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學(xué)直播里封神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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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提起這段往事, 本意是想安慰自己,要學(xué)習(xí)祖父這種不驕不餒云淡風(fēng)輕的人生哲學(xué),但軍師卻品出了一絲異常。 接下來他開始重點關(guān)注有關(guān)這個文人家族的一切信息,翻閱史料,去祖宅實地走訪,前后耗費了幾個月時間,終于被他鎖定了這位武將的墓葬所在,挖墳開棺。 幾百年過去,武將的尸身早已爛成碎骨,下葬時穿的官服也已經(jīng)風(fēng)化成粉,唯有傳國玉璽,千年未改,瑩潤生輝。 軍師當(dāng)時就要拿走玉璽,沒想到武將的魂魄已經(jīng)化成圭鬼,對擅動玉璽的人窮追不舍,不死不休。 那一次軍師帶來的手下幾乎全軍覆沒,他則靠著光頭師兄給的護身符咒活了下來,又設(shè)計了一個陷阱困住圭鬼,這才成功帶走了傳國玉璽。 看到圭鬼的那一刻,軍師立馬懂了武將的小心思,換作是他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抱著玉璽同生共死,永不分開。 但軍師骨子里流著一半桑國血液,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為了桑國,傳國玉璽這樣的國之重寶,對他們斷國運,斬龍脈的計劃有極大助力,必定能事半功倍。 直到警方查到了爛尾別墅,準(zhǔn)備抓捕軍師,他只能狠心舍下這一屋子的寶貝匆匆逃跑,只帶走了傳國玉璽,獻給光頭師兄。 光頭本來沒想這么早執(zhí)行斬龍計劃的,但軍師的出逃打亂了一連串安排,長生制藥也暴露在了夏國警方面前。進入大樓的那幾個年輕男女看似是官方人員,卻又懂得玄術(shù),甚至就連那個不丁點兒的小女孩都不是普通角色。 他們闖過了一樓的幻境,又破了85樓的離火陣,害他被反噬受傷。 光頭請示過師父后,決定提前計劃,以玉璽祭刀,斬夏國龍脈。 而在那之前—— “你的任務(wù)完成得很好,接下來可以好好休息了。” 光頭笑著對軍師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抽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個已經(jīng)暴露的棋子,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 光頭腦海中閃過軍師找到傳國玉璽的整個過程,有史料考證,有實地探訪,更有幾百年才現(xiàn)世一次,極為罕見的圭鬼,這怎么可能還會有假呢? 但不知為何,江蕪拿出來的那塊玉璽,就是給他一種更“真”的感覺。 她的那塊玉璽似乎更加古樸質(zhì)拙,玉色瑩潤自帶光暈,里面的玉髓在日光下仿佛還會緩緩流淌,已經(jīng)到了近乎“靈”的地步。 他剛才挨了韓默好幾拳,腦袋有點發(fā)暈,迷迷糊糊地想:如果軍師找到的那塊玉璽里生出了圭鬼,那么江蕪手上的這塊,里面大概是藏了一個神仙吧? 他一個恍神,被韓默抓住破綻,一把摔翻在地,死死壓住。 韓默這才有空去注意江蕪,看到她手上拿著另一塊差不多的玉璽,朝那把足有兩層樓高的長刀走去。 刀刃上翻涌著黑氣,似乎多看一眼都讓人頭暈?zāi)垦!?/br> 韓默著急地大喊:“阿蕪,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江蕪恍若未聞,依舊一步步靠近。 光頭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這個古怪的小女孩很可能會破壞他們桑國偉大的計劃! 他趁韓默不注意,猛地往前躥了一米多,狠咬舌尖,對準(zhǔn)斬龍刀周圍的一道封印符用力一噴。 “哈哈哈哈!”他滿嘴是血,仰天大笑,“桑國武士的怨魂已經(jīng)放出,就算沒有玉璽祭刀,它們也能咬斷你們的龍脈!” “你閉嘴!”韓默大怒,一拳搗向光頭側(cè)臉,砸掉了他兩顆牙齒。 他看到地上還有沒用完的麻繩,抓過來在光頭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幾乎要將他纏成一個人蛹,又撿起幾張符紙塞進他嘴里。 光頭似乎已經(jīng)放棄掙扎,只是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直指天際的刀鋒,眼底滿是狂熱。 