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學(xué)直播里封神 第38節(jié)
【原來辨別文物是假,找軍師才是真!】 【我們都還在第一層,蕪崽已經(jīng)到了第五層!】 【我錯了,我剛才還在懷疑崽崽為什么非要來看文物,原來笨蛋竟是我自己】 剛才江蕪跟著韓默去找圭鬼之前,就注意到地下室里似乎有什么東西。 萬物有靈,尤其是墓葬出土的文物,多少會沾染點亡者的氣息。 軍師以為自己一個人待在地下室清點文物,卻不知道他身邊可能還圍著多少千年老鬼看熱鬧。 江蕪本打算祭出法印,強行召回亡魂問話,卻沒想到地下室里還藏著一個畫靈玉書。 這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有啊?!庇駮伎剂艘粫汉蠛芸禳c頭,“他在離開地下室前,打過一個電話,說了一串嘰里咕嚕的鳥語?!?/br> 韓默下意識道:“難道他還有國外的同伙接應(yīng)?” 他面露難色,若是軍師電話里說的是外語,恐怕玉書也聽不懂吧? “瞧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覺得我跟不上時代,聽不懂外語?。俊?/br> 玉書一眼就看穿韓默的困擾,笑著開口:“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br> 她不假思索地復(fù)述出了那段外語,沖韓默一挑眉,“怎么樣,你聽懂了嗎?” 韓默雖然不懂意思,但他聽出來了,“這是……桑國語?” 【???】 【是那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桑國嗎?】 【桑國語專業(yè)學(xué)生表示沒錯,玉書jiejie的發(fā)音很標準】 【樓上別管發(fā)音了,快給咱翻譯一下啊!】 【意思大概是……】 “他的意思是——計劃有變,我已被發(fā)現(xiàn),但傳國寶璽已經(jīng)拿到,可斬夏國龍脈。” 玉書一字一字地翻譯出來,神情嚴肅,“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軍師其實是桑國人,他大肆攫取國寶,是要幫桑國搶我們的氣運,斷我們的龍脈。” 若非她不能離開畫卷太遠,玉書早就出去報警了。 韓默眉梢微動,目光沉沉地看向徐銘。 徐銘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觀眾朋友們本期直播到此結(jié)束我們下周再見!” 然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切斷了直播。 老天爺啊,這回《降靈》可攤上大事了! 徐銘臉都白了,手足無措地問,“現(xiàn)在我們該做什么?” 桑國覬覦夏國不是一天兩天了,海島上的彈丸之地,天天盯著隔壁的泱泱大國,眼珠子都要紅透了。 沒想到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明的玩不過,開始玩陰的了! “難怪我們一直抓不到赤蛇的走私渠道,原來背后可能得到了桑國財閥的支持?!?/br> 韓默在腦中飛快整合信息,“這幾年有不少桑國企業(yè)都來夏國投資建廠,在相關(guān)政策方面也是大開綠燈……” 我們展現(xiàn)了大國氣度,敞開大門迎世界,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一群小偷強盜。 他猛地一握拳,“寧城已經(jīng)封鎖,軍師逃不了多遠,他很有可能是去投奔他的老東家了。” 寧城這幾年也引進了不少桑國企業(yè)投資建廠,其中規(guī)模最大的便是長生制藥。 韓默迅速調(diào)出長生制藥的相關(guān)信息,“江蕪,你來感應(yīng)一下?” 江蕪第一眼就看到長生制藥董事長藤理的照片,瞇了下眸,“他有問題?!?/br> 一身陰煞血氣,不是手上有過人命,就是祖上犯了大罪孽。 “查到了。”韓默臉色很難看,“他是戰(zhàn)犯后代,他曾祖父是當年對夏戰(zhàn)爭的發(fā)起人之一?!?/br> “等等?!苯徍鋈挥譁惤聊?,仔細看著藤理的臉,“奇怪……按理說他十年前就該死了啊。” 藤理的面相,分明是已死之人才有的。 “什么意思?難道他是個活死人?”韓默腦子里閃過一些血漿不要錢的恐怖片。 江蕪搖頭,“不確定,得見了本人才知道?!?/br> 她誕生于羅酆山,生來便掌管夏國生死,護佑這一方陰陽平衡。 夏國的地府,還沒勾過桑國人的魂呢。 江蕪自己嘀咕,“我這回算不算是跨區(qū)執(zhí)法???” 商玨好像也沒說過不行吧? 不管了,只要站在夏國的土地上,就該歸她管! 韓默打完電話回來,“我讓同事調(diào)取了長生制藥大樓周邊的監(jiān)控視頻,再讓赤蛇的人指認,發(fā)現(xiàn)半個小時前,有疑似軍師的人影進入大樓,之后再沒有出來過。”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長生制藥?!苯彶患偎妓鞯?。 韓默對徐銘點了下頭,“徐導(dǎo),今天非常感謝你們的配合,接下來我要帶江蕪去執(zhí)行靈案組的行動,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br> “明白,我回去就讓后期把直播結(jié)尾那段剪掉,再注意一下網(wǎng)上的輿論,不會讓你們打草驚蛇的?!?/br> 比起收視率話題度這些虛的,徐銘更在乎的是國寶,“韓組,你們一定要拿回玉璽啊!” 