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140節(jié)
他只覺得自己才剛剛反應過來,對她有難言的情愛,便已經洶涌成潮,幾乎將他自己都淹沒得無法呼吸。 她這樣鬧他,他喜歡得難以用言語描述。 他自天地孕生開始,便沒有如這幾日一樣愉悅快活過。 有時候,他真的會忍不住想,同她在一起后的這幾日,頂得過他前面的兩百年虛無。 他縱著她到處作亂點火,一雙狐媚至極的眸子瞇起來,覺得自己如墜云端。 但是很快他便沒法輕笑著享受和愛人的嬉鬧,因為花朝真的開始吃人了。 他猛地睜眼坐起,去推花朝的頭,卻突然“呃”了一聲,重新砸回了枕頭上。 他眼神有些呆滯盯著這寢殿上方墨色的石頭,整個人猶如置身熔巖烈火,一樣煎熬難忍。 他手指緊緊扣著石床邊沿,掌心下的石頭,隨著他額角鼓起的青筋,寸寸碎裂。 在熔巖將他包裹積壓,到近乎將他腐蝕得骨rou無存之際,他突然起身抬手,催動魔氣用被子將花朝包裹住,直接揮手送到了地上。 等花朝窸窸窣窣像條蟲子,從被子里爬出來,像個貪吃鬼一樣,滿面春色地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水澤,朝著魔尊看去的時候。 他已經飛速整理好了一切,赤足踩在地上,一把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難以置信地瞪著她,而后惱怒道:“你這是在找死!” “你……” 他低頭看到花朝唇上濕潤,簡直像是被誰捅了眼睛一樣,飛快側頭。 從耳根開始潮紅一路彌散全身。 他想發(fā)火,卻根本不知道怎么發(fā)火。 若是她不慎吞下一丁點他的精陽,不需要服下魔種,她馬上就會死! 可是方才他能在一開始就阻止的,卻因為……因為無法抗拒她給予的刺激和愉悅,沒有第一時間阻止。 錯在他。 是他不知收斂克制,一味縱著她胡來。 魔尊放開了花朝手臂,將視線挪回來,定定看著一臉無辜的花朝。 他伸手抹了一下她的唇,難以控制地想起了她方才做的事情,那種要將他燒著溺斃一樣的愉悅后知后覺漫上脊椎,他手上難以控制地狠狠揉了下她的唇,捏開她的下巴,垂頭吻上去。 他恨不得將她的靈魂直接吸出這具rou體凡胎,納入自己的身體,與她永遠合二為一。 他的動作太重,攬著花朝的腰身幾乎要將她折斷。 但是他蓬勃旺盛的感情,也正因為這樣,如傾瀉的洪流一樣,將花朝也沒頂。 花朝沒料到魔尊激動成這樣子,她抱著他的脖子,任他宣泄熱情,予取予求。 好久,魔尊才停下。 他抱著花朝回到床邊坐下,攬著她在懷中,一下一下用鼻尖,嘴唇,依戀無比地蹭著她的側臉。 “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很危險?!?/br> 他聲音有些低啞地說:“以后不許這樣?!?/br> 花朝卻狡黠地笑了下,偏頭問魔尊:“你不喜歡嗎?” 魔尊頓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捏著她下巴,盯著她問:“你跟誰學的這些?你有過其他的男人?” 花朝:“……” 她沒料到師無射在這兒等著她呢,她眨了眨眼睛問:“你在乎?” 師無射上輩子分明不在乎。 “我當然在乎,是誰?是修士還是凡人?” 花朝看著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捧著他的臉,確認他是真的很在意,這才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有點不可抑制,但是笑到最后就有點笑不出來。 因為她從不知道師無射真的在意這個,而她和謝伏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如此在意,那……他是怎樣忍過來的? 每一次看到她和謝伏親近的時候,他是不是心如刀割,也像現在這樣,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人,就氣得煞氣四溢? 他……就因為自己喜歡謝伏,從未表露過,也從未對花朝吐露過一個字。 花朝抱緊了魔尊,輕聲在他耳邊道:“對不起啊……” 我眼光太差了,沒有從一開始,就愛上你。 魔尊聞言眉頭緊皺,花朝松開他,搓他眉心的皺紋,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你。也只會有一個你?!?/br> 這沒撒謊,這輩子確實她不會再有別人。 魔尊聞言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想了想說:“那你會的那些……是那些修士逼著你學了勾引我的?” 畢竟花朝第一次出現,就是試圖勾引他。 