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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巨獸世界當恐龍 第63節(jié)

    殘破倒塌的帳篷比比皆是, 有些部落人手不多,又急著離去, 沒辦法背負著重物在雪地上行走,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只能遺棄在這里。

    周圍倒是看不見尸體, 不管是獸人的還是恐狼的尸體都被清理干凈了, 恐狼的尸體估計就像之前莫理看到的那樣被它們的同伴給叼走了,而不少帳篷旁邊有幾個很明顯的鼓起的雪包, 莫理猜測應(yīng)該是那些族人們直接就地掩埋了。至于長毛象, 因為直立人人數(shù)多, 也有不少負責(zé)馱行李的坐騎, 不管是死亡的還是受傷的長毛象, 錢多都是不舍得把它們遺棄在原地的, 這才造成了周圍戰(zhàn)場即使一片混亂,也沒有出現(xiàn)死尸遍地的場景。

    當然, 一些殘肢碎屑是不可避免的。

    莫理再次感受到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面,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讓他情緒低落的時候, 他斂起心神, 和其他人一樣警惕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以防有恐狼躲在雪里突然竄出來。

    后腿因為受傷而沒辦法走路的小象趴在莫理身邊, 它的身下被墊了厚厚的用來生火的干草和雜七雜八的獸皮,身上還蓋著一床厚厚的獸皮毯子,即使迎著風(fēng)也半點感受不到寒冷。或許知道莫理他們不會吃了自己,小象的膽子已經(jīng)比一開始的時候大了許多,也更加黏照顧自己的莫理。

    似乎是感受到了莫理此刻心情不好,小象用自己柔軟的長鼻子半圈在莫理的腰部,這是一個守護的姿勢,小蒲扇一般的象耳朵動了動,學(xué)著莫理的模樣四處張望了一下,仿佛也在警惕著周圍隱藏著的危險一樣。幾點雪花落在它的睫毛上,把它的眼睛襯得水潤又明亮。

    他們算是最晚離開交易點的一批人了,走到外圍的時候,只能遠遠地看到直立人們細小的背影,有不少部落的獸人擔心自己實力不夠,緊緊跟在直立人隊伍后面,打算解除了危機后再折返回部落去。

    也有些獸人猶豫了一下,便果斷往自己部落所在的方向跑,只是周圍積雪太厚,嚴重影響了眾人的速度,大部分獸人都不敢變回笨重的獸型,更加輕盈靈活的人形反而更方便他們前行。

    雷克斯遠遠地看了直立人的隊伍一眼,便轉(zhuǎn)身帶著眾人朝另一個方向奔跑,輕巧龍們拖著雪橇緊緊跟在雷克斯的后面,這時候大家都忙著離開,并沒有人關(guān)注他們的動作。

    不得不說輕巧龍們確實是善于奔跑的種族,一開始他們在雪地里還跑得磕磕絆絆的,習(xí)慣后很快便調(diào)整為更加省力的姿勢,沒過多久他們便把交易點給遠遠甩在了身后,茫茫雪原中,只剩下他們這群人,而前進的道路全是沒有被人踩踏過的干凈的新雪。

    這一路上還算順利,他們并沒有遇到恐狼的蹤跡,或許恐狼群都追著直立人的隊伍而去了,根本不把他們這小小十來個人的隊伍放在眼里。

    就是雪橇制作得實在是太過簡陋了,也沒有任何防震的效果,即使是在平滑的雪地上行走,也仿佛是在坐過山車一樣。

    莫理還好一些,那些第一次坐雪橇的獸人們都被晃的頭暈?zāi)垦#瓦B之前一直昏迷沉睡著的輕巧龍阿九都被晃醒了。

    雖然被晃得難受,大家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像雷克斯和阿然這種人形的奔跑速度也不遜色輕巧龍的,偶爾還能跟在旁邊跑一跑,其他人只能強忍著想吐的欲望,只希望能夠盡快趕到他們的目的地去。

    隨著天色漸暗,寒風(fēng)和雪花有漸漸變大的跡象,這種情況下直接在雪地里休息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們決定前往之前路上停留過的冰屋。只是來的時候不過一天的路程,這次回程一直到了大半夜才趕到了目的地,得虧雷克斯的方向感很好,即使是在白茫茫沒有什么參考物的雪原上也能辨認方向,不至于讓他們頂著寒風(fēng)暴雪繞彎路。

    冰屋大半都被埋在了積雪中,夜里的氣溫降了好幾度,一行人被凍得夠嗆。

    雷克斯去周圍巡邏了一圈,排除冰屋周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危險,莫理則帶著眾人拿著工具把冰屋周圍的積雪給清理出來。

