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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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沒怎么跟李虹與室友分享和陳想吃的這頓飯。 一頓漢堡沒多大味道,午后兩人在學(xué)校里逛了兩圈,陳想說起愛好,提了一嘴愛旅游。 林瑾順坡下驢,問他最想去哪里旅游。 小伙子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興高采烈地給出答案:“青藏高原吧,感覺那是個圣潔的地方,能凈化靈魂?!?/br> 她便淺笑:“你身體好,去那里肯定不會有高原反應(yīng)?!?/br> “嗯呢?!标愊霑诚肫饋?,“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沿著青藏公路,從西寧一路到拉薩,看看可可西里,看看布達拉宮。雪山和圣湖,多美好啊?!?/br> “嗯,挺美好的。” 林瑾低下頭,看著腳下平整又干凈的路面。 是這里的整齊恬靜美好,還是亂石嶙峋更美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陳想的向往勾起了她怎么都忘不掉的回憶,關(guān)于可可西里的每一個日夜都在她腦海里回放。 這步很難再散下去,因她只要一想起荒野外的那個男人,渾身就像有千萬只螞蟻爬過。麻癢不堪,無法脫身。 性的欲望被勾起,小褲走著走著便濕了,搭在腿心難受得不行。 她借口還有暑期論文要寫,匆匆趕回了寢室。三個室友今天結(jié)伴去故宮,說是湊個開學(xué)季的熱鬧,沒那么快回來。她洗干凈了手,深吸一口氣,便將手指伸進了褲縫里。 哪里都癢,rou珠癢,xiaoxue癢,脖子癢,嘴唇癢,心更癢。 一次手指高潮根本解決不了她的性欲望,她需要的是一個男人摁著她的脖子,將她狠狠地貫穿,把她cao得失去理智,讓她在死亡和rou欲這兩者之中得到兼并的快感。 她喘著氣收拾好,剛開始看雜志,室友們便回來了。 三個室友分享著今天在故宮的見聞,講起故宮里人山人海的游客,又講到天氣。 八月份的天,太陽火辣辣得烤著天底下的一切,李虹一說起這個就后悔,說自己一天能把養(yǎng)了一年的白皮膚給曬黑了。 “一白遮百丑,這下丑都遮不住了?!崩詈绨脨赖剜阶?。 室友們安慰她天生麗質(zhì),不靠白皙也能好看。李虹便望向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林瑾,抓著她的手問道:“林瑾,從來也沒見你躲過太陽,你怎么就曬不黑呢?” 林瑾一愣,瞥向了一旁的鏡子。 鏡子里的少女膚若凝脂,皮膚白白嫩嫩的,里頭透著健康的紅潤。 她抿了抿唇,思索了一會兒,給出答案:“可能是遺傳?我阿乙…就是我姥姥,她也特別白?!?/br> “那你哥哥白不?”李虹追問。 林瑾從前總能收到大筆的匯錢,她的開銷用度一貫都是寢室里最好的,室友們都知道她有個很會賺錢的哥哥。只不過她們從來沒見過林瑾口中的哥哥,連照片都沒有一張。 林瑾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述的樣子。 只是并非林述尋常的模樣,而是他在冰河中冰封死氣沉沉的樣子。都說人死了會變白,但他冰了那么久,一張臉還是黑得不像人,顯然太陽輻射對他是不仁慈的。 她淺笑:“我哥哥可黑了,他一點都不白的。” “哦,那就不是遺傳了!那是老天爺偏心你,給你生了天生曬不黑的臉皮!” 李虹羨慕得緊。 林瑾卻笑:“我還羨慕你被老天爺賞賜了高挑的身材呢?!?/br> 四個女生聊著天,下午也就這么過去了。晚上一同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路過學(xué)校講堂,李虹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姜教授昨天找過我,問我咱們班在學(xué)校的有多少人來著?!?/br> 室友好奇:“姜教授?他不是咱們環(huán)境系副主任嘛。副主任親自找你,是有啥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李虹身為班長,每次班里系里有什么集體任務(wù),她總是被老師們第一個聯(lián)系的。對此她深感厭煩,并早就打算這學(xué)期開學(xué)就不干了。“又是有個什么無聊的講座,姜教授說這次的專家是大老遠過來的,咱們空著場子難看,要我在班里多拉幾個人,明天下午去聽講座去?!?/br> “關(guān)于什么的講座???”室友問。 李虹撓撓頭回憶:“姜教授說了,但我也忘了。反正你們懂的,來咱們系做講座的,無非就是些環(huán)境保護的內(nèi)容唄,聽來聽去就這么點花樣。誒,你們幾個明天下午有事沒有?” 倆室友紛紛表示已經(jīng)有約。 李虹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林瑾:“你能去不?” 