花朝聞言心里說了聲,對不住了修士們,然后點頭道:“嗯?!?/br> “你還喜歡嗎?”花朝問他,“shuangma?” 魔尊:“……” 他看著花朝,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樣,片刻后問她:“你還學了什么,怎么讓女子……愉悅,你知道嗎?” 第106章 斷尾 “你要幫我?”花朝看著魔尊, 嘆息了一聲,簡直想哭。 謝伏到死都在和花朝說,師無射只是因為是她的妖寵, 才會對她言聽計從, 才會肯做那些他不肯做的事情。 他想用死在花朝的心中釘下一根刺,讓花朝這個分明不喜妖寵化人,知道妖寵會被奴性支配的人,永遠無法心無芥蒂地接受師無射的愛。 但是花朝真想讓謝伏看看。 無論轉生幾次,無論師無射是不是她的妖寵。 他永遠都愿意為了讓他喜歡的人愉悅,做任何事情。 “你教我?!蹦ё鹈ǔ哪? 眼中滿是熱烈。 花朝抱緊了他,用恨不得把魔尊脖子勒斷的力度, 后來還覺得不夠, 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才勉強把自己那股無處宣泄的勁,宣泄出去。 夜里自然又是一番春色滿殿, 花朝教會魔尊的, 又何止是愉悅彼此的辦法? 就像師無射一直拉著她, 托著她, 教會她如何長成喬木, 不做女蘿。 教會她何為情愛,何為自我。 花朝覺得人生已經再沒有什么遺憾。接下來的每一天, 她都像是一個剛剛陷入熱戀的少女, 幼稚得仿佛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 她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她和魔尊的婚禮。 每天都把從人間那邊買回來的新鮮東西,拿給魔尊看。 魔尊也開始了修煉, 不僅修煉, 他還在不斷地用自身的力量, 凈化那個他尋回的魔種。 他們幾乎片刻不分離,即便是偶爾分離,花朝去盯著婚禮布置,她也會按照魔尊吩咐,抱上黑球,他能透過黑球,隨時保護她。 他已經把黑球是他本體的事情,毫無芥蒂地告知了花朝。 花朝故意裝著震驚了一次,實際上心中甜蜜得像是五臟都被充滿了蜜糖。 不過許是花朝實在太開心了,她沒有意識到,魔尊每天凈化魔種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每每總是愁眉不展。 這顆魔種,雖然已經是魔種之中最為純凈的,甚至在魔氣的包裹之下,還隱隱泛著越發(fā)濃郁的金光。 但是……魔尊知道還是不行。 他和花朝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擁抱親吻過她孱弱單薄的凡人身軀次數越多。 他便越是確定,即便是她真的同自己在一起的心堅定不移。 她也根本無法挨過魔種的腐蝕,成為魔。 就算他在身邊護法,就算他將魔種再凈化一個等級。 她還是絕對會在吞下魔種的瞬間,便被燒化身魂,連轉世投胎的幾率都沒有。 她根本成不了魔。 魔尊一日比一日更深刻地意識到這件事。 也一日比一日更深刻地意識到,他無法看著她被魔種腐蝕。 他根本不能容忍她痛苦,夜里弄她,只要她稍微皺皺眉,他在巔峰都能停下,又怎么能容忍她可能會在他面前死去? 臨近婚期,他們約定好了,在新婚夜她會服下魔種。 魔尊已經無法再憑借自己的能力凈化魔種,因為魔種無論怎么被凈化,始終都是魔種而已。 他不能讓她服下。 魔尊這夜一夜未睡,坐在床邊上,看著她無害又安然地沉睡在被子里。 人族的一生太短暫了,即便他不在意她會變老死去,愿意等待她輪回轉世,她也肯定不會同意。 她那么憧憬做他的女人,他也已經……要了她那么多次,怎么能讓她失望落空? 魔尊摸著她的臉,用一夜的時間做了決定……也不對,他其實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不要她做一只低等的,只能依靠他活著的魔。 他可以將她變成一個擁有靈根的修士,這樣三界城的那些修士,就再也不能欺負她了。 她也不用永遠都待在暗無天日的魔域,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魔尊低頭,帶著一點笑意,在花朝的額頭上,落下一個鄭重,充滿了憐惜和愛戀的吻。 花朝也做了一個美夢,夢里她和師無射云游天下,去了好多地方,吃了好多好東西。 第二天一早上,她起床之后,魔尊便對她道:“門外有兩個魔君在等著你,他們會護送你去人族,我們新婚的喜服已經定做好了,你要親自去試試?!?/br> “還有我的喜服,替我拿回來?!?/br> 魔尊摸著花朝的臉,低頭親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