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零五章 二一四情人節(jié)之陸空立體戰(zhàn)
「大捷?。】哲姶蠼莅。 闺S著委員長來到上海的參謀本部參謀次長賀耀組從電報室跑了過來,沿路就大呼小叫著。這也難怪從辛亥革命開始就從軍的賀耀組會大驚小怪,258比零??! 他的留日同學,本應坐鎮(zhèn)南昌的何應欽,為了隨時討論剿共事宜,這時也陪同在委員長身邊,看到同學大失分寸,于是開口說:「貴嚴??!大捷就大捷,慌張什么?成何體統(tǒng)?!官R耀組可不管自己同學官做的比自己大,反唇相譏的說:「如果是258比零,我看敬之也穩(wěn)重不到哪里去!」 「什么?」這個消息連委員長都不淡定,連忙詢問:「消息是否正確?」賀耀組拿著電報遞給身邊的何應欽讓轉交給何應欽身后的委員長,然后說:「消息是由宋子文副院長傳來的,應該不會有誤。」財政部長代理副行政院的宋子文到了承德,正要和張學良密談,就接到王紹源的邀請,和張學良、張作相一行人來到赤峰,他們抵達時,戰(zhàn)機正在返航。當時他們在現(xiàn)場也被這個消息嚇壞了,但是經(jīng)確認后,認為這個消息不會造假,于是趕緊電發(fā)上海,告知委員長這個消息。 委員長一目十行的看完電報,并沒有露出歡欣鼓舞的樣子,反而是皺了眉頭,然后看了王紹屏一眼。王紹屏心里一突,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輕微搖了搖頭。這細微的動作讓委員長心領神會,于是假意大步走向已經(jīng)布置好的大型沙盤,然后開口問王紹屏:「現(xiàn)在空軍集中在赤峰,如果被間諜得知,日軍必會集中兵力猛攻赤峰。萬一讓日軍從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繞過開魯、朝陽,直撲赤峰,你們有什么布置?」委員長透過憂心空軍基地遭襲,很好的掩飾自己內心的另項擔憂,那就是憂心日軍的戰(zhàn)力太強,沒有任何中國軍隊能支撐超過三日,尤其目前的東北軍,已經(jīng)不復當年。 王紹屏順著委員長的手勢,看到他先指著開魯東西兩側和朝陽與凌源中間要地建平。開魯兩側是高原平地,騎兵和裝甲車能長驅直入,從錦州向西,沿錦朝鐵路能直達朝陽,之后在建平和赤峰之間亦為裝甲兵團有利的平坦地型。歷史上某強國一直說委員長的軍事水平不如一名排長,看來應該又是中傷造謠!看看委員長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一下子就指出赤峰的弱點,哪是一個排長做得到的?(至少也得營長!不要打我…。)而且委員長假使真的這么不堪,那北伐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又是某地下黨的功勞?(的確人家是這么說的,當時人家掌握的政治部,發(fā)發(fā)文宣、演演戲,可以讓民眾簞食壺漿;唱唱歌,就讓軍閥聞風喪膽、望風而逃,似乎北伐不發(fā)一槍一彈就被委員長撿了便宜。喔!有啦!當猛攻不下,需要要用人命一直去填的時候,忽然跑上第一線的,一定是當時總司令,現(xiàn)在的委員長。還真奇怪,每次這種場景,委員長必定要領銜主演,粉墨登場,不知道當一個總司令是能有多間?) 「報告委座,現(xiàn)在防守的是孫殿英的41軍,我們已經(jīng)將東北游擊隊打散補充到他的三個師,現(xiàn)在約三萬六千人,應該守的住。