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三五 中世紀東歐
王紹屏乘坐著飛艇前往柏林和希特勒會面的時候,還邊想著為什么教廷會來人,邀自己前往波蘭會晤呢?雖然經(jīng)過遠距測謊、腦波等掃描,都確定這個瘦弱的義大利老頭的確是庇護十一世派來的代表。如果他自稱尤金·派契利的名字無誤的話,他應該是未來在1939年繼任為教宗的庇護十二世。 據(jù)這名尤金?派契利主教所說:「有一個極大的陰謀正對著閣下與教廷而來,教廷極需要您的援助,您也會需要教廷的情報。」尤金還告訴王紹屏,教宗庇護十一世3月19日星期天將會前往波蘭西南的弗羅茨瓦夫省,在弗羅茨瓦夫大教堂主持布雷斯勞教區(qū)正式升格總教區(qū),到時可以在華沙圣若翰洗者圣殿總主教座堂的教堂地下密室進行密談。他希望王紹屏能在3月18日事先抵達,以便在典禮進行前一天和教宗見面。 「會不會是個陷阱呢?」二咪曾經(jīng)懷疑的這樣問?!附掏ξ以O陷阱?為什么?」王紹屏用更深入的問題來回答他的二夫人。夫人團已經(jīng)感染了王紹屏的個性,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反正現(xiàn)在能對付他們的人并不多,做好嚴密保護就是了。然后王紹屏又思考另一個問題:「教廷人都來了,那么墨索里尼會不會派人來呢?」當然這個時候光是用想的,還不會任何有答案。 送走了這位神秘的主教,韋爾曼和王紹中就一起回來接王紹屏一行人去面見希特勒。終于要和這個時代的大魔王見面了,王紹屏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據(jù)說他的口水能噴很遠,我要不要戴個透明面具???」他的問題讓韋爾曼和其他各國使節(jié)都差點暈倒。 到了柏林的總理辦公室,王紹屏沒想到希特勒率領所有內(nèi)閣成員和納粹黨核心人物在門口親自迎接,比前面三個國家還要隆重,只差沒有放禮砲了。不過,其實希特勒是提過這個方案的,但是最后不知道對一個少將裝備研究所所長該放幾響禮砲,外交部人員爭執(zhí)不下,最后看看準備時間來不及了,才決定放棄。 「歡迎!歡迎!我來自東方的朋友!」希特勒竟然和外交部里會中文的官員,學了幾句中文,雖然聽來怪怪的,但是的確是用中文來歡迎王紹屏。這讓王紹屏對希特勒有了較多的好感,也逐漸拋開歷史教科書里對這個大魔王窠臼描述的印象。 雖然希特勒個子不高,但握起手來卻強而有力,而且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人的靈魂。王紹屏當然不知道這是希特勒練很久的絕招,這樣才不會讓底下人欺瞞他,雖然二戰(zhàn)中期以后就被下屬看破手腳,漸漸失去作用,但在他執(zhí)政初期,他苦練出來的眼神,的確鎮(zhèn)攝了許多人,包含很快就要倒大楣的衝鋒隊參謀長羅姆。 希特勒讓王紹屏并肩和他一起走進辦公室,他對于王紹屏能說一口流利的德語感到十分訝異(其實是口語同步翻譯機的功勞)。他們一邊走一邊聊,希特勒好奇的問:「杰克將軍,不知道你在哪里學的德語?竟然是標準的柏林口音,這連我都做不到。」廢話,一個來自奧地利因河畔布勞瑙的小下士,連希特勒這個姓氏的意思都是「住于小房屋的人」,怎么會有純正柏林口音? 王紹屏笑笑說:「我的第四位妻子的父親是柏林人,她的母親曾經(jīng)在柏林留過學,認識的一位德國海軍軍官,據(jù)說現(xiàn)在是一名少校,我們這次也是來尋親的?!埂膏福渴菃??原來杰克將軍和德國這么有淵源,那位少校叫什么名字,我立刻找人把他找來?!瓜L乩蘸荛_心又有攀關係的藉口,很熱心地說著?!缚?鄧尼茲,好像在艾姆登號輕巡洋艦上面服務?!瓜L乩照衼砻貢屗粗踅B屏提供的資料去找人。 