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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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茗銘和易扶麟一道坐在書房里,蕭茗銘不成樣的躺在易扶麟懷里,一面翻閱奏摺,一面吃著易扶麟替他剝好的葡萄。 「蜀川郡出了鼠疫,要請皇上多加派人手平亂,至于嗎?」 「你覺得不需要就不至于?!挂追鲼雺|高自己的腿好讓蕭茗銘枕在自己腿上能舒服些。 「那這折子就不用批了?!故捾憣⑹种械恼圩油慌缘厣先尤?,隨侍的太監(jiān)立刻彎下身撿起,放置一旁堆疊的那些所謂"不重要"的折子堆里。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蕭茗銘十分盡責地當了個妖魅禍主的亂臣,不僅隨意替易扶麟批奏摺,還替易扶麟主持早朝,與其說是個宰相,倒不如說更像是個攝政王。 對于這樣的角色設定,蕭茗銘只得在心中暗自苦笑,怎地肖洺碩最后仍然成了攝政王?真是命運捉弄人。 他不知道在自己故事的最后,肖洺碩是否當了好攝政王,但自己是肯定不能當個好人了。 「咿—這葡萄怎么這么酸?」蕭茗銘仰頭看著易扶麟,略為不悅的蹙起眉頭,「這不好吃,我不要了?!?/br> 「那你想吃什么?我讓人給你換過來?!挂追鲼胍恍闹粨湓谒砩?,對于朝政大事不管不顧,他只想彌補這逝去的十年,加倍的對他好。 「荔枝吧!荔枝甜一些.....」 「皇上,荔枝只有在當季才會從北億國運來進貢,現(xiàn)在這時節(jié),恐怕找不著。」聽見蕭茗銘的要求,太監(jiān)忙不迭的開口。 「就讓他們現(xiàn)在送,否則叫他們以后也不用進貢了?!?/br> 「嘻嘻~皇上對臣真好?!故捾懺谝追鲼肽樕嫌H了一大口,滿臉堆砌著笑容。 「只要你喜歡的,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寡人也會想法子摘給你。」 易扶麟的臉深深刻印在蕭茗銘的眼底,他越是對他這般的好,蕭茗銘的心口就越是難受,胸口蔓延的鈍痛,便是斷情花毒再度生效的反應。 書房內(nèi)的太監(jiān)們?nèi)椭^,對書房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切見怪不怪,對他們而言,肖洺碩的存在,不單僅只是寵臣那么簡單,但這些日子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寧可惹得皇上不高興,也不能讓肖洺碩這個小祖宗有半點不快活。 「皇上,那三省就還是廢了吧!尚書大人和中書大人都已經(jīng)辭官回老家了,若要在找新的人來擔任未免太過勞師動眾,你之前還說我父親一個人就管得過來了,我一個人一定也行?!?/br> 「嗯......你說廢就廢了吧!都給你決定?!?/br> 「你不怕嗎?」蕭茗銘有些困惑,他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易扶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所作所為,朝堂中的老臣忠臣,這近一個月內(nèi)若不是被蕭茗銘氣得解甲歸田,就是被撤除職位,這些事情易扶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從未想要隱瞞過他,易扶麟不是個昏君,卻甘愿讓自己變成昏君。 「怕什么?」易扶麟寵溺的摸著他的發(fā),輕聲問道,心中一絲竊喜此時這人稱呼自己不在是生疏的皇上和臣,而是和以前一樣,動輒就是你呀我的,聽起來反倒讓他感到親暱許多。 「怕有人起反叛之心,現(xiàn)在說我是佞臣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怕,寡人這輩子沒怕過什么?!刮í毰滤x開自己,他在心里想道。 蕭茗銘的袖子里藏著另一本奏摺,那是有關(guān)各地方百姓官兵聯(lián)合起來抗爭的奏摺,他唯獨隱瞞了這件事。 這幾日下來的事間接連發(fā)酵,引得各地的臣民怨聲載道,這亂臣賊兵,怕是過沒幾日就會聯(lián)合起來殺到宮外。 「皇上?!故捾懲蝗唤凶×搜矍暗娜?,兩顆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著易扶麟,「臣覺得這個宰相當?shù)脽o聊了。」 「那你想當什么?」易扶麟停下手里的動作,心中有些懼怕,他害怕易扶麟這一時興起,就想要離開這宮中。他雖將奏摺全交給蕭茗銘批閱,卻不代表他對外頭的事一無所知,他知道這都是懷中之人對他的報復和算計,但他寧可當作自己毫不知情,只要他不離開宮里,不離開自己身邊,什么都可以。 「......嗯.....我想想,我覺得當你的皇后挺不錯的?!?/br> 「你想當寡人的皇后?」 易扶麟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在他心中盤算已久,沒想到肖洺碩會自己提出來。 