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學直播里封神 第74節(jié)
黃總神情微變,旋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滿口胡說八道,他算什么大師?” 江荻冷哼,“我看你是被我說中痛處,不愿承認吧!” “你再敢說一句試試?”黃總怕他真在這么多人面前不管不顧地喊出來,色厲內荏地威脅,“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他誹謗你什么了?” 一個精致可愛,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緊不慢走了過來,淡淡掃了黃總一眼,“是說你偷工減料,以次充好,還是說你拋棄發(fā)妻,花天酒地?” “阿蕪!”江荻一見到她,莫名有些委屈,“你也看出來了對不對?” 他在宴會廳各處尋找合適的客戶,一眼就看到這個黃總頭上烏云罩頂,有大禍臨頭。他好心上前提醒,順便推銷轉運破煞的套餐,結果反被罵了一通,還說他是騙子? 黃總剛才只覺得背上一涼,他定睛一看,見來的是個更小的小姑娘,不由嘲諷:“難道江家已經(jīng)沒落到這個地步,要靠兩個孩子出來騙錢了?” 許恒拼命給黃總使眼色,讓他少說兩句。黃總就跟沒看見似的,還假惺惺地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塞進江荻手里,“今天是許總家小少爺?shù)纳眨覒械酶阌嬢^,拿去,就當我日行一善,請你吃飯了?!?/br> 江荻怒了,反手將鈔票砸在他臉上,“小爺不缺你這點錢!” 黃總惱羞成怒,“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和原配是同村一起長大的,她從小就喜歡你,知道你家窮,為了供你上大學,她早早就輟學進城打工,每個月省吃儉用,連一件新衣服都不舍得買,卻要給你買最新款的球鞋,不讓你在同學面前丟臉?!?/br> 江蕪忽然開口,分毫不差地說出了黃總的發(fā)家史。 “那時候你心里是感激她的,也答應過會讓她過上好日子,于是你們結婚了??墒呛髞砟惆l(fā)現(xiàn),身邊的朋友不是娶了領導家的女兒,就是找了有共同語言的同學,琴瑟和鳴,只有你娶了高中畢業(yè),雙手粗糙,不會打扮的鄉(xiāng)下女人?!?/br> 黃總臉色慢慢變了。 “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不愛回家,你開始在外面花天酒地,養(yǎng)小三小四,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差,總是說些冷嘲熱諷的話,想要逼她主動退出?!?/br> 江蕪搖了搖頭,“她是個善良的女人,知道你的心已經(jīng)變了,她什么都沒要就離開了,一個人回到村里的小院,重新過上了種地喂雞的生活?!?/br> 周圍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性,瞪著黃總身邊的女人,恨不得要戳出一個洞來。 黃總氣急敗壞地打斷,“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調查過我,故意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抹黑我是不是?對,我是離婚了,可我也不是那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我給了她一大筆贍養(yǎng)費!” “你是給了她一筆錢。”江蕪點頭承認,“可她一分都沒有花。你以為你公司去年遇到危機的時候,你兒子送來的那筆錢,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黃總怔住了。 他公司去年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資金鏈差點就要斷了,幸好他大兒子打過來一筆錢,否則他今天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里。 自從他和妻子離婚后,兩個兒子也和他決裂了,他以為大兒子打錢來是想跟他和好,可是后來他再給兒子打電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 “她得了癌癥,你知道嗎?” 江蕪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是往他頭頂砸了一錘子。 黃總目露茫然,“癌癥?我,我不知道……” 他下意識地就要拿手機聯(lián)系兩個兒子,被江蕪叫住。 “來不及了,她已經(jīng)去世一個月了。” 江蕪看著黃總頭頂盤旋不去的黑云。他在生意場上這么多年,手腕一向以狠辣著稱,這些都是他有意無意間積累下的孽債。 從前他以為自己有財神護體,做事無往而不利,那都是因為他的原配發(fā)妻,是人們俗稱的天生旺夫命。 那個勤勞善良的女人,哪怕離了婚也在默默祈禱著他能一帆風順,相當于將黃總的一部分果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經(jīng)年累月,積勞成疾。 當她去世后,沒了前妻的庇佑,黃總只會遭到加倍的反噬。 他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阿芬……”黃總徹底慌了,哆嗦著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出那個,幾乎快要被他忘記的號碼。 嘟嘟嘟…… 持續(xù)的信號音讓他心亂如麻,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接電話,快接電話。 阿芬,求求你接電話,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腦子里閃過很多年輕時的畫面。 