林瑾問:“大概要多久呀?” “不知道。無非就一兩個小時唄?!?/br> 一兩個小時……說長不長,但講座要是無聊,實在也是浪費時間。林瑾想了一會兒,委婉地推辭:“唐老師的論文還沒寫完,我明天得寫一下。” 李虹早就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這種開在暑期的講座,又不是請了什么明星大腕,講堂里坐不滿人實在太正常。整個系能有二十個去的學(xué)生,已經(jīng)算很給遠道而來的專家捧場了。 夜里吃過飯,四人慢慢悠悠走回寢室。 林瑾在書桌上翻來覆去找寫了一半的論文,到處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那幾張單薄的紙放在哪里。她順著桌子的縫隙找下去,開了自己很少打開的儲物柜,果然在里頭找到了意外掉進去的論文紙。 她彎著腰把紙撿出來,余光瞥見了一張郵局的回執(zhí)。 那是幾個月前的東西了。 從格爾木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林瑾便去了郵局,給西部工委野牦牛隊匯去了一萬兩千塊錢。西部工委有編制,查個地址和郵編都不難。她相信現(xiàn)代的郵政能把匯票平安送到,安安心心回來寢室,以為這事就這樣告終。 沒想到五天后回寢室時,樓下看門的阿姨叫住了她,告訴她有一封信。 信? 自從林述死后,她再也沒有收到過這種東西。 她疑惑地拆開信封,就看見了這一封回執(zhí)?;貓?zhí)是郵局開示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就是通知她匯的錢款對方已收到。除此之外,再無別的信息。 她本想將這薄薄的回執(zhí)丟在垃圾桶里,手都到了垃圾桶邊又收了回來。想來想去,將它放在了自己宿舍最角落的儲物柜子里,與林述密密麻麻的信放在一起。 要不是為了撿這幾張論文紙,她也不會打開柜子,然后又想起那一段經(jīng)歷。 今天真是奇怪,做什么都會想起可可西里。無論是吃飯、聊天,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寫會兒作業(yè),一切的回憶都在不自覺中涌上心頭。 林瑾深呼吸,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接著動筆寫論文。 一夜過去,很快到了翌日的中午。 熬夜寫論文到三點半的林瑾遲遲轉(zhuǎn)醒,寢室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論文的交稿日期迫在眉睫,她穿好衣服就打算爬下床,趁今天一鼓作氣把草稿寫完了。 沒睡醒的頭腦昏昏沉沉,下梯子的時候沒留心,一腳踩空,整個人重心失調(diào)摔了下去。右腳的腳踝就這么扭到了,痛意鉆心。 困倦感瞬間一掃而空,她暗笑自己多大的人了,還會連梯子都走不穩(wěn)。拿著牙刷牙粉到了樓下的公共水房,正刷著牙,身旁忽然站了個人。 “誒,林瑾,你起來了??!” 是李虹,剛從廁所出來,來水房洗個手。 林瑾刷著牙不方便說話,瞇起了眼睛以示微笑。 李虹嘆口氣:“哎,我這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到現(xiàn)在兩三個小時了,那個講座還是沒拉滿人,沒法跟姜教授交差,煩死了都。也不知道當初是怎么想的,非要去競爭這么個班長?!?/br> 林瑾快速地刷完了牙,白沫沫吐在水槽里,一邊放水洗著臉,一邊問她:“你還缺幾個人?。俊?/br> “三個。算上我就缺兩個。”李虹拍上了她的背,“好林瑾,要不就你幫幫忙唄?!?/br> “我也只有一個人呀?!?/br> “那簡單。你把陳想約出來唄。他不是老想和你一塊兒嘛,你約他,他肯定樂意去。” 林瑾微有些為難。 她對陳想沒有意思,也不想給陳想任何她對他有意思的暗示。主動去約他,這是件過了界的事。 然而理智耐不住李虹的軟磨硬泡,在她長達十五分鐘的攻勢下,林瑾終于松了口。 “我可以去問問他,但他來不來,那就不一定了?!?/br> “行,行,沒事。他不來就你來。差一個人總比差兩個人好?!崩詈绱笮χ靶液眠€有你,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林瑾無奈地嘆口氣,回宿舍放了牙杯和毛巾,隨便在食堂吃了點中飯,便朝男生宿舍樓走去。 剛扭傷的右腳走起路來還有些別扭,不過好歹不算太痛,總還能正常地行走,她也沒多大在意。 陳想的宿舍就在宿舍樓靠路邊的那間,昨天和他散步的時候,他指著自己的宿舍說過。沒想到今天就能用上這樣的回憶,她踱步到了窗邊,敲了敲窗子。 冒出來一個人頭,看見窗外站著她,都沒顧得上聽她說句話,就大笑起來,用整棟樓都能聽得見的聲音,對著屋里起哄道: “想哥,你女朋友找你來啦!” ———— 感謝讀者們的喜愛,珠珠已經(jīng)到200啦 今晚有加更,在18點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