開魯北側有石香亭的機械騎兵第六師,東側有何柱國的115機械化步兵師,即便有漏網(wǎng),應該也不多。建平有萬福麟的106機械化步兵師,加上凌源、平泉一帶,萬福麟還有六個師,南路應該也沒問題。另外,何柱國新編成的空降120師也在承德待命,隨時增援,我認為日軍應該無機可趁。」 這時委員長身邊的軍官默不搖頭,首席戰(zhàn)將何應欽不屑的說:「這些不是殘兵敗勇、毫無紀律的游擊隊,或者新編成的部隊,這樣雜七雜八拼湊的雜牌軍能抵擋精銳日軍迎頭一擊嗎?根據(jù)現(xiàn)有情報,日軍以兩個師團、兩個步兵旅團、1個騎兵旅團的優(yōu)勢兵力,加上偽滿洲國十多個旅團,共計十萬馀人,這些湯玉麟殘部加上拼湊部分的東北軍能擋得住嗎?」 王紹屏點點頭:「擋得住!雖然整訓換裝時間很短,但經(jīng)過和東北軍精銳混編,加上空軍優(yōu)勢,我認為擋得住?!雇踅B屏總不能把自己偷藏的七萬多土匪兵和機械生化兵團說出來,只好假藉和不存在的東北精銳混編來蒙混過關。加上空軍,應該就能解釋后來獲勝的因素了。 就在上海陷入爭執(zhí)時,北方的熱河三路陸戰(zhàn)已經(jīng)全面開戰(zhàn),說開戰(zhàn)并不盡實,應該說是單面陸空立體屠殺,比較能符合現(xiàn)場狀況。就像之前在滿莊成功嶺演習過的一樣,只是規(guī)模更大、火力更猛,還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標靶會跑! 低空突進的a20在日軍的步兵、騎兵,或裝甲車上投下燒夷高爆彈,和二次大戰(zhàn)其期間用的燒夷彈不同,這種採用自廿一世紀末期的燒夷彈,不是向四周彈開形成一堆熊熊烈火圈不斷燃燒而已,而是會形成一個大約一千公尺左右的內縮的燃燒火球,大面積瞬間燒光范圍內的所有生物和氧氣,大火會在短時間熄滅,形成一塊燒焦的白地。這是一種環(huán)保炸彈,有毒殘留物質不會太多;也是一種愛心燃燒彈,不會看到滿身著火的火人在前面跑來跑去,但是燃燒的味道還是免不了。 馮占海伏趴在遠處一片高地上,用望遠鏡看著a20的轟炸成果。一陣馬rou燒焦的香味傳來,一旁的副官對著參謀長李文光開玩笑的說:「參謀長想吃馬rou嗎?我請客!」被馮占海瞪了一眼,之后馮占海下令:「戰(zhàn)車衝鋒,裝甲車隨后,注意日軍rou彈攻擊?!?/br> 開魯之戰(zhàn)還不是最慘烈的,最慘烈的莫過于北票戰(zhàn)役,當然慘烈的是日軍。因為北票這個方向有錦州到朝陽的鐵路,于是乎主攻的第八師團,大意的搭著火車,希望一舉衝進北票,甚至一舉連下北票、朝陽。沒想到,竟然會在火車上遭到機器生化兵團的轟炸大隊攻擊。由于北路和中路由于轟炸機人員不足,全都是由唐山基地、喜峰口基地(就是原來稱為潘家口的地下基地。但最后王紹屏還是決定叫喜峰口,紀念那個已經(jīng)不會再發(fā)生的大刀拒敵于喜峰口的戰(zhàn)役)的機器生化兵團支援,因為東北空軍后續(xù)還有人在山東滿莊受訓,所以也沒人搞得清楚這是哪里多出來的轟炸大隊。 a20朝著火車和裝甲車丟下燒夷彈,那簡直就是鐵板烤rou,沒辦法瞬間死亡的日軍,在密閉空間里的嚎叫聲,大老遠都聽得見。這時遠在上海家里地下戰(zhàn)情室的夫人團們都皺了眉頭,二咪說:「我看我們還是需要一款俯衝轟炸機,做精準轟炸,這樣一片火海對于火車、戰(zhàn)車效率有點低,而且太噁心?!蛊渌硕键c點頭。