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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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東西不好,非他媽要吃橘子,味道這么大。 “沒事兒,他們沒帶獵犬,聞不到這么遠的?!庇阽姛o所謂地擺擺手。 但是在武鳴的死亡注視之下,他還是沒敢掏出第二個,等橘子吃完了,他又從懷里摸出一把瓜子嗑起來。 “這回沒味道了?!?/br> 還不等武鳴看向他,于鐘就立刻積極地解釋,瓜子可沒橘子那么大的味道,絕對能吃。 武鳴滿臉嫌棄地看著他,可惜表情被面具遮住,什么都看不出來,不然于鐘就知道自己要挨揍了。 “于鐘,昨晚我夢見你死了?!彼渎曢_口。 原本正磕得津津有味的于鐘,一聽這話,瞬間停了下來,滿臉不解地道:“為什么,不會是被你打死的吧?” “沒,你嗑瓜子,瓜子仁嗆進氣管里,把自己憋死的,臉都憋青了?!蔽澍Q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里竟然還透著幾分溫和。 但是光聽他說出的這番話,就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于鐘眨眨眼,干笑兩聲:“將軍,夢里都是反的,在現(xiàn)實中我肯定不會因為嗑瓜子而死?!?/br> 他邊說邊硬著頭皮,又抓起一顆嗑起來。 “你說得是,不過那個夢太真了,你當(dāng)時就是這么嗑的,也靠在樹上,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很快就把自己嗆死了?!蔽澍Q贊同地點點頭,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從心底發(fā)寒。 于鐘咽了咽口水,手里的瓜子頓時不香,終究還是沒敢繼續(xù)嗑,把剩下的瓜子全都塞回了懷里,全身心投入盯梢之中。 “老大,我們在這兒做什么?狗皇帝那么小心眼兒,甚至都不允許我倆進來圍獵,說什么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卻讓北魏那群土匪進來。我都不知道這機會是讓給大燁的年輕人,還是讓給北魏這幫畜生。若是到時候前三名都是北魏人,那可就好笑了!” 于鐘完全坐不住,他安靜了片刻之后,又不甘寂寞地問東問西起來。 “當(dāng)然是盯著北魏這群人。”武鳴隨口回道。 “這有什么好盯的,北魏這群人謀劃著要救皇上呢,救下來的話,望京這些少爺兵必然挨罵。若是救不下來,狗皇帝歸西了也挺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反正和我們扯不上干系。”于鐘雙手枕在腦后,要不是這樹皮太粗糙,他都能隨時睡過去。 “葉利揚所圖甚大,他想讓皇上欠下北魏和葉麗莎的人情。我不希望北魏在其中拿好處?!蔽澍Q冷聲開口。 于鐘瞬間精神一振,明顯比之前重視了許多。 “那好辦,到時候他們要出手相救的時候,我使點壞,偷偷助熊瞎子一臂之力,讓它直接當(dāng)面殺了皇上。到時候北魏這群使臣休想走出望京,兩國也不死不休了?!彼滩蛔¢_始暢想未來了,提出的建議簡單粗暴。 “不行,皇上這時候不能死,得等我們回北疆再說,否則容易被留下來。與其換個陌生的新帝,不如用舊的,至少他想做什么,我們都能摸得清。”武鳴拒絕。 于鐘頓時沒了興趣,長嘆一口氣道:“知道了,到時候聽您的命令行事。” “你在這兒守著,千萬不能讓葉利揚撈好處,如果我回來之前,北魏人準(zhǔn)備動手,你就給北魏制造混亂。”武鳴交代兩句,直接飛身而去,顯然是去找人了。 程晏騎著馬漫無目的地搜尋著,他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是心底卻很焦灼。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災(zāi)禍要降臨。 不會是那個女人正處于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吧?他來之前,可是打著保護她的幌子,要是第一天就出了意外,他這面子往哪兒擱? 程晏正在心底盤算,忽然他察覺到異樣,立刻扯住韁繩停下馬。 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沒人了,原本跟著他的侍衛(wèi)們都不見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他與朱霖幾人雖然說分頭行動,但是他們這種身份,在獵場里是不可能獨自行動的,這代表著危險,身邊必然跟著侍衛(wèi)。 