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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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弟把我弄上車之后,用飆車的飆回他家,路上抽個空給黎安打電話,叫她帶醫(yī)療用品來。 等到朱弟到他家的時候,黎安也差不多到了。朱弟攙扶著我,把鑰匙交給黎安,讓她開門。黎安手腳俐落的開門,并一起攙扶我進(jìn)屋。 「這是怎么了?怎么傷成這樣?」黎安問。 「我跟學(xué)長去保護(hù)齊顥,我們分頭進(jìn)行,誰知道學(xué)長就變成這樣了。你等一下問他自己吧!」朱弟說。 「我…遇到…」我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你先不要說話?!估璋舱f。 他們兩個,一個把沙發(fā)空出來,一個把慢慢放下。等我躺在沙發(fā)上之后,黎安就開始一系列的止血、包扎。雖然我刺了那個人的腹部,但他也毫不客氣的回應(yīng)我。我的腹部也被畫了一道,傷口不深不淺剛好三公分。 等黎安完成了簡單的包扎之后,我稍作休息過后,也稍微能夠講話。朱弟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幾口后,氣息終于比較平穩(wěn)。 「你到底怎么了?」黎安問。 「就像朱弟說的,我們?nèi)ケWo(hù)齊顥。朱弟在頂樓守著,我在房門口守著。誰知道齊顥在這個時候還叫女人,我沒多想,等我發(fā)現(xiàn)有異樣,要進(jìn)去房間時,她的同伙就出現(xiàn)了,我跟他扭打在一團(tuán)。他的身手也是不錯,我沒想到我會跟他打的不分上下。但最后,那女的跑了,飯店燈暗了,那人跑了。」我說。 「你有看到他的臉嗎?」黎安問。 「沒有??墒?,我更確定一件事了?!刮艺f。 「什么事?」黎安問。 「那個人,我覺得是我的朋友?!刮译m然不是很想說,可是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應(yīng)該要說了。 「什么朋友?」朱弟問。 「很好的一個朋友。我其實一直在懷疑他,可是一方面我沒有證據(jù),另一方面嘛…」我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 「另一方面,你不想相信真的是他?!估璋步又f。 我有點難為情地看著他們。不過,朱弟感覺有點不開心。 「你就什么都不說,就只會自己扛著。難道我們這么讓你不能信任,雖然我可能幫不了你什么,但是你這么做…你這么做…」說到這朱弟便不再說話,只是離開客廳,去了廚房。 「陸凡,不是我要說你,你真的傷到朱弟的心了。」黎安說。 「我怎么就傷了他了?!刮艺f。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朱弟跟了你幾年,少說也有三年了吧!你就是這么不信任他,你不跟他講心里話,他也知道。他只是不說出來,這次他才發(fā)現(xiàn),你真正在瞞他的,是這件事?!估璋舱f?!肝覀兌贾滥銢]有那么容易相信人,但是他可是一路跟你一起,跟著你的學(xué)弟?!?/br> 「我…我…」我無法反駁,就只能靜靜聽著黎安說。 「我想大家都餓了吧!來吃點東西。我家沒什么豐盛的食物,將就一下吧!」朱弟這時拿著一些微波食品來。 我們就開始吃起東西,也有默契的不再說剛剛的事情。吃飽了之后,我們各自休息,直到天明。 說到這件事,我真的很心煩。我其實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只是我自己都無法說服我自己,我又該如何跟別人說。我想,我必須要回到飯店了,如果繼續(xù)在這里,只怕他們也會被我連累的。 我看他們都還在睡覺,我也就不想叫醒他們了。我獨自開著車回到飯店,想來祁峯應(yīng)該不會回去。我拖著還痛著的身體回到我的房間,誰知道我一開門,里面的燈居然是亮的。我有點緊張。 「祁峯,你回來了?!刮艺f。 「嗯!」祁峯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看著祁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難道,在飯店的人,不是祁峯??墒牵皇撬麜钦l,在交手的時候,我明明就感覺到是祁峯,所以我才刺傷他的。怎么現(xiàn)在受傷的好像不是他。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問。 