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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101節(jié)

    “怎么才來?”

    “一身酒氣……”

    師無射無比自然地解開了她的腰封,花朝腰間一松,笑了下,開始裝害怕:“掌,掌殿要做什么?為什么不點燈?”

    “掌殿不是叫我來取東西的嗎?為什么要解我的外袍?”

    她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在黑暗之中發(fā)亮,師無射愣了片刻,立刻接上。

    “東西會給你的,但是你想就輕松拿走?你當我這九重閣是什么地方?”

    “你總要付出點代價?!?/br>
    “不要……”花朝小聲嘟囔了一聲后退,“我,我不取了!”

    說著轉(zhuǎn)身便要開門,奪門而逃。

    師無射一把將打開的門又關(guān)上,將花朝緊緊勒入懷中,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后頸上。

    而后門上閃過一道禁制,花朝扶在上面,再怎么推都推不開了。

    “救命啊,掌殿吃人了!”

    花朝叫得很小聲,主要是怕聲音大了,真把司刑殿的值夜弟子給吸引過來。

    師無射叼著她的后頸,松開片刻道:“你可以大聲一點,這屋子里我都下了禁制?!?/br>
    花朝心說你這樣搞沒氣氛了。

    師無射就又接了一句,“反正你今天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他說完又咬住了花朝的側(cè)頸,用牙齒細細密密地硌,有點疼,有點讓人悚然,但是又很刺激。他手掌攬過她的肩膀,握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著頭。

    花朝命門在人手上呢,但是她腳還是自由的,就回腳踩人。

    師無射猛地上前,抱著她結(jié)結(jié)實實撞門上,一只腳插進她雙腳中間,膝蓋抵住了她的膝蓋。

    “老實點!乖乖的……你今天來了,就應該知道,應該付出什么來換,對吧?”

    師無射將她緊緊扣在懷中,聲音帶著口含沙礫一樣的粗糙低啞,強悍的身軀覆著她,呼吸就灑在她的耳邊,幾乎能燙傷她的耳道。

    花朝血液都沸騰了,被一把火徹底點燃。酒氣伴著沸騰的血液熏染過皮膚的每一寸,呈現(xiàn)出了一片緋紅。她整個人,就像是一片正在怒放的桃林。

    師無射抱著已經(jīng)渾身無力的她,細密親吻她柔軟的側(cè)臉,身形一閃便如疾風掃過,他們竟是到了這九重閣的最高層。

    這里面儲存著司刑殿的各種刑罰器具,還有一些靈器和法器,以及各種不宜被弟子修習的秘術(shù)典籍。

    師無射推開窗戶,和花朝一起看外面蒼茫夜色,繁星閃爍明亮,猶似唾手可摘。

    花朝呼吸急得胸腔都要炸了,師無射抱著她到窗邊,壓著她傾身趴在了窗臺上,花朝順著窗邊看向地面,只覺得如在云端,頭暈目眩。

    師無射將她凌亂的長發(fā)撥到一邊,再度傾身吻上花朝的后頸,覆蓋他之前留下的淺淺咬痕。

    夜風迷離,吹亂了書架之上森嚴肅穆的典籍,熱血和烈酒一起沉溺,熏染出了難解的情潮愛海,淹沒了這座沉冷的古閣。

    花朝沒能要回她的小狐貍黑球,被騙了!

    但是她抱到了一個會發(fā)出嬌哼的狐貍精。

    第75章 手欠

    黑球沒能討回來, 因為師無射身上的封印,正是將他和黑球這個天妖本體封印分離的印。

    只有在他真正遭遇死亡重擊時,這封印才會開啟, 讓師無射的人身和天妖合二為一, 發(fā)揮出之前能夠?qū)⒅x伏那天妖龍魂撕碎的恐怖力量。

    而現(xiàn)在掌門姬釧并不在門中,封印已經(jīng)消耗了好幾次,他在幫著花朝抗天雷的時候,為了吸引天雷落在他這個妖物身上,一次又一次強行融合。

    “所以現(xiàn)在單單憑借我自己,是無法將妖體分離出來的?!睅煙o射躺在床上, 側(cè)著身撫摸著花朝的長發(fā)。

    “我已經(jīng)不能擅動封印,否則一旦封印徹底開啟, 我體內(nèi)的妖氣便再也無所遁形?!?/br>
    “所以, 若是掌門一直沒消息, 我的修為可能再無寸進,說不定還會倒退?!?/br>
    “往后, 說不定要壯壯來保護我了。”