身旁的太監(jiān)微微一震,對蕭茗銘此番要求感到十分詫異,這南國的男風雖盛行,卻從未有過男后的歷史,畢竟一國之母不僅要母儀天下、執(zhí)掌六宮,還要替皇上綿延子嗣,誕下嫡子。 心中雖震驚,太監(jiān)的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變動,只得屏氣凝神的等待事情接下來的演變。 蕭茗銘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雖是自己計畫中的一部分,提出這樣寡廉鮮恥的要求,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澀。 他的這番模樣看在易扶麟眼底卻是另一番解讀,全當作是肖洺碩愿意接納自己的第一步,若是如此好事,也不枉他裝聾作啞這么些日子了。 「寡人大喜,傳令下去,賜肖丞相冬暖閣,不,以后就不是丞相了,他是寡人的皇后,擇吉日良辰,準備大婚。」 易扶麟拉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手中細細的摩娑,他等待的莫過于此,這輩子未曾如此開心過,先前最開心的事,也僅只是知道肖洺碩的下落罷了。 「皇上,既然是大婚,那臣的母親是否...」可以放出來了? 「無事,寡人會讓你在那一天再見到她的,這次絕不食言,也絕不會再欺騙你。」 蕭茗銘揚起淡淡的笑容,心中勉強感到有些寬慰,在這個世界上,他在乎的、珍視的人,唯獨只剩下向氏,雖然心里知道她并不是自己實質(zhì)上的母親,但她對原主肖洺碩的愛是最真切的,也是最難以令他割捨的。 易扶麟的狂癥也已經(jīng)好久不曾發(fā)作了,蕭茗銘暗自替他診治過,患有狂癥的他,只能不給他過多的刺激,所以這些日子來他總會刻意笑臉相迎,因為唯獨只有他的笑容,才能換來易扶麟的溫柔以待。 這皇帝迎娶男后的消息很快的被散播出去,相較于宮里人的禁言,宮外的人早已吵成一片,原先不想?yún)⑴c爭斗的中立派也有些無法接受,紛紛投靠到起義反抗新帝的陣營里,外界抗爭的喧囂聲日漸龐大,每過一日就有近千名的人投入。 宮里,也有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此人便是易扶麟親自下令冊封的皇貴妃連梧。 這日連梧便風風火火的闖進御書房,一見到兩人糾纏在一塊的模樣,便忍不住怒火直升,講話也跟著尖酸刻薄起來。 皇帝不寵愛她,她可以忍,皇帝專寵一個男人,她也可以忍,只要她是皇貴妃的一天,她便是這六宮中最無可取代的人,但如今皇帝要封后了,而皇后竟是那個男人,這讓她顏面何存?身為一個女人的自尊徹底被踐踏在地,這讓她怎么忍? 「皇上萬福金安,肖大人安?!?/br> 連梧擅闖御書房,易扶麟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登基后,他一心一意只想找到肖洺碩,對于后宮根本不曾踏足半分,如今卻有人膽敢直接擅闖御書房,不知道是何人給她的膽子。 「有何要事?讓你親自跑來這一趟?」 「皇上藏人可藏得真緊,這封后的大事怎么沒事先和臣妾說一聲,好讓臣妾可以趁早曉諭后宮,準備給皇后的大禮?」連梧的目光從進了御書房就黏在肖洺碩身上,平時只聞其人不見其身,今日這一看,果真是膚若凝脂,纖弱無骨,整個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掛在皇帝身上,果真如同傳聞所言的妖媚惑主。 「你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趕快去準備還來得及,再過兩日寡人才要迎娶皇后,時間很充裕?!?/br> 連梧在打量蕭茗銘的同時,蕭茗銘也同樣在打量著她。 果真是帝王之福,隨便這么一來個人就是如此絕色,只怕就算是向氏年輕時也不敢確定能與之媲美。 只可惜時間有限,他并不能確保再過不久后,這些后宮佳麗是否能夠繼續(xù)存活。 連梧還想說些什么,卻遭到易扶麟不耐煩的打發(fā)了去,她前腳一走,易扶麟便用力將人一把摟靠在自己腰邊。 「你剛剛在瞧些什么?」 「瞧瞧當個皇帝能有多少艷福呢!這后宮隨便走出來個女人就這么漂亮,臣看了羨慕?!?/br> 他陰陽怪氣的語氣引來易扶麟一陣哈哈大笑,逕直朝他的嘴上親了一口,「你這是在吃寡人的醋?」 「皇上說笑了,臣怎敢吃皇上的醋,臣就是想想罷了,說不定哪天臣當皇后又當膩了,想當個皇帝呢?」蕭茗銘再度嘴欠了起來,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不曾和人這樣拌嘴了。 易扶麟笑了笑,將他的手心捧在自己手中親吻道。 「你要當皇帝,寡人直接將皇位雙手奉上,只是,恐怕你的后宮是不能有其馀的美人了,你的身旁,只能有寡人一人?!?/br> 此番舉止,令蕭茗銘難以自持的脹紅了臉,這三殿下怎么長大了以后如此油嘴滑舌,只可惜面對的人是他這樣已無情無愛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