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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33時空逆流在線閱讀 - 第貳零五章 援助的藝術(shù)

第貳零五章 援助的藝術(shù)

    整座四行倉庫都被硝煙壟罩,雙方才開打沒多久,蘇州河南岸就擠滿了中國百姓,許多人拿著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小旗子在岸邊揮舞,一邊高喊著:「國軍加油!」、「打倒小鬼子!」、「國民政府萬歲!」、…各種愛國及支持國府的口號此起彼落,還好造神運動在民間還沒開始,至少沒聽到什么「委員長萬歲」的口號。

    去年一二八事變的屈辱,讓老百姓實在憋屈太久。雖然現(xiàn)在日軍兩面合圍著這一小部國軍。但連一般老百姓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國軍不一樣了。好幾個窗口都有著機關(guān)槍,還有一種小砲,躲在倉庫不知哪里,不時就咻地一聲,飛出一顆砲彈落在日本鬼子的頭上。所以老百姓非常的亢奮,越來越高亢的吶喊聲,即便在激烈的槍砲聲中,倉庫里的孤軍仍依稀地聽得見。因此,即便陷入重圍,八百壯士的士氣依然高昂,抵抗也越發(fā)激烈。

    「快!66火箭彈,小日本的戰(zhàn)車上來了!」一連連長陶杏春大喊著,讓后面的弟兄把m72拋棄式火箭筒拿上來,因為這款火箭筒口徑是66公厘,所以國軍和后世一樣,暱稱它為66火箭彈。它可比二戰(zhàn)美軍用的巴祖卡火箭筒先進很多,國軍也不是不識貨,而是太識貨了,認為這種拋棄式火箭筒威力很大,但用起來很浪費。所以不到最后關(guān)頭都捨不得用,現(xiàn)在應該認為是最后關(guān)頭了?,F(xiàn)在四行倉庫的孤軍們,就把所有武器卯起來用,結(jié)果反而歪打誤著,真正發(fā)揮了王家武器原有的功能,用火力開道!這下子,讓原本囂張的日軍吃盡了苦頭。

    只見一束火光從二樓的窗口射出,原本正在推進的九二式裝甲車應聲爆炸,連帶周圍地日軍都被炸飛。接著兩側(cè)窗口架設的三零機槍,以交叉火力的方式,把剩下伴隨戰(zhàn)車的步兵全數(shù)消滅。

    「報告團附,我們剛剛擊退日軍第三波攻勢,但我們的彈藥消耗地很厲害,是不是請求空軍空襲支援?或者向上級申請空投一批彈藥補給?!垢S著先鋒營的除了謝晉元這個團附之外,還有特務營營長上官志標,他親自帶著搜索排負責情報收集和分析工作,算是先鋒營的尖刀排。但他沒想到在自己的國境行軍,只是才剛踏入閘北,距離日本駐軍的虹口還有五公里多,搜索排才剛展開,就遭到日軍伏擊。先鋒營人員損失過半,原有八百多人,現(xiàn)在僅剩四百多人。而他的搜索排也全數(shù)陣亡,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擔任謝團長的參謀,替他分擔后勤補保的壓力。

    「吃的夠嗎?」可以彈盡,至少還能拚刺刀;但不能糧絕,畢竟人是鐵、飯是鋼,沒飯吃,連槍都端不了,不要說拚什么刺刀了!所以謝晉元先關(guān)心吃飯這件大事。

    「這里是金城銀行、鹽業(yè)銀行、中南銀行和大陸銀行等北四行的聯(lián)合倉庫,黃豆、麵粉、鹽、白糖、罐頭都堆了不少。我讓弟兄們正在儲水,所以守個十天半個月的沒問題。」這次五二四團第一營殘部進駐四行倉庫,可不像原歷史上準備得那么充分,而是倉促間撤退至此。不過還好,北四行在這里囤積的是糧食,不是金塊,不然八百壯士真會變成坐在黃金堆上的飢民,連乞討都沒機會。

