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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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笑道:“過來啊?!?/br> 花朝深吸一口氣,心道上輩子睡也睡了八百遍,她連謝伏屁股上有顆紅痣都知道,有什么了不起。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得弄清她和謝伏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兒,為什么謝伏受傷她會疼。 花朝神色如常上前,打算給謝伏上了藥再設(shè)法試探,可是等她走到水池邊想要凈手的時候,“咦”了一聲。 花朝看著自己干干凈凈的手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花朝把手掌反復(fù)翻轉(zhuǎn),張開十指把指縫都細(xì)細(xì)湊到眼前看,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 她明明記得,她之前抱謝伏試圖阻止師無射動鞭子的時候,手在謝伏的后背和手臂上沾染了不少血。 兵荒馬亂的她根本沒有施清潔術(shù),她很確定其他人也沒有施清潔術(shù),花朝袖口和衣襟上的血跡可以作證。 那這是怎么回事? 花朝咽了口口水,謝伏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呆呆怔然的模樣,眼中有晦暗的情緒閃過。 謝伏走到花朝身邊,將藥瓶放在桌子上,他赤身從花朝的身后抱住了她。 謝伏微微低頭,將頭埋在花朝頸間,垂眸緩慢道:“我知道是他迫你,朝朝,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殺了他?!?/br> 花朝還瞪著自己的手指,心里排山倒海。 她沒聽謝伏說什么屁話,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轉(zhuǎn)身抱住謝伏,手指指節(jié)嵌入謝伏的傷口之中。 謝伏以為花朝是在尋求安慰,被抓痛了也沒有松開手,輕撫著花朝后背,摸著她的頭發(fā)。 花朝卻有些眼睛發(fā)直,雙腿發(fā)軟,那種熱乎乎的,像是泡在暖泉里面的感覺又來了。 她呼吸都亂了一瞬,而后猛地推開了謝伏,飛速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手指。 這一次花朝眼睜睜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謝伏的鮮血,但是那些鮮血,正rou眼可見的在消失。 或者說被她吸收。 而她渾身騰起一種難以忽視的饜足,舒適,甚至還想要。 “朝朝……”謝伏又要上前安慰。 而這眨眼的功夫,花朝手上的血跡就被自己皮膚吸得干干凈凈?;ǔ滤l(fā)現(xiàn)端倪,連忙把手塞進(jìn)了水盆里面。 對謝伏吼道:“別過來!我、我洗洗手就給你上藥!” 花朝很少聲音惶急成這樣子,謝伏到底沒有再上前,去桌邊上等著。 他看著花朝的神色是毫不作假的擔(dān)心,而想到讓花朝如此失態(tài)的那個人,謝伏的眼中閃過殺意。 他不會平白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fù)。 花朝六神無主洗好了手,走到謝伏的身邊,拿起藥瓶給他背上上藥。 一邊涂抹,花朝一邊滿心都是“厲害了”。 她這一重生不要緊,她可能重生成了個什么不得了的嗜血魔修了。 她能直接吸取謝伏的血液,還覺得他的血液甘美,最詭異的是謝伏受傷她也會受傷…… 花朝給謝伏涂好了背上的傷,謝伏將臉轉(zhuǎn)過來,湊近花朝,花朝差點一巴掌抽上去。 但是很快發(fā)現(xiàn)謝伏不是要耍流氓,而是他的側(cè)臉上也有傷口。 “這里……是被戒鞭掃到了?”花朝問。 謝伏一直坐著,微微仰頭看著花朝神色,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繾綣,輕聲“嗯”了一聲。 而后笑著說:“不打緊,流了點血,倒也沒有浪費,都滴在你唇縫了?!?/br> 他抱著花朝在鞭子落下來之前調(diào)轉(zhuǎn)位置,當(dāng)時面頰被抽出了血,流下去確實正好落入了花朝的唇縫。 也就是那時候花朝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卻感覺到一陣舒服至極的原因。 她咽了謝伏的血。 謝伏慣會說好聽的,他慢慢拉住花朝的手腕,引她到自己身前,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 摸著花朝的臉道:“古有歃血為盟,便是義士飲下彼此的鮮血,自此不舍不棄,肝膽相照。” “如今你飲了我的血,也算與我結(jié)約,我們……唔?!?/br> 花朝直接手動用虎口卡住了謝伏抹了蜜糖一樣的嘴,而后從他腿上站起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謝伏。 就算她在純白虛無里面待了許久,卻到底和謝伏過了四百多年,很是習(xí)慣他這步步為營的親密動作,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謝伏雙腮被花朝捏住,也不掙扎,仰頭看著花朝,眨了眨眼,滿眼曖昧溫柔。 