    冰屋被凍得很硬實,并沒有被積雪壓塌的跡象,進到里面竟然發(fā)現(xiàn)一頭肥碩的雪兔躲在雜亂的干草堆中避寒,看到有人進來,也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和大平原上土生土長的兇殘食rou野兔不一樣,雪兔這種生物一般生活在直立人的領(lǐng)地之類氣溫相對寒冷的地區(qū),它們的毛發(fā)又厚又長,白得沒有一根雜色,如果是在野外,雪兔往雪地里一蹲,還真的很難讓人發(fā)現(xiàn)。

    很可惜這只肥碩的雪兔現(xiàn)在來到了獸人的地盤里,莫理看到這么溫順的兔子,眼睛一亮,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招呼其他人。

    “抓住它?!?/br>
    其他人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跑到他們面前的獵物,哪里有放過的道理,幾個輕巧龍獸人對抓這樣的小動物很有經(jīng)驗,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向著角落里的雪兔撲了過去。

    別看雪兔的模樣看起來有點憨厚,攻擊力也沒有本地野兔那么強悍,但它們的動作非常靈活,奔跑的速度也非??欤瑳]有工具的輔助,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把它們給抓住。

    雪兔紅寶石般的眼珠子動了動,在莫理撲過來的時候輕輕一躍,強大的彈跳力讓它直接跳到了莫理的腦袋上去,莫理只覺頭上一重,伸手去抓,那雪兔又靈活地躍到隔壁阿文的肩膀上。

    冰屋里的空間不算大,然而四五個人花了好幾分鐘愣是連一根兔毛都沒有摸著,那雪兔的動作也太過靈活了一些。

    最后還是阿豆清理了一個空置的大竹筐出來,連著阿文和雪兔一起罩在了竹筐里,這才把雪兔給抓住。剛才還機靈地四處亂竄的小家伙一落到獸人們的手里后便沒了動靜,被人提著耳朵的時候只是不舒服地動了動腳丫子,卻半點都沒有要掙扎逃跑的意思。

    “這小東西長得可真漂亮?!毖┩玫亩浜荛L,直立起來都能垂落到前爪的位置,模樣有點像莫理曾經(jīng)見過的垂耳兔的樣子,看起來可愛又漂亮。

    “這么肥的兔子,一定很好吃?!卑⑽挠檬诸嵙祟崳瑒e看雪兔毛發(fā)蓬松,其實雪兔的個子要比食rou野兔小一些。

    莫理把雪兔從阿文手中接過來,上下端詳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不知道這種兔子能不能養(yǎng)起來?!?/br>
    *

    在距離這里大概兩三天路程的地方,兩個穿著灰褐色獸皮衣的男人正蹲在一棵中空的松樹桿下避雪,這個松樹的樹干雖然足夠粗大,但不知道是被哪頭大型恐龍給攔腰撞斷了,從腰桿上新長出來的枝丫還沒有長到足夠可以遮風(fēng)擋雪的程度,不過那兩個人看起來半點也不在意,任由越來越大的雪花落在他們的頭上肩上,似乎被積雪掩埋都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特暴龍阿喂?jié)M臉的胡子長得更加濃密了一些,雪花掛在胡須縫隙間,襯得那粗獷的胡子花白一片,生生讓這個正直壯年的男人看起來老了幾十歲的樣子。

    阿喂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明顯神情沮喪的男人,身上的雪花撲簌簌地掉落下來,斟酌了好一會兒,阿喂才開口安慰道:“雪兔跑了就跑了,就算沒有見面禮,莫理也不會怪你的?!?/br>
    旁邊的男人沒說話,一動不動,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阿喂在說什么。

    阿喂頭痛地嘆了一口氣,之前他們?nèi)找共煌5刳s路,再累旁邊的人也沒有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的意思,對方恨不得馬上就跑到卡納部落去,讓自認實力強悍的特暴龍阿喂都吃不消,然而前兩天一場暴風(fēng)雪,讓他們千里迢迢帶過來的雪兔給跑掉了,兩人這才停下腳步四處尋找雪兔的蹤影,可惜周圍已經(jīng)翻了好幾遍,別說肥碩的大兔子了,連根兔毛都沒見著,大雪把地上一切的痕跡都掩埋干凈了,再加上雪兔天生毛色很適合在雪地中隱藏。

    這么久都沒有收獲,阿喂心知那只雪兔是真的丟了,不過他并不敢把事實說出來刺激身邊的男人,只能委婉地建議道:“雪兔的味道雖然很美味,但是大平原上的魔鬼蛙同樣也不錯,要不我們?nèi)プ芍荒Ч硗墚敵啥Y物帶過去?”