    「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了,再一個小時左右就天黑了,空軍不可能在晚間行動??胀陡豢赡?,一不小心,物資就會落到日本人頭上去。這樣吧!我們先用加密無線電向上級報告,看他們怎么安排?,F(xiàn)在先讓弟兄們節(jié)約著彈藥使用,我相信旅部已經(jīng)在路上了,說不定明早就能解圍?!怪x晉元倒是非常樂觀,因為他認為日本上海派遣軍已經(jīng)大部分被他吸引到公共租界邊上的四行倉庫,援軍應該有機會由側(cè)面襲擊日軍。

    謝晉元不是沒想過向西側(cè)退,實在是只剩四百多人,完全無法打開日軍的包圍圈。這里的確是絕地、死地,除非能退入東面、南面的公共租界,不然他們四百多人要嘛死守四行倉庫等待救援;不然就全數(shù)壯烈犧牲,換取國際同情。

    他深信,畢竟在這租界邊上,將是國際社會關(guān)注的焦點。死守這里必定能引起中外關(guān)注,即可揭露日本意圖侵略中國的狼子野心。而且日本人定不會容忍中國在列強眼前誓死抵抗,所以注意力也會全擺在這里。以八十八師現(xiàn)有的實力,在日軍無法他顧的情況下,打通嘉定,抵達閘北,應該沒問題。這樣的想法,這才讓謝晉元把這四百多人帶到這棟六層樓的鋼筋水泥的大樓里,決心固守待援。

    謝晉元想節(jié)約彈藥作持久戰(zhàn),但日軍卻沒有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就像他想的一樣,日本人決心在明早之前,一定要在公共租界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拔掉這顆釘子。

    「小鬼子又來了!」只聽哨兵扯著喉嚨吼著。隨即聽到十幾聲九〇式57公厘炮的轟、轟地發(fā)射聲響,然后就是倉庫的墻壁接連十幾聲轟隆轟隆的爆炸聲。緊接著是噠噠噠…的九一式車載重機槍聲響起。某位二樓窗口的士兵回頭大吼著:「八九式戰(zhàn)車!快!66火箭彈!」

    沒多久咻咻幾聲伴隨著一束束火光從倉庫二樓窗口射出,還沒聽到日軍坦克爆炸,倉庫前的前沿陣地的李宏仁下士班長就大吼一聲:「手榴彈!」接著十幾顆棒棍狀的黑影,立刻從沙包后方擲出。和八九式坦克幾乎是同時爆炸,陣地前,原本還在衝鋒的日軍,立刻發(fā)出一片慘叫。倉庫二樓兩側(cè)的三零機槍再度開火,前沿陣地官兵則躲在沙包后,舉起湯姆森衝鋒槍全力掃射,日軍第四次攻勢再度失敗。

    「裝備所的衝鋒槍就是給力,難怪派來的王姓教官會說,用這把槍就是發(fā)揚火力!用子彈代替拚刺刀?!拱嚅L李宏仁高興的在掩體后面對手下的士兵說著?!赴嚅L,我這把大八粒步槍(m1)也挺不錯,雖然重了一點點,但是至少不用像老毛瑟一樣,打一次拉一次槍栓,子彈打到完,彈夾條就會自動跳出來,再壓進新的彈夾條,就能繼續(xù)打了。多方便!」某個老兵也跟著李宏仁洋洋得意地說著。

    排長張慶華剛好走過來,立馬澆了他們一大盆冷水:「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上面剛剛下達命令,讓我們彈藥省著點用。團部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不知道他們打到哪了,今天晚上我們可能得繼續(xù)守在這。小心一點,日本人今晚說不定還要發(fā)幾次瘋,不要到時沒子彈了,你就得拿著這批比日本人都短的槍,上刺刀拼命去?!乖具€興高采烈的阿兵哥,瞬間慫了。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湯姆生衝鋒槍、加蘭德步槍,頓時沒剛剛覺得那么美好了。

    夜幕開始低垂,這時的日軍閘北前線指揮所里,第三師團師團長正在發(fā)飆:「八嘎!你們通通是笨蛋!十六師團一個小時就能打得半死不活的支那先鋒營,現(xiàn)在只剩不到一半的兵力,你們竟然花了三個小時還打不下來!」

