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入懷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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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她不會受人欺負(fù)。 把路檸背回研究所,從大門進(jìn)去時,方年年和沈詞安蹲在墻根底下,對著花盆里栽種的一棵葡萄做記錄。 沈詞安報完數(shù)據(jù),對方年年說:“這次葡萄熟了,我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在這守著,就不信還能被鳥吃光!” 方年年瞥他一眼:“別抱怨鳥了,我記得去年明明是你吃的最多?!?/br> 沈詞安:“那我哪知道我吃了以后,這群鳥就一個都不給我留了?!?/br> 方年年搖搖頭,十分看不上這位和他同年進(jìn)入研究所的同門。 “師兄師姐,我回來了。”一線清甜的女音傳來,是路檸的聲音。 方年年和沈詞安同時循聲望過去,同時瞪圓了眼睛,同時驚掉了下巴。 路檸偏頭墊在秦戍肩膀上,翹了翹小腳,嗓音潮軟,像剛哭過: “我的腳受傷了,走不動路?!?/br> 原來是走不了路,難怪會上了秦戍的背,看來小師妹一定是受人脅迫,受了委屈,才不得不屈從于他。 震驚轉(zhuǎn)化為擔(dān)憂,沈詞安放下手里的文件夾,和方年年一起上前,把路檸從秦戍背上卸下來。 路檸對于師兄師姐的上道很是滿意,當(dāng)即從秦戍身上爬了下來,被師兄師姐攙扶著,路檸十分客氣地向他道謝: “真的謝謝你了,秦老師?!?/br> 方年年和沈詞安對視一眼,也向秦戍點頭致意,異口同聲: “謝謝你幫忙照顧小師妹了,秦老師?!?/br> 看著這整整齊齊假笑的師兄妹三人,秦戍牙根有點癢,他有種自己被過河拆橋的感覺。 秦戍松了松手腕,笑著說:“不客氣?!?/br> 他撩起眼皮,微涼的目光準(zhǔn)確落在路檸身上,薄唇輕勾,在路檸愈發(fā)忐忑的注視中,溫聲說道:“算起來,路老師謝了我兩次了?!?/br> 沈詞安很沒有眼色地追問:“還有哪一次?” 正中秦戍下懷。 他不疾不徐地說:“路老師忘了?你昨夜可是在我房里睡下的。” 第13章 紅花油 把路檸送回研究所,有她的師兄師姐照顧,秦戍多少有點像個外人,看出路檸不想讓他多逗留,他便沒進(jìn)研究所的門,直接回了招待所。 徐川在招待所一樓的會客廳等他。 “哥,路老師怎么樣了?” 秦戍解下身上的雨衣,交給徐川,瞥他一眼:“你很擔(dān)心她?” 徐川把早就煮好的姜湯端上來,吹了吹熱氣才端到他面前:“這不是擔(dān)心路老師受傷了的話,哥你會難過嗎?” 秦戍喝姜湯的動作一頓,這才正色看他:“什么意思?” “哥,你昨天晚上在衛(wèi)生間洗床單,還進(jìn)了路老師的房間,我都看見了?!毙齑ㄅ滤鷼?,打量他的臉色。 就一眼,徐川愣住了。 他怎么覺得,他哥還挺開心的? 秦戍一口氣灌完姜湯,喉結(jié)上下滾動,姜湯有些辣嗓子,他把碗還回去,啞聲道:“嗯,是,對了,去買瓶云南白藥送到研究所?!?/br> 不用細(xì)說,這云南白藥肯定也是給路老師買的。 徐川一時半刻沒有動作,猶豫著問:“哥,你和路老師,是親戚嗎?” “不是?!鼻厥暤溃暗且郧罢J(rèn)識,你想問什么?” 徐川:“就是覺得,你對路老師很特殊,每天做飯讓我送過去不說,今天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背她下山,這都不太像是你會做的事。” 就連昨天半夜,秦戍出入路檸房間,幫她洗床單這件事,徐川都很奇怪。 奇怪到差點兒以為他哥是個變態(tài)。 仿佛自從來到了黎陽壩,他哥就被換了個芯子。 秦戍抬手松了松領(lǐng)口的扣子,冷白皮膚和深綠色衣服形成鮮明對比,骨節(jié)分明冷然,他無聲哂了下,笑著說:“連你都看出來了,只有她認(rèn)為這都是人設(shè),是假的?!?/br> 徐川聽出話里的意思,試著提議說:“那要不要,我去告訴路老師?” “不用,”秦戍動作很輕地?fù)u頭,“算是我以前欠她的,如今補回來?!?/br> 現(xiàn)在的距離就很好,至少路檸已經(jīng)沒那么抗拒他的靠近,不需要讓她知道太多,那樣他會藏不住自己的別有用心。 秦戍回房間去洗澡了,徐川去村子里的小診所買云南白藥。 黎陽壩只有一間小診所,坐診的是位六十多歲的老大夫,診所里也沒有云南白藥,徐川稍一想,買了瓶紅花油,反正都是治跌打損傷的。 - 路檸被按在辦公室的小沙發(fā)上坐下,方年年和沈詞安一左一右,這倆人抱著胳膊,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 方年年:“坦白從寬。” 沈詞安:“抗拒從嚴(yán)。” 方年年:“昨晚到底。” 沈詞安:“怎么回事?” 路檸脫下鞋子,盤腿揉著腳腕,反正秦戍也不在這里了,嘴長在她身上,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路檸張嘴就來:“昨天夜里下了大雨,又停電,我沒看清,一不小心就走錯房間了?!?