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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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婷回過神,就看到賀焱將牛奶喝進嘴巴后不吞,仰著頭像涑口一樣,吸氣呼氣,結(jié)果一下沒控制住,牛奶嗆進氣管,猛地弓起身體,開始劇烈咳嗽,牛奶也被噴到了地上。 蘇婷看得好氣又好笑:“該!” 嘴上埋怨,卻伸手給他拍了拍背,等他好點了進浴室拿了條毛巾,出來遞給他說:“擦擦臉。” 賀焱用毛巾擦干凈嘴巴,然后將毛巾打開對折,將沒擦過的那一面鋪在臉上,用力抹了兩下后,扯下毛巾笑:“擦好了!” “就知道傻樂!”蘇婷笑,將毛巾送回浴室,再出來后說,“好好喝牛奶,別亂玩!” “知道啦!” 賀焱嘴上答應(yīng),喝了沒兩口又忍不住想七想八:“mama,牛奶里可以放糖嗎?” “別說糖,你想放茶葉都行?!?/br> 賀焱臉蛋皺巴起來:“放茶葉?好奇怪啊?!?/br> 蘇婷哼哼:“有什么奇怪的,你是沒喝過,喝了你就知道奶茶有多好喝了?!?/br> 賀焱來了興致,問:“牛奶里面加茶葉就是奶茶嗎?它很好喝嗎?” “還要加糖,煮好的奶茶里還可以放其他東西,比如椰果,比如芋泥,放板栗仁也可以。”蘇婷說著咂摸了下嘴巴,不能想,越想越饞。 賀焱也被她的描述勾起了饞蟲,吸溜著口水問:“mama你會做奶茶嗎?” “你覺得我像會做……”蘇婷話沒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思維誤區(qū)。 雖然她是個廚藝渣,但賀東川動手能力強啊,她不會做奶茶,難道不能描述給他,讓他做嗎? 蘇婷瞇起眼睛,意味深長道:“也許,我可以試一試?!?/br> …… 試做奶茶是后面的事,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把出版社寄來的包裹拆開。 本來昨天就該拆的,但去了趟姜校長家,回來她完全忘了這件事,直到吃完早飯看到靠墻放著的兩個大家伙才想起來。 蘇婷拉了把凳子坐到蛇皮袋前,先摸了摸蛇皮袋,感覺里面一層一層的,手感略奇怪。然后扯了扯被繩子捆死后又被膠帶封住的袋口,確定解不開,讓賀焱給她找了個剪刀,直接將袋口剪開。 少了袋口的桎梏,里面的東西一層層向外傾斜,還有的直接掉到了地上。 蘇婷目瞪口呆,拿起地上的信封,舉到面前細細打量。 收件人一顆榴蓮,寄件人一個讀者,嗯,挺對稱,也挺直白,一看就知道是讀者來信。 再看其他信件,收件人都一樣,寄件人則五花八門,有用本名的,還有用化名的,看完十來封信,蘇婷明白了,出版社這是把讀者來信轉(zhuǎn)寄給她了。 不過兩蛇皮袋,這得有大幾百封讀者來信吧? 她已經(jīng)這么紅,有這么多讀者了嗎? “mama,這是什么?。俊?/br> 聽到賀焱的聲音,蘇婷回過神,就看到他手上拿著個紙質(zhì)的文件袋,一看就和普通讀者來信不同。 “我看看。”蘇婷從賀焱手里接過文件袋,打開后抽出里面的東西。 最上面是一封信,內(nèi)容很簡單,因為《出桃花村》連載期間備受讀者歡迎,出版社討論決定整理合集出版。 連環(huán)畫單冊售價兩毛六,首版計劃出一萬冊,版稅百分之十五…… 看到這里,蘇婷在心里算了筆賬,售價兩毛六,出版一萬冊,總共就是兩千六。付給她的版稅按百分之十五算,那就是……蘇婷很不爭氣地借用了紙筆,列出算式才得出結(jié)果。 三百九! 這是她出版連環(huán)畫能得到的收入。 跟連載稿費比起來,這筆錢不算多,但也能理解。 出版一萬冊,看起來好像很多,但跟《連環(huán)畫報》每月的發(fā)行量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因為發(fā)行量大,所以《連環(huán)畫報》給的稿費非常豐厚,這樣對比起來,就顯得出版收入不夠高了。 但蘇婷挺滿足。 這次的版稅加上之前的稿費,她這本連環(huán)畫等于賺了五百四。 