希特勒帶著王紹屏一行人,和納粹黨心腹,與相關部會閣員,進入總理辦公廳最大的會議室。希特勒很心急,于是等賓主落座之后,他就直接開口問道:「我親愛東方遠道而來的朋友,不知道你們?yōu)榈聡鴰硎裁春献鞣桨??」王紹屏本來還在思考要怎么切入主題的,既然主人都單刀直入了,王紹屏就讓小咪直接簡報。 王志平很快的讓助手架好投影幕和投影器材,王世平指揮著衛(wèi)士拉上窗戶的簾幕,其他的秘書則開始將文件發(fā)送給德國參與會議的各級官員。小咪很熟練的開始先播放一段影片,那是在山東青島建設的工業(yè)區(qū)與貨柜港口,然后是紐約、舊金山、倫敦港、馬賽港。接著是鐵路和貨柜拖車,最后是飛艇停泊的空港;畫面最后停在飛艇巨大的身影。 「我們將花費三千噸黃金兌換金馬克,在德國投資港口,還有航空方面的事業(yè),除了飛艇之外,我們還有世界上領先的飛機技術,這方面我們可以技術合作,和德國交換潛艇技術。當然我們也希望德國商會能到中國投資,幫我們培養(yǎng)機械、化工、光學…等等輕重工業(yè)的基礎工人。并且透過德國的指導在中國從事零件加工,德國組裝生產(chǎn),來降低成本,以便行銷全球。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意見?」希特勒和德國官員已經(jīng)被三千噸黃金驚嚇到目瞪口呆,哪里還有什么意見。不過后來希特勒感到十分懊悔:「當初干嘛到美國去搶什么黃金?浪費了幾百萬金馬克!用來提高招待這位財神爺?shù)囊?guī)格,也花不到一百萬金馬克!失策!失策!」反正和美、英、法一樣,大根胡蘿卜一塞,萬事ok!于是接下來就是參訪行程,參觀德國的知名重工業(yè)廠商,譬如克虜伯、寶馬、奔馳、大眾、保時捷、法本化工、西門子、毛瑟、萊茵金屬、歐寶、容克…等等知名大廠的生產(chǎn)工廠。 在參訪開始之前,希特勒真的很快就把鄧尼茲找來,鄧尼茲一見到安瑟,竟然神奇的驚呼:「彩妮?你是彩妮的女兒麗君?也是我的女兒?」這是很早以前就植入鄧尼茲的記憶中的。鄧尼茲抱著安瑟大哭:「我對不起你mama!」「爸,沒關係,媽過的很好?!雇踅B屏早就把一票親戚都生產(chǎn)出來,因為這次行程的最后,預定是經(jīng)南洋回山東,而且這是長輩團最期望的行程:到臺生老家走走。 安瑟把王紹屏介紹給鄧尼茲:「爸!這是我丈夫,杰克?王;哈尼,這是我爸?!雇踅B屏很尷尬地喊了聲「爸!」,想不到鄧尼茲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原因當然是王紹屏娶了太多老婆,他已經(jīng)從假的前女友、安瑟母親那里,經(jīng)由通信得知這個消息。 希特勒在人家家人團聚的時刻,十分沒禮貌地走進這間會客室,他是來看看未來能幫他攀關係的海軍軍官到底長的怎么樣。 「總理先生,這是我的丈人,卡爾?鄧尼茲少校,他是非常優(yōu)秀的海軍軍官?!雇踅B屏在假丈人那里碰了釘子,只好轉向希特勒求溫暖?!杆辉偈巧傩A?,他現(xiàn)在是鄧尼茲中校,接任艾姆登號輕巡洋艦艦長一職。我看過你的資料,中校,你非常優(yōu)秀,希望你能繼續(xù)努力,為祖國的復興努力!」希特勒一進來就立刻給王紹屏送來一項小禮物。不過因為德國的軍隊晉升制度很嚴格,還沒有全盤掌握德軍體系的希特勒也不敢太過分,不然這個小禮物應該至少是少將。 「是!總理!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灌嚹崞澘客攘⒄炊Y的說。不過他心里并不大高興這種靠著裙帶關係的晉升方式,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鄧尼茲不只是單純的軍人,他還有很深的政治素養(yǎng),所以后來才能在希特勒自殺之后,超越戈林、希姆萊,被指定為繼承者,就任帝國聯(lián)邦大總統(tǒng)。 