    旁邊的男人終于眼皮動了動,只是很嫌棄地瞥了阿喂一眼,滿眼寫著魔鬼蛙長得那么丑,怎么能下嘴這幾個大字。

    阿喂嘴角抽了抽,聲音上揚了幾分,“那你到底還想不想去見莫理了?”

    男人抿了抿唇,一張帶著風(fēng)霜的帥氣臉龐上滿是委屈,“想。”

    “那就別糾結(jié)了,這場雪下不久,明天我們就繼續(xù)趕路吧。”

    男人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繼續(xù)眼神空洞地看著面前飄落的雪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

    阿喂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對方看起來很焦急地想要去卡納部落,但是越是接近目的地,旁邊的男人便變得越加沉默,這會兒他們與其說是為了尋找雪兔而停下腳步,不如說是男人心里的忐忑和擔憂在作祟。

    尋找的目標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往往更不敢伸手去輕易觸碰了,內(nèi)心深處似乎又隱隱擔憂著這次又會是一次失望,雖然知道阿喂不可能會騙自己,但是希望越大,以后承受的失望便會越大,即使是再堅強的人,只怕也會有崩潰的時候。

    阿喂搜尋著肚子里的詞匯,想要找出更合適的話語來安慰對方,突然一陣細微的嗚咽聲隨著寒風(fēng)飄散過來,阿喂耳朵動了動,別看旁邊的男人一副發(fā)呆的模樣,其實他一直警惕著周圍的情況,雖然只是一絲不易察覺的動靜,他還是聳動了幾下鼻子,確認風(fēng)中的異樣后,站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好一會兒兩人才見到一個被拱起的小雪堆,扒拉開上面一層積雪,一頭沒有半點雜色的白色狼崽子正閉著眼睛趴在雪里,感受到陌生的氣息,求生的本能讓它喉嚨里發(fā)出一道弱弱的哼唧聲。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問旁邊的阿喂,“恐狼崽子的rou好吃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7章

    莫理一行人落腳的冰屋離直立人的交易點不到一天路程的距離, 對能在雪地中快速移動奔跑的恐狼們來說太近了,早上雷克斯在附近巡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零星的腳印,或許是感受到霸王龍的氣息, 那些恐狼并沒有襲擊他們, 莫理一行人也不敢再在這里逗留,匆匆吃了點rou干做早餐就繼續(xù)趕路。

    有輕巧龍們負責(zé)拉雪橇,即使地上的積雪再厚,他們行走的速度也不算慢。

    昨晚刮起的風(fēng)雪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停了下來, 今天竟然是難得的晴天,陽光懶洋洋地灑落在雪地上, 晃得人有點眼暈。

    大平原上除了一些灌木和零星幾棵高大的樹木之外,別的野草都被厚厚的積雪掩埋掉了, 入目所及全是白茫茫一片, 看不到其他的雜色,如果只有莫理一個人, 這會兒只怕早就迷失了方向, 根本辨析不了哪里是回部落的道路。

    意外抓到的雪兔乖巧又安靜, 不過莫理并不會被對方這無害的外表給欺騙, 在冰屋那狹窄的空間里都廢了一番功夫才抓到, 要是被它在這寬闊的雪地里逃跑掉了, 只怕還真的追不上。

    莫理把它四肢都用獸皮給牢牢捆住,這會兒揣在懷里當成暖爐來取暖, 還別說, 雪兔那厚實的毛發(fā)又軟又暖和, 即使雙手不用戴手套, 也不會被凍著。有過食rou野兔的先例在, 莫理也不敢太過大意, 雖然把雪兔當成了暖寶寶,它的嘴巴還是要封起來才敢伸手隨便擼。

    雷克斯昨晚守了大半夜的夜,這會兒靠坐在雪橇狹窄的位置上熟睡著,雖然輕巧龍們已經(jīng)盡量跑得平穩(wěn),但雪橇依然像過山車一般一上一下晃得人頭暈?zāi)X脹,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睡得著的,莫理拿了塊獸皮披到雷克斯的肩上,能稍微遮擋一下前面吹過來的寒風(fēng),可以讓他睡得稍微舒服一些。

    可惜雪橇上的空間太少了,坐在上面的人連轉(zhuǎn)個身都困難,能保持著不被顛下車就不錯了,要不然莫理倒是想讓雷克斯靠在自己身上睡,這兩天又是對付恐狼又是趕路守夜的,雷克斯幾乎沒有能好好睡一覺的時間,比所有人都要辛苦,然而其他人實力不夠,很難分擔雷克斯身上的負擔,另外一個霸王龍阿然身上也帶著傷,需要更多的休息來讓傷勢盡快恢復(fù)。

    莫理想了想,把暖呼呼的雪兔也塞到雷克斯的懷里,霸王龍的氣息讓雪兔本能地掙扎起來,莫理揉了一把雪兔毛茸茸的小腦袋,壓低聲音哄道:“你乖乖待在這里給雷克斯暖手,晚上我就給你找新鮮的樹葉吃怎么樣?”

