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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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被花朝抓著,抬起另一只手,給花朝正了正發(fā)間的小花,又順了下頭發(fā)。 接著捏了下她的臉蛋,傾身瞇眼湊近她道:“不要再去看那些羽人。你該知道,妖并沒有什么cao守可言,你是他們的主人,看一眼,就是要的意思?!?/br> 花朝憋著笑乖乖點頭,師無射最后用鼻尖蹭了下花朝的鼻子,湊到花朝的耳邊低聲叫道:“主人,等我回來?!?/br> 師無射走了,花朝的腿麻了。 她撐著腿蹲在那里,竭力想要壓住自己臉上蕩漾的春情,但是壓不住。 她從不知道,原來和一個人相愛,是這樣令人心馳神往的事情。 他們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彼此一眼,只是蹭一蹭鼻尖,只是像師無射這樣,故意在她耳邊叫一句主人。 她的精神就會敲鑼打鼓天翻地覆一次。 她從不喜歡什么妖寵和主人的橋段,也沒有妖寵敢要求主人不許去看旁人一眼。 但是師無射將這種事情變?yōu)橐环N情調(diào),時不時來一句,只讓花朝又想笑,又心動。 沒有人能夠理解,花朝接受了師無射是她的黑球之后,她對他感情的晉升程度有多么離譜。 那是一種完完全全不需要去擔(dān)心,去經(jīng)營,甚至可以肆意揮霍的濃厚。 畢竟你永遠也不用擔(dān)心你的寵物會嫌棄你、背叛你、不喜歡你。 花朝在師無射的面前,擁有了前所未有的絕對自信。 這種自信,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 師無射也相較從前放開了不少,他最近總是愛對著花朝笑,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還喜歡像黑球一樣枕著花朝的腿,以人形翻肚皮,瞇著眼睛讓花朝給他撓撓肚子和耳朵后面。 只差張開嬌嗔地叫出聲,當然了花朝也讓他叫了,但是說什么他都不肯,這可能是他人形最后的倔強。 花朝靠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這才走向火堆的方向。 她整個人都像一朵正在盛放的鮮花,見人就三分笑,說話溫柔和緩,令人信服又覺得溫暖,整個秘境之中,就沒有人不喜歡她。 今晚是一個篝火晚會,不是什么羽人族的緊要日子,只是尋常的慶賀。 慶賀他們都好好活著,慶賀他們有了一位非常好的主人。 所有羽人族的戰(zhàn)士都得到了花朝的賜福,他們都能夠把翅膀自由舒展收起。 他們圍著花朝唱跳,身上各色的羽人披風(fēng)和裙子抖動起來,帶起來的風(fēng)吹動火光四濺,像一場小型的焰火表演。 各宗的弟子有在分食食物,只是畢竟是很少數(shù),大多數(shù)的弟子們現(xiàn)在都在羽人族的密庫挑選東西。 也有一部分弟子在金蓮池的靈脈周圍瘋狂吸取靈力。 不過花朝很快在火堆邊上找到了一頭紅發(fā)的姬剎,頓時奮起追人,把她逮住好一頓打,讓她故意引著她說話,害她哄師無射費好半天力氣才哄好。 花朝圍著火堆和姬剎追逐打鬧,而師無射正帶人鎮(zhèn)守在羽人族的密庫邊上,確保進去的各宗弟子,拿出來的確實是三件東西,而不會夾帶更多。 