等希特勒走了之后,鄧尼茲對王紹屏說:「不要指望我會因此感謝你,只要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女兒,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會天涯海角追殺你!」鄧尼茲惡狠狠地說著。安瑟過來挽著他的手說:「爸!我很幸福,我的姊妹們,都是親戚也是好朋友,杰克是做大事的人,在東方多妻制的傳統(tǒng)下,他已經(jīng)很節(jié)制了,而且真的對我很好?!惯@時其他八姊妹也依序過來喊鄧尼茲爸爸,這讓他很為難,只好對九姊妹說:「好吧!看在你們感情這么好的份上,而且大多是表姊妹,我原諒那小子。不過,我要修改我的誓言,如果這小子敢對你們其中一位不好,不管他躲到哪里,我都會天涯海角追殺他!」王紹屏一聽臉都黑了,心里想:「干我屁事?。≌虑橛植皇俏腋愠鰜淼?!我同時當九姊妹的老公,你知道有多累嗎?鄧尼茲先生!」 當安瑟告訴鄧尼茲她懷孕了,鄧尼茲全然沉浸在即將當外公的喜悅中,全然把莫名其妙挨罵的王紹屏忘的一乾二凈。王紹屏走出會客室,遇到在走廊等的林蔚,林蔚忍不住虧他:「怎么樣?看你一副臭臉,鐵定被丈人修理了?,F(xiàn)在知道娶太多老婆的缺點了吧?你還沒碰到岳母呢!岳母那更是可怕…?!闺m然明知道自己的岳母都是效忠自己的克隆人,但被林蔚不停的恐嚇,連他都有點緊張起來,不禁想到:「回程要經(jīng)過南洋嗎?」 當參訪行程展開時,預定要待在德國進行后續(xù)安排的王紹中,這時卻啟程前往波蘭尋找落腳地。這次很順利,他在波蘭北方維斯拉河下游找到一個無人島,立刻花大錢向當?shù)氐胤秸I下這座無名島,并請示過王紹屏后,為了不讓九夫人不爽,于是用咪咪們來命名(都是小咪的成果,所以稱為咪咪們),取名為咪咪島。 參訪行程到3月17日結束,當天晚上,王紹屏一行就搭著飛艇前往波蘭。臨走前,當天下午,王紹屏又和希特勒做了一次簡短的會晤,在這場只有少數(shù)人在場的會議中,王紹屏給希特勒一些忠告:「建議您,採取任何行動前都得做好準備,德國資源其實沒有您想的那么豐富,如果真有必要需要採取什么行動,記得跟著資源走;還有,避面雙面受到壓力,內(nèi)線并沒有您想的那么有優(yōu)勢?!雇踅B屏整段話都沒提到和軍事有關的字眼,其他人都聽的模模糊糊的,只有希特勒知道王紹屏在說什么,因為王紹屏說中他心中多年的構想。于是他再次很熱情的和王紹屏握了手,然后說:「我會記住您的忠告,如果有機會,我想去中國看看,看看是什么樣的土壤能培育出像您這么杰出的人才?!棺詈笙L乩者€承諾將會促使日本放棄對華侵略政策:「我想!溫暖的南方,那里有更豐富的資源,與更弱小的對手。」這是王紹屏暗示希特勒傳遞給日本的消息。 3月17日星期五深夜,王紹屏終于抵達咪咪島,一行人安穩(wěn)的休息一晚,等待第二天教廷對飛艇的電報聯(lián)系。 第二天早上教廷的電報準時發(fā)來,約定下午到圣若翰洗者圣殿總主教座堂會面,聯(lián)絡人仍是尤金主教。王紹屏一行來到波蘭的首都華沙街上旅游,這個國家似乎還停留在中世紀,偌大首都的現(xiàn)代化甚至比不上濟南。路上來往的交通還是以馬車為主,人們臉上露出的表情似乎對什么事都漠不關心。這讓王紹屏聯(lián)想起來廿二世紀教科書里描述廿一世紀初的臺灣,那個陷入緩慢發(fā)展的所謂「逃避時代」。 小茱在一旁對小咪說著:「這個國家在一次戰(zhàn)后經(jīng)歷太多戰(zhàn)爭了,1918年同時和烏克蘭、捷克斯洛伐克開戰(zhàn);1919年和蘇聯(lián)開戰(zhàn);仗都還沒結束,馬上在1920年又和立陶宛開戰(zhàn)。