韓默笑了,拳頭輕捶了下胸口,“職責所在,必不辱命。”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柳蠻蠻沖上來,緊緊拉住江蕪的手,“我要親手錘爆軍師的狗頭!” 韓默有些意外,“你不是說自己自由慣了,不想加入靈案組嗎?” “是啊,那我當個編外人員總可以吧?”柳蠻蠻一抬下巴,“本來呢請我出手是很貴的,但這次我免費,行不行?” 如果是別的案子也就算了,但跟桑國有關(guān),柳蠻蠻就不能坐視不理。 這也是金花婆婆給她的指示,遇到桑國鬼,見一個殺一個。 凌塵道長也沒走,沉著臉開口:“我也跟你們?nèi)?。桑國神道起源于夏國,若是對面用了奇門之術(shù),我還可以幫上忙。” “那就多謝二位了?!表n默神情一松,笑道:“我們還有外勤補貼,到時候我會為你們申請的?!?/br> 柳蠻蠻擺手,“我才不缺錢,你記得陪我約會就行了?!?/br> 韓默:“咳……我們趕緊出發(fā)吧?!?/br> “喂,你們都走了,那我怎么辦啊?” 玉書飄到江蕪面前,張開雙手攔住她,委屈的道:“你把人家從畫里叫出來,就想一走了之嗎?” 江蕪:“……我們現(xiàn)在要去打架,怎么帶著你?” “那我也不想留在這里啊?!庇駮翄傻匾欢迥_,“反正你得對我負責!” 江蕪想了想,“要不我讓徐銘送你去寧城博物館,以后你就留在那邊,當個文物講解員?” 像玉書這種畫靈,屬于天生地養(yǎng),集造化之力而生,她是自由的,就連江蕪也不能強迫她的去留,更不能將她和蔣玉書的魂魄混為一談。 “好啊?!庇駮鴮@個提議還算滿意,“我覺得我還挺有直播天賦的,以后說不定還能當個歷史老師呢?!?/br> 徐銘馬上道:“正好我跟館長還有點交情。一會兒我就送玉書小姐去博物館?!?/br> 江蕪正要離開,又被玉書叫住。 她期期艾艾地問:“你知道蔣玉書后來怎么樣了嗎?我還有機會見到她和明煊嗎?” 江蕪沖她笑了一下,“真正的蔣玉書早就投胎去了,這一世她和沈明煊做了五十八年的恩愛夫妻,又一前一后雙雙去世,也算是圓滿了。至于你們能否再見面……那就要看天意了。” * 長生制藥大樓位于寧城東區(qū),高達三百多米,是長生制藥在桑國的本部企業(yè)投資建造,很多桑國企業(yè)在寧城的分公司也會設(shè)置在這里,可以說是寧城桑國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韓默帶著江蕪,柳蠻蠻和凌塵道長一行人來到一樓大廳。 前臺小姐禮貌微笑,“你好,請問有預(yù)約嗎?” “我是寧城分局刑偵隊長韓默,有個案子需要找你們藤董事長問話?!?/br> 韓默掏出一張分局的證件,這是給普通人看的,靈案組成員都有兩套證件。 前臺小姐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你好,請問有預(yù)約嗎?” 韓默皺了下眉,“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請嗎?” “你好,請問有預(yù)約嗎?” “……” “你好,請問有預(yù)約嗎?” 前臺小姐好像只會說這一句話,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別問了?!绷鑹m道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語氣冷峻,“從我們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中招了?!?/br> 韓默悚然一驚,回頭望向身后。 刷卡通行的閘口前,那個穿格子襯衫,頭頂稀疏,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匆匆穿過閘口,還沒走到電梯前就化作一團煙霧,下一秒又出現(xiàn)在閘口前,重復(fù)著刷卡的動作; 另一側(cè)的休息區(qū),坐在沙發(fā)上的短發(fā)女人,手里拿著一本雜志,直勾勾地盯著上面的插圖,一頁也沒有翻動過; 她身后站著幾個年輕女孩,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很開心。但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一直咧著嘴,笑聲仿佛永遠不會停下來。 一股寒意竄上韓默的后背,他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這是怎么回事?” “是陣法?!绷鑹m道長掏出羅盤,指針在上面瘋狂轉(zhuǎn)動,“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看來對方已經(jīng)知道我們要來,提前在一樓布下了陷阱?!?/br> 他手指不停地掐算,腳下踏著罡步,語氣冷靜,“等我算出生門方位,此陣可破。” 柳蠻蠻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道長,你能行嗎?要不要我?guī)兔Π???/br> “你會看風水還是測七關(guān)?”凌塵道長瞪她一眼,“不用擔心,論奇門陣法,我們夏國才是祖宗?!?/br> “哦?!绷U蠻撇撇嘴,等凌塵道長破陣的工夫,她開始在大廳里到處亂晃。 她先來到員工閘口前,趁那個格子男拿出工卡,還沒來得及刷的時候,先一步奪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