老爸她生氣了。

    雖然賀東川很快把玩具還給了閨女,但慢慢很記仇,連著好幾天,看到賀東川就“哼哼哼”。

    賀東川仗著閨女不會說話,沒辦法辯解,厚顏無恥地歪曲閨女的意思:“我知道,這是慢慢對我的專屬稱呼對不對?”

    慢慢不滿:“哼哼哼!”

    賀東川繼續(xù)曲解:“慢慢乖,爸爸在這里啊?!?/br>
    蘇婷和賀焱嘆為觀止,他們家論臉皮厚度,賀東川/老爸敢稱第二,沒人能當?shù)谝弧?/br>
    ……

    隨著慢慢一天天長大,教她說話的人又多了一個賀焱,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對父子每天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慢慢,并教她喊爸爸和哥哥。

    有次父子倆還較起了勁,一個說完喊爸爸,另一個就連忙接上喊哥哥。

    慢慢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已經(jīng)能聽懂很多話,看著爸爸和哥哥較勁,心里不但不擔心,還樂得不停鼓掌,笑得見牙不見眼。

    賀東川:“……”

    賀焱:“……”

    雖然父子倆很希望慢慢開口第一聲喊的是他們自己,但實際上,慢慢第一句喊的是“mama”。

    倒不是mama更好念,而是蘇婷一天到晚都在家,隨時隨地都能教慢慢喊mama,所以這一波她贏了不出意外。

    當不了閨女/meimei第一個喊的人,能當?shù)诙€也不錯,所以慢慢喊mama后,父子倆還在較勁。

    慢慢也終于愿意給父子倆眼神了,在會喊mama的第三天,她張口喊了聲爸爸。

    這次倒不是因為賀東川時間比賀焱多,而是爸爸的確比哥哥好發(fā)音,但不管怎么樣,賀東川總算能聽到閨女喊爸爸了,他很高興,也很欣慰。

    賀焱的情緒跟爸爸正相反,他很失落,直到蘇婷告訴他,爸爸比哥哥更好發(fā)音,他才打起精神,繼續(xù)教meimei喊哥哥。

    當不了第一第二,他要當?shù)谌?/br>
    為此,放寒假后賀焱放棄了出去玩耍的機會,每天在家不是寫作業(yè),就是教meimei喊哥哥。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們收拾行李回首都過年前夕,慢慢終于學會了喊哥哥。

    賀焱樂瘋了,直到登上火車,他人都是飄的。

    上火車后他哪都不去,就黏著meimei,手上拿著顆大白兔奶糖,聽meimei喊一聲哥哥,就給她舔一口奶糖。

    賀東川好笑地問:“你逗狗呢?”

    “我在跟meimei玩,沒有逗狗?!辟R焱解釋說。

    “那也不行,你手洗了嗎就這么喂meimei?還有這個奶糖,你準備給誰吃?”不止奶糖,連賀焱手上都是慢慢的口水。

    “我吃,我不嫌棄meimei?!辟R焱剛說完,表情就心虛了起來,“我手是干凈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去哪洗手?!?/br>
    賀東川連忙站起來:“……走,我?guī)阆词秩ァ!?/br>
    賀焱哦了聲,將沾著meimei口水的糖往嘴里一塞,賀東川看得額頭青筋跳動,最后選擇抬起頭,眼不見為凈。

    父子倆走得干脆,吃糖吃得正歡快的慢慢不干了,扯著嗓子喊起來:“糖……糖……爸爸、哥哥、壞……”

    蘇婷抱著孩子,趕忙在裝零食的袋子里翻找起來,沒多久拿出個雞蛋糕,掰開喂給慢慢。

    自從吃過一次雞蛋糕后,每次去市里百貨大樓,看到雞蛋糕慢慢就會“呀呀”叫喚,哦,她現(xiàn)在不呀呀叫了,改成了更直白的“要要要”。

    雞蛋糕一入口,慢慢是糖也忘了,爸爸哥哥也不壞了。

    床鋪對面是個出公差的中年人,之前只跟賀東川簡單聊了兩句,這會看到慢慢眉開眼笑,忍不住道:“你閨女挺好哄。”

    蘇婷笑著說:“就是愛吃,有好吃的,一哄就好。”

    “那也挺好。”

    兩人聊著天,賀東川就帶著賀焱回來了,坐下后問:“在聊什么?”