    現(xiàn)在的第三師團師團長還不是惡名昭彰的藤田進,而是工兵出身的若山善太郎,他去年才由工兵學校校長轉(zhuǎn)任戰(zhàn)斗部隊,執(zhí)掌第三師團。不過他運氣不大好,去年和第九師團輪調(diào)的時候,一二八事變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停歇。沒撈到什么戰(zhàn)功,只淪落到看守佔領(lǐng)地的工作?,F(xiàn)在則是為了配合十六師團狙擊國軍二六二旅,而接手消滅五二四團第一營的任務。雖然是個配角工作,但好歹有湯可以喝。卻沒想到,打了半天,竟然遲遲地毫無進展。這讓高齡52歲才晉升中將,迄今不到三年的若山善太郎感到萬分焦急。他深怕自己打完這一仗,仍撈不到任何功勞,那他大概就得轉(zhuǎn)入預備役了。

    于是他下了一個死命令:「不停地給我打,把敵人的彈藥耗光為止!」面對國軍強大的火力,這是打算拿人命去填的節(jié)奏??!

    同樣工兵出身的參謀長巖越恆一少將,這時出面阻止說:「請師團長閣下三思,支那軍隊躲在北四行倉庫里,東、南面后方皆為公共租界,我們不能使用重砲,以免誤擊租界。而西、北方向的正面,建筑物太多,導致我方能進攻的路線受到限制,支那軍才能用優(yōu)越的武器裝備封鎖我軍進攻。我部直屬的戰(zhàn)車聯(lián)隊共計三個中隊,目前已經(jīng)折損一個中隊。一共是8輛戰(zhàn)車、6輛裝甲車。外加還有兩個步兵大隊被打殘,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退下修整。所以是否向陸航請求支援,低空轟炸倉庫?或者向派遣軍總部申請戰(zhàn)術(shù)指導,加派裝甲車聯(lián)隊?」

    若山善太郎聽了巖越恆一的建議,立刻怒火中燒。他不就是擔心上級知道自己久戰(zhàn)無功嗎?請求陸航或總部戰(zhàn)術(shù)指導,那還不把自己的臉給丟盡了?一想到這里,不由得勃然大怒的罵道:「你這個大版商賈之子,你應該調(diào)去『敗不怕第八聯(lián)隊』才對!貪生怕死之徒,又怎么能體會我們名古屋師團捍衛(wèi)榮譽的決心?我們可是最早現(xiàn)代化的甲種師團啊!」

    若山善太郎是愛知縣名古屋市人,而第三師團成立于名古屋,又名古屋師團。該師團以無役不與、勇敢善戰(zhàn)著稱,自認僅次于公認最有戰(zhàn)斗力的第二、第六師團,還有被陸軍省認為最能打惡戰(zhàn)的帝國雙壁,第九、第十八師團之后,屬于排名第三梯隊的師團之一(永遠的第三?)。

    而被若山善太郎拿來諷刺巖越恆一的第八聯(lián)隊屬于第四師團,編成于大阪,是著名的商販之子編成,又被嘲笑為商販師團。該師團第八聯(lián)隊,在日俄戰(zhàn)爭中屢戰(zhàn)屢敗,更得到「敗不怕第八聯(lián)隊」的罵名。加上巖越恆一恰好是大阪人,所以若山才有此一罵。算是一種地域歧視吧!

    倒楣的巖越恆一,他本來是心疼第三師團做無謂的犧牲,才出言反對的。未料在若山罵人的消息傳開后,這位在未來本會接替若山善太郎,成為第三師團長之職的大阪人。竟因為這樣一段插曲,真的斷送了他接任第三師團長的前途。果真如同若山的詛咒一樣,被調(diào)去第四師團擔任師團長。這是后話。

    在若山善太郎的堅持下,7月7日晚上七點到7月8日凌晨三點,八個小時內(nèi),第三師團總共發(fā)動了六次突擊,但都被四行倉庫守軍擊退,最短的戰(zhàn)斗不到半小時。