阿芬每次來學校找他,都會盡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她梳著兩條麻花辮,怯生生地站在學校大門邊上,看著那些有說有笑的大學生,眼里滿是羨慕;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只能租下一間小房子,冬天很冷,沒有暖氣,但他每晚回到家,被窩里都是熱乎乎的,因為阿芬會用自己的體溫幫他捂暖; 后來他生意做大了,看著那些大老板在飯局上摟著年輕漂亮的女人談笑風生,他就越發(fā)不愿意帶著阿芬出門。他故意讓陪酒小姐在襯衫上留下口紅印,醉醺醺地回到家,看到阿芬?guī)退撘路臅r候,紅了的眼眶; 他到底是多混蛋,才會把一路陪著他不離不棄的女人給生生逼走了? 漫長的信號聲后,電話終于接通了。 “阿芬!” 黃總迫不及待地開口,對面?zhèn)鱽淼膮s是大兒子冰冷的聲音,“我媽已經(jīng)去世了,你還來糾纏她干什么?”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等黃總再打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拉黑了。 阿芬真的死了? 他怔怔地松開手,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滿臉。 那個一直守在家里等著他回來,為他準備熱騰騰的飯菜和干凈的衣服,見到他就會笑著喊成哥的女人,她永遠永遠不會回來了。 “黃友成,你活該!” 一個年紀和他相仿,同樣是白手起家的中年女人忍無可忍地啐了一口,“當初要不是看在阿芬的面上,你以為我會答應給你單子?那么好的女人你都不知道珍惜,你就抱著你的小情人過去吧!” 江蕪對這種薄情冷漠的男人同情不起來,她沖許恒招了招手。 許恒一凜,小跑著過來,態(tài)度恭敬,“您找我?” “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你就可以把他的生意吃下來了?!?/br> 江蕪沖他伸出一只手,“事成之后,我要這個數(shù),明白嗎?” 許恒一愣,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江蕪剛才說過,讓他往天上看。 而黃總手里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正是風力發(fā)電! * 翌日,《降靈》節(jié)目組派車接上各位選手,直接來到了團隊賽的錄制地點。 直播間準時開啟,徐銘站在鏡頭前和觀眾打招呼。 “觀眾朋友們,我是《降靈》導演徐銘,終于又到了我們備受期待的團隊賽了,請大家在公屏上打出你最喜愛的選手名字,為他們加油助力吧!” 不同選手的粉絲們各顯神通,花式刷屏,其中尤以江蕪、柳蠻蠻、凌塵道長幾位選手人氣最高,尤其是江蕪,簡直達到了一騎絕塵的地步。 【蕪崽放心飛,姨姨永相隨!】 【今天也是能看到崽崽的一天(*^▽^*)】 【如果蕪崽不能奪冠,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說我的容貌我的身材,還有美好的品德,甚至是我的靈魂都會被毀了!】 徐銘沒有無視觀眾的呼聲,等江蕪一下車就帶著攝像沖上去,“阿蕪早上好??!” “唔,早上好……”江蕪打了個哈欠,似乎還沒睡醒,整個人看起來懵懵的,顯得更呆萌了。 徐銘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想rua的手,清清嗓子,“我想采訪一下江蕪選手,對今天的比賽有信心嗎?” “你還沒說要比什么呢?” 江蕪伸了個懶腰,又非常淡定地開口:“不過比什么我都不會怕啦?!?/br> 等到選手都到齊了,徐銘才開始宣布這次比賽的求助內容。 “王虎是菠蘿平臺有名的探靈主播,被粉絲愛稱為‘虎哥’,三天前他發(fā)出預告,說今晚會帶領團隊探索有名的‘馮家大院’,但在當晚直播開始十分鐘后突然斷線,自此下落不明。” 徐銘按了一下遙控器,選手們面前的大屏幕開始播放視頻。 “哈嘍鐵子們,你們的虎哥來了!” 豎屏的畫面搖搖晃晃,一道粗獷爽朗的男聲傳來,緊接著王虎出現(xiàn)在鏡頭前,和直播間的觀眾們互動了一會兒,直到晚上十點整。 他將手機舉高,對準身后的三門四柱牌樓,“兄弟們,我現(xiàn)在就在馮家大院的牌樓前,看到?jīng)]有,這上面寫著‘大方伯’,意思是啊,這個大家族家風嚴謹,品行端良,是正經(jīng)大戶人家!” 他低頭看了一眼彈幕,忽然笑罵,“你大爺?shù)?,就不許老子提前做功課啊,咱也是文化人好不好?” “好了,時間到了,咱們出發(fā)!”虎哥一揮手,帶著幾個小伙伴往牌樓深處走去。 這是一條幽長縱深的走道,兩邊是不透風的青磚高墻,周圍很黑,哪怕他們都開了手電筒,也只能照亮腳下的一小塊空地。 探靈主播要的就是這種氛圍,虎哥半天沒有說話,話筒里只有他刻意壓低的沉重喘息。 “喵嗷——” “臥槽!” 一聲凄厲的貓叫和虎哥的粗口幾乎同時響起,鏡頭猛地上移,對準墻頭上一只炸毛弓腰的黑貓,正沖他們呲著牙,綠色的眼睛像兩簇幽幽的鬼火,十分瘆人。 有人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沒砸中,只把黑貓嚇跑了,躥下墻頭不見了蹤影。 虎哥定了定神,對直播間的觀眾說了一句“咱們繼續(xù)往里走啊”。 接下來他們又穿過了兩座牌樓,上面掛的匾額分別是“風紀世家”和“旌表貞節(jié)之門”。 虎哥的一個同伴小聲嘀咕:“這院子咋這么大啊?” “廢話,人家是一個大家族幾百口人住在一起,你以為學校宿舍呢?” 虎哥跟他插科打諢了幾句,不讓直播間的觀眾看得太無聊。 就這樣走了十分鐘,虎哥終于覺得不對勁了,“剛子,你把從網(wǎng)上下的地圖給我看看——” 話音剛落,鏡頭前方出現(xiàn)了兩盞大紅燈籠。 有個女孩驚喜地出聲:“那邊有人!” 然后畫面就徹底黑了。 “這就是虎哥失蹤前留下的最后影像?!毙煦戦_口,“這次比賽的內容就是,希望大家找到馮家大院,救出失蹤的虎哥一行人?!?/br> 柳蠻蠻嚼著口香糖,沖徐銘挑了下眉,“不就是去馮家大院救人嗎,直接過去不就行了,你帶我們來這片荒郊野地干嘛?迷路了?” “不是迷路,也沒走錯?!毙煦懩樕芪⒚?,看向身后光禿禿的野地,沉聲開口:“這里,就是虎哥他們進去的——馮家大院?!?/br> 作者有話說: 萬更的我又回來了!鴿子挺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