「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在,去哪了?」祁峯問。 哇!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都半死不活的了,祁峯要是真的受傷,應(yīng)該沒辦法這么快就行動自如,還回來飯店。 「我昨天去查案了?!刮液唵蔚恼f。 「吃過早餐了嗎?沒吃的話,我有準(zhǔn)備?!蛊顛o說。 「我還不餓。我要先洗澡了」我說。 這次,我沒有在外面就脫掉上衣,而是進(jìn)浴室才脫。我可不想讓祁峯知道我受傷了。等一下,就算他知道,好像也沒關(guān)係。反正他本來就知道我在查這個案子。告訴他,我反而多一個人照顧。想到這,我就假裝倒在地上。 祁峯聽見我倒地的聲音后,他來到我的身邊,但是他沒有把我扶起來,而是把我叫醒。 「陸凡,你醒醒,怎么回事?」祁峯問。 「我查案的時候受了點傷?!刮艺f。 「怎么這么不小心,可以自己洗澡吧!」祁峯說。 「當(dāng)然,才不要你幫我?!刮议_玩笑地說。 「誰要幫你洗了,臭美。」祁峯說。 我自己慢慢起身,把外衣脫了進(jìn)浴室。 進(jìn)到浴室之后,我慢慢拆開紗布,然后開始淋浴。只是沒想到,水淋下來會這么痛??焖傧春蒙眢w后,我只圍了浴巾就出來。在出來之前,我不小心撇了一眼,發(fā)現(xiàn)馬桶邊的垃圾桶里,有染了血的棉花。 「祁峯,幫我止血一下吧!」我說。 「你就這么確定我這里有醫(yī)藥箱?!蛊顛o這么說。 「我不確定??!」我說。 雖然這么說,但祁峯還是默默地把醫(yī)藥箱拿出來。一邊幫我止血一邊問我查案的事情。 「你案子查到什么程度了?」祁峯問。 「我之前查了三個被害者的背景,發(fā)現(xiàn)他們是初至同一個村子。所以,我想他們應(yīng)該以前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我又查了近五年的案子,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我說。 「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蛊顛o似笑非笑地說。 我翻了一個白眼給祁峯。祁峯幫我包扎完后,剛要起身,突然摀著腹部跪了下來。 「你怎么了?」我問。 祁峯臉色慘白?!笡]事,只是蹲太久突然站起來,有些不適應(yīng)?!?/br> 我感覺不太對勁,祁峯應(yīng)該是受傷了。我在浴室發(fā)現(xiàn)了血棉花,現(xiàn)在祁峯的腹部也受傷。果然,在飯店的是祁峯。錯不了。 「祁峯,對于這個案子,你有什么建議?」我問。 「建議嗎?」祁峯停頓了一下。「既然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新的線索,何不找找十年前的案子,之前只找五年前的。」祁峯一派輕松的說。 「你說的對?!刮腋胶椭皇锹曇艉苄÷?,我想能夠有答案了。祁峯都親自跟我說了??磥?,真相就要大白了。 我暫且先休息休息一番,反正,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死了。我姑且先打開電視,看一下有沒有齊顥的新聞。 「知名企業(yè)會長—齊顥今早被發(fā)現(xiàn)陳尸在湖華高級酒店,詳細(xì)情況還需要等警方進(jìn)一步調(diào)查。」 電視播報到這里,就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消息了。如果我想知道更多,就必須自己去問。想要拿到證據(jù),也必須要靠組長他們了。 「祁峯,我必須出門一趟?!刮艺f。 「要不要我陪你?!蛊顛o說。 「不用了,你也需要休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刮艺f。我相信祁峯不會硬要跟我去,因為他的傷比我的還重,他才是應(yīng)該要好好待在飯店的人。 說完,我就準(zhǔn)備出門,臨走前,我拿了桌上的早餐。開著車,我就回朱弟家了。按了門鈴,等了許久朱弟才來開門。 「你還在睡??!」我說。 「昨天一整晚沒睡,你怎么還亂跑??!你是忘了你自己受傷了嗎!」朱弟翻了翻白眼說。 「快醒醒吧!有事要做了?!刮艺f。 「是齊顥吧!」朱弟說。 「知道還不趕快清醒。」我說。 「再過不久,李昂跟范德忠也會來?!怪斓苷f。 「來干嘛?又沒有什么事。」我說。我想想,不對,李昂可以去幫我去打探消息啊! 「好,叫他們快來?!刮艺f。 「蛤?