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1)(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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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一貫吃軟不吃硬,就喜歡看她乖巧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林瑾不僅舌頭乖巧,下面也乖乖任他掌控。他高興極了,吻從她的唇上緩緩下移,從她的下巴逐漸親到脖子。而他的手揉捏著能令她顫抖的rou珠子,感受著掌心的布料越來越濕,動作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隔著薄薄的一層布,他整手覆蓋上她的陰部。并攏的兩指從rou縫中劃過,強烈的過電感讓林瑾的渾身都軟了軟。 他抬起頭看她的臉,說道:“樂不樂意做,給句話。” 他已經(jīng)被架在火上烤了,明知她不會拒絕,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一句愿意。 假裝自己與她沒達成出發(fā)前的默契條件,假裝眼前的女人對他有著深切的真情。 林瑾剛要說話,帳篷外就響起了阿力的聲音。 “林記者,你醒了嗎?” 陸為和林瑾都愣住了,她松開了環(huán)抱在他頸后的手臂,手抵在他肩上微微用力,想讓他趕緊從自己身上下去。 嘴里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大聲回道:“已經(jīng)醒了,但還沒起來。怎么了嗎?” “哦哦,沒什么大事?!卑⒘υ趲づ裢鈸蠐项^,“就是沒見著隊長。你還沒起來,估計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吧。” 林瑾與陸為對視一眼,淺淺笑了笑,又大聲說:“他的車還在的話,他可能去附近打兔子去了。你可以去山丘上找找,估計他一會兒也就回來了?!?/br> “行,那我去附近找一找。” 腳步聲漸漸離開了帳篷外,陸為的那點欲望被插曲打斷,興致也喪失了七八成。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林瑾說謊,她面不紅心不跳說著胡話的樣子可愛極了。 他翻坐在了一旁,勾著唇說道:“老天不想我們做下去,那就算了?!?/br> 怎么就算了呢。林瑾在心里說。 “好。”林瑾在嘴上說。 兩人整好衣冠,收拾好亂糟糟的被子和墊子,從帳篷里前后腳出來。 阿力那傻小子真去附近的山丘上找了一圈,一個鬼影都沒見著,小跑著回來,發(fā)覺陸為居然已經(jīng)在哨卡吃起了早飯。 林瑾坐在他身邊的小馬扎上,捧著個水杯喝水。 阿力撓著頭過來,問:“隊長,你剛才去哪兒了呀?” 陸為扯謊:“放水去了?!?/br> “去哪兒放水了?” 陸為看了眼林瑾,阿力也看過去,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兒還有林記者在場,將這些粗俗的話不太好,于是只好放棄追問。 三人都繞著火堆坐了下來,共享著滿滿一麻袋的糌粑。 這玩意兒怎么吃都覺得沒少下去,填肚子是最好的。 阿力換了話題,聊起了天氣:“還以為昨晚就要下雪的,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沒開始下?!?/br> 陸為昨晚也判斷晚上會下雪,不過這里的天氣就是這樣,人為的判斷總是不太準(zhǔn)確。 雪,對于巡山隊來說并不是個好東西。 一方面,下了雪的荒草地上,車子很容易陷在雪堆里。 另一方面,雪會掩蓋了地上的車轍印,無論是追擊盜獵者,還是走回頭路,都少了一重明顯的保證。 比起這些,雪天天氣冷倒成了其次。 “要是下雪了,你跟小威也不要節(jié)省汽油和柴火,該取暖就取暖?,F(xiàn)在隊里寬裕了很多,桑杰也會給你們再帶點物資過來,聽見沒?” 阿力笑著答應(yīng):“好哦。有隊長這句話,我們就放心大膽地用了?!?/br> “嗯?!?/br> 陸為又交代了幾句哨卡的事,阿力一一應(yīng)下。 早飯過后,天上的陰云還是不曾散開。但路程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耽擱,林瑾把包收拾好,放進了吉普車的后座,兩人便整裝出發(fā)。 阿力站在車邊,兩眼中滿是不舍。 隊長雖然總是在巡山,但不是每次都會來這里看一看。下一次見到隊長,不知會在什么時候,也不知彼此是死是活。 陸為走了過去,摸摸他的后腦勺,與他額頭抵在一起。 “好好看著卓乃湖,好好活著?!?/br> 他留下這兩句話,隨后上了車。發(fā)動車子用了好一會兒,火點著之后,便向西行駛而去。 