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演戲要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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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茗銘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到小清弦所在的廂房,一路上的假山花樹造景看得蕭茗銘是瞠目結(jié)舌,他以為自己在的園子已經(jīng)夠大夠華麗了,沒想到這個身為嫡子的弟弟住的地方更加的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每個轉(zhuǎn)角的造景都看得出由專人精心設(shè)計的,說不定還講究了什么風(fēng)水?dāng)[設(shè)。 不過說到底,也都?xì)w功于自己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爹,才有他們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 對于這個宰相老爹,他個人可沒什么好感,表面上對皇帝老子鞠躬盡瘁,巴不得死而后已,實際上卻結(jié)黨營私,老早就拉攏了不少老臣,形成了一股影響力巨大的勢力,使得逐漸邁入老年的皇帝在行事判決下也不得不被宰相這幫老臣掣肘。 不過為了博得自己的好名聲,宰相也是做了不少好榜樣,比如說對于內(nèi)宅的管理,可是嚴(yán)謹(jǐn)?shù)讲荒芨鼑?yán)謹(jǐn),絲毫不見任何為人丈夫和父親的私心,也因為這樣,才使得身為庶子的肖洺碩起了謀逆之心,多年的隱忍和籌謀下,將自家老爹給坑死了,不僅將宰相的勢力給連根拔起,收歸己用,甚至控制新任皇帝成為魁儡,自己成為了攝政王。 這個行事一板一眼的老爹,肯定不會多偏愛這個庶子,所以眼下發(fā)生這情況,他只能靠自己了。 來到小清弦的房門口,屋里屋外站了許多奴僕侍女,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慮,看樣子里頭的主子狀況可不是很好。 「少爺你怎么來了?」有眼尖的人一把攔下了蕭茗銘,但蕭茗銘一個左拐右甩,一時之間居然也沒人攔得住他。 蕭茗銘就這么闖了進(jìn)去,一眼便瞧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娃娃,雖然這個小娃娃總給他惹不少禍端,但看他現(xiàn)在這一碰就碎的模樣,倒讓他想記恨也記恨不了。原先想演演戲假裝自己很是擔(dān)心小清弦這個弟弟,現(xiàn)在是真的擔(dān)心起來了。 「你怎么樣了?」 「哥哥......」小娃娃想坐起身,蕭茗銘連忙扶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邊,小清弦的臉色十分慘白,唇上一點血色沒有。 「還不舒服嗎?」 肖清弦搖搖頭,看見自己的哥哥居然來探望自己,他可是萬分欣喜,早知道生病能讓哥哥對自己這么和善,他就多裝幾次病。 「是我自己吃壞東西,吐一吐就沒事了。」 蕭茗銘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了許久,印象里肖清弦并沒有活得太長,自己好像曾經(jīng)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肖清弦的結(jié)局,當(dāng)然肯定不會是好下場,只是具體是什么狀況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在此時,大夫人何氏連同宰相帶著大批人馬來了,一行人怒氣沖沖的闖進(jìn)屋內(nèi),何氏一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和二夫人那個穢氣的傢伙坐在一塊,氣頓時不打一處上來,指著一旁下跪的奴僕就是一頓大罵。 「你們是怎么看顧小少爺?shù)??!難道不知道他現(xiàn)在身子有多虛?怎么能隨便讓他亂動?更何況還讓一個要毒害他的兇手接近他!」 何氏一把抱起肖清弦,厭惡的看著還坐在床沿的蕭茗銘,蕭茗銘不用想便知這又是大夫人在借題發(fā)揮了,明明只是普通的吃壞肚子,還能硬掰扯成是他毒害嫡子。 「碩兒!是不是你把糖拿給弦兒吃的?」 蕭茗銘走下床,咚的跪到地上,唯唯諾諾卻又不失恭敬的拱起手來回答道,「是的,爹。方才我在荷花池玩,碰巧遇上了弟弟,想著手里的糖我也吃不完,就把糖分給弟弟了,誰知道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就聽見弟弟鬧肚子疼,我這便趕緊趕過來看望他了?!?/br> 「那是哪來的糖?府上有廚師專門給你們做吃食,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來路不明的糖?」肖常安從手里扔出了糖紙,被揉捏成團(tuán)的糖紙滾落到蕭洺銘身邊,蕭茗銘垂著腦袋,思索著該怎樣才能不把小福子也牽扯進(jìn)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說法,蕭茗銘被這股無形的壓力壓迫得直冒冷汗,但就在此刻,小福子卻不識時務(wù)的闖了進(jìn)來,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認(rèn)錯。 「糖是我爹買給我的,是我......是我想著分少爺吃,沒想到卻害小少爺吃壞肚子......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怪少爺,要罰罰我吧!」 「小福子......」 蕭茗銘真是敗給這個沒腦袋的小鬼了,正常人看見這狀況不應(yīng)該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嗎?