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五四章 第四坑
民國廿二年七月廿六日中日淞滬會戰(zhàn)終于落幕,而國是會議也進入第三天議程,美國洪門事件也終于在美國調(diào)查局灰頭土臉的情況下匆匆落幕。南洋方面,華僑都已經(jīng)安頓好,接著就等機會,讓日本去當接盤俠,在東南亞大鬧一場。 而蒙古方面的戰(zhàn)事,由于中央的參戰(zhàn),所以正面攻擊暫時停下來,三路軍緩緩包圍庫倫。不過,已經(jīng)讓東西伯利亞軍也派出部隊,準備直接入侵唐努烏梁海,從北方切斷朱可夫的退路。所以,即便自由聯(lián)盟里的國府聯(lián)軍都不知道胡宗南第一軍已經(jīng)從甘肅馬鬃山出發(fā),正在戈壁沙漠里掙扎著全力向烏里雅蘇臺進軍。 代表國府的第八集團軍和后續(xù)的第五軍,將按照原定計畫在這兩天搭乘飛艇抵達曼達勒戈壁和蔣百里的西路軍會師,之后將獨自攻向西面的阿爾拜赫雷,并繼續(xù)西進,以切斷朱可夫西逃的可能。這是陳大部長和自由聯(lián)盟三路方面軍司令討來的任務(wù),本來這個工作是由蔣百里獨立分兵完成,現(xiàn)在就由國軍…,其實是已經(jīng)算是自由聯(lián)盟一員的第八集團軍和第五軍來完成。 在所有事情看似都上了軌道之際,王紹屏終于能好好地照顧他的花花草草了…。呃!其實他是比較喜歡養(yǎng)寵物的,但是沒辦法,養(yǎng)魚、養(yǎng)鳥都會被小喵…呃!就是加菲啦,全被牠吃掉。當然,他更不敢養(yǎng)看起來就像是貓科食物的天竺鼠、松鼠這類東西。養(yǎng)兔子,那就換成旺財…呃!是小愛改的名字,牠的本名叫萊西。反正小動物,不是阿貓,就是阿狗食物鏈之一。養(yǎng)蛇,他自己害怕。 于是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他轉(zhuǎn)而養(yǎng)一些大型動物,比如梅花鹿這種東西,結(jié)果很快就變成夫人團、女友團的寵物,跟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了。最后他狠下心來想養(yǎng)猛獸,比如像臺灣黑熊…,結(jié)果被長輩團罵了一頓,尤其是楊莊這位乾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王臺生!你不知道家里有九個孕婦嗎?你不知道你要當十八個小孩的爸爸了嗎?養(yǎng)什么黑瞎子?萬一出事,你該怎么辦?你是嗑藥了,還是瘋了?」楊莊看了很多新電影,學得新名詞可多了,尤其是罵人的話…。 那為什么他不養(yǎng)貓、狗呢?又可愛,又黏人,對吧?品種又多,從大到小,任君選擇。像我…好!離題了。王紹屏不是不愛貓狗,是他根本就沒辦法養(yǎng)。還記得故事一開始,小咪的靈犬雪莉嗎?還有上海立下大功的迷你機器的約克夏?嗯…!牠們現(xiàn)在都是旺財?shù)氖窒?。所有生產(chǎn)出來,無論是機器狗、生化狗,一律都被萊西收服,甚至整個臺北你都看不到流浪狗,因為旺財已經(jīng)一統(tǒng)狗的天下。跟牠出門,只要那家人有養(yǎng)狗,聽到的不是狗吠聲,而是看到那條狗趴在門口,嗚咽著表示臣服。 那阿喵…加菲,牠就更夸張了,所有流浪貓都聚集到總督府…也就是聯(lián)盟行政中心來,聯(lián)盟行政中心比后世的猴硐還早成為臺灣的貓咪天堂。不過還好有夫人團、女友團的細心照料,按時打預(yù)防針、提供乾凈的水、食物和醫(yī)療,讓聯(lián)盟行政中心的貓咪天堂比猴硐純粹是觀貓圣地來得名符其實。