林瑾通過反光鏡看向車后的遠處,看見阿力還站在原地,高高地揮舞著雙臂與他們告別。 那個身影逐漸變小,變小,最終消失。 右車窗外的卓乃湖倒是連綿不絕,碧藍的湖水結(jié)出成塊的厚冰,在視野里占據(jù)了極大的空間。 沒開出多久,在一片凍土灘涂邊,吉普車停了下來。在車子的不遠處,停著前天晚上盜獵者被打爆了車胎的贓車。 陸為拿了工具包,到贓車邊上撬開了引擎蓋,從里頭拆下來一大堆零部件,都裝在麻袋里。 贓車不能征用到隊里,但這些部件是可以靈活運用的。 盜獵者的車可比巡山隊的好得多,陸為想著,把這些到時候帶回去給多吉,讓他看著都換給巡山隊的車子里去。 有用的零件一掃而空,他翻上皮卡后頭的車兜,打開車兜里運的金屬油桶。 林瑾站在車兜邊上,看不清他找到了什么,只覺得他的神色忽然凝重了點。 “怎么了?”她問道。 陸為沒法用語言解釋,伸手拉了她一把,讓她也上來看看。 在那大金屬油桶里頭,焊接了一個小桶,桶里裝著槍支彈藥。 要不是大油桶里的油幾乎已經(jīng)空了,不然光從外頭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這小金屬桶的存在。 前天晚上以為繳獲了四把槍,原來這里還有更多。 數(shù)著槍的數(shù)量,他罵道:“馬阿大不知道又殺了多少只羊子,才有錢搞這么多槍!” 林瑾不解:“這些槍都是哪里買的?” 陸為咬牙道:“化隆的黑市?;∈侨珖畲蟮暮跇屔a(chǎn)地,盜獵者都是從那里拿的槍。” 化隆的黑市里,槍支都是私人作坊生產(chǎn)的,每一把的價格都不菲。陸為之所以知道得清楚,是因他也去那里挑選過槍。 沒辦法,巡山隊成立以來,上頭正式撥下來的槍支統(tǒng)共就只有四支。四支里頭,有三支還是手槍。這點火力分到各個隊員的手里,如果遇到了盜獵者,根本連反抗之力都沒有,更不用說去追繳他們了。隊員手上沒槍不行,陸為于是去了化隆。 他沒有錢買槍,卻又不能不買槍,不然就沒法打擊盜獵。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賣繳獲的藏羚羊皮。 后來追到的盜獵者多了,從盜獵者手上繳獲的槍也多了,就沒必要再去化隆買槍了??申犂锏腻X還是缺,所以一些無奈之舉也還是得延續(xù)。 他看著這些槍,就會想起當(dāng)初為了這些高價的軍火而作出的妥協(xié)。越想越牙癢癢,恨得厲害。 不僅恨馬阿大,也恨自己實在無能,這么多年了都還沒把他抓到。 這個可可西里最大的盜獵團伙的老板,勢力一步步做大,到了現(xiàn)在這幾乎無可遏止的地步。 陸為知道,馬阿大身后有后臺,而且是很硬的后臺。 但他不管。 誰打他的羊子,他就抓誰。 他將小金屬桶里的槍和子彈都挪到了自己車上,剛打算重新點火開車,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上就落了一片雪花。 林瑾與他一同抬頭望去,白茫茫的大雪紛然降落。 沒有從小雪變大的過程,一下起來就是瓢潑之勢。鵝毛大的雪花很快覆蓋了前窗,陸為開了雨刮器,兩支雨刮吱呀吱呀地從玻璃上摩擦過去,帶走雪花與雪水。 視線所及之處都覆蓋上了白色,陸為從中控臺邊摸了個眼睛盒,單手從里頭取出墨鏡,正要戴上,想起一旁還坐著林瑾。 “你有沒有墨鏡?”他問。 林瑾點點頭:“我?guī)Я?。?/br> 白色反光強,眼睛長期看著白色的雪地,容易灼傷視網(wǎng)膜,得上雪盲癥。林瑾是學(xué)環(huán)境的,對此當(dāng)然有著常識性的了解,出發(fā)之前就準(zhǔn)備好了墨鏡,放在包里。 車在雪地里壓出痕跡,逐漸地,右車窗邊的碧藍湖水也不見了。遠處的雪山的覆白正在下降,天地之間只剩下這一種顏色。 林瑾無心欣賞雪景,她正想著那些盜獵者藏起來的槍。 從槍想到盜獵者,再想到藏羚羊。 她突兀地開口問他:“陸為,你們繳獲的藏羚羊皮會去哪里?” 陸為看了她一眼,答道:“上交給國家?!?/br> “上交給國家的羊皮又去了哪里?” “……” 陸為沉默了。 她問向了他難以回答的方向,這是個他不敢去想的問題。 林瑾默默地等著他的答案,十秒過去,他嘆出一口氣,又用那句話來回答:“傻孩子,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的。” 這就是他給的答案。 根據(jù)這個答案,林瑾在心里也有了些判斷。 可可西里這個地方,與教材書上學(xué)到的,以及哥哥所描述的有很大的差別。 那些文字無法描述的復(fù)雜,她只能靠自己的雙眼去看、雙耳去聽,以及用一顆心去更感受。 她的世界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雪了,包括在這場雪之后很多很多年,她都沒再見過這樣的大雪。 因此,她把這場雪,包括這場雪里見識到的一切,也記了很多很多年。 ———— 今天開始,更新時間調(diào)整到18點30分 下一次加更在一百珠,感謝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