/br> “你住了四年,還會走錯?”方年年滿臉寫著“鬼才信”三個大字。 路檸點了點頭,繼續(xù)信口開河:“對啊,我平時都是從左側(cè)樓梯上去的,停電沒看清,就從右邊樓梯上去了,他剛好住我對面,我就那么順手開了個門,一不小心進(jìn)去了?!?/br> “你走錯房間,他沒趕你出去?”沈詞安問,“他那么大一個明星,讓你睡他的房間?” 路檸眨了眨眼,臉不紅心不跳:“是啊?!?/br> “這不合常理,”沈詞安捏著下巴,“據(jù)我對秦戍的不完全了解,這人可是因為冷臉女明星還鬧過粉圈撕逼大戰(zhàn)的,還被人傳是詭計多端的gay?!?/br> 沈詞安說的撕逼大戰(zhàn),路檸身為黑粉,當(dāng)然也知道。 當(dāng)時劇播出,秦戍正常配合片方進(jìn)行宣傳,但是女主角的團(tuán)隊看上秦戍的人氣,想要綁cp炒作,秦戍最討厭的就是鬧緋聞炒熱度,所以路演的時候?qū)ε餍堑膽B(tài)度說不上好,結(jié)果女方團(tuán)隊惱羞成怒,下場引戰(zhàn),搞得兩家粉絲互撕良久。 對大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都坐懷不亂,久而久之,就有了秦戍是gay的無稽之談。 “人家沒和女明星走得近,也不能說他是喜歡男人吧。”路檸苦口婆心,“師兄,娛樂圈真真假假,不能全信。” “喲,睡錯了他的屋子,就向著他說話了?”沈詞安睨她一眼,“以前是哪個黑粉罵辣椒面撒隔壁,罵的最起勁來著?” “才沒有。”路檸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被收買,“我也沒有白睡,我是付了房費的,我們就是正常的交易?!?/br> 她刻意在最后兩個字上加重音,以此彰顯他們純潔的粉黑關(guān)系。 “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徐川站在門口。 “路老師,我哥讓我來給你送紅花油?!?/br> 方年年、沈詞安:“嘖嘖嘖,正常的交易?!?/br> 路檸一個頭兩個大,對門口的徐川說:“謝謝你跑一趟,也麻煩回去幫我謝謝……他?!?/br> 方年年走到門口,從徐川手中接過那盒紅花油,倚在門邊上,順帶說了句:“你們秦影帝,對劇組工作人員都這么細(xì)心?” 按照秦戍的吩咐,徐川應(yīng)該說——是的沒錯,我哥一直都這么體貼,對待路老師也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哥一直這么做好事不留名,未免有點兒太憋屈。 于是徐川緊張地?fù)u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是,我哥說,這一個多月,他和路老師相處得很好,覺得路老師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他想……” 徐川陡然拔高了聲音:“他想追求路老師!” 空氣安靜了。 路檸的腳都不疼了。 方年年差點兒沒拿住手里的藥。 沈詞安心說原來秦戍真的不是gay啊。 徐川走了,方年年回到沙發(fā)上,復(fù)雜地看著路檸:“怎么辦?” 路檸也有些懵:“什么怎么辦?” 沈詞安急了:“你還是他黑粉,他現(xiàn)在要追你,你說怎么辦!” ……對了,在師兄師姐這里,她還是秦戍的黑粉。 路檸從容不迫地拆開藥盒,不太清楚紅花油的用法,她直接往腳腕受傷的地方倒了幾滴抹勻,隨口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本科的時候,追我的男生能從黎陽壩排到江城,這一個算什么?” 方年年、沈詞安:“……” 無言片刻,二人對視一眼,眼神分明是在說:是你把小師妹教的臉皮這么厚的?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門口是老陳。 老陳拿著手機(jī)進(jìn)來,看見路檸上藥的動作,他扶了扶眼鏡:“小檸啊,你腳是怎么回事?” “下山不小心崴了一下,沒什么大事?!甭窓幇褨|西收起來,沈詞安給老陳讓開了位置,“老師您坐?!?/br> 老陳在路檸身邊坐下,老花鏡往上推了推,指著手機(jī)界面給路檸看: “小檸,咱們公眾號一下多了好多留言和粉絲,他們跟我說是有個明星宣傳了我們的公眾號,你看下,這個男明星你認(rèn)不認(rèn)識?” 一聽這話,路檸心里隱約有了個猜測,看到老陳手機(jī)上的微博時,猜測被徹底印證。 【秦戍v:閉關(guān)黎陽壩拍戲,在這里的研究所認(rèn)識了一位很優(yōu)秀的老師,她的公眾號內(nèi)容也很好,讓我受益匪淺,推薦給大家看看?!?/br> 配圖是那一期分水嶺周圍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和特有物種介紹。 現(xiàn)在這篇推送的閱讀量突破了10w ,公眾號粉絲數(shù)成指數(shù)型爆炸增加。 而點進(jìn)秦戍的微博評論,更是讓路檸大開眼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