    要不是第三師團新配屬的戰(zhàn)車聯(lián)隊總共編有的八九式戰(zhàn)車24輛、九四式裝甲車18輛全數(shù)被摧毀,步兵完全失去掩護。再加上第五旅團的步兵第六聯(lián)隊和第六十八聯(lián)隊,共計六個步兵大隊都被打殘,傷亡近三千人。因為傷亡過于慘重,部下怨聲四起,這才讓若山善太郎罷手,不敢再把剩下的另一個步兵第29旅團往上填。孤軍本靠著堅固的四行倉庫以逸待勞,但連續(xù)反擊下來,損失也不小,造成一百多名士兵傷亡。至此,戰(zhàn)事才算告一段落,正式轉(zhuǎn)入兩軍對峙的狀態(tài)。

    這下子,若山善太郎不請求戰(zhàn)術(shù)指導也不成了。不過,他并沒有等來新的增援,而是等到一只讓他盡速回國調(diào)令。這個結(jié)果,對四行倉庫的孤軍來說,并不是好消息。因為他們將遇上他們真正的對手;原歷史上第三師團和他們對仗的師團長藤田進。隨著藤田進一起來的,還有留學法國的他,一手訓練的日軍第一支機械化部隊:戰(zhàn)車第一聯(lián)隊。

    藤田進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6期畢業(yè),他的同學來頭都很大,包括有岡村寧次、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安藤利吉等人,只是他官運不大好,直到戰(zhàn)后退役仍是中將。這可能是在原歷史上,他在四行倉庫保衛(wèi)戰(zhàn)當中,丟盡日軍顏面的關(guān)係吧。

    日軍陣前換將,中國這方面沒什么人知道。不過,一直關(guān)注這一切的王紹屏一家子,是個例外。小愛說過的:「最高長官一直在注視你們!」可不是說假的!這個晚上,最高長官還真忙,因為他要關(guān)注的對象太多了。

    在和希特勒談完之后,王家一群人就全擠進地下戰(zhàn)情室。

    「乾爹,你要吃瓜子?還是花生?」這是二咪正在招呼曾昭吉。

    「乾爹來瓶可樂?太甜?那牛rou乾?」小咪正伺候著曹錕。

    「小敏,你那個韓國泡菜太辣了,乾爹吃不習慣,要不我們來盤毛豆腐(安徽臭豆腐)?」這是段祺瑞招呼他的乾女兒?;蛟S后來臭豆腐配泡菜,就是這樣來的吧?

    「小桃,別忙了,我晚餐吃太飽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吃,來壺茶就好?!惯@是吳佩孚對他乾女兒說的。

    「這個時間吃生魚片,會不會拉肚子???」這是倒楣的楊鈞正對他的乾女兒小愛的愛心消夜感到頭疼。湖南人愛吃辣,但不包含芥末??!

    「好、好、好,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伏特加喔!」滴酒不沾的馮玉祥正小心的聞聞透明杯子里的液體。他知道自己新認的乾女兒小妮嗜酒如命,喝伏特加跟喝水一樣,他可不想像上次收乾女兒時一樣中招。

    其他乾爺爺、教父沒到場的茱蒂、安潔、安瑟就圍著自家老公吃著爆米花,喝汽水…,把戰(zhàn)情室整得像間電影院一樣。

    黃潮生那里更夸張,滷味、水果,還有三明治、果醬麵包,神怪女友團搞得像去野餐一般。

    只有林蔚一個人拿瓶啤酒,坐在角落形孤影單。不過他可不落寞,而是開心死了,這是他第一次獲邀進入戰(zhàn)情室觀看戰(zhàn)場直播,這算是王家對他的認同,真正融入這個團體了。

    「臥槽!你們這個無人機的畫面也太清晰了。站在艦首的孫立人一抬頭,我都可以看到他的鼻毛了?!沽治荡蠛粜〗械暮爸?。安潔在王紹屏耳朵旁,小小咕噥了一句:「明明是我們剛發(fā)射的靜止軌道光學偵察衛(wèi)星?!雇踅B屏捏捏她的鼻子,小聲回應:「他又不知道,知道了也分不清楚?!?/br>
    「拜託喔!林蔚,你可不可以關(guān)注一下重點啊!宛平和遼西走廊早就都沒問題了,空軍都已經(jīng)犁了好幾遍,剩下就是收尾工作。但是上海閘北卻是很麻煩,如果照小鬼子這么打下去,我看五二四團一營的彈藥應該撐不了多久?!拐f話的是確認自己喝到的是白開水的馮玉祥。