    “他說慢慢好哄,就聊了兩句?!碧K婷說。

    中年人又說:“我看你們家老大也很懂事。”

    賀焱耳朵尖,逗著meimei也不忘聽大人們聊天,被夸獎后默默挺起胸膛,他也覺得自己很懂事,嘿嘿。

    賀東川眼睛瞥向賀焱,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得意上了,便開口說:“懂事是懂事,就是不太穩(wěn)重。”

    賀焱腦袋耷拉下去,抬頭哀怨地看一眼老爸。

    賀東川心里偷笑,面上卻淡淡的,繼續(xù)跟中年人聊天。

    ……

    在榕市上火車時,蘇婷身上雖然穿了三件衣服,但都很薄,火車剛出閩地,她就開始冷得打哆嗦,趕緊從帶的行李中翻出件厚呢子套上。

    但厚呢子也沒能頂多久,火車開過淮河,溫度便開始斷崖式往下跌,沒進河北,蘇婷就把裹上了厚棉襖。

    棉襖是原身從老家?guī)淼?,閩地因為緯度低,冬天最冷的時候也穿不上棉襖,所以百貨大樓里賣的衣服都不太厚。

    為了回首都過年,剛進一月蘇婷就原身的棉襖,和賀東川的軍大衣從箱底翻了出來洗干凈了。

    另外蘇婷還特意打電話,讓程曉曼給賀焱買了身厚衣服寄來,慢慢反而沒那么麻煩,衣服穿厚點,襁褓一裹就行。

    因為閩地溫度高,上火車時一家子穿的都少,但隨著火車一路向北,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越加越多。

    等到首都,他們的行李空了三分之一。

    到首都時是下午兩點,這個點是平川島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候,但首都剛下完雪,氣溫沒有最低,只有更低。

    剛下火車,蘇婷就被迎面而來的寒風吹傻了,真寒風如刀,寒意從腳底蔓延,不到一分鐘,她打了三個噴嚏。

    跟她比起來,家里另外三個情況就好多了。

    賀東川身上裹的是軍大衣,出了名的厚實保暖還防風,賀焱身上穿的是棉襖,帶帽子,還很長,慢慢就更不用說了,兩層襁褓一裹,睡得別提多安穩(wěn)了。

    看到蘇婷打噴嚏,賀東川問:“我把軍大衣給你?”

    “算了吧,你給我我也穿不上?!碧K婷搖頭說,而且賀東川里面穿的雖然是冬天的軍裝,但那厚度根本抵抗不了首都的西北風,光穿那一身,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住。

    蘇婷說:“我們趕緊出去吧?!?/br>
    賀東川點頭,讓蘇婷抱著孩子,牽著賀焱,自己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外走。

    剛出火車站,三人就被個穿軍裝的年輕人叫住了,走過去一問,才知道是賀父安排來接他們的。

    賀東川很驚訝,上車后跟蘇婷說:“我當兵這么多年,我爸就安排人來接過兩次,一次是咱們結(jié)婚那會,一次就是今天?!?/br>
    上次他能理解,畢竟當時他和蘇婷剛結(jié)婚,為了表示對兒媳婦的歡迎,他爸媽總得有所表示。

    但這次……賀東川忍不住嘀咕:“我爸轉(zhuǎn)性子了?”

    開車的年輕小伙子聽到賀東川的話,忍不住咳嗽兩聲,表示我還在呢,完了又開口說:“首長說了,他讓我來,主要是為了接蘇女士和兩個孩子。”接賀東川只是順帶。

    賀東川:“……”是他爸能說出來的話。

    ……

    前世蘇婷大學是在首都上的,讀書時她一直以為自己畢業(yè)后會留下來,她爸也是這么希望的,畢竟人往高處走,和老家相比,首都是很大的平臺。

    他出事前半年飛首跟蘇婷見了一面,特意把她當時的男友也叫上了。

    席間他告訴兩人,說正在做的項目要是成了,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個臺階,他還托關(guān)系給她找了份工作,畢業(yè)轉(zhuǎn)正就能解決戶口,等戶口落實下來,就能立刻買房。

    房子地段隨他們挑,反正資金不夠全款就先首付,貸款他來還,肯定不讓他們cao心,但有一點,女婿必須對他閨女好,否則……

    剩下的話她爸沒說出口,因為她看男友臉色不太好,佯裝發(fā)脾氣打斷了她爸的話。

    當天送走她爸后,男友就沖她發(fā)了通脾氣,說他跟她在一起,看中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為了錢。

    她當時很傻白甜,迅速信了男友的話,哄了他大半天才和好。

    但和好沒半個月,她就偶然看到他在關(guān)注房產(chǎn)信息,問起來時他說:“你不是要買房嗎?我?guī)湍憧纯矗獾玫綍r候吃虧上當?!?/br>
    她爸出事前,她已經(jīng)在他的建議下選好了房子,后來她爸一出事,一切就都成了泡沫。

    雖然他不承認,但蘇婷知道錢就是他們分手的根本原因。

    她爸活著的時候,她哪怕算不上白富美,家境也能算優(yōu)渥,老家在二線省會城市,家里有兩套全款房,其中一套是別墅,還有個運轉(zhuǎn)良好的公司。

    她每個月的基礎(chǔ)生活費是一萬,但她爸隔三差五會給她打錢,七七八八加起來,一個月能有兩三萬,所以她大學不用做兼職就能過得很舒服。

    雖然能學美術(shù)的人家境都不會太差,但生活費能給到兩三萬的家庭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