哪怕是驕傲自滿如他,也知道侍衛(wèi)忽然跟丟了,明顯透著不尋常的危險氣息。 “誰!給小爺滾出來!”他冷聲呵斥道。 實際上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但是周圍太過安靜了,他的心跳都開始加快,整個人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忍不住詐一句。 可惜等了許久,都無人應(yīng)答。 程晏以為自己過度緊張,虛驚一場,忍不住長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放松的瞬間,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面頰,一道利器擦過他右側(cè)的發(fā)絲,直接斬斷了一縷頭發(fā)。 程晏直接僵在當(dāng)場,他感覺渾身發(fā)涼,下意識回頭搜尋暗器,才發(fā)現(xiàn)樹干上插著一枚樹葉,很顯然偷襲者是個絕頂高手,一草一木皆可為武器,殺人于無形之中。 “你是誰?有什么事兒嗎?”他再次出聲,這回態(tài)度好了許多。 一方面是有些慫了,另一方面他方才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動都沒動,那絕頂高手顯然一開始就不是想殺他,否則樹葉不可能插進樹干里,而是射穿他的腦袋。 “既然察覺到危險,就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很快松懈下來。人在過度緊張之后,忽然松懈下來的那個瞬間,是最容易被殺死的?!?/br> 有人從樹上落下,男人穿著一身不起眼的暗青色窄袖衣衫,但是臉上那個面具極具代表性,程晏一眼就認出來了。 “武鳴將軍?!彼读艘幌?,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位戰(zhàn)神,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從馬上跳下來,雙手抱拳行了標(biāo)準(zhǔn)的禮。 “多謝將軍教誨?!?/br> “我有一事想托人辦,不知道程少爺是否方便?”武鳴擺擺手。 “方便的,將軍請吩咐。”程晏問都沒問什么事兒,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武鳴沉默了片刻,眼神在面前這個謙虛少年身上打量了好幾回,低聲囑咐了幾句。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但是北疆將士并不方便出手,更不能牽扯其中。無論事成與否,都請程少爺切勿提起我?!彼谅暥?。 “定不負將軍所托?!背剃淘俅伪饕尽?/br> 等他再起身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武鳴不愧戰(zhàn)神之名,來去皆是無跡可尋。 * “葉麗莎,你瘋了,如意分明是在救你!你自己拖后腿,連累所有人都走得這么慢,那么多死去的侍衛(wèi)都是因為你!”五公主見到葉麗莎如此粗魯?shù)貙Υ郎孛魈N,當(dāng)場就怒了,直接怒吼著道。 葉麗莎張張嘴想反駁,但是她的聲音卻被熊吼聲遮蓋住了。 黑熊并不會給她們爭吵的機會,甚至因為過于刺耳的尖叫聲,讓黑熊越發(fā)暴躁。 它拍開擋在身前的兩個侍衛(wèi),一躍而起,當(dāng)場沖著皇上和五公主的方向而去。 葉麗莎眼神一亮,就是這個時刻。 她忍著腰部的劇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往皇上那邊沖,手指還捏了個手勢,似乎在暗示什么人。 溫明蘊瞇了瞇眼,她一直緊盯著葉麗莎,因此將這個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有貓膩。 黑熊三步并作兩步奔來,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慌了神,離得太近了,眼看就要撲到皇上。 “皇上小心!”葉麗莎尖叫著撲過去。 “父皇!”五公主頭皮發(fā)麻,也奔了過去。 “娘娘小心!”這是溫明蘊的聲音,她喊得最大聲,尾調(diào)都破音了,聽起來無比擔(dān)心,完全是真情實感。 葉麗莎眼看著兩步之遙的皇上,頓時心情振奮。 她只要撲到皇上身上,做出替他抵擋危險的模樣,哪怕那只黑熊的手掌拍過來,也絕對落不到她身上,因為北魏勇士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哥哥帶人肯定就埋伏在這周圍,到時候她既舍身相救皇上,讓皇上感動,而黑熊也被北魏勇士們射殺,簡直一舉兩得。 