    馮玉祥說的不錯,五二四團第一營同時開火的機槍變少了,他們開始輪流射擊,應該就是在節(jié)省子彈。

    「林小子,你說說吧!在蔣志清的地盤,我們怎么援助這批年輕小伙子,比較妥當呢?」曹錕一邊嚼著小咪遞來的牛rou乾,一邊瞇著眼睛說著。

    林蔚一口把啤酒喝光,還真有小伙子的范,外人完全看不出來他都四十三歲了。只見他悠悠的說:「說難也不難,反正委員長好面子,只要把面子做給他,什么事情都解決了。困難的是,自由軍也要面子???不然誰知道我們出了力?總而言之,援助國府不難。難的是,如何在援助之際,又能做好宣傳。這才是一件最高難度的藝術(shù),尤其現(xiàn)在我們正打算和國府光明正大競爭的情況下,得考慮清楚所有的細節(jié)。」

    說到這里,林蔚又打開另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才繼續(xù)說:「我想到三個方法,不能說是上中下策,只是偏重不同。第一個方法,我們只保全五二四團第一營,其他的不管,這樣最簡單,接下來的其他事,就讓國府自己去煩惱。國府真打贏小日本,那么我們熱烈鼓掌;打輸,自由軍再出來收拾殘局。換全國人民給我們熱烈鼓掌!」

    「你想說的不會是讓五二四團第一營退入公共租界吧?」曾昭吉馬上就想到這招。只見林蔚點點頭,肯定了曾老的想法。

    但段祺瑞卻搖頭地說:「以臺生的威望,讓列強幫個忙、借個道,是沒問題。先不論要花什么代價去交換,但光是形象的損失就不劃算。我說的不只自由軍的形象,而是整個華人的形象。租界本就是個國際社會的縮影,任何小消息都可能透過國際媒體,傳到世界各地。退入租界,這不單單是提醒世人,在中國還有個租界,還提醒大家,中國就是個弱國;另外,自家軍隊再自己的土地上,還得退入租界,受外國人保護,這代表什么?二等民族??!最后一點,自由聯(lián)盟可以同時挑戰(zhàn)兩個列強,但現(xiàn)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祖國的軍隊受此奇恥大辱?聯(lián)盟人民怎么看?中國國民怎么看?世界各國老百姓又怎么看?」

    林蔚聳聳肩:「我沒說這是個好辦法,就是個選擇。我還有兩個方法,大家也聽聽吧!說不定在各位大佬眼中也是餿主意,但這是我所知道的委員長比較能接受的方案?!辜热蝗思疫@么說,大佬們只好吃東西的吃東西,喝茶的喝茶,擺明讓林蔚暢所欲言。

    林蔚又喝口啤酒,才開口:「說出來不怕各位笑話,其實我的辦法都是臺生不要露面,以免委員長介意,但卻可以鑽漏洞、賺面子的法子。第一種就是給補給,用國聯(lián)或自由聯(lián)盟的名義都沒關(guān)係,用人道主義的名義,將武器彈藥藏在糧食、醫(yī)藥等一般補給品里面,反正一定是我們自己送,日本人不敢檢查,也沒人干涉,最重要的是委員長一定會同意。不過這個辦法,我們很難把握五二四團第一營最后會不會被犧牲掉,畢竟外圍八十八師、八十七師、三十六師要能打進來的時候,第一營看看還有沒有三百人?還能撐多久?