這樣的局勢,驟然獲得短暫的和平,讓人們只想如何好好過日子,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小咪點點頭,然后說:「外患還包括內(nèi)亂,退休后的國家元首約瑟夫·畢蘇斯基,竟然又復出政變。積極想要推動與蘇聯(lián)的對抗,以一個中型農(nóng)業(yè)國家的力量,又是煽動蘇聯(lián)非俄羅斯民族的獨立,又想聯(lián)合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等波羅的海三小國,還有芬蘭、白俄羅斯、烏克蘭、匈牙利、羅馬尼亞、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成立一個由波蘭主導的,與蘇聯(lián)對抗的海間聯(lián)邦。這些構想實在超過波蘭的能力太多,老百姓也太辛苦了。」二咪這時插嘴說:「所以剛剛簽訂蘇波互不侵犯條約,馬上就有人倡議簽訂德波互不侵犯條約,國內(nèi)畢蘇斯基的獨裁政權已經(jīng)壓的波蘭人民喘不過氣來,誰都不想再和兩側的強國再發(fā)生衝突。畢蘇斯基搞了這么多年獨裁,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國際關係,難怪連現(xiàn)代化建設也搞不好?!?/br> 三個女人的對話,陣陣的飄進王紹屏的耳朵里,讓他深深思考教科書里那段描述:「臺灣歷經(jīng)將近卅年神話般的反攻口號折磨,當有機會把精神放在經(jīng)濟上,幾乎每個人都奮不顧身的去賺錢,所以有了『臺灣錢淹腳目』的說法;但好景不常,對岸也開始仿效臺灣進行經(jīng)濟改革,以更大規(guī)模的經(jīng)濟發(fā)展趨勢,帶給臺灣莫大的安全壓力;尤其是對岸提出『強國夢』,讓好不容易能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的臺灣人,感到莫大的驚慌。強國夢代表著衝突與戰(zhàn)爭,臺灣人才不想再度捲入那樣的日子里。但是臺灣的菁英卻深信美、日兩國的保證,一邊付出高昂的代價換取兩國合作的承諾;另一方面還要面對周邊所謂盟友的『維護國家利益』的欺凌,不斷有漁民被扣,甚至漁民被比臺灣還弱小的菲律賓海警射殺。于是臺灣人開始陷入對任何對外關係冷漠的『逃避時代』,除了部分事件引起抗議之外,大多數(shù)的人只關心自己家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連投票率也節(jié)節(jié)下跌。」 當年王紹屏在學校讀到這段描述,他并不能體會什么叫政治冷感、對外關係冷漠,但他現(xiàn)在看到1930年代的波蘭,他明瞭了,這是一種「無力改變環(huán)境」的沉默反抗。這不是缺乏雄心壯志的企圖心,而是專注于當下的生活。人生短短幾十年,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實現(xiàn)的很少,務實一點,或許人生會更快樂。王紹屏自己都深受這種臺灣文化感染,所以到這個時代來,他并沒有主動想要轟轟烈烈搞什么大事業(yè),幾乎都是在機運的推動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多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或者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保護妻小,卻沒有「陰謀擘劃天下計,雄心開拓多野心」的雄心壯志。 不過即便他對波蘭充滿同情,卻沒辦法對這個國家提供什么援助。