就在他用舌尖血噴上符紙后,天臺上刮起了猛烈的大風(fēng),圍在四周的麻繩全部崩斷,符紙迎風(fēng)飛舞,越來越高,在風(fēng)暴中被攪成碎片。 剛才萬里無云的晴空遽然變色,黑云壓頂,陰沉如墨,濃稠深晦,叫人喘不過氣來。 韓默被大風(fēng)吹得睜不開眼,一片飛沙走石中,耳邊仿佛傳來極為凄厲的嘶吼。 “什么東西?”他本能去抬手去抓,可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是怨氣,怨氣濃度超過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實體?!?/br> 江蕪經(jīng)過他身邊時輕輕說了一句,“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接下來交給我?!?/br> 在狂風(fēng)的掩護下,她仿佛踏上了一道空氣階梯,越走越高,直至半空,停在刀尖前。 數(shù)不清的怨魂正圍在刀刃上翻涌攀爬,獰笑著朝江蕪伸出尖利的爪子,想將這個看起來細(xì)皮嫩rou的小姑娘抓過來吃掉。 但它們還沒能靠近江蕪的衣角,就被她手中鬼王法印發(fā)出的金光彈開,傷口處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發(fā)出痛苦的嚎叫。 它們看江蕪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恐懼,但抵不過更多的欲望。 下面有富饒的土地,美味的食物,數(shù)不盡的財寶。 沖出去,把他們通通殺掉,通通吃掉! 已經(jīng)有怨魂按捺不住,嚎叫著從刀尖上跳下去,下一秒就被江蕪砸了回來,重重跌落在刀下。 她高舉起法印,冷冷地看著這群奇形怪狀的東西,“不怕再死一次的就來試試?!?/br> 怨魂聚成一團,眼神惡毒地盯著她,忽然齊齊撲了上來! 想跟她比人多? “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行jian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 稚嫩的聲音充滿威嚴(yán),如黃鐘大呂般層層蕩開,如雷貫耳,字字回響。 法印飛到高空,金光挾雷霆之力轟然落下,一道道劈向刀刃,將怨魂劈得四飛五裂,鬼哭狼嚎。 江蕪懸在半空,小臉緊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小手無意識地握緊。 幸好她今天剛吞了圭鬼和藤理的命魂,否則還不一定有足夠法力召喚出真正的法印。 江蕪一想起光頭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因為人間的傳國玉璽,本來就是按照鬼王法印的模樣鑄造出來的啊。 寶璽分陰陽,先有幽冥之主,后有人間帝王。 只不過人間玉璽混得有點慘,動不動就被搶來搶去,還磕壞了一個角,只能用金子補上。 頭頂上,鬼王法印還在不停地降下金雷。但這些桑國怨魂好像殺不完似的,被劈碎的身體又會慢慢修復(fù),哪怕拖著殘肢斷臂,也要不知疲倦地往刀刃上爬,不怕死地去撞擊法印下的結(jié)界。 江蕪見此情景皺了下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法力正在枯竭,恐怕快要堅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這樣還是不能徹底消滅這群怨魂,那就…… 她臉上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情,抬手在空中畫下繁復(fù)的咒文。 ——開鬼門,召陰兵! 巨大厚重的黑色鬼門自虛空緩緩浮現(xiàn),大門洞開,一列訓(xùn)練有素的兵將魚貫而出,為首的是個身長八尺,滿臉絡(luò)腮胡,手持長矛的大漢,威風(fēng)赫赫,四下張望,“大王何在?” “張將軍,本王在這里!”江蕪撥開厚重云霧,沖奉召而來的鬼將大喊,“這里有一群桑國怨魂作亂,還想破壞夏國龍脈,你快帶兵把它們抓回地府,嚴(yán)刑審判!” “末將聽令!”張將軍沖她一抱拳,抽出長矛,身先士卒地沖上去,“兒郎們,隨俺上陣殺敵!哇呀呀——” 張將軍率領(lǐng)陰兵和怨魂交戰(zhàn),江蕪連忙退到一旁,將戰(zhàn)場交給他指揮。 