    也不知道雪兔是不是聽懂了,眨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不再掙扎,安安靜靜地窩在雷克斯冰冷的大手上,無奈地充當著一臺會自動發(fā)熱的暖爐。

    雖然坐在雪橇上,有輕巧龍們負責(zé)拉車,莫理也不敢大意,代替休息的雷克斯警惕地關(guān)注著周圍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迎面吹過來的寒風(fēng)太過干燥的原因,或者是被風(fēng)帶起的雪花吹到了眼睛里去,沒過多久莫理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發(fā)癢酸澀,還有點干痛,忍不住用手背揉了揉。

    雪橇晃動了幾下,莫理身體慣性地往旁邊側(cè)去,一雙厚實的大手從背后摟住他的肩膀,這才避免他從飛馳的雪橇上摔下去的慘劇,莫理愣了愣,后知后覺地出了一身白毛汗,雖說雪橇的速度不算太快,周圍都是厚厚的積雪,但是如果姿勢不對,摔下去依然很容易受傷。

    “怎么回事?”

    “你的眼睛怎么了?”雷克斯的聲音幾乎和莫理的同時響起。

    “眼睛?”莫理對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伸手想要揉一揉眼角,被雷克斯握著手腕阻止。

    這時原本奔跑著的雪橇也停了下來,輕巧龍阿文略帶抱歉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抱歉,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下?!?/br>
    莫理看過去,果然看見阿文被族人從雪地里攙扶起來,因為受不了雪橇的顛簸,即使不用拉車的輕巧龍們也陪著在旁邊奔跑,他們本來就是善于奔跑的種族,也就莫理四人因為獸型噸位太重,耐力也不夠,才要輪流在雪橇上保存體力而已。

    “阿文,你的眼睛怎么了?”莫理看到對方的模樣,不由得驚詫出聲。

    “可能是迎著風(fēng)跑,有雪被吹到了眼睛里去,有點澀痛,弄出來就好了?!卑⑽囊灿X得自己的眼睛很是難受,看東西似乎都有重影了,要不然也不會跑得好好的突然就摔到地上去。

    莫理走上前去,掀開阿文的眼皮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東西被吹進了眼睛里面,然而左看右看,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其實不單止是阿文,其他還維持著人形的輕巧龍或多或少都是眼睛發(fā)紅的狀態(tài),倒是負責(zé)拉雪橇的幾個維持獸型奔跑的輕巧龍的眼睛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

    莫理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總不能所有人都被雪糊了眼睛吧?他環(huán)顧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去年他們也走過這條道路,那時候雪沒有這會兒那么大,地上的野草也沒有被積雪給淹沒,大平原上的常綠植物有不少,還能看到許多綠色的。

    可是前兩天的暴風(fēng)雪不單止把野草全部埋在了底下,就連周圍零星的灌木也被風(fēng)給攔腰吹折了,大平原上原本就沒有什么遮擋物,這會兒除了雪之外,更是看不到別的東西,要不是雷克斯的方向感好,他們也沒辦法在這樣的雪原中前進。

    “雪盲癥?!?/br>
    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最容易造成的就是雪盲癥了,莫理因為要警惕周圍的環(huán)境,也一直盯著雪地看,生怕會有什么rou食獸躲在雪里伏擊他們,看得久了,難怪會覺得眼睛不舒服,這不就是雪盲癥的初期癥狀嗎?