    師無射修長的手指, 穿梭在花朝發(fā)間, 不停地梳理著她的長發(fā), 而花朝埋在他肩頭, 肩背以下蓋著被子,細膩瓷白的肌膚在散落的長發(fā)之中若隱若現(xiàn)。

    她整個人都貼在師無射身上, 師無射的胸膛也一樣自凌亂散了滿肩的長發(fā)后露出, 兩人親密無間,呼吸可聞。

    花朝半瞇著眼睛, 整張臉透著一種空茫的狀態(tài), 還未從方才的“疾風驟雨地覆天翻”之中回過神。

    聽到師無射這么說, 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朝著被子里縮了縮。

    師無射單手撐在軟枕上,眼尾還氤著大片的嫣紅,上挑的眉目微垂,兩只眼的弧度簡直像兩道勾魂鎖,他此時此刻,正是那勾魂索命的狐貍精一般無二。

    他俊挺的鼻梁之下,那雙唇也一樣艷紅如花,他湊近了花朝的鬢角吻了吻,便用撫著花朝的那只手,將她的下巴勾起來,對上她有點渙散的視線,貼著她的鼻尖問:“還行嗎?”

    花朝視線對上師無射放大的俊臉,被他琉璃色的眸子懾住,咽了口口水,勉強拉出一絲理智道:“我和爹爹說好了,今晚要回去睡的……”

    師無射聞言鼻尖緩慢磨蹭著花朝的鼻尖,拉了下被子,而后撐起手臂,慢慢傾身覆上花朝。

    他纏滿發(fā)絲的脊背,像一幅肆意蔓生鉤藤的壁畫,勁瘦的腰身弓起,花朝眼角瞬間便被逼出了兩滴清淚。

    “我……”她想說我該回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不敢開口了。

    師無射纏起人來何止像個狐貍精,他簡直像一條蟒蛇,不將人絞碎骨頭勒到窒息,便不肯罷手。

    他貼著花朝耳邊,用一種他平常說話絕不會用的調(diào)調(diào)說:“可我還沒夠……”

    花朝這種修為,按理說是不太可能累倒了。

    她只是太舒適太放松,因此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外面陽光升到曬屁股的高度,屋子里已經(jīng)沒人了,她身上干凈清爽,顯然師無射已經(jīng)施過了清潔術(shù)。

    花朝坐起來之后,無奈笑笑。

    完蛋了,今天回去可怎么跟花良明解釋?

    不過想到昨夜……花朝面皮有點發(fā)熱,不是羞澀,是興奮。

    他們越發(fā)契合,也越發(fā)了解彼此,修為能跟上自然體力也跟得上,昨夜從九重閣最頂層到這屋子,實在是能稱得上荒yin無度了。

    花朝美滋滋地起床,穿戴好了衣物,卻懶得自己梳頭,隨便用法術(shù)假裝一下,就去前院司刑殿找?guī)煙o射。

    師無射正在伏案處理公務,下山這么多天壓積了很多事情,加上這段時間凡間的各種求助,最新日期甚至是今天,明顯是剛送來的,其中要緊的事是有數(shù)量不少的雜修想要拜入清靈劍派。