她得到了皇上的感動,連生命都可以為了皇上舍棄,想必九五之尊必然會愛上她。 而北魏勇士們則迎來皇上的感謝,畢竟這頭黑熊破壞這么久,殺了這么多人,甚至危及到皇上和他愛妃的生命,多虧了北魏人來得及時,否則定然命喪黃泉。 其實還有第三點,經(jīng)此一事之后,皇上對大燁朝這些皇家侍衛(wèi),必然心存芥蒂,連北魏使團的侍衛(wèi)都不如,要他們何用。 葉麗莎已然看到勝利的曙光,她撲向皇上的瞬間,唇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笑容。 心里是無比得意,面上則要擺出一副凄婉的模樣。 她要讓皇上記住這一幕,麗妃用柔弱的身軀阻擋著碩大的熊掌,為了救皇帝慷慨赴死。 哪怕她明知是死,臉上也要帶著美麗的笑容。 “娘娘,民婦都讓您不要亂跑了!” 可惜,葉麗莎的美夢終究開始破碎了,伴隨著這聲恨鐵不成鋼的怒吼聲,葉麗莎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被拽了回去。 并且那人似乎用力過頭,沒收住力氣,等把葉麗莎拽過去之后,又無法阻擋慣性,瞬間兩個人就順著力道滾了幾圈。 當(dāng)人溫明蘊充分利用自己的力大如牛,以及敏捷度,借著這幾圈狠狠地欺壓葉麗莎。 每次葉麗莎墊在下面當(dāng)rou墊的時候,都能聽見她的哀嚎聲,簡直讓聞?wù)叽蚨哙隆?/br> 熊掌最終沒能落在皇帝身上,五公主和葉麗莎幾乎前后腳撲過去,葉麗莎這個礙事的被溫明蘊扯走,最后舍身相救的就成了五公主。 至于北魏那群人,他們得了葉麗莎的手勢,已經(jīng)沖了出來,完全暴露蹤跡。 哪怕看到事情有變,美女救英雄撲了個空,那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一箭雙雕,雖然已經(jīng)落空一個,但還有另外一雕,北魏救大燁朝的皇帝這個功勞得拿下。 可惜他們阻攔了熊掌落下,卻沒能殺死黑熊。 因為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一隊人馬,直接沖上來,如砍瓜切菜一般,紛紛將箭矢射向黑熊。 這群新沖出來的人,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郎,看著英氣十足,身上皆是錦衣華服,顯然是一群出身權(quán)貴世家的小少爺們。 第106章 驍勇善戰(zhàn) 程晏沖在最前面,他沒有圍獵過熊,雖說之前夸下過???,等以后他騎術(shù)精通了,虎豹豺狼都不在話下。 但是當(dāng)他真的面對一只成年熊時,還是完全處于狂暴的狀態(tài),他瞬間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哪怕他們都騎在馬上,但是這頭黑熊一巴掌下來,估計能震傷好幾個。 眼看著北魏那群人反應(yīng)過來了,也紛紛豎起弓箭就要搶功,程晏記起武鳴之前叮囑的話,立刻揚聲道:“都別射箭,只會激怒它,必須真刀真槍地殺死它。沖,護駕!” 他拔出腰間的長刀,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去,身后一群少年郎都正是沖動的時候,熱血上頭,就這么跟著沖了出去。 哪怕陸然有些猶豫,想說現(xiàn)在人多勢眾,大家聚在一起,慢慢磨死這熊瞎子就行。 但是很顯然根本沒有遲疑的余地,身旁的人都一窩蜂舉著刀劍沖過去,他就被裹挾著前進。 “吼——”那頭熊顯然感受到威脅,立刻長大了嘴沖他們死后,尖利的牙齒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彰顯著它方才剛吃過人。 程晏的頭皮有些發(fā)麻,如此近距離感受到黑熊的威脅,這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那股濃重的血腥氣,和來自大型猛獸的危險感,幾乎把人吞沒。 一群情緒上頭跟著沖上來的小子們,明顯也感受到這份強烈的威脅,已經(jīng)有人腳步緩慢,面色遲疑,明顯是怕了 說起來他們雖然有武先生教導(dǎo),也去狩獵過幾次,但其實都小打小鬧,獵過最大的動物應(yīng)該就是鹿了,但草食動物與rou食動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別怕,跟著我沖!這熊瞎子已經(jīng)被我們的箭射成了篩子,完全重傷不清醒,此刻殺它易如反掌!”程晏咽了咽口水,克服掉心中的恐懼,咬牙沖了上去,那把刀直接看向黑熊的左前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