安瑟馬上接口說:「二戰(zhàn)最厲害的攻擊機是德國的,無論是ju87斯圖卡,還是hs129戰(zhàn)車開罐器,都挺不錯的。」二咪則說:「夫君考慮到未來中國自力更生的問題,所以才會都採用二戰(zhàn)生產(chǎn)量最大的美系標準,不然公認最好的戰(zhàn)車也是你們德國的,但工藝太高,實在很難生產(chǎn);小妮家的俄系則是簡單耐cao,有擋頭,但是科技力前瞻力不夠,發(fā)展延續(xù)性不足,所以還是從美國貨里找找吧!」一句話就把本來想要發(fā)言的小妮堵回去。 小茱接著話題:「那用sbd無畏式吧!俯衝能力佳,載彈量大,我們修改一下,讓它的掛倉改為封閉機艙左輪槍轉輪式,攜帶十枚貧鈾穿甲彈,這樣效率會高一點。還有魚雷機就用tbf復仇者式魚雷轟炸機,做法一樣,就能多轟幾艘軍艦?!棺詈笮∵渑陌澹骸负冒桑【瓦@樣,跟夫君說一聲,他同意,就開始生產(chǎn)。」 除了日軍慘烈的犧牲之外,戰(zhàn)場上還有一些有趣的事,比方說滿洲國的偽軍。在這次戰(zhàn)役中,日軍有著十足信心,并沒有像日后一樣讓偽軍頂在前面,而是放在后面負責佔領的工作。于是乎大老遠,偽軍就看到自己陣營里的太君們,一一被大火燒成焦塊,如果這時候不跑,那就是傻子了。于是大批的偽軍轉頭就跑,連想控制的日軍軍官,都被掀下馬,群毆而死。開玩笑,不跑就變焦碳,寧愿冒著會去被依軍法槍斃,也不能燒成乳豬??! 不過偽軍擔心犯軍法的事情沒有成真,在他們后方的退路上,大批的土匪兵和生化機械兵團已經(jīng)在等他們了。把他們繳了械之后,像趕羊一樣,趕上飛艇,送回唐山、喜峰口回爐再造,補充編入東北軍的人員數(shù)量損失。 等到東北軍繞過高溫的焦地,趕到現(xiàn)場一看,原來滿山遍野到處跑的偽軍都不見了。北票的董福亭很納悶的喃喃自語:「這群兔崽子怎么蹦的這么快?我們坐車的,還趕不上他兩條腿的?」 這是王紹屏和夫人特意的安排,讓帶隊的生化機械兵團,藉口高溫會損壞履帶,刻意繞一下遠路,加上東北軍剛換裝,即便有訓練倉,實地cao作還是需要練習,就這么那么的發(fā)生一點小事故,拖點時間就讓王紹屏他們把偽軍都弄走了。不想讓東北軍知道詳情的原因很多,其中一項就是怕東北軍殺的興起,一路狂奔殺向東北,萬一補給跟不上,全機械化的裝備說不定就會變成日軍的戰(zhàn)利品,王紹屏是完全不允許任何一樣裝備落入日本人手上,不然很可能會很快地拔高日本的科技力,即使材料製作跟不上,原理也可能搞懂,利用其他方法克服材料問題。(零式的發(fā)明,就是引擎材料不過關,推力不足下的變形產(chǎn)品,結果初期效果很好。) 忽然消失的大軍,東北軍也搞不清是日軍還是偽軍,正常人總是會擔心有埋伏,不用總部命令,也會自行停止追擊。當然也有個例外,那就是馮占海,他直接突入到距離通遼只剩50公里,才因為油料不足停下來。沒多久王紹源的無線電喝斥就來了,罵得馮占海以為自己軍校沒畢業(yè)。(的確,他只進過奉天講武堂進修,連證書都沒拿到)在加油車抵達后,馮占海才悻悻然撤回熱河防線。 只有董福亭、萬福麟,王紹源可沒讓他們停下來,雖然兩人當時也感到困惑、猶疑,怕有伏兵不敢向前。但王紹源電令他們全力反攻,說是預警飛艇回報,敵軍已經(jīng)往北撤向盤山,正在盤山設伏,南路只有潰敗的日軍及少量偽軍防守;而且海上確認沒有日本海軍艦艇,機不可失,要他們沿路打到葫蘆島海邊。 于是董福亭直下錦州、松山,直抵葫蘆島港口,已經(jīng)面海了,才停下來。如此一來,就切斷了錦州以南日軍的歸路。 