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35節(jié)
她抿了抿唇,可憐兮兮仰頭道:“九哥,求你了……” “等以后從秘境回來,我肯定主動領罰,挨鞭子也行,你親自抽都行。我想去黃粱秘境,我已經(jīng)進階了,現(xiàn)在是煉氣三階,不信你探!” 花朝連忙把自己纖白的手腕,送到師無射的面前。 師無射一直抓著花朝另一只手腕就沒有松開,早就探出她進階的事情。 但是她經(jīng)脈滯澀,內府靈氣虛浮不沉,很顯然,這短短一日之內,進的這一階根本不是修煉得來。 “以丹藥進階,猶如豆腐砌墻紙做老虎,”師無射聲音毫無溫度,甚至帶著責備,“你拿這種吞丹藥吞出來的境界去歷練,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花朝被說得啞口無言,她當然知道這樣不行。 但她必須設法說服師無射,她也不是毫無準備。 花朝道:“我……我雖然修為不行,但是我會其他的,真的!我會繪符,會陣法,我能以符文陣輔助弟子們?!?/br> 師無射面無表情看著花朝,他樣子太嚇人了,攥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要把她骨頭都捏碎一樣。 花朝知道之前的事情是自己誤會師無射了,他沒有針對自己,可是師無射未免也太嚇人了…… 花朝急出了一腦門子汗,掙開師無射的手,去解自己的儲物袋,一把一把朝外掏東西。 掏一把塞師無射懷中一把。 “這些,這些我都帶著呢,我會大概四千種固定陣法,和上萬種衍生陣法,能套七層以上的疊陣!” 花朝顧不得她這番話多么驚世駭俗,畢竟這世上專門修煉陣法的陣修大能,也不敢說自己能演化出上萬套疊陣來。 花朝又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三個陣盤,說道:“我還能依照弟子們要結的陣型繪制陣盤,帶我去吧二師兄,我肯定有用,不會拖后腿的?!?/br> 師無射懷中抱著一大堆黃紙,還有空陣旗,又看了看花朝手上干干凈凈的陣盤,表情微微變化。 “我還沒來得及繪制……” 花朝咽了口口水,說道:“我是打算路上繪制的,但是……” 但是行路就已經(jīng)用盡她所有的能耐力氣了,她哪有靈力繪制符篆陣旗。 花朝怕師無射不相信她會,趕緊拿起一張符紙,在儲物袋里面摸了摸,沒摸到繪符水,急得不行,又結印催動靈力。 但是她靈力已經(jīng)耗空了,催動到一半手上的靈光就像流沙一般散了。 師無射的臉被靈光照亮一瞬,又隨著散去的靈光暗下去。 花朝看清了他隱忍怒意一般略微猙獰的面色,小腿肚子都要轉筋了。 越急越亂。 花朝告誡自己要冷靜。 她深呼吸兩口氣,冷靜下來,索性把手指湊到唇邊,狠狠心咬破一點,然后拿過師無射懷中一張黃紙,癱開在掌心,迅速邊繪邊念:“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1 周遭的氣流被微妙調動,師無射有些震驚地看著花朝,見她迅疾繪成一道符篆,隨著符咒落下,輕叱一聲,“敕!” 符篆被花朝一揚,竟是越過師無射設下的禁制飛上半空,轟然化為火焰一般的金光散開。 花朝喜形于色道:“成了,是引雷符!” “二師兄你看著!” 過了片刻,毫無動靜。 花朝:“……” 師無射:“……” 師無射表情難以形容,他看著花朝被咬破的手指皺眉,又實在震驚于她為何會這些古法繪符的辦法,甚至還會咒語…… 這些東西現(xiàn)如今早已經(jīng)在修真界宗門之間不予啟用,收錄在古籍被束之高閣,因為這些符咒念誦之時極其耽誤時間,雖然門檻極低,只要有靈感的人便能夠使用,只是效用大小的問題。 但是現(xiàn)在修行靈氣旺盛,修士們修習的都是簡化過無數(shù)遍的,無須念咒,靈隨意動,只要靈力充沛,根本不用符紙,凌空繪符便可化用。 花朝難道是看了藏書閣的古籍? 好好的課不去上,偏去修那些事倍功半繁瑣無比的古籍? 師無射正和花朝對瞪呢,驟然間感知到了什么,身形極快地側身一閃,只見半空之中一道細弱無比的閃電,似一根自半空垂下的蛛網(wǎng)一般,直直落在了師無射方才站著的地方。 “滋啦啦——”把地上呲出了一個小坑。 花朝:“……”哎? 師無射:“……你引雷劈我?” 花朝連忙抬手猛搖:“我只是想給二師兄看看,我真的會!我有用的,帶我去吧!” 師無射手上還托著一堆東西,看著花朝仍舊沒有松口。 而是說道:“可你修為虛浮,靈力不穩(wěn)?!?/br> 他垂下頭,又看向花朝手指,皺眉說道:“你有多少血夠放,又能引來幾次方才那樣細瘦的能劈死一只蟲子的雷電?” 這句話師無射是帶著情緒的,在花朝聽來諷刺的意味實在是太強了。 她被臊得面紅耳赤。 辯解道:“我現(xiàn)在只是御劍消耗空了靈力,我儲物袋有白靈,我很快能恢復的?!?/br> 花朝說著,又去翻儲物袋。 