    第二個法子,就是增援部隊和自由聯(lián)盟沒直接關(guān)係,而是屬于國府的一員。但又必須和聯(lián)盟關(guān)係很近、很要好。比方在臺灣參加校閱的東北軍、西北軍,甚至川軍。尤其川軍最適合,現(xiàn)在華北局勢緊張,東北軍、西北軍跑來華中打仗,不合適。但川軍出川抗日,就名正言順。劉湘不是電告全國,『抗戰(zhàn)不勝利,川軍誓不還?』那我們就給他們個大舞臺,讓他們自己表演。雖然演出的是川軍,全國誰不知道背后導演是王家?但委員長還真不能拒絕川軍參戰(zhàn),不然他的『犧牲已到最后關(guān)頭』就白講了!他自己都說了『地不分東西南北』的,他怎么能排斥川軍參戰(zhàn)?即便人家從臺灣來,還是川軍嘛!這個法子,委員長必定是處于『雖不滿意,但必須接受』的情況?!?/br>
    「后面這個法子好!除了在臺灣這些將領(lǐng),我們也可以讓人和劉湘他們這些還在四川的地方勢力談嘛!我們幫忙整編,出錢出力,他們出人,要飛機給飛機、要坦克給坦克,他們賺了面子和里子,我們賺了四川人的心,這個買賣劃算?!箙桥彐谌嘀实E,瞇著眼睛笑著說。

    「吳子玉,你什么時候變個小商販啦!還買賣劃算呢!不過,這個主意,我也喜歡!一切以四川之名嘛!」馮玉祥哈哈大笑的說。

    「好!就這么決定,我們雙管齊下,先給五二四團第一營送補給,然后將川軍空降過去增援。同時也跟四川所有地方勢力都談一談,對了!乾脆晉系、桂系、滇系都談一談,反正他們都有代表在這。明早我就約見他們,至于和國府交涉,就交給林大哥了!你得現(xiàn)在就和他們溝通,一切爭取時間,我希望半小時后,補給直升機能從王家上海經(jīng)濟園區(qū)出發(fā)。我在那里可準備了一年的補給品,撥點過去沒問題,小咪讓人準備吧!」

    「啊?」瞠目結(jié)舌的是林蔚,他可是這幾天一直躲著委員長,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要去和國府代表交涉?不過點子是他出的,國府他又最熟悉,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場。

    林蔚沒想到,不到半小時,廿分鐘而已。委員長的電報就從廬山發(fā)來,他同意由自由聯(lián)盟送補給,也同意川軍參戰(zhàn),但得統(tǒng)一由國府指揮。不過派出來的人選,倒是讓王家能接受,是滇系老將,國府現(xiàn)任參謀長朱培德。這位老先生脾氣好,公認的好好先生,而且做事公平。王紹屏認為他一定會照顧川軍的。反正就算不行,要撤出來,以王家的實力,也是分分鐘鐘的事。雙方約定好,明早六點,由筧橋機場的中國空軍掩護,王家直升機進行補給和運送川軍一個團三千二百人(都是按王家編制整編,四營制)增援四行倉庫。

    和國府都說好了,可是滯留臺灣的川軍這里遇到麻煩。楊森、田頌堯、李家鈺、羅澤洲、劉存厚、王陵基、劉幫俊七名川軍將領(lǐng),都為了誰領(lǐng)軍,爭破了頭。

    楊森先開口說:「大家別跟我爭了,我手上還有一萬三千多人,總共編成一旅四團,抽調(diào)一個團,不痛不癢,各位多是幾千人,才湊滿一個團的也有,就別出頭了?!?/br>
    李家鈺首先不服:「田大哥,你兵多,所以后續(xù)主力得靠你,你更應該留下來坐鎮(zhèn)。這種小場面,我剛好一個團,所以我單槍匹馬出面就行!」

    「格老子的,我也一個團!為什么不是我?」羅澤洲、王陵基、劉幫俊同時搶著說。

    田頌堯和劉存厚本來也想開口,但他們各兩個團,各六千多人,而且都編成裝甲旅。雖然不滿員,但似乎也應該留下來當后續(xù)主力。

    川軍共計十二個團,按照小咪他們的計畫,是打算打亂之后編成三個旅。但是王紹屏不打算這么做,怕傷了這些川軍將領(lǐng)的心,所以他本來打算用之前編剩的土匪軍,為這些保留建制的川軍補足員額,重新編成七個裝甲混成旅。但是計畫還沒進行,只略為將這批川軍基礎訓練完成而已,就遇上這檔事。