萬福麟反應慢一點,畢竟七個師調度比較不易,原本停下來之后,還要重新進攻,就需要一點時間收攏已經(jīng)散開佈防的部隊。 但也很快地,在一個小時之后,全面向興城(即明代寧遠)、綏中、山海關挺進,將殘馀日軍第八軍團大約三千多人,向東北方驅趕,把他們困在葫蘆島叼龍咀岬角,等待救援。 一直在關東軍司令部等待好消息的參謀總長間院宮載仁親王,一聽到原來有二萬八千多人的第八軍團,目前只剩三千人在葫蘆島一處海岸等待救援,臉色鐵青的拂袖離開,立即前往機場搭機返國,把爛攤子丟給關東軍司令武藤信義。 武藤信義知道北路從通遼出發(fā)的六軍團、騎兵第四旅團一直沒有回音,心里明瞭,這路軍隊應該全完蛋了。既然八軍團殘部只剩三千多,那么伴隨八軍團的第十四、三十三旅團及配屬的戰(zhàn)車隊應該也沒了。還有幾乎是關東軍空軍主力,也沒消息,肯定兇多吉少。 如此一來,熱河戰(zhàn)役可謂幾近全軍覆沒,他這個替死鬼應該是當定了。現(xiàn)在急迫的是,得先穩(wěn)住滿洲國和關東軍局勢,不然他回日本不是轉入預備役,而是要上軍事法庭,或者甚至是直接上絞刑臺了。 他現(xiàn)在手上還有四個師團左右的兵力,分別是第2、7、10、14師團,獨立混成旅團還有8、38、39旅團三個旅團,以及騎兵第一旅團,拼湊關東軍軍部其他直屬兵力,應該有接近八萬多人;滿洲國剩下五個警備軍,也還有八萬多。兩者加總,總數(shù)應該大約十六、七萬人。 不過,現(xiàn)在要防守盤山、彰武、通遼這一線,即使十六、七萬人全押上來,還是備感吃力,何況還有北面防衛(wèi)蘇聯(lián)的方向要防守。于是他一方面向大本營求援,希望從朝鮮半島調兵支援;另一方面把歪腦筋動到已經(jīng)回到天津的土肥原頭上:「東北軍忽然變這么強,就是特高課辦事不力,讓土肥原戴罪立功,想辦法用外交手段擋住東北軍反撲?!顾F(xiàn)在只能祈禱東北軍油彈不足停下來,不要繼續(xù)趁勝追擊,另外拉下臉去拜託以旅順為基地的日本第二遣外艦隊的司令津田靜枝少將,讓他們出動艦隊砲轟葫蘆島,并救回第八軍團馀部。 倒楣的土肥原自以為從王紹屏那里帶回好消息,回到天津就趕緊發(fā)出電報告知關東軍司令部,建議可以放心出兵。沒想到他的電報抵達時,關東軍已經(jīng)敗戰(zhàn),連山海關到錦州一線全丟了,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當上替罪羊,那封電報就是他的罪證。雖然電報在稍晚,戰(zhàn)敗之后才發(fā)出,完全無關成敗。但涂改個時間,對武藤信義來說,算什么事? 所以在關東軍司令部要將他法辦的威脅下,土肥原再次風塵僕僕上路,這次他打算先到北平拉上英、美、德各國大使,主動告知將會遵守國聯(lián)協(xié)議從東北撤軍為幌子,懇請他們介入調停。 然后再專程到南京拜見委員長,商談全面?;鸬氖虑?。假藉將會逐步從東北撤軍,將滿洲國交給國府處理。然后「順便」說一說東北軍盤據(jù)華北的利弊得失,讓中國再次陷于內斗,為關東軍爭取時間。 「我這算是情報官,還是外交官?還有,這個王臺生真的太混蛋!竟然給我假情報。哼!但是我如果去質問他,他一定會狡辯說他給我的是外銷產(chǎn)品,內銷的產(chǎn)品是不一樣的!巴嘎!」搭上前往北平的火車時,非常了解王紹屏那套的土肥原終于忍不住獨自抱怨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