加上加菲會定期「cao練」貓咪…,呃!就是強迫牠們運動啦!所以這里沒有看到一隻大肥貓…,呃!除了加菲之外…。 所以…,你覺得王紹屏會想養(yǎng)貓狗嗎?看都看膩了!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得貓狗過敏癥,尤其晚上最為令人煩躁。一稍有動靜,就是萬狗沸騰,但狀況可能只是一隻貓睡不著,逗著狗玩。到了貓的發(fā)春期,那更是萬貓齊鳴,讓王紹屏得躺到安眠倉里,才能好好睡一覺。在這樣的折磨之后,他終于下定養(yǎng)…不會叫,也不會動的花草。但他實在沒啥天賦,種什么死什么,為一成功的只有兩個品種,一是芭樂樹,這還是他順手亂丟芭樂籽長出來的;另外一個是他浸泡綠豆,想要煮綠豆湯,結(jié)果事情太多,一時忘記了,沒想到已經(jīng)倒光水的綠豆竟然發(fā)芽了。本來他想炒豆芽吃,一忙碌又忘記了,秘書王念平以為他最近開始種花草,這可能是什么新品種,于是幫他種到長方形的花盆里。真應(yīng)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綠豆樹都開始長豆莢了。后來他又陸續(xù)種活幾種植物,一是番茄,二是馬鈴薯,三是地瓜,四是木瓜…。反正都是吃的,就是打算吃,忘了吃或吃一半,放到發(fā)芽或偶然種起來的那種…。 最后他把他種活的植物都搬到新蓋好的溫室里,這個不知道該叫果園還是菜圃的溫室,不是他多么精通農(nóng)藝,用溫室打算搞出什么新品種,而是怕人家偷菜…,偷菜不是一個網(wǎng)路游戲,因為主角是阿貓阿狗的部下,牠們不知道為什么,最喜歡在王紹屏種植物的地方玩「貓狗大戰(zhàn)」的游戲,導(dǎo)致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王紹屏的「寵物」…應(yīng)該說「寵植物」嗎?總是一片狼藉。所以,建造溫室只是為了能…鎖門! 民國廿二年七月廿七日一大早,王紹屏終于不用讓秘書團代勞,親自來這個小小溫室澆水。但澆到一半,今天值班的大秘書王志平來了,看來就沒好事的拿了封電報。他一目十行看完電報,隨即對王志平說:「好吧!招集所有人,我們又有新麻煩了?!谷缓缶妥叱鰷厥?,王志平跟著他后面也走出去。兩人犯了一個后來讓王紹屏后悔至死的錯誤…他們忘了鎖門。 不過相對來說,新麻煩比毀了一些植物要重要的多了,而且至少芭樂樹沒弄死,只是芭樂都掉到地上而已。 這個新麻煩就是中央丟過來的第四個坑:讓王紹屏負責中日終戰(zhàn)談判!中日談判算是陳大部長挖給王紹屏跳的第四個坑…,呃…我絕對沒算錯!蒙古遠征是第一個,還有兩個綏靖公署…這可不能算成同一個,所以中日談判是第四個坑。 本來之前的中日談判都是委員長親自指派人手負責的,不過在上次談判破裂后,精心挑選的談判人員,除了主談的團長王正廷還在南京之外,其馀兩人已經(jīng)鳥獸散了。而且王惠寵和伍朝樞去的地方還是同一個,讓委員長頭疼不已。王惠寵本來要回海牙繼續(xù)擔任他的國際法庭庭長,沒想到他在南京接到老長官唐紹儀的信,說是自己病重,讓他回荷蘭之前到臺灣和他一敘。沒想到這一敘,竟然就被唐紹儀說服,留在臺北,成了王家粵系的另一員外交和司法大將。 伍朝樞本來就身體不好,在南京時,情況更糟。他的父親伍廷芳和唐紹儀都是廣東人,而且先后在清廷、段祺瑞內(nèi)閣和南方軍政府里任官。巧得是兩人竟是段祺瑞先后任命的外交總長,不過這很難說多巧,畢竟段祺瑞組閣太多次,民國初年的外交人才就那么多,連唐紹儀都被任命兩次沒有就任成功的外交總長。 外交圈子沒多大,所以伍朝樞和唐紹儀算是勉強認識,所以伍朝樞也收到唐紹儀的邀請,后來又收到他的前女婿顧維鈞和段祺瑞的同時邀約,讓他來臺北治病。