一切都平和而美好,花朝現(xiàn)在也算是高境修士,她沒有睡覺,和姬剎鬧了一陣子,分別吃了一點東西。 兩個人原地打坐,互通靈力,幫對方梳理經(jīng)脈。 而在黎明前夕,火堆燃盡,羽人族也要去休息的時候,最南邊的遠處一片連綿山脈之上,黑紫色劫云濃厚累積。 師無射在這時候關(guān)閉了密庫,回到了花朝的身邊,給她帶回了充當糖果的赤舌果。 “大師兄要進境了?!睅煙o射向花朝伸手環(huán)住她,和她一起看向南邊方向。 元嬰修士進境,他們這些修士是幫不上忙的,尤其是劍修的雷劫,他們?nèi)ゾ蛯儆谔韥y。 不過白日里忙活著自己的修士們,見到武凌進境的雷劫,全都暫時停下來了。 他們齊聚在羽人族大殿的廣場上,全都靜默地看向了南山方向。 一路上武凌為他們保駕護航,現(xiàn)在他們雖然幫不上武凌的忙,但是他們都與武凌同在。 第一道粗如巨柱的劫閃刺破長空劃破天際之時,一道拔地而起的白虹劍光,橫沖而上,直直撞上了劫閃。 霎時間天地亮如白晝,劍意幾乎越過青山,涌滿了此間的每一處。 是疏闊豪放的不羈不服,也是心懷蒼生的廣博壯大。 劫閃持續(xù)不斷,陸陸續(xù)續(xù)整整劈了兩天三夜,才在一道通徹天地的巨閃過后,云雨收斂。 眾人紛紛御劍乘風(fēng)而去,朝著南山的方向去查看武凌的安危。 師無射沒了武器黑尾蛟骨刀,在羽人族的密庫之中,找出了一把羽人翅刀。 一樣是鋒利無比,且展開之后猶如一把骨扇,可大可小,道道扇骨都能如匕首射出,同他之前的黑尾長鞭,有異曲同工之妙。 據(jù)說這是羽人族族長死后的翅骨,也算是同蛟骨不相上下,只要出了秘境,再找大能修者重新為師無射煉化,就能夠變成他的本命武器。 他將羽人扇變大,和花朝一起朝著南山的方向飛去。 花朝雖然修為進境了,但是她會的東西很雜,卻不精,而她慣用的鎮(zhèn)靈鐘已碎,她現(xiàn)在是個沒有武器的金丹,被眾人有意護在最中間,飛天還要師無射帶著呢。 她抱著師無射腰身,沒用多久便已經(jīng)落在了南山地界,這兩天三夜的天雷幾乎將南山這片山脈的地都翻了一遍,到處焦糊狼藉,最中間甚至劈出了一個宛如天坑一般的巨大坑洞。 而眾人紛紛落在坑洞周邊,探頭看去,只見坑洞最下方靈氣涌動不休,濃稠得猶如白云落地。 而在這些涌動的靈霧形成的“白云”之下,時不時透出凌然不可侵的劍意。 他們并沒有急著叫武凌現(xiàn)身,修士進境得到天道饋贈,這些饋贈總要消化一陣子。 而武凌自己肯定是消化不完這些饋贈的,眾人們確定他安危無恙,已經(jīng)成功結(jié)嬰,全都席地而坐,開始——蹭天道饋贈。 一直到夕陽西下,花朝在靈力運行三個大周天后察覺到了坑洞底下的動靜,睜開眼便見武凌自坑底騰靈云而起—— 眾人也都睜開眼看向他。 武凌眉目森寒,如同一柄被天火淬煉過后的冷劍,只是看著便要割傷眼球。 他手持本命劍,連劍身都籠著細細盤旋不去的雷光電閃。懸在半空,長發(fā)飛散無風(fēng)自動,他持劍肅立如一尊降世的戰(zhàn)神。 他屬于元嬰境界的威壓不斂,場中所有人的呼吸俱是一沉,心口窒悶,忍不住想要匍匐。 花朝卻開心到不顧威壓,直接站起來興奮喊道:“大師兄!你進境成功了!” 武凌空如冷山的眸光隨著聲音落在了花朝的身上。 霎時間似雪山消融萬物復(fù)蘇,他周身那種得成元嬰超脫神識的孤寂之感,頃刻間灰飛煙滅。 他飛向花朝,收起了本命劍,落在花朝身邊之時,威壓已然收斂得干干凈凈。 