原因在于當前的執(zhí)政獨裁者約瑟夫·畢蘇斯基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對波蘭,他有自己的雄心擘劃,而且也受到波蘭菁英的支持,稱他建立的體制為薩納齊亞,意思為健康的體制。他是個連希特勒提出援助建議都會拒絕的人,來自遙遠東方的自己,就不要自討沒趣了。 可是他沒想到,在下午和尤金會面時,約瑟夫?畢蘇斯基的副手、未來繼承人,也是長期擔任波蘭外交部長的約瑟夫·貝克會同時出現(xiàn)在圣若翰洗者圣殿總主教座堂的密室中。 由于空間比較狹小,雙方同意王紹屏只帶小咪、二咪兩位夫人和兩名衛(wèi)士、一名秘書也就是王志平,總共六人進入密室。教廷方面人也不多,連同衛(wèi)士也總共才八個人。 在昏暗的光線下,尤金和約瑟夫?貝克后面還有一位老人的身影,以王紹屏的超人般的視力,仍看不大清楚那位老人的面容,但身旁的機器人衛(wèi)士已經(jīng)完成紅外線容貌比對,確認應該是現(xiàn)任教宗庇護十一世。 尤金先開口介紹了約瑟夫?貝克:「這是波蘭的外交部長約瑟夫?貝克先生,由于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徵得波蘭政府的同意,他們派來的代表就是貝克先生。很抱歉,因為太突然,所以我們來不及通知杰克先生您。」王紹屏聳聳肩表示沒關係,他根本不知道教廷要和他談什么。 還是尤金代表著教廷先開口說:「我們知道杰克先生一路援助了不少強國,希望能讓世界擺脫大蕭條的糾纏,雖然我們不知道您為何要這樣做,甚至超乎常人的堅持與努力。不過,我們知道您遇上一些麻煩。而製造這些麻煩的傢伙,也恰好即將為天主教的世界帶來新的災難,這當然包含波蘭?!?/br> 貝克這時候接口;「杰克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否聽過一個叫做光明會的組織,他們也被稱為光照派,是共濟會里的極端組織?!剐∵淞⒖贪严嚓P資料透過腦波傳送器輸送給王紹屏,于是讓他能點了點頭。 尤金接著補充說:「幾年前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個來自蘇聯(lián)的神祕教派叫做『五星芒閃耀』,在歐洲非?;钜?。最近我們更訝異的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控制了光明會和大部分的共濟會。您在美國、英國遭遇的麻煩都是這個組織擘劃,只是交代光明會和共濟會去執(zhí)行的?!雇踅B屏聽到這里,轉頭對小咪說:「不是羅家嗎?」這句用中文說的話,竟然被尤金聽見,而且用英文接口說:「羅斯柴德爾家族不過是光明會和共濟會的首腦人物,在后面cao縱的是五星芒閃耀?!雇踅B屏驚奇的問:「您懂中文?」尤金順口用中文回答:「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派駐過中國,學了一些皮毛?!褂冉疬@是謙虛了,他的中文連腔調(diào)都沒有,十分標準。 「五星芒閃耀為什么要對付我?」王紹屏不解的回答,雖然他有聯(lián)想到那三名來自未來的敵人,但聽尤金主教的口氣和波蘭外交部長的反應,這個神秘教派組織應該已經(jīng)活動很長一段時間,絕不會是剛剛投奔蘇聯(lián)的那三人能做到的;而且他很懷疑,來自廿二世紀那個太空旅行顛覆宗教神話的時代,這三個人能想到利用宗教來發(fā)展自己嗎? 尤金不加思索地回答:「因為你妨礙了他們的計畫。不過,我們最近聽到一個謠傳,據(jù)說光明會和共濟會都在傳說,猶太教里的反上帝者阿撒茲勒重新降臨東方,并且抵達神的領域,打算糾集背叛上帝的信徒,向上帝開戰(zhàn)。而我們懷疑,這個阿撒茲勒的傳說就是指向您?!