你剛剛不是才說沒什么事的嗎?好像不歡迎他一樣?!怪斓苷f。 「沒有,你會錯意了。黎安呢?怎么沒看到她?!刮艺f。 「她去買早餐了。啊!沒有買你的份。我打給她?!怪斓苷f。 「不需要,我自己帶了?!刮野哑顛o準(zhǔn)備的早餐拿出來。 朱弟看我自己有準(zhǔn)備,他也就不管我了。我就自己把電視打開,轉(zhuǎn)到新聞臺,轉(zhuǎn)給朱弟看。 「企業(yè)家的事情,總是傳的特別快?!怪斓苷f。「我知道了,你要李昂幫你打探消息??!」 「哈哈哈。沒錯?!刮艺f。 我坐在朱弟家,想來也有一些時日沒有冥想了。我趕快抓緊時間,一閉眼,我的眼前就一直出現(xiàn)祁峯在飯店的畫面,我又想起是我刺傷了祁峯。刺傷的當(dāng)下,我其實有看到他的眼神,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隨后,他的眼神才出現(xiàn)了殺意。 是我,是我先讓他狠下心來的。可是,如果真的狠下心來的話,又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殺了我不就沒人在阻止了。想到這里,我不再繼續(xù)冥想,趕快睜開眼睛。 「學(xué)長,你怎么了?」朱弟看到我滿頭大汗,有點緊張地問。 「沒事,我只是沒把思想清空?!刮艺f。 我休息了一下,才突然想起,要查十年前的卷宗,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朱弟,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刮艺f。 「什么事?」朱弟問。 「去找十年前的案子。我跟組長之前有去找近五年的案子,但是,都沒發(fā)現(xiàn),就在早上,我那個朋友,他跟我說,既然五年前的案子沒有收穫,那為什么不試試十年前的?!刮艺f。 「學(xué)長,不是我要說,你那個朋友到底是不是兇手?」朱弟問。 「對你們而言,他是一個陌生人??墒菍ξ叶?,他是我的朋友、摯友。即便他有嫌疑,我還是不能隨便定別人的罪,定罪是要講證據(jù)的?!刮液軣o奈。 「我知道,只是你要是再跟他待在一塊,我怕你有危險?!怪斓苷f。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刮艺f。 「學(xué)長,直到近幾年我才覺得你像一個正常人,可是,現(xiàn)在你又要變回我剛認(rèn)識你的那時候。」 「有嗎?」我說。我不禁笑了一下。「先不說這個了吧!來找十年前的案子?!?/br> 「我去聯(lián)絡(luò)組長吧!」朱弟說完就拿起手機(jī)。 這個時候,李昂跟范德忠也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你有怎么樣嗎?」李昂問。 「死不了?!刮艺f。 「這個給你,我們聽到消息后,就買這個要給你,這個補血?!狗兜轮夷昧搜a血的飲品。 「干嘛?不用這樣。又不是很嬌貴。我現(xiàn)在還可以查案呢!」我說。 「我聯(lián)絡(luò)好了。組長說我們先去找他,一起去找?!怪斓苷f。 「可是我們這樣不會太多人嗎?這樣的行動,不是應(yīng)該人越少越好嘛!」我說。 「組長說其他人就負(fù)責(zé)把風(fēng)?!怪斓苷f。 「那好吧!走吧,去找組長?!刮艺f。 「等一下,黎安快到了。等一下她?!怪斓芴嵝汛蠹摇?/br> 過沒多久黎安帶著早餐來到朱弟家。跟黎安說明了一下我們待會要去的地方,但黎安說她沒辦法去,因為她要去驗齊顥的尸體。我們就此跟黎安分別。 我們一行人上了我的車,朱弟負(fù)責(zé)開車。沒開車的人,趕快把早餐給吃了,才不會浪費時間。 等我們一到那間建筑物,我們就趕快進(jìn)入大樓,組長已經(jīng)在里面等我們了。我們一行人氣勢洶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突然覺得,從前的小組行動又再次出現(xiàn)。只是,人都不是以前的人了。 「來,我現(xiàn)在跟你們說一下,等一下的行動分配?!菇M長說。我們四個人更靠近組長一些。 「朱弟跟陸凡,你們兩個是警察,必須分開行動,一個在外面一個在里面。李昂,你是記者,對周遭的敏銳度較高,你就在外面。范德忠,你就在里面吧!只要小心別被發(fā)現(xiàn)就好?!菇M長說。 「那我跟學(xué)長,哪一個在里面,哪一個在外面呢?」朱弟問。 組長思考了一下,決定讓朱弟在外面。畢竟,這個案子關(guān)乎我的朋友—祁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