如果她接受姜校長的邀請去當老師,每月工資估計就二十五六,最多不超過三十,一年不超過六百。 算下來,她這一本的稿費都能頂上學校老師一年的工資了。 而且五百四不一定會是全部稿費,如果連環(huán)畫賣得好,有機會再版,出版社肯定會按照再版冊數(shù)付版稅。 當然,出版的連環(huán)畫也可能賣得不好,不會再版,但蘇婷畫這本連環(huán)畫,加上前期準備時間,滿打滿算也就花了一個月。 辛苦一個月,收入五百四,很不錯了。 雖然這本能賺這么多是因為連環(huán)畫火了,如果下本運氣不好過不了稿,可能一毛錢都賺不到,但往好的地方想,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也挺好。 抱著這種想法,本來打算趕稿在月底將新故事寄出的蘇婷,覺得或許她還能再擺爛一段時間。 于是,蘇婷無視了信件最后的編輯催稿,毫無愧疚感地將工作往后推,理由也冠冕堂皇,她要看讀者來信! …… 這一整天,蘇婷都在看讀者來信,包括睡覺前。 賀東川上床時往她手上拿著的信紙上瞄了眼,多的沒看出來,就看出寫信的是個毛頭小子,以及他媳婦看信看得特別認真,臉上還一直掛著笑。 賀東川靠在床頭,不動聲色地抬起手,從蘇婷脖頸后方空隙鉆過去,將她攬在懷里問:“在看什么?” “讀者寄來的信啊?!?/br> 蘇婷正好看完,放下信扭頭對賀東川說:“你知道嗎?這個讀者是留城青年,他初中畢業(yè)后沒有順應(yīng)政策下鄉(xiāng),街道沒有工作安排,家里又沒關(guān)系,所以他這兩年一直沒有工作。在看了我的故事后,他受到鼓舞,打算去支援邊疆了?!?/br> 說著這蘇婷皺了皺眉。 賀東川問:“怎么了?” 蘇婷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援疆對他來說算不算好事?!?/br> 如果她是這個年代土生土長的人,她可能會和大多數(shù)知識青年一樣,認為支援邊疆是正確的決定。 但她出生于九十年代,接受過信息爆炸的洗禮,她很清楚這年代下鄉(xiāng)的絕大多數(shù)人,下鄉(xiāng)后都默默無為。 一下鄉(xiāng)就大展拳腳,帶著老百姓們走向共同富裕這種事可能存在,但這世上總是平凡人更多,蘇婷不知道對這個讀者而言,援疆是否是好事。 賀東川問:“他這兩年沒有工作,每天在干什么?” 蘇婷被問得一愣,拿起信快速瀏覽一遍:“應(yīng)該什么都沒有干,他說自己很喜歡看連環(huán)畫,時間都是在書店或者小人書攤消磨的?!?/br> “這就是了,雖然街道沒有給安排工作,家里也沒有關(guān)系,但如果他有想法,接點手工活,或者找地方打零工,日子也不至于過得這么稀里糊涂?!?/br> 正式工作的確不好找,但很多國營廠會將一些零散的手工活外包出去,還有些單位會招臨時工,不過就算是臨時工,好工作也有一大堆人搶,留下的都是比較辛苦的工作。 他一個年輕人,好手好腳的能在街上晃蕩兩年,不是怕吃苦,就是沒這個心,不然去街道問一問,總能找到掙錢的辦法, 在賀東川看來,如果他今天沒有幡然醒悟,繼續(xù)這種到處晃蕩的生活,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出息。 倒不如去條件艱苦的地方接受生活的毒打,如果他能熬過去,清醒過來,哪怕現(xiàn)在處境艱難,未來日子也不會太差。如果熬不過去,那不管他在老家還是邊疆,結(jié)果都一樣。 聽完賀東川的話,蘇婷若有所思問:“你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賀東川說:“是好事,但結(jié)果未必會好?!?/br> “如果結(jié)果不好呢?” “如果結(jié)果不好,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十七八歲不是小孩子,他該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br> 蘇婷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網(wǎng)絡(luò)上的論調(diào)洗腦了。 