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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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叔剛幫我做好幾套西裝我在試穿,就被誤認(rèn)成你了?!顾险n都穿制服,平時也是運動衣褲交換穿,但秀叔就是喜歡在他衣柜里備幾套西裝,還定期更新款式尺寸,說總有一天用得到。 「最后呢?」 「他要借兩千萬,我最后開給他五百萬支票。」看來家中貪污的贓款湊一湊還籌不出,那張老臉被他冷嘲熱諷到幾乎掛不住,莫熙現(xiàn)在想想覺得太過,做錯事的是他兒子,他酸錯人了。 莫辰?jīng)]異議,心情倒是不怎么愉快。 他接管集團沒多久,刻意低調(diào)不常在公眾場合露面,外界知道莫盛由新一代接手,卻無從經(jīng)營關(guān)係,因此上一輩的人對他來說都沒交集,甚至素昧平生,五百萬已經(jīng)仁至義盡。 莫熙看出他的抑鬱,他朝前方提聲高喊:「梁影,幫我挑一個草莓蛋糕?!?/br> 她沒轉(zhuǎn)頭,單手比了個ok手勢,繼續(xù)興奮貼在蛋糕柜上。 「她跟其他同學(xué)有互動嗎?」梁影有社交障礙,或許是長期活在父親家暴陰影下,她不相信任何人,也害怕與人長時間相處溝通。 「還行,就是不太愛說話的乖乖牌學(xué)生。」但青春期男女最看不慣這種人,要不是有他罩著,這高冷性子早就被群起霸凌。 莫熙忍不住問:「你們真的沒任何關(guān)係?」他死都不說梁影的由來,為什么會住在他的公寓,還供她吃住讀書一切費用,這就像富商間流行的包養(yǎng),不過他包養(yǎng)的是未成年少女,但兩人的互動又不像情侶。 他淡回:「沒有關(guān)係?!?/br> 「我買好了?!沽河疤嶂鴥纱蟠埓谋奶?,一向清淡的臉蛋高興得眉飛色舞,她一一解釋:「這是慶祝秀叔生日的芋頭蛋糕,這是草莓蛋糕跟千層派還有可麗露。」 莫熙什么都吃,莫辰也不對甜點反感,有的吃就吃。 三人回主屋慶生,壽星開心得合不攏嘴,莫辰已經(jīng)吩咐外燴,時間配合得剛好,他們進門沒多久熱騰騰的星級飯店外燴就送抵。 「老哥這么大手筆,去飯店吃就好啦!」精緻料理經(jīng)過擺盤佈置,看得他口水直流。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客人,這才是給秀叔的驚喜?!鼓缴裆衩孛啬弥謾C到外頭,不一會再開門,卻是一陣磕磕碰碰:「唉呦,我每次都被這個門檻絆到。」 清脆女聲立刻奔進飯廳,還沒看清楚人就一陣風(fēng)颳到主角身邊,牢牢抱住秀叔不放。「秀叔我回來啦,祝你生日快樂!」說完在壽星臉頰印上響吻。 看這紅色棉t白色熱褲的打扮,還有那一頭漂金的長發(fā),莫熙直覺開口:「星星?」 沉星抬頭,咧出一個大大笑容:「嗨,莫熙!」 「什么時候回來的?哥好幾年沒看見你了!來,轉(zhuǎn)個圈我瞧一下?!垢吲e她右手,沉星在他帶領(lǐng)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秀叔起身,莫辰也回到飯桌,她被三個男人包圍其中,像極備受愛戴的公主。 「你這丫頭,回來也不說一聲!」秀叔輕拍女孩手背,愛惜遠(yuǎn)多于責(zé)備?!改惆謰屇?,有回來嗎?」 「我爸媽在日本等你??!」 「等我?」他們不是住在美國嗎?既然都回來怎么人會在日本呢? 莫辰開口:「是我安排的,我訂了明天的機票,沉伯沉媽在日本等你過去會合,行程都安排好了。」他們搬回臺北后跟沉家繼續(xù)保持聯(lián)絡(luò),鄰居之情不曾中斷,直到沉家兩年前移民美國。 沉星要回臺灣讀書,早一步先搭機回來,他得知后乾脆安排他她父母飛到日本,跟秀叔玩?zhèn)€一個禮拜再一起回臺灣,畢竟長輩年紀(jì)大,經(jīng)不起來回搭機的折騰。 「對啊,爸爸mama很想念秀叔,我媽還說她頭發(fā)都白了難看,特地染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發(fā),你看見我媽要稱讚她哦!」沉星跟莫辰兩人一搭一唱,哄得老人家開懷大笑。 眾人落座,中心一樣在沉星身上,尤其秀叔有問不完的話,她耐心一一回覆,氣氛和樂融融,她從沒看過主屋這么熱鬧的樣子,這個叫沉星的開朗女孩,跟莫辰莫熙有共同的話題跟回憶。 下午買的蛋糕甜點已經(jīng)用漂亮的器皿盛裝在桌上,與餐桌上中西式料理融為一體,梁影吃完一塊千層派,又伸手去拿草莓蛋糕。 她隱身在餐桌一角,安靜得幾乎讓人忽略存在。 一隻手移開她準(zhǔn)備大快朵頤的蛋糕,她傻愣愣抬頭,對上坐在身旁位置的莫辰。 「吃完正餐再吃甜點。」他在她的碗里盛了些牛rou,看見她兩邊嘴角的鮮奶油突然失笑。「嘴巴擦一擦?!?/br> 梁影手忙腳亂拿起紙巾擦拭。 「這位是?」沉星這會兒才注意到她。 「梁影,也是你的同班同學(xué)?!鼓胶唵谓榻B,她開心追問:「真的嗎,你也住校嗎?」 「嗯?!?/br> 「太好了,這樣宿舍生活就不無聊了!我是沉星,你好!」 她大方揮手,梁影點點頭:「你好?!顾X中很快整理他們剛剛餐桌上談的事,她從美國回臺灣讀書,就在橋辛,莫辰今天就是到學(xué)校辦她的事,把她安排在他們班級。 莫熙挑眉:「有我在怎么會無聊?」這是在挑戰(zhàn)他? 「女生跟女生才有話聊,況且我們年紀(jì)一樣?!顾筘葚菝魇舅昙o(jì)已大。 「你夠狠!」 「你幫我勸勸他看能不能傻子回頭,要混到大學(xué)去混,該離開高中了。」莫辰捕槍。 秀叔笑咪咪看三人斗嘴?!感切墙裉炝粝聛韱??」 「不了,我跟其他朋友有約,等秀叔從日本回來我再來找你?!?/br> 「二少爺呢?」 「我要去烏鴉吧跳舞?!垢艺f他年紀(jì)大,他等等立刻call一群朋友玩通宵給她看。 「影影呢?」 莫熙沒說他今天不留下來,秀叔明天即將飛日本,梁影不想一個人待在空無一人的大屋子里?!肝一厮奚?。」 「六日你都要待在學(xué)校嗎?再說這么晚宿舍應(yīng)該關(guān)了?!雇蝗灰粋€響指。「你還沒去過烏鴉吧對不對,我?guī)闳?!?/br> 「我不會跳舞……」 「哥教你!」 「那是酒吧嗎,我不會喝酒……」 「不喝酒也有可樂,不用擔(dān)心!」只不過可樂比酒貴。 梁影咬著筷子,認(rèn)真思考他的提議:「可是我沒有衣服……」酒吧大家不是穿得很漂亮,她沒那樣的衣服。 「那還不簡單──」 「不用費心,她今天跟我回去?!鼓?jīng)鰶鲩_口,打斷正說得起勁的莫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