雇踅B屏簡直瞠目結舌,什么時候自己和西方神話搞在一起了? 貝克這時接口說:「我們發(fā)現(xiàn)五星芒閃耀的代表被光明會的人稱為先知使者,而他自稱自己叫做拉斯普丁,這個名字是已故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座上賓,當時被反對者稱為妖僧的傢伙,據(jù)說他在1916年已經(jīng)遇刺身亡,尸體在1917年二月革命時被焚毀。但根據(jù)我們掌握的目擊證人描述,這位五星芒閃耀的先知使者,外表和已經(jīng)死去的拉斯普丁十分相似,甚至連性好漁色的個性都很類似。而他在歐洲一帶活動,據(jù)稱是要重建神在人間的王國。近幾年新興起的法西斯政權,據(jù)說都和他的協(xié)助有關。而您破壞了他們打算大舉在英美法等國,也建立法西斯政權的企圖?!?/br> 王紹屏很想告訴眼前的兩人:「你們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一點?」但見著兩人認真的眼神,他把嘲笑對方的話語直接吞進去,沒有說出來,反而決定繼續(xù)聽下去,看兩人能胡謅到什么地步。 王紹屏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太明顯,以至于在昏暗的光線下,每個人都看得很清楚。這時一直藏在尤金深后的老人開口了,但他用了某種變聲器,聲音有點銅磁般的低沉:「我猜,你一定知道我是誰,很抱歉我不能公開我的身分和你對談?!雇踅B屏點點頭,表示知道教廷不想讓波蘭知道這件事情嚴重到連教宗都親自出馬。老人繼續(xù)說:「我們有明確的證據(jù),證明這個組織的目標是你,而且他們打算顛覆這個世界,建立所謂新秩序?!?/br> 尤金從身后推出一臺很大的機器,然后按下按鈕,木質(zhì)外殼鑲著的喇叭放出一陣對話,一名低沉的男音說道:「你們剛剛的討論很有意思,我覺得你們在美洲的行動不應該停止,不管是金錢還是武力攻擊,都應該試試看。」,接著另一名聲音尖細的男音回答:「尊貴的先知使者,武力我們可以試試,但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籌到充足的現(xiàn)金,金融攻勢可能不會成功?!箘倓偰莻€低沉的聲音威脅的說:「摩根家族是嗎?是拿不出錢,還是和新任總統(tǒng)走得很近?」,一陣沉默之后,低沉的聲音做了結論:「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同時也是共濟會的成員,新任總統(tǒng)也是,算是你們的代言人。但是他和南洋小子合作,就是背叛了組織重建新秩序的目標。我們得給他一個教訓,你們放心,我會讓幾個大國同時出手,不會讓你們孤軍奮戰(zhàn)的。放手去做吧!」 錄音在這段話之后結束,貝克搶先開口:「這是我們潛伏在光明會的諜報人員冒著生命危險錄下的會議紀錄片段,時間大概在您訪問美國那段時間。這名諜報人員后來死在法國的某個山區(qū)的木屋里,和某個詐騙犯死在一起。他要送出來的另一段情報,也因此不翼而飛。」 尤金解釋道:「波蘭政府和法國情報單位有密切的聯(lián)系,但是那件事情牽扯到法國高層的丑聞,雖然我們知道這又是五星芒閃耀的陰謀,確切內(nèi)容無法弄清楚。只知道后來光明會指揮的法西斯政黨試圖奪權,但又被您阻止了?!?/br> 王紹屏無法肯定錄音和這段對話的真?zhèn)危越套谟H自參與的密談,教廷編出這大段故事的可能性不高。現(xiàn)在的關鍵是教廷希望自己做甚么?而自己能得到什么?這才是重點。 于是王紹屏單刀直入,劈頭就問:「那我能做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