    「好啦!李將軍前半段說的對,我們投入不只這一個團,川軍這次要在上海打出威風!委員長重新給了楊森將軍的20軍番號,下轄第133、第134、第135師,我們自己再湊一個裝甲師,這樣20軍就完整了。ˊ這樣一來,人不夠了。所以楊省長(楊森曾被吳佩孚任命為四川省長)、王校長(王陵基曾任重慶四川軍官學校副校長)、羅督辦(羅澤洲曾任成都市政督辦)、田司令(田頌堯曾出任四川西北屯墾總司令),各位可能得由我們護送,回四川一趟,不只招兵買馬,還要幫我們和劉湘等川軍將領(lǐng)好好談一談…?!雇踅B屏刻意點出這些人的背景,就是希望倚重他們過去的經(jīng)歷招收兵員。至于沒點到名的李家鈺是算能打,至少敢打;劉幫俊地位太低,影響力太??;劉存厚地位算高,但他是云南人,是近期「川人治川」運動被排斥的對象,去了會有反效果。

    「剩下三位,劉存厚將軍經(jīng)驗豐富,應該坐鎮(zhèn)臺灣,開始規(guī)劃后續(xù)川軍該如何打,打出威風,打出士氣。上海不大,但大小河流遍布,裝甲部隊的打法稍有不同,劉將軍可能要稍微重新熟悉一下。至于李家鈺將軍和劉幫俊將軍兩位…,就抽籤吧!一個人先去打頭陣,另一位就留下來幫忙加緊訓練川軍,并協(xié)助劉將軍規(guī)劃后續(xù)上海戰(zhàn)役?!勾蠹覜]想到最后竟然會是這兩人抽籤,李家鈺手氣不錯(還是不好?),抽籤的結(jié)果,是由他率隊增援四行倉庫。

    當天深夜李家鈺和他的新編川六團,一起來到臺北南機場的機庫聽簡報。就像諾曼第登陸前101師聽取簡報時一樣,浩浩蕩蕩整個機庫擠滿了人。

    簡報的是小咪堂妹林佳萍,只聽她拿起麥克風說:「李將軍,各位四川弟兄們。臺北到上??偣?89公里,大家剛剛看到外面停機坪上停放的mh-47g契努克直升機可以飛二千多公里,所以大家等一下登機,兩個排六十人乘坐一架(又是魔改過,原機型最多只能裝徒手無武裝的55人)。天候目前沒問題,所以我們將直飛上海,自由聯(lián)盟空軍將會沿途掩護我們,大家不用擔心。

    另外,四行倉庫屋頂長64米,寬54米,我們勉強可以斜停三架mh-47g契努克(需要高超技術(shù)),一次可以讓180人落地。一個團,我們得降落18次,后面還有六架從上海當?shù)仄痫w的運補直升機,所以共計會出動60架。這么多直升機要降落,所以到時會分批次抵達。這次任務成功的關(guān)鍵是速度,當你搭乘的飛機一到,請立刻下機,并迅速離開屋頂。方便下梯次降落,我們希望時間控制在一分鐘以內(nèi)。請大家要記住,延宕一秒鐘,你就會讓后頭的弟兄曝露在敵人的防空機槍射程之內(nèi)。即便小鬼子準頭不佳,大家也不要害后面的弟兄!尤其是李將軍,您是的一批降落的,一定要盯好這些弟兄喔!」林佳萍最后小幽默的結(jié)束了這一階段簡報,全場的川軍哄堂大笑,讓緊張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接下來是分組簡報,各單位落地之后該負責什么任務,各有不同的王家教官,針對各小組簡報,從營、連、排,到班,都有人詳細解說。大家預定凌晨三點鐘登機,半小時后起飛。預定六點鐘,第一波次契努克將會降落。順利的話在六點半之前,將會全數(shù)完成任務。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的時候,一件王紹屏沒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楊惠敏出現(xiàn)了!」黃潮生指著一名正在士兵協(xié)助下,跑進四行倉庫的女童軍,悄聲地對王紹屏說。

    「我們要不要讓他們先升旗???」王紹屏有點哭笑不得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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