    這些瑣事本該是代掌門處置,但是因為姬釧名下沒有名正言順的弟子,所以這些事都落到了師無射頭上,反倒是武凌這個門中大師兄落得清閑。

    不過師無射也不會讓武凌閑著就是了,一大早的就把他派出去了,距離這清靈劍派不遠處的一處山村,就有人求助。

    凡間馬上要春節(jié)了,自然要派人處理掉。

    正好武凌剛進境,帶幾個低階弟子去看看也算是歷練。

    他正在篩選想要拜入清靈劍派的人選,清靈劍派此次算是在修真界之中一戰(zhàn)成名。

    在黃粱秘境之中清靈劍派所作所為不脛而走,這些人這么快找上來,大部分也是抱著想要看看清靈劍派到底有什么古怪,畢竟普度弟子越境進境,還能進境成功,這對修真界來說,實在是太罕有了。

    師無射需得仔細甄選,確保拜入山門的是那些真正想要拜入山門之人。

    他在名冊上圈圈畫畫的時候,花朝施施然走進來。

    之前她進這個掌殿辦公的小門,腿肚子都轉(zhuǎn)筋,現(xiàn)在雙手背在身后,一副仙長巡視下級的模樣。

    師無射一見她,就忍不住勾唇。

    她那頭發(fā)上的術(shù)法能騙過守門的弟子,卻騙不過師無射的眼睛。

    “過來?!彼械教幙磥砜慈サ幕ǔ?/br>
    這屋子雖然整體威嚴,但是陳設相對簡陋。

    花朝嘖嘖道:“哎,你現(xiàn)在都趕上代掌門了,這地兒也太寒酸了?!?/br>
    師無射拉著花朝坐在他腿上,一揮手,敞開的門就“砰”地關(guān)上了。

    花朝登時心一跳,瞪向緊緊摟住她腰的師無射。

    師無射仰頭看著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輕笑一聲問:“怕我在這兒弄你?”

    花朝:“……”是有那么一瞬想了,但是這樣被說出來顯得她很膽??!

    “你弄啊!”花朝梗著脖子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我現(xiàn)在也是金丹修為……哎哎哎!”

    花朝感覺到師無射動手了,嚇得立刻蹦起來,閃了老遠。

    師無射懷中一空,向后靠在椅子上看著她,微微對著花朝的方向仰著下巴,凸起的喉結(jié)緩緩滾動了一下。

    花朝也跟著咽了一口口水。

    昨晚上兩個人交流得太深,現(xiàn)在她有點不能直視師無射。

    會自動把他如今衣冠整肅的樣子,替換成昨晚上那放蕩糜亂的樣子。

    他看著花朝,朝著她伸手道:“過來,不弄你?!?/br>
    花朝臊紅了臉,心說怪不得他說話總是讓人臉熱,妖可能羞恥心比較少,什么話都隨便說。

    “給你束發(fā)?!睅煙o射坐直,那一身外放的sao氣收斂起來,看著端肅無邊,像是要和花朝商議什么天下大事。

    花朝又回去了,被師無射拉著坐在桌子上,師無射站起來,拿過她手中一直背在身后的梳子,給她束發(fā)。

    花朝看著師無射的正臉,仔仔細細地把他每一寸皮膚,每個輪廓的弧度都刻在眼睛里。

    越看越覺得喜歡。

    她以前還覺得師無射有點嚇人呢,但是現(xiàn)在就很奇怪……怎么會有人長得明明凌厲端持,卻讓人無比想要扯開他端正的肩甲和壓得一絲不露的領(lǐng)口,鉆進去看看呢?

    花朝問師無射:“脖子這里不緊嗎?”

    她伸手指了下師無射比尋常弟子服領(lǐng)口要高不少的刑律殿服制,差一點就要壓住他的喉結(jié)了。

    師無射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搖頭。

    花朝手指在桌子上摳了兩下,手癢、心更癢。

    師無射很認真給她束發(fā),花朝轉(zhuǎn)著眼珠子又道:“這也算是我應得的吧,畢竟我給你梳了好多年的毛。”

    師無射聞言一頓,竟然“嗯”了一聲,聲線低磁,就像響在花朝耳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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