謝伏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你好的時候,你會覺得全世界都是和風(fēng)細(xì)雨,纏纏綿綿。 在花朝同師無射睡了之后,他撞見了,卻只是對師無射動手,并未質(zhì)問一句花朝為何不忠,甚至沒有用責(zé)備的眼神看花朝一眼。 若是真的換一個被他人欺辱逼迫的女子,失了身,卻得謝伏如此的對待,怕是從此要為他肝腦涂地,掏心掏肺,神魂顛倒。 但是花朝不上這個當(dāng),上輩子就淪陷過在他的“溫柔憐惜”之中,下場不能說凄慘,只是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花朝明白,謝伏之所以會這樣,不是多么愛她,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在乎伴侶之間的忠貞,也不在乎女子貞潔。他上一世為了權(quán)勢,為了收攏族群,他娶過千帆過盡的女子,當(dāng)然也有他人婦,更有甚者帶著孩子嫁給他,他照樣全盤接受。 只要這個女子能讓他以少的犧牲達(dá)到目的,謝伏是個狠起來連自己都能出賣的人。 一身上等皮rou,對他來說是工具而已,算個屁。 上一世花朝親手為他處置他后宮之中不忠他的女子,謝伏從不為此動怒,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她不愛我,那便隨她去吧?!?/br> 謝伏總是會在最后對花朝說一句,“我有你就好?!?/br> 花朝被他蒙騙了一輩子了,現(xiàn)在只想打爆他天靈蓋。 思及往事,無不糟心,花朝收攏思緒,繼續(xù)無聲試探。 她放開謝伏的腮rou,平靜地對他道:“去把衣服穿上,我們聊一聊?!?/br> 謝伏起身從儲物袋拿出一身嶄新的弟子服穿上,花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xì)細(xì)捋順了她身上發(fā)生的異狀。 謝伏穿好了衣服坐在花朝身邊,伸手又要來拉花朝的手,花朝卻躲開,一口干了杯子里面的茶,問道:“疼嗎?” “嗯?”謝伏頓了片刻,勾出了一個笑,他笑起來真的特別好看,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那種繁茂和盛大的美。 尤其是他此刻鬢發(fā)松散,衣衫不整,不覺狼狽,倒是更添零落瀟灑。 他在蓄意勾引花朝。 他總覺得花朝舉止有些超出他的預(yù)料,他在不動聲色設(shè)法將花朝變得正常。 他最知道如何利用自己這一身皮囊。 花朝卻根本不為所動,再好看的皮囊睡都睡了幾百年,也過了新鮮勁兒了。 “疼嗎?”花朝又問了一句。 謝伏搖頭,“傷處已經(jīng)不疼了,我受的傷,我總會討回來,你受的委屈,我也會一并為你討回?!?/br> “朝朝,你別怕。” 花朝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問:“我問的是你腿疼嗎?” 謝伏一愣。 花朝笑了。 她把袖口之下,掐自己大腿里的手無聲挪開,眼中都因為疼痛涌上了一點水霧,但是開心極了! 謝伏不疼! 也就是說,她受傷謝伏是沒有感覺的,不是共感,這太好了! 加上之前謝伏迸濺到嘴里的血給花朝的感覺,讓她明白,謝伏的血能治療她的痛和傷。 她吸收了點謝伏的血,昨夜和師無射顛鸞倒鳳的酸澀都沒了。 而她能因為謝伏受傷有感覺,謝伏卻感受不到她的疼痛……花朝有些激動的翻轉(zhuǎn)自己的手腕,果不其然,腕內(nèi)蓮花印記都明亮了不少。 這所有的條件堆疊羅列,讓花朝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 花朝上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明白了她和謝伏并不是共感了,這也不是天道的什么懲戒,而是她和謝伏共命了。 上一世花朝作為御霄帝后,掌管各族平和,仙魔妖鬼接觸的多不勝數(shù),異術(shù)自然也不少。 其中有一種異術(shù)名為分神共命,像生物之間的寄生一般,強大的一方可以以自身的魂命,供另一個人生機。 被共命者即是寄生者,能夠感受飼主的痛苦甚至是死亡,而飼主卻無法感受寄生者的一切。 這本是邪術(shù),因為寄生者會對飼主血rou渴求無比,飼主常常會被寄生者抽干生機,最終飼主死去,被共命的寄生者也活不成。 花朝就曾經(jīng)在妖族見過這種邪術(shù),被寄生的是一位女妖,她用命供自己重傷的孩子活命,最終母子俱亡。母親最后被孩子發(fā)狂吸得只剩下一層皮。 花朝當(dāng)時對這種邪術(shù)感覺到膽寒,嚴(yán)令禁止任何族類運用此種方式為愛人親人續(xù)命。 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花朝不知為何天道竟然給她用上了此等邪術(shù),但是不得不說,花朝有點欣喜若狂。 分神共命的邪術(shù)唯一邪惡的地方,是飼主死去,寄生者也會死去。 但問題是眾所周知,天道之子不會死! 謝伏怎么會死? 上一世花朝死的時候,謝伏已經(jīng)是煉虛期修為,壽元可達(dá)五千歲! 花朝和他共命,和長生不死有什么區(qū)別? 至于感受他的傷痛,那根本不算個事兒! 謝伏是天道之子,那和他共命的花朝,豈不是也勉強算天道的女兒? 這就是有情人終成兄妹嗎? 花朝不著邊際地想,那她以后是不是不用修煉了?可以徹底放飛自我? 這命格誰還修煉?抱著謝伏啃幾塊rou,到時候說不定就原地飛升了啊…… 花朝的心徹底落回了原地。 何止落回原地,她一下子整個人都松散下來,連帶著看謝伏都無比順眼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