更何況他一個這么膽小的小鬼,居然還有膽量衝出來替他頂罪,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少爺,相爺再怎么生氣也不會真的給他嚴(yán)重的處置,但小福子只是個一點份量都沒有的小廝,這樣莽撞的跑出來認(rèn)罪,難保大夫人不會趁機(jī)發(fā)難,要知道大夫人巴不得他身邊一個體己忠心的下人都沒有。 果不其然,肖常安在看見小福子出來認(rèn)罪以后,便冷哼了一聲。 「少爺們是什么身分,外頭那些不乾不凈的吃食也敢拿給他們吃,要是吃出個三長兩短,你跟你爹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br> 「枉費你父親在相府當(dāng)差幾十年,居然一點規(guī)矩都沒教給你,今天要是少爺跟小少爺真出了什么事,你幾條命都不夠賠?!乖谝慌缘暮问显俣纫婏L(fēng)轉(zhuǎn)舵,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算今天不能將臟水潑到肖洺碩這小子身上,也不能讓他太好過。 何氏走到了肖常安身邊,輕聲說道,「老爺,妾身認(rèn)為二夫人教育下人不夠嚴(yán)謹(jǐn),才導(dǎo)致小福子今天闖下大禍,平時妾身看在二夫人臉面上不愿插手meimei的事,但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妾身也難辭其咎,何不讓妾身代替meimei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些下人,讓他們長點記性,好好記得咱們相府的規(guī)矩?」 「大娘,您說的可真好,前些日子那個害我摔下荷花池的奴才不知道你是怎么處置?」蕭洺銘抬頭問道,深知他要是再不出聲阻止,小福子怕是有去無回了。 何氏的臉色驟變,上下打量著蕭茗銘。 「你跟你娘不是說了不追究,我就沒處置了,怎么無故提起這恁?」 「對呀!因為我認(rèn)錯了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所以我娘就不追究了呀!可弟弟剛才也跟我說是他自己吃壞了肚子,你怎么就......」 蕭茗銘暗地里在心中發(fā)笑,要飆演技嘛!這還不容易?他佯裝怯生生地小心翼翼問道,雙眼卻狡詰的望向了何氏。 他的言下之意很簡單,既然他們兄弟二人都說是自己不小心,若是大夫人硬要處置下人,豈不是和寬恕下人的二夫人高下立判? 「你!」何氏被蕭茗銘的氣得啞口無言,但在自家老爺跟貴客面前,倒也不敢像平時那樣用酸言酸語回應(yīng)。 「好了好了!既然弦兒已經(jīng)看過大夫,也沒什么大事,就別在這瞎嚷嚷了,今天家里來了貴客,你們卻讓人在這看笑話,這讓我顏面何在?」 肖常安沒好氣的說道,責(zé)備的眼神卻不住的朝何氏拋去,話后,肖常安回過頭朝佇立在庭院中的翩翩公子拱手作揖。 「都怪老臣教導(dǎo)妻兒無方,惹得殿下看笑話了?!?/br> 「無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相爺不必太過介懷?!?/br> 溫潤的嗓音淡淡的從屋外傳來,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令蕭茗銘瞪大了眼,從他所在位置的角度看出去并不能看清楚來人,但強(qiáng)烈的第六感卻告訴自己,外面那人,絕對是...... 蕭茗銘忍不住站起身,想湊近看清楚那人,但那人卻已隨著宰相的腳步向外走去,只看見那身月牙白的背影在他眼中慢慢淡去。 走了幾步,肖常安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走回了屋內(nèi)。 「趕緊回自己房里去換身衣服,順便叫你娘出來一起和殿下吃晚飯?!剐こ0矊χ捾懻f道,也連同自己的正室何氏一併囑咐道,「還有你也是,鬧騰夠了也換身衣服出來,至于弦兒就讓他留在屋里好好休息?!?/br> 「......一個當(dāng)家主母搞得一家子不得安寧,哼!」 肖常安沒好氣地?fù)嵝涠?,只留下滿屋子互看不順眼的人。 何氏這一局倒是輸?shù)糜行╇y看,想想也是,一個宰相夫人被人當(dāng)眾指責(zé),論誰也無法輕易釋懷,蕭茗銘深怕大夫人又找機(jī)會發(fā)難,連忙拽起地上的小福子就朝外頭奔去,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而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弄明白,他必須要搞清楚跟著相爺離去的殿下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他可不記得相爺和三殿下易扶麟有何瓜葛,在他的故事里,肖常安這隻老狐貍可是擁護(hù)二皇子易扶燁上位的,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難道這里還有什么前因后果是自己漏掉的嗎?但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怪自己當(dāng)初在寫故事的時候,沒把其他人的細(xì)節(jié)背景搞清楚,才落得自己明明是作者,卻連自己故事的來龍去脈都一頭霧水的下場。 以后寫故事一定得記得給每個角色寫身家背景才行。 「夫人......」 眼見自家夫人看著少爺如此怨毒,一旁的貼身侍女忍不住開口叫喚。 何氏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目光從肖洺碩那小渾蛋的背影上移開,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肖清弦,良久,她才狠下心的別開眼,「去把藥端來,我餵完小少爺以后再去前廳?!?/br> 今天有皇家的人在,她可不愿意放過這大好機(jī)會,若是府上只有相爺,她還說不準(zhǔn)相爺會對犯了事的肖洺碩做何處置,但要是在殿下面前坐實了那傢伙毒害嫡子的罪名,肖洺碩一定會被逐出相府,而且永遠(yuǎn)翻不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