于是他和王惠寵一起結(jié)伴而行,搭著王家南京飛臺北固定航班的飛艇,前往臺北。最后的結(jié)果,當然是讓委員長怵目驚心,一向高傲,很難邀其任官的伍朝樞,竟然也留在臺北任職,而且還是區(qū)區(qū)外交委員會委員!要知道,他過去曾干過南京政府的外交部長,但后來因為胡漢民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可是連國府的外交部長、駐外大使都不肯干呢!竟然肯屈就一個小小的外交委員。 當然啦!委員長不知道這個外交委員官有多大,他只是覺得一個委員制里的委員,最多就是安撫性質(zhì)的職位,就像軍事委員會委員,大部分是他的應(yīng)聲蟲或橡皮圖章罷了。但他從沒想過,王紹屏根本不親自插手外交??!跟他自己領(lǐng)導(dǎo)軍委會,事必躬親,怎么能相比呢?至于沒有讓伍朝樞擔任部長,一方面是自由聯(lián)盟并非國家級的政府,叫部長有點不太好。然后就是外交人才無論顧維鈞、傅秉常、陳友仁或者王寵惠…等人人都互相謙讓,加上王紹屏也覺得合議制的集思廣益不錯,才順著大家的建議,讓唐紹儀擔任主席,籌組「自由聯(lián)盟對外關(guān)係委員會」(正式名稱),全權(quán)負責外交事務(wù)。而伍朝樞可是擔任委員會里的歐洲小組主席呢!在這個年代,外交關(guān)係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美國,因為世界霸主還是英國,甚至法國的地位都比美國高,負責歐洲事務(wù),就相當于外交部部長的主要工作了。唐紹儀雖然擔任主席,不過是資格老的榮譽銜罷了!他的主要工作,還是像長輩團一樣當作王紹屏諮詢的顧問。 中日終戰(zhàn)談判的主要大將都落到王紹屏手里,這讓委員長不由得恐慌了起來,連忙要留住王正廷。因為…,王正廷也病了!這讓委員長快瘋了,病了,下一步就是去臺北治病??!所以他立刻將自己的御醫(yī)…喔不!是家庭醫(yī)生,派去為王正廷看病。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地王正廷受寵若驚,他何時有這樣的待遇了?而且委員長還不時的噓寒問暖,讓王正廷終于忍不住問屢屢前來慰問他,委員長的秘書張彝鼎:「張秘書,最近委員長有什么任務(wù)要交給我嗎?」禮下于人,必有所求,王正廷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委員長又派醫(yī)生,又讓祕書來探視,這過了,鐵定是希望自己早日康復(fù),然后承擔什么重責大任。 沒想到個性老實的張彝鼎的回答竟是:「沒有?。∥瘑T長沒說。不過,我猜是不希望你走了吧?」 王正廷聽了嚇了一大跳,他把「走了」認知為「回蘇州賣鴨蛋」,也就是死翹翹。所以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啜泣哭道:「我才五十歲??!還有一個多月才五十一。雖然我有八個子女,但最小的幾個兒子才都十幾歲??!我走了,他們誰來照顧啊?張秘書,你老實告訴我,我得了什么絕癥?」 張彝鼎被王正廷的語言和動作嚇了一大跳,慌張地說:「沒…沒有??!」但那個神情看似就像欲蓋彌彰般地支支吾吾,讓王正廷更深信自己得了不治之癥。張彝鼎再怎么解釋,王正廷也不相信。最后,他自覺自己闖禍了,于是趕緊告辭,灰溜溜地飛也似的逃走。 王正廷的妻子剛剛已經(jīng)聽到兩人的對話,在外面哭得唏哩嘩啦,張彝鼎一離開王家,她就擦乾眼淚走進臥室,緊握著王正廷的手說:「我聽說滿莊的醫(yī)院是世界一流的醫(yī)院,我們?nèi)ツ抢?,我相信他們一定能給你治好的?!