只見張將軍一矛刺進怨魂胸口,高高揚起向后一甩,怨魂還來不及呼叫,就被砸進鬼門內(nèi),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 其他陰兵也是如法炮制,仗著他們鬼多勢眾,三五個一起圍住一個怨魂,再用鐵鏈捆住,一股腦地塞進鬼門。 江蕪雙手抱臂,得意地翹起唇角。 小樣,在她的地盤上跟她比人多? “阿蕪!” 鬼門內(nèi)傳來商玨的聲音,緊接著他匆匆忙忙跑出來,被眼前這陰云密布遮天蔽日的場面嚇了一跳,“你怎么在人間也能搞出這么大陣仗?” 居然召喚陰兵在人間斗法? 江蕪嘟著嘴巴叫屈,“什么叫我搞出這么大陣仗啊,你也不看看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玨往下看了一眼,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群怨魂的不同之處。 “它們不怕你的法印,被打散了還能重生?”商玨震驚過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些不是夏國的鬼魂吧?” 江蕪抬起下巴,朝遠(yuǎn)處努了努,“隔壁小島的,正盤算著斷我們龍脈呢?!?/br> “那怎么行?”商玨大驚失色,“龍脈是夏國千年根基,一旦被破壞,地府瞬間就會被擠爆的!” “對啊,所以你還覺得我是小題大做嗎?”江蕪活動著拳頭,小聲嘟囔,“要不是你給我找的這具rou身太弱,我早就自己解決了,還用得著召陰兵?” 商玨被她噎了一下,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些桑國怨魂?。俊?/br> “就按叛國罪,丟進十八層地獄里輪一遍唄?!苯彎M不在乎地說。 商玨皺眉,“可它們應(yīng)該歸桑國冥界管轄吧?” “桑國冥界?”江蕪輕嗤一聲,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他們有哪門子的冥界啊,還不都是學(xué)我們的冒牌貨。” 她臉色一沉,語氣嚴(yán)肅,“這事本王已經(jīng)決定了,要是桑國小冥界派使者來交涉,就讓他們看看這群東西犯了多少罪行。敢在本王的地盤上為非作歹,就是死鬼也要再死上八百回?!?/br> 商玨見她態(tài)度堅決,也跟著鄭重起來,“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桑國把怨魂帶走的。就算是外國鬼,在這里也要守地府的規(guī)矩?!?/br> 說話間,張將軍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呈現(xiàn)壓倒性的勝利。 張將軍大手一揮,將最后一個桑國怨魂丟進鬼門后,大步朝江蕪走來。 “大王,俺在下面也看了你的節(jié)目,不愧是大王!”張將軍咧著嘴沖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以后再有這樣的辛苦活,怎么能勞您親自出手呢,隨時叫俺上來就行!” 江蕪笑著沖他點點頭,“多謝張將軍,本王一定會在你的功德簿上記下一筆的。” 張將軍有點扭捏,一千多歲的鬼突然害羞起來,擺了擺手道,“什么功德不功德的,這都是俺應(yīng)該做的。就是……俺能不能跟大王合個影???” 他作為鎮(zhèn)守四方的鬼將,不像商玨孟嫦這樣的“天子近臣”能日日陪在江蕪身邊,每年只有年終述職的時候才能回來覲見。 要是大王能答應(yīng)跟他合個影,他以后就可以跟守在南邊的老趙吹噓,自己是地府第一猛將啦! 江蕪哭笑不得地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讓商玨過來幫忙拍照。 “用我的用我的?!睆垖④娺B忙從懷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有勞商大人了?!?/br> 拍完照片,張將軍站在鬼門前還戀戀不舍地?fù)]手,“大王,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還叫我啊!” 江蕪默,她能說她剛才就是隨便喊的嗎,只不過張將軍碰巧來得最快而已…… “我也要回去清點怨魂,給它們量刑了?!鄙太k摸了摸江蕪的腦袋,“阿蕪,你在人間要好好的,我和孟嫦都很記掛你?!?/br> “啰嗦,知道啦。”江蕪沖他做了個鬼臉,“想我就按時收看《降靈》哦!” 鬼門關(guān)閉,天邊陰云散盡,金燦燦的陽光揮灑向大地,蕩滌污濁,天朗氣清。 漆黑刀刃上浮現(xiàn)出網(wǎng)狀的紋路,江蕪隔空輕輕一彈,這把被光頭寄予厚望的所謂“斬龍刀”轟然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