    “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莫理一邊對眾人說道,一邊腦海中回憶著應(yīng)該怎么處理,后面還有好幾天的路程,要是沒有什么防護的話,等他們回到部落里,眼睛也毀得差不多了。

    這個危險的世界,身體正常的人生活都異常艱難,更何況是盲人,莫理可不希望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專業(yè)的防護工具莫理自然弄不出來,但還是有簡單的東西可以應(yīng)付眼下的情況的,莫理從他們的行李里找到一路存下來的木炭,用手輕輕一摸,便沾了一手的炭灰,他也不嫌棄,直接就著自己臟兮兮的手把那些炭灰抹到眼下和整個鼻梁,再抬頭往雪地里看去,感覺雪地上那晃得人眼暈的光線似乎都減弱了一些。

    只是這樣莫理還不覺得安全,他想了想,翻出一塊獸皮,把它裁成長條狀,找準眼睛的位置開了兩個小孔,再把這塊獸皮當成眼罩綁到眼睛上去,透過獸皮上的小孔往外看,視野狹窄了許多,不過獸人們聽力靈敏,可以稍微補全這點缺點。

    莫理感覺這個方法可行,對其他人解釋了一下,讓他們也按照自己這樣在眼下抹點炭灰,再綁個獸皮眼罩。

    “原來雪看多了眼睛也會出問題,難怪以前到了冬天,族長都不讓大家隨便出去?!卑酝觚埌⑷皇堑谝淮螀⒓又绷⑷说慕灰谆顒?,除了狩獵的時候,從來沒在雪原上逗留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知道雪盲癥這種東西。

    莫理的方法不難弄,很快大家便處理好了。

    為了以防萬一,除了負責(zé)拉雪橇的人和負責(zé)警惕周圍動靜的人之外,原本陪著一起跑的輕巧龍們都紛紛回到雪橇上閉著眼睛坐著,讓澀痛的眼睛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再出現(xiàn)別的狀況,一行人很順利地便到達了下一個落腳點。

    可惜這個落腳點搭建的冰屋沒有之前的牢固,被積雪壓塌了大半,眾人清理了大半天,又把獸皮弄出來遮擋住缺口,這才有了個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

    而在另一邊。

    直立人商隊和跟隨著直立人離開的那些弱小的獸人部落情況就不太好了。

    錢多坐在長毛象背上,他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遠遠地看向身后,成百上千的恐狼就墜在他們周圍,既沒有攻擊他們,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只在他們要休息的時候,那些恐狼才會竄進來sao擾,早上他們就被咬死了一頭馱行李的似鳥龍,聽說外圍有個受傷的獸人也被恐狼給拖走了。

    錢多臉色陰沉,而自知闖了大禍的錢至也不敢往他面前湊,帶著人在后面護著商隊前進,這里離無盡山脈太遠了,即使他們?nèi)找共煌5刳s路都要花上大半個月的時間,和人疲象憊的他們比起來,雪原簡直就是恐狼群的主場,錢多有一種自己一群人被恐狼群給圈養(yǎng)起來慢慢吃的錯覺。

    不管是被恐狼時不時竄進來咬死的坐騎還是因為跟不上大部隊而被恐狼悄悄拖走的人,只怕還不等他們到達目的地,這個隊伍就要損失嚴重,這并不是錢多想要看到的。

    他抿著唇,良久重重地吐出一口白氣,對旁邊的副手說道:“我記得西瓦鹿部落似乎就在附近。”

    副手眼下也是因為沒辦法休息而浮現(xiàn)出來的青黑,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戾氣,這會兒聽到錢多的話愣了愣,從腦海中翻了一遍信息這才點頭回答道:“是的,西瓦鹿部落有個小山丘,很適合用來躲避大型動物的襲擊?!?/br>
    錢多的聲音中沒什么情緒,“那我們就去那里躲躲吧。”

    “是?!备笔诌B忙轉(zhuǎn)身去吩咐。

    能來參加他們交易點的部落,直立人大部分都會去探查一下他們的信息,雖說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直立人們不會打那些部落的主意,但是誰也不清楚什么時候便會遇到意外,而那些部落就是他們選擇的最好的避難點。

    在大平原上,沒有人比獸人們更清楚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會兒遇到恐狼群,他們不就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們暫時休整的安全地點了。

    緊緊跟在直立人隊伍后面的幾個獸人部落很快便發(fā)現(xiàn),直立人們換了一個方向,他們不再直直往無盡山脈進發(fā),而是拐了一個彎,往一個誰也沒有踏足過的方向走去。

    身型龐大的狼王站在一個小小的雪坡上,風(fēng)吹起它一身柔軟厚實的毛發(fā),它仰著頭發(fā)出一聲嘹亮的狼嚎聲,散落在四處的恐狼們接收到狼王的信息,也跟著改變了方向。

    然而還不等它們追上去,發(fā)現(xiàn)直立人走過的地方落下了一頭被凍僵的成年長毛象,狼群們先是愣了愣,然后便興奮地撲了上去,急哄哄地把這頓大餐給分吃掉,而直立人們也趁著這個功夫和狼群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