師無射一手抱著東西,直接拿過了她的儲物袋,撐開看了一眼,鼻翼微微一動,把懷中東西塞進去。 然后當著花朝的面,將花朝儲物袋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貪污。 花朝見師無射這番行云流水的做派,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她雙爪空空,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腰側,又看向師無射,想要討要自己的儲物袋,又不敢。 心中天翻地覆日月無光地糾結了一番,隱忍道:“都給你……那二師兄,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師無射似是愣了一下,而后眉頭皺得更緊了。 開口聲音又硬了一分:“黃粱秘境兇險異常,你修為不濟……唔?!?/br> 師無射話才說了一半,嘴唇就被一片他做夢都在想的柔軟給堵住了。 花朝急急吻上他的嘴唇,在他和性情相比簡直截然相反的柔軟唇瓣上吮了一下,又試圖去撬開師無射的唇縫。 她實在是太急了,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生怕師無射真的要將她送回去,也知道師無射肯定看不上她這點小伎倆,所以一時著急,才出了下策。 師無射猛地攥緊了拳,震驚太過,呼吸都停了一瞬,花朝撩開他的唇縫,卻沒能如愿碰到他柔軟的舌尖,只掃到了他緊閉的齒關。 師無射突然抬手,推了下花朝,力道有點失控,加之花朝現(xiàn)在實在是虛弱,這一下直接將花朝推得撞在了她身后之前靠著的那棵樹上。 花朝撞得“啊”了一聲,連忙咬住聲音,又上前一小步,殷切看向師無射道:“這樣行嗎?……九哥,我真的想去黃粱秘境。” 師無射看著她瑩潤的雙唇,怒火卻似被點燃的星火一般,呼啦一聲燎了原。 他剛才想說的是,“你修為不濟,要跟緊我?!彼梢员Wo她。 他收起花朝的儲物袋,是因為她儲物袋之中太多丹藥氣味濃烈,進入黃粱秘境容易遭受妖物覬覦,她不能保住沒關系,恐被追殺。 可花朝突然吻了師無射。 吻了他,還問他這樣行不行。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師無射被怒火燒得喉嚨都啞了,他看著花朝道:“你覺得呢?” 花朝卻誤會了。 她咬咬牙,再次上前,攀著師無射的手臂,踮起腳再度去吻他。 師無射卻在花朝吻上來之前,偏開了頭。 他抬手再度扼住花朝后頸,迫使花朝獻祭一般仰著頭。 他垂頭盯著花朝水盈盈溫潤潤的哀求雙眼,被氣得頭腦發(fā)昏,卻說不出一句責怪怨恨的話。 花朝也是沒有辦法了,她展示了自己的那點能耐,師無射不屑一顧,油鹽不進。 她還能怎么辦?黃粱秘境她一定得去,大師兄不能死。 她什么招數(shù)都沒有了,師無射這么輕易識破了她的偽裝,真要把她送回去,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唯有……師無射可能還喜歡她。 “九哥,求你了……”師無射不讓親,花朝就用鼻尖蹭著他的下巴。 一下一下。 花朝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么混蛋,她覺得這是交易罷了。 師無射定定地看著她,花朝此刻正如他利爪下的羔羊,他完全可以予取予求。 花朝還在賣力蹭,師無射沒有躲開她的親近,但也沒有真的任憑自己的欲望,去對她做出什么過火的事情,只是看著她,壓抑著心中憤懣。 他早就知道,花朝沒有心肝。 花朝觀察著師無射的表情,見他面色終于和緩了一些,還以為奏效了。 她拉下師無射的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鉆進師無射的懷中,抱住了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 “我不會添麻煩的,真的?!彼龕瀽灥卣f。 她腦中想著師無射要是還不同意,要怎么辦?她明顯違背了門規(guī),師無射這個惡羅剎的名字可不是徇私得得的。 花朝心里說不出的無助,仿佛頭頂懸著一把巨劍,她屏息埋在師無射懷中,等著巨劍落下。 最后等來的是師無射抱住了她,身上涌出了溫熱的靈力。 師無射一手摟住花朝肩膀,一手壓住她的頭頂,不讓她抬頭,不讓她看自己眼中晃動不已難以自抑的情潮。 他只是運起靈力,朝著同他相貼的花朝灌去。 花朝舒適的渾身一軟,簡直掛在師無射的懷中。 師無射道:“你要去,就要跟緊我,寸步不能離開?!?/br> 他頓了頓,似是嘆息了一聲,又說:“你的儲物袋丹藥氣息太重,恐引高境妖魔攻擊,我的儲物袋有隔絕作用,我給你收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