雇跽u搖頭:「那里的醫(yī)院,我聽說過,的確治好很多絕癥。但據(jù)說光是掛號就要好幾個月,我可能是等不及了…?!雇跽⒌钠拮雍鋈徽玖似饋?,怒斥道:「胡說!你吉人自有天相,為了我,為了八個孩子,你都給我堅強起來。我這輩子什么都依你,只有這次…,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說完,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 王正廷沒想到柔順的妻子也有霸氣的一天,于是內(nèi)心莫名生出一股求生的意志,點點頭:「好!我聽你的。但我們不去滿莊,我們?nèi)ヅ_北,臺北的醫(yī)院和滿莊是一樣的,都是王臺生的產(chǎn)業(yè),說不定還更好,因為王臺生人在那里。最近顧維鈞的丈人唐紹儀就是去那里治病,還有剛跟我合作過的伍朝樞,病得也十分厲害,據(jù)說也是去那里。我待會給你一個地址,你去電報局發(fā)電報給伍朝樞,我相信他會幫我這個忙,安排我去臺北就醫(yī)…?!?/br> 委員長怎么都沒想到,他花那么大的功夫,結(jié)果王正廷竟然莫名其妙第二天早上就不告而別。據(jù)說還是伍朝樞的安排,安排他去臺北就醫(yī),說是治療不治之癥!家庭醫(yī)生不是告訴自己,王正廷只是嚴重感冒嗎?連肺炎這種併發(fā)癥都不可能產(chǎn)生,吃幾帖藥,多休息就好了。怎么就變成絕癥了?「難道天要亡我蔣某人?還是我這么不得人緣?」當委員長在辦公室哀聲嘆氣的時候,秘書張彝鼎大氣都不敢喘,當然更不敢說出實情…。 當委員長憂心忡忡的時刻,陳大部長掩人耳目,在晚間時刻鬼鬼祟祟地,跑到南京郊外小紅山上的美齡宮別墅,特意來向委員長報告:「我知道委座最近在為中日終戰(zhàn)煩憂,我有個不成熟的看法,想向委座報告,請委座指示?!?/br> 委員長有點委靡不振,但是對于自己的愛將還是有點耐心。不過,他又不想和陳大部長談自己的真實心情,于是淡淡地只說一個字:「說!」 「委座,我認為中日談判,我們自己來,太麻煩!太軟,像何委員在北平分會時的做法,只會惹來全國非議…?!购挝瘑T也真倒楣,沒事被拿來當反面教材,真是躺著也中槍。 「太硬,日本不會同意,而且還可能會報復(fù)。不過目前全國已經(jīng)沒有日本陸上的武裝人員,所以報復(fù)一定來自海上。我們的第一、二艦隊都還在訓(xùn)練,不如讓王紹屏去負責談判,他們即使面對海上威脅也不怕…?!龟惔蟛块L講到這里,委員長已經(jīng)眼睛放出光亮,心道:「對?。∥以趺礇]想到,讓王臺生去談,」 沒想到陳大部長不知道是委員長肚里的蛔蟲,還是兩人心有戚戚焉。陳大部長的下一句就是:「我們只要給出我們要的賠償金額和其他談判條件,就可以坐享其成。無論拒絕或談不成,王臺生都會是國家的罪人!」 委員長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把沒有心理準備的陳大部長嚇一跳,但委員長似乎完全沒察覺,自顧自地說:「明天一早,就發(fā)電報給王臺生,并且通知待在南京的日本特使,讓他們做好準備,準備前往臺北談判?!?/br> 第二天和王紹屏一樣驚訝,并且一起都覺得是大麻煩的,除了日本正、副使幣原喜重郎和佐佐木到一之外,還有遠在東京的日本首相廣田弘毅和他新聘任的外務(wù)顧問石井菊次郎。尤其是廣田弘毅,他之前沒有派人和王家接觸,主要就是希望在和南京達成協(xié)議,木已成舟之后,由國府自行逼神奇的杰克就范,這樣一來,大日本帝國就不用面對恐怖大帝杰克王了。 沒錯,日本最近流行一個傳言,說王紹屏是成吉思汗轉(zhuǎn)世,為的就是報復(fù)當年沒有征服日本的一箭之仇。