在五十年后,二三十歲的明星犯了錯,都會有粉絲辯解說他們只是個孩子。她有時候也會覺得槽多無口,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這年代的人的確更成熟。 論心理年齡,她其實比賀東川要大兩歲,在工作上她早已能獨當一面,但脫離工作環(huán)境回到家,她卻總覺得自己是個孩子。 在五十年后,像她這樣的人并不少。 蘇婷覺得造成這樣的景象,有兩個原因,一是受教育程度比較高,很多人上完大學都二十二三了,進入社會晚,思想成熟得也比較晚。 二是結(jié)婚生子比較晚,蘇婷一直覺得結(jié)婚生子能催熟思想。 她認識的人中,有些結(jié)婚前感覺還是個孩子,以至于當她聽說他們結(jié)婚了,有了孩子時很不敢相信,他們自己都是孩子,怎么能照顧另一個孩子呢? 可等她再見到已為人父/人母的朋友,往往會發(fā)現(xiàn)他們成熟了很多,已經(jīng)有了為人父母的模樣。 而很多沒有結(jié)婚的人,哪怕已經(jīng)過了三十歲,她仍會從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孩子氣的一面,而他們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很小。 在這種思想下,當蘇婷看到這封信,不免擔心對面的孩子思想不夠成熟,看到她的故事后,一時上頭做出后悔終生的決定。 賀東川說:“你只是個創(chuàng)作者,你的工作是畫出好看的故事,而不是為每一個讀者的人生負責,那么做的結(jié)果,只可能是你給自己的脖子上了一層層枷鎖?!?/br> 蘇婷覺得,賀東川的話代表著另一種理論。 很多人覺得創(chuàng)作者應(yīng)該是感性的,知道眾生疾苦,才能寫出生活百態(tài)。但他似乎覺得創(chuàng)作者應(yīng)該理性,不說教,不勸告,寫自己的故事就好。 兩種理論都有道理,也都有弊端,前者容易抑郁,后者缺少情感,其中的度還得她自己把握。 最終,蘇婷聽從賀東川的勸解,決定不再憂慮這位名叫張亞平的讀者的未來,不過她想,或許她可以寫一封信讓出版社轉(zhuǎn)寄給他。 不過時間已經(jīng)不早,她也懶得爬起來去找紙筆,所以回信這事明天再說吧。 蘇婷將信件放到梳妝臺上,沒有再拿起第二封信,賀東川見了問:“不看了?” “不看了,睡覺。”蘇婷翻過身,面向賀東川側(cè)躺下來。 賀東川應(yīng)了聲,抬手拉滅電燈,但被蘇婷脖頸壓在下面的手卻沒有收回來,甚至有往下的趨勢。 當蘇婷確定賀東川圖謀不軌,趕忙按住他不老實的左手:“不行。” 聽出她語氣里的嚴肅,賀東川在心里算了算時間,問:“你生理期來了?” 雖然蘇婷來姨媽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但時間并不準,也不是不準,只是有人上次來到這次來,中間正好間隔三十天,而有些人可能是二十七天,或者三十三天。 蘇婷的間隔是三十三天,所以每次來都會往后推幾天,她前世也是這樣,所以她并沒有特意記生理期的習慣,都是想起來了備好衛(wèi)生棉,運氣好的時候提前墊上,運氣不好就會弄臟內(nèi)褲。 這習慣延續(xù)到了這輩子,所以她才會在今天早上聊天時,驚覺自己生理期推遲了好幾天。 蘇婷自己算不清,賀東川更沒摸清楚規(guī)律,畢竟從他們同房到現(xiàn)在,她才經(jīng)歷了兩次生理期,所以也不確定時間。 直到此時被蘇婷拒絕,在心里一算,才發(fā)現(xiàn)好像是到生理期了。 “沒有?!碧K婷搖頭說。 “怎么還沒來?你上個月是哪天來的?”賀東川邊問邊回憶,“我記得前一天我輪值,第二天晚上回來,你就說生理期到了,是二十一號?” 蘇婷記得還沒他清楚,不確定道:“可能是那天。” 如果她上個月是二十一號來的,那這個月應(yīng)該是二十四、二十五號來,好像也沒推遲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