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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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本局的上班規(guī)定有所調(diào)整,必須安靜服從。簡單來說,大家在辦公的時候,必須安靜,像現(xiàn)在這樣。再來是,刑事組長薛亥留職停薪。以上,是本局的重大事件?!拐f完,他就安靜地站在那里,彷彿是在等我問問題。 「組長為什么受到處分?」我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是之后才被調(diào)來這的。只聽說是竊取了秘密檔案,被當(dāng)場抓住。我也不能跟說太多,就先這樣吧!」 李進(jìn)離開后,我坐在我的位子上,看著我的桌面,重要的東西,一點都沒被動過,還是我離開前的樣子。 「陸凡,你看這是什么?」祁峯小聲地問我。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張很平常不過的便條紙,紙張跟筆漬看起來都很新,不像是寫了很久的。便條紙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址,跟一串?dāng)?shù)字,我不曉得這是誰寫的,但是,感覺這個人寫訊息的時候,非常的匆忙。 我悄悄的把便條紙收進(jìn)我的口袋,然后,把李進(jìn)叫來。 「陸刑警,有什么事嗎?」李進(jìn)問。 「最近有什么案子要偵辦嗎?或是其他新線索?」我問。 「?。」??!估钸M(jìn)尷尬的一笑,接著說。「陸刑警,雖然說你現(xiàn)在是可以隨意進(jìn)出警局,但是已經(jīng)不能像以前一樣查案子了,不過,薪水還是會照給。」 「我懂了,簡單來說,就是要把我架空了。」說完,我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陸刑警,實在是非常抱歉。」李進(jìn)在后面對我說。 我沒想過今天來警局會是這種情形,組長居然被留職停薪,而我被架空。我現(xiàn)在不曉得我還能夠跟誰聯(lián)絡(luò)。 「祁峯,我們先去這紙上的地方吧!」我直接坐進(jìn)副駕駛座,不打算自己開車。 祁峯坐在駕駛座,接過便條紙,輸入地址后,就開車前往。一路上我們并沒有多說話,但免不了還是會想討論一下剛才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警局不安全?!刮艺f。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在那里聲張便條紙的事情?!蛊顛o平靜的說。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會有什么等著我們?」我問。 「我不知道,我只能說,留字條的人應(yīng)該很注意你的動向,否則,他留的字條怎么會如此新?!?/br> 「你覺得會是誰?」我又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等我們到現(xiàn)場之后我們就會知道了?!?/br> 之后我們就沒再說話,我也在去的路上,睡著了。 我醒了,但是并不是我自愿醒的,我實在是太餓了,餓醒的。在睡覺中肚子叫喚起來,并不是出自我的意愿??! 「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祁峯轉(zhuǎn)頭看著我說,我瞇著眼看祁峯。 「我只是不想帶著累贅,先把你餵飽了,才不會礙事?!蛊顛o撇過頭,刻意不看我。 我也沒再說話,我不會強(qiáng)迫祁峯說什么的,心里清楚就可以了。過沒多久,祁峯就停在一間水餃店前面,他并沒有熄火,看來是沒有要內(nèi)用。 「你要什么口味?幾顆?」祁峯問我。 「韭菜的十五顆。」我說。 祁峯問完就下車了,看來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也是,能夠算準(zhǔn)我們?nèi)ゾ值臅r間,并提前放紙條,想必,那放紙條的人,正在等我們?nèi)フ宜桑〗Y(jié)果我們在買東西,填飽肚子,他肯定沒算到這一步吧! 「鈴、鈴、鈴……」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朱弟。要是以前,我肯定想都不想就接起來??墒乾F(xiàn)在,我猶豫了。也許,祁峯說的話,正在一點一點的摧毀我對其他人的信任,而我自己卻感覺不出來。 「喂?」我最后還是選擇接起來了。 「學(xué)長,這段時間發(fā)生很多事,我長話短說。不要相信局里的人,組長被那個叫李進(jìn)的弄走了。警局好像被另一股力量支配一樣,我現(xiàn)在被調(diào)去吉安分局?!怪斓芸焖俚卣f完。 「好,知道了?!刮一氐暮喍?。兩人也很有默契的掛斷電話。 沒多久,祁峯就帶著水餃回來了。我一把將那袋水餃接過。 「你先吃,我們耽誤太多時間了?!蛊顛o一邊說,一邊發(fā)動車子,準(zhǔn)備出發(fā)。 我也就吃著我的那份水餃,看著沿途的街景,等著我們到達(dá)目的地。水餃吃完,我們還沒到目的地。 「我們還有多久到?你要不要先吃?」我問。 「不用,我們要到了。」祁峯說。 幾分鐘之后,祁峯就把車子靠路邊停,停好之后,祁峯開始看向窗外,感覺像是在找什么,我左手搭在祁峯的肩上,并問他。 「你在找什么?」 「我們到目的地了,我正在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我想知道留紙條的人到底是誰。但是,現(xiàn)在看來,只能進(jìn)去那棟建筑物,才會知道,這里根本沒有人?!?/br> 「那你先吃吧!吃完我們再進(jìn)去?!