所以連神風都對王紹屏無可奈何,而對日本造成極大的傷害。這個謠言當然是來自氣象單位的工作人員,只有他們,才會知道臺灣遭遇三個強烈颱風竟然還安然無恙,最后倒楣的竟然是日本、美屬菲律賓和法屬支那這些鄰居。而且三個當中最大的那個颱風,還真是就直直往東京來,造成東京極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chǎn)損失。光是房屋就倒了數(shù)千棟,人員傷亡上萬人,算是有史以來東京遭遇到的最大風災(zāi)。 沒想到這個流言還沒平息,現(xiàn)在日本內(nèi)閣就得面對和恐怖大帝的談判了?!高@個人是我天生的剋星嗎?不對…,是全日本的剋星!」廣田弘毅看著南京日本大使館的急電,忍不住哀嘆的說著。 石井菊次郎搖搖頭地說:「首相大人,現(xiàn)在可不是感嘆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個對策?!?/br> 這下?lián)Q廣田弘毅搖頭:「石井先輩,你可能不知道,面對杰克王,任何人都無法想出什么對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連英法美等列強都得乖乖低頭,你說以我們大…唉!小小的日本帝國,彈丸之地,怎么可能超越哪些強國,想出什么辦法呢?」 石井菊次郎還真沒想到廣田弘毅會這么悲觀,甚至連大日本帝國都變成小小的彈丸之地了,但他仍不放棄的勸道:「無論如何,首相大人都得振作起來,得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盡最大的奮斗和努力!」 廣田弘毅苦笑一聲:「我奮斗好幾次了,可惜一次敗得比一次慘。面對他,我還真完全沒有信心呢!唉~!算了,我怕我們再堅持什么,連日本的本州都給他拿去了。」然后就不管石井菊次郎,轉(zhuǎn)頭對祕書說:「發(fā)電給南京,讓談判代表盡力吧!如果不行,完全按照王桑的條件來談,不要堅持了?!拐f完,廣田弘毅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切罪過都讓我來承擔吧!希望我們想盡辦法從支那拿回來的新式飛機能有一定的成果,這樣才不負我的忍辱犧牲啊!」石井無語地看著廣田弘毅,忍不住安慰道:「苦了您了,首相大人?!?/br> 南京的委員長和陳大部長完全不知道東京已經(jīng)下達全面按照王紹屏要求辦理的命令,還因為收到王紹屏同意全權(quán)負責對日談判的電報而欣喜不已。尤其陳大部長更是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的計謀已經(jīng)成功了。 他全然沒有料到日本人對南京和王家是分開對待,尤其對王家,那是怕到骨子里。從轟炸關(guān)東軍司令部、天津支那派遣軍司令部到第二外遣艦隊、第三艦隊的覆滅,無論海陸空對決,哪一次日本不是全部全軍覆沒,死狀極慘?更不要說,人家能夠幾天就拿下臺灣、琉球、北海道,到現(xiàn)在日本還毫無辦法奪回這些領(lǐng)土。陳大部長以為日本是在王家吃了閉門羹,尤其是有土肥原的前例在,更是讓他有這樣的想法,他從來都不會想到,其實是日本自己不敢上門和王紹屏談判。因為王紹屏從不和日本談判,只給最后通牒…。而這次,王紹屏已經(jīng)準備好要給日本人一個大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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