他看著花朝,將她看得仔仔細細,而后微微勾唇,露出了一點過于溫和的兔牙。 整個人瞬間從高不可攀的戰(zhàn)力巔峰,冷雪霜寒的劍修,成了一個溫和的老好人。 “師妹,你也進境成功了?!?/br> “嗯!”花朝猛點頭,想拉武凌以靈力化為的衣袖,卻拉了一個空。 而后掩唇笑道:“我們給你準備了弟子服!” 師無射也這時候湊過來,對武凌道:“恭喜大師兄成功進境元嬰?!?/br> “這是清靈劍派弟子服,我在門中弟子手中收上來的,大師兄先穿著?!?/br> 各宗蹭了半天天道饋贈的修士,也紛紛出言恭喜。 武凌一一點頭謝過,分明是寒梅松骨,卻半點不帶元嬰修士的傲氣。 他接過師無射手中的衣物,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也笑了一下。 不過有點復(fù)雜。 他這個二師弟是妖啊,還是天妖。 武凌現(xiàn)在想想當日慘烈,還覺得心有余悸,情緒復(fù)雜。 眾人很快又都回到了羽人族地宮,接下來,他們便開始商議開啟秘境,回到人間。 花朝作為羽人族認定的族長,自然要會開啟秘境之法,是王女親自告訴她的,這秘境的鑰匙便是羽人族的手環(huán)。 王女說:“你心念所想,再撥動羽環(huán),便能夠讓秘境出口重新回到你們被傳送進來的湖邊。” 而后他們再聯(lián)手設(shè)下傳送大陣,他們就能重新回到淮崗鎮(zhèn)之中。 但是臨走前夜,羽人族王女和族眾找到了花朝,提出了一個要求。 王女說:“主人身為族長,不與我們生活在秘境之中,但是主人需要帶一個人同你一起出秘境。負責(zé)保護主人的安危,也負責(zé)每隔多少年,帶著主人回來看看我們。” 羽人族的族眾從來沒有對花朝提出什么要求,這是他們唯一的一個要求。 花朝試過,羽人族的族長羽環(huán),并不能轉(zhuǎn)送。 她是族長,除非她死去,羽環(huán)才會自動脫落。 而她的意思,是要羽人族繼續(xù)生活在黃粱秘境,世世代代與外人不再來往,這也是羽人族的心愿。 可是族長確實每隔幾十年上百年得回來一趟,開啟秘境,好讓他們設(shè)法買一些外面的東西。 這件事所有人都沒有參與,他們都在遠處商量著設(shè)傳送大陣的事情。 武凌進境成功回歸,各宗之間不需要花朝來調(diào)停。 她只需要搞定羽人族。 但是花朝犯了難。 因為要跟著她出秘境,自告奮勇要保護她的,是羽人族戰(zhàn)斗力最強的那個白羽戰(zhàn)士。 修士耳聰目明,花朝不回頭看,也能感覺到不遠處師無射的眼神要燒穿她的后腦勺了。 她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甜蜜。 但是最后她沒有選任何一位羽人族的戰(zhàn)士,畢竟這些戰(zhàn)士留在秘境之中,也是需要豢養(yǎng)妖獸,并且防止其他的妖獸來作亂傷害族人的。 花朝最后決定,帶走王女。 王女對此不光沒有異議,甚至興奮到兩眼冒光。 花朝此舉也是有所考量的,一是帶走王女,秘境之中還有一個退化的王子,會漸漸恢復(fù)。 而且王女外形更像人類,還是偏弱小的那一種,不會讓外面的修士們生出太強的警惕心,而王女是絕對擁有自保的能力的。 她的天賦能力,當真有人要害她,就連元嬰也未必辦得到。 決定好了一切,眾人也都準備就緒。 有幾個修士在沖擊境界的關(guān)口上,眾人倒也不太急,就稍微等了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