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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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這兒?” 男人的聲音溫沉和緩,小心翼翼的溫柔聽起來略有些寵溺之意。 蘇棠以前生氣時,周浩強就常常用這樣的語氣哄她說話。 雖然是有氣有委屈,但心里對他也還是有所期待的。 女人的心總是容易軟的,尤其在面對自己愛人的時候。 在這樣一個將人心都凍木了的爭吵之后,他只要稍微回應(yīng)她一點點的溫?zé)幔阕阋允顾饤壍魧λ械脑箲崱?/br> 她回過身驀地撲進他懷里,緊緊的將他抱住,剛才壓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竭力壓制的哭腔像嘴里含著棉花,含含混混叫人聽不清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的...我只是不想...喝那個...” “...蘇棠?”男人低低的叫了她一聲,溫?zé)岬氖终品鲎∷募绨?,掌心貼著她細瘦的手臂輕輕捏了捏,好似無聲的安慰。 滲透她單薄衣裙的透骨寒意瞬間被他掌心的溫?zé)狎?qū)散。 因為忽然感覺到被人疼,有人關(guān)心,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淚水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蘇棠把臉磕在他的胸口上,劇烈的抽噎下身子止不住的抖,嘴里一遍一遍的呢喃: “我真的...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 世界被眼淚朦朧成一團沉沉的霧色,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情緒中,扭著腦袋往他脖子上蹭。 眼淚從他的衣領(lǐng)里滑進去,燙得人心發(fā)顫。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眉頭緊鎖,遲疑片刻之后,掌心終于還是落到她的頭發(fā)上,側(cè)著臉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垂眸凝在甲板一隅,聲音沉?。骸盀槭裁纯蓿俊?/br> 他的懷抱堅實,語氣溫柔,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安全感,仿佛對他說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蘇棠的防線也在他的溫柔里瞬間崩壞。 她揪著他的衣襟,抖著嗓子嗚嗚咽咽的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藥真的很...苦...很臭,打...針很疼,每次...去醫(yī)院取卵,肚子都像被扎了個洞...我真的很疼,真的好疼...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藥,打不完的針...我...真的很難受...我不想這樣...” 她是第一次把自己這幾年忍下來的苦跟著眼淚一起宣泄出來。 曾經(jīng)最討厭吃藥打針的她,這些年為了給周浩強生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藥,打了多少針,試管也做過,人工授精也做過。 為了給他生孩子,任何的方式她都嘗試過。 每次去醫(yī)院就像是上刑場,一路上都在恐懼,不知道那些人又要用什么樣的刑具來懲罰她。 蘇棠原以為結(jié)婚就是王子與公主幸??鞓返纳?,卻沒想到其實是她的人生被拋進了針劑與藥罐彌漫的灰暗里,看不到天光。 這些委屈她以前從來沒跟人提過,因為不想把自己的傷口撕裂出來給人看,也不想讓周浩強為難,可今晚的這番爭吵,卻是將她的傷口生生撕扯開來,仿佛她這些年為他的所有的付出都不過只是個笑話。 聽她用哭啞的嗓音向他控訴這一切,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濃眉擰得發(fā)緊,胸口因為怒意而不定的起伏,他努力控制情緒,才沒讓怒火蔓延到聲音里:“怎么不早說?” 男人沙啞的嗓音壓得低低的,比先前還要溫和幾分,漫過蘇棠的耳際,磨得人耳朵發(fā)酥。 “...這是...可以...說的嗎?”蘇棠迷離的抬起頭,表情呆滯。 那雙被淚水浸濕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一層薄霧,淚意的紅從兩腮蔓延到鼻頭,視線被淚水裹挾,透著霧蒙蒙的水珠,看到男人冷白的脖頸間,棱角凸出的喉結(jié)。 因為哭得太厲害,缺氧的腦袋還有些迷茫,她一時忘了周浩強的脖頸沒有這么長,喉結(jié)也不像這樣的性感。 意識更專注在男人說的話上,腦子稀里糊涂的在想,周浩強剛剛還那么堅決的逼她吃藥,現(xiàn)在真的允許她拒絕了嗎? “當(dāng)然可以。” 男人深邃的眼睫斂下來,眸子凝在她臉上,自帶的涼薄嗓音帶著溫沉的啞意,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上位者特有的霸氣: “不想吃的東西,不想做的事都可以說,在周家沒人可以強迫你。” 蘇棠被他的話怔住,琢磨了半晌,淚漣漣的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還是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真的嗎?不吃那些中藥也可以?” “都可以?!?/br> 男人伸手撥開她被淚水黏在嘴角的發(fā)絲,深黑的眼眸略過她哭腫的嘴唇,擲地有聲的向她承諾:“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聽到他的話,蘇棠的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涌了上來,她扁著小嘴一下?lián)涞剿i間哽咽:“謝謝你...” 她方才失落下去的心一下就被他盈滿了。 原以為周浩強不如以前關(guān)心她,愛惜她了,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還是想著她的。 蘇棠覺得是自己先前不夠信任他,也許早就應(yīng)該這樣開誠布公的跟他說自己的感受,這樣兩個人也不會像剛剛那樣,因為彼此的隔閡和猜忌而吵架了。 蘇棠吸了吸鼻水,摟著男人的脖子,討好的扭著腦袋在他頸間磨蹭,像只向主人撒嬌的小貓。 她向來習(xí)慣了這么跟人撒嬌,卻沒注意到男人的身子在她撲過來的那一刻倏然僵直起來。 他繃著臉,頭抬到她夠不到的高度,想拉開彼此的距離,結(jié)果卻是將仰起的脖頸向她完全暴露出來。 蘇棠扭過腦袋,濕熱的鼻息撲到他頸間,像一根沾了水的羽毛,撩撥他的神經(jīng),小巧挺翹的鼻梁隨著她扭動的動作在他的頸rou上來回磨蹭。 他喉結(jié)不可克制的動了下,扶著她的肩膀想將她推開,卻沒想到蘇棠這會兒正粘人得緊,兩只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身子一股腦全擠進他懷里。 還是半蹲的狀態(tài),小巧的身子硬是擠進他岔開的大腿里,腰腹軟軟已經(jīng)抵在他最為危險敏感的部位,還要纏著兩只手,一扭一扭的往里鉆,仿佛是想要鉆到他身體里去。 男人眸色深沉,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有電流從被她碰到的部位直顫到神經(jīng)末梢,他的呼吸突然停止,扶在她腰上的手猛的攥緊,手背上繃起的血筋根根分明,有什么東西恨不得要爆發(fā)出來。 但蘇棠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男人難耐的克制。 她只覺得周浩強真是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激之情。 “你真的太好了,老公...”她把眼淚和鼻水全蹭到他的肩膀上,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從他肩上仰起腦袋,瞇著眼睛,想去吻他。 可側(cè)過臉的那一刻,鼻頭蹭到男人高挺的鼻梁,蘇棠眉心一皺,頓感異常。 以往她也常常用這個姿勢吻過周浩強,但從來沒有蹭到過他的鼻子。 蘇棠睜開眼睛的一瞬,看到一張骨相優(yōu)越的臉。高挺的鼻梁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正沉沉凝在她臉上。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瞳孔睜得越來越大,喉嚨里像是卡了顆大石子,結(jié)巴得厲害: “大...大...大伯...” 周楚臣:糖糖,我是挺大的,要不要試一試? 蘇棠:...,各位大佬,可以的話,麻煩動動手指,點個收藏投豬什么的,否則這個作者就要被這慘淡的數(shù)據(jù)整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