刮艺f。 「不,你必須自己進(jìn)去?!?/br> 「為什么?你不跟我進(jìn)去嗎?」 「雖然這里沒有人,但是他留了訊息告訴你,你必須一個人進(jìn)去。你看看四周,所有的東西都只有一個。只有一盞路燈壞了,只有一個垃圾桶,只有一個箭頭。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看那盞壞了的路燈,一明一滅。只要看久一點,就能看出那是一段摩斯密碼,相信你也能解讀出來?!?/br> 聽著祁峯說的話,我一一看向那些被他點名的東西,而我的目光最后也停留在那盞路燈。果真跟祁峯說的一模一樣,那真的是一段摩斯密碼,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要我自己進(jìn)去。 「這就是你讓我先吃的原因嗎?你早就知道了?」我問,祁峯知道太多了。 「讓你先吃純粹是因為你餓,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你想多了?!蛊顛o簡單的解釋。 我回一個眼神給祁峯,隨后就下車了。我獨自向建筑物前行,雖然中間一度想回頭看祁峯,但我最后還是沒有這么做。我穩(wěn)定一下我的心態(tài),正式踏進(jìn)建筑物里。 里面的光線并不是很充足,隨然不是非常的昏暗,但也看不了空間的全貌,我四處走著,并仔細(xì)的看四周,可以猜測這里應(yīng)該是像大廳的地方,只不過好像沒有建造完成,還是個半成品。 我站在這偌大空間的中央,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在昏暗的地方,時間的流逝總是不容易察覺,在我準(zhǔn)備退出大廳的同時,一個腳步聲從大廳深處傳來,我停住步伐,轉(zhuǎn)身向后方看去。 「別那么沒耐心,陸凡?!挂粋€男子的聲音傳來。 「組長,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嗎?」我說。 「不是組長了。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對,一定要?!?/br> 「不,叫習(xí)慣了。所以,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我問。 「警局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跟著我的一些警員,都被陷害并留職停薪。所以,局里才多了那么多生面孔。我想跟你通風(fēng)報信都有可能被監(jiān)視,所以我不得已才用這樣的方式?!拐f著,組長將手上的資料交給我,并接著說?!高@是新的命案,八成跟鄭淳有關(guān),但局里的人好像有意要對你隱瞞,架空你?!?/br> 我接過文件?!附M長的意思是要我繼續(xù)查?」我問。 「就算我阻止你,你也不會罷休吧!」 「確實。那組長跟其他組員的事情……」 「你放心,我們自己會處里,你只需要把你的案子查好就好。有事就用這個聯(lián)絡(luò)吧!」組長給我一支沒有網(wǎng)路的舊手機(jī)?!竿ㄓ嶄浝锏娜?,都是可以信任的人?!?/br> 我馬上打開通訊錄,一個一個往下看。 「組長,確定黎安是可以信任的嗎?她之前還懷疑過我?!刮姨岢鲆蓡?。 「那是一場戲,黎安是安全的?!?/br> 「好,那就這樣吧!我們各自小心。」說完,我就轉(zhuǎn)身離開大廳,走出建筑物。 我快步地往車子的方向走,透過擋風(fēng)玻璃,我看見祁峯在睡覺。我不會是進(jìn)去很久了吧!我馬上抬手看一下手錶,確實是有點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 我走向駕駛座那邊,敲了敲車窗。剛敲而已,祁峯立刻就醒了,我看見他醒了,就往復(fù)駕駛的位子走去,并上車。 「如何?」祁峯問。 「是組長,他告訴我有新的命案。」我一邊說一邊把文件打開。 祁峯馬上發(fā)動車子,快速地離開這里,我在車子上安靜的看文件。 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叫林婇潔,四十五歲,死因是他殺,死亡地點在古安區(qū)puppy酒吧的邊間女廁,死亡時間九月八日凌晨兩點左右。而兇器是一把手術(shù)刀,然而,這把手術(shù)刀的形狀非常特別。他并不是刀子的形狀,而是箭的形狀,旁邊的窗戶玻璃有一個洞,而玻璃旁有著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顯然,這個手術(shù)箭是被射進(jìn)來的。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有檢驗出中毒反應(yīng),跟鄭淳的毒是一模一樣的。光是這樣,就可以知道是同一個兇手犯案。 資料看得差不多后,我也全數(shù)說給祁峯聽。祁峯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只表示,明天再去調(diào)查,現(xiàn)在需要回飯店修整準(zhǔn)備。回去的路上,我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直到進(jìn)房間,我們誰也沒有有說話,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于是,我很快就準(zhǔn)備去洗澡,我偷偷把組長給我的手機(jī)也帶進(jìn)去。洗澡水開到最大,然后我就馬上撥了電話給黎安,手機(jī)響了有點久才被接起來。雖然有洗澡聲掩蓋,但我還是壓低聲音。 「怎么這么久?」我問。 「我以為你不會打來,畢竟我們分別之前是有些尷尬。」黎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