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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和幸福是短暫的,接下來,便是莫名的煩惱與無聊──英杰到上海,就與那家研究院簽訂了試用合同。麗麗也應(yīng)聘到了一家旅游公司。白天忙忙碌碌,可能什么都忘了。一到晚上,她的心中就會涌出一絲絲莫名的哀愁。 所謂幸福的日子,就是這個樣子么? 英杰雖然放棄了薊原的前程隨她而來了,心里仍然念念不忘他心中的那個洋設(shè)備。據(jù)說,那家研究院交給他的主攻課題是通用機械,他卻堅持研究“重化”機械。為這,彼此鬧得很不愉快。而她呢,雖然脫離了長輩之間的爭斗,暫時保全了他們的感情。然而,對父母的思念之情和不辭而別的內(nèi)疚,時刻不在噬咬著她那顆脆弱憂柔的心。 英杰看出了他的苦悶,就從研究院宿舍里搬來了行李,想與她過同居的生活。她想了想,還是將他勸阻了。她并非無情,只是覺得,兩個人肌rou相媾的時刻,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這種心境凄楚的日子里。 “麗麗,是不是想給家里打電話?” 聰明的英杰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即把手機掏出來,“要打,你就打吧!” “對不起,我違犯了咱們的約定?!?/br> 麗麗抱歉地說,“你要是想家,你也打吧!” 滿天飛舞的通訊電波,一瞬間便從上海飛快地傳到了關(guān)東。 聽到麗麗的聲音,爸爸mama又驚又喜,又牽又掛……不一會兒,幾個人就在電話里哭成了一團。 可是,李金鑄接到兒子的電話,卻像打架似地喊叫了:“你是怎么回事兒?說走就走?。烤退闶亲÷玫?,走時還得打個招呼呢!” “老爸。我覺得,你和孫叔叔這樣爭斗,給我們的溫暖太少了……” “英杰,你趕緊回來!” 李金鑄不聽兒子的解釋,著急地下達了命令,“你知道嗎,試車出了大事兒了?!?/br> “什么?出了大事兒?是主機的問題,還是配套設(shè)備的問題?” “唉,誰也弄不明白呀?!?/br> 李金鑄嘆息了一聲,“那個德方代表臨走放話說,我們生產(chǎn)的配套設(shè)備根本不合格。他要楊總裁派人再回德國去采購配套設(shè)備。為了這事兒,楊總裁急得到處找你啊!” “哼,豈有此理。老爸,你告訴楊總裁,我馬上就回去!” “什么,你真的回去?” 麗麗聽了他的話,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麗麗,試車失敗了。至今找不到原因,我不能在這兒呆著呀?!?/br> “英杰,” 望著夜色中奔涌的江水,麗麗的神色變得悲傷起來,“來這兒,是你依了我的,你怎么說變卦就變卦了呢?” “現(xiàn)在……‘北方重化’急需我回去??!” “你這樣匆匆忙忙往回趕,不會是……串通了你父親,合伙兒整治我爸爸吧?” “麗麗,你怎么這么說啊?” 英杰楞楞地瞅著麗麗,“孫叔叔……他是我未來的岳父啊。我怎么會整治他老人家呢……” “可是,英杰,你父親和我爸爸,他們已經(jīng)是水火不相容了。我有個預(yù)感……” 麗麗說著,一頭扎在床上,竟傷心地嚶嚶哭泣了,“你這一回去,我爸爸就要倒霉了!” 奇怪?英杰聽了麗麗的話,腦袋撥郎鼓兒似轉(zhuǎn)動起來。 龔歆第一次以省領(lǐng)導(dǎo)的身份出席北方重化洋設(shè)備的試車儀式,原指望期待一個“試車成功”的喜訊,然后自己也以成功者的象征形象出現(xiàn)在媒體上,萬萬沒有想到,試車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引來一聲巨響,鍋爐來了個大爆炸,想一想真是晦氣。尤其不能讓他接受的是,他這個分管工業(yè)生產(chǎn)的副省長,同時也分管勞動安全監(jiān)察工作,現(xiàn)在,中央正強調(diào)生產(chǎn)安全工作,“北方重化”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來了一個大事故,這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因此,試車儀式原先準(zhǔn)備好的慶祝方案、宣傳方案,因為這一次大爆炸,通通作罷了。 可是,在這個資訊發(fā)達的時代,你官方可以控制新聞媒體,卻控制不了互聯(lián)這個怪物。事故發(fā)生不到一個小時,上就披露了這次大爆炸的快訊。 ***,怎么搞的?他收起了平時那副笑容可掬的表情,勃然大怒了! 這沒有辦法。公司分管生產(chǎn)安全的老金攤開雙手,搖搖頭說:試車試車……本來就是試驗。試驗嘛,就會有兩種可能:成功、失敗。這種事,誰敢保證萬無一失? 你們這是失敗嗎?嗯?這是爆炸。是事故! 事故,懂不懂? 他覺得老金這個副總裁太不像話了。出了問題,就應(yīng)該內(nèi)疚、難過。看見領(lǐng)導(dǎo),起碼也應(yīng)該有個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墒?,他說話這個樣子,分明沒把這次事故當(dāng)一回事兒。或者是,根本沒把他這個副省長當(dāng)回事。 嗯,你們公司班子里,誰分管安全生產(chǎn)呀?龔歆看見老金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本來氣得要發(fā)作一番,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形象,他還是忍耐住了,說話仍然是慢聲慢語的。 我!怎么啦?老金響亮地回答了。 你?這一次,龔歆不由地不發(fā)怒了。你這個老金,太不像話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故,不但不內(nèi)疚。還這么理直氣壯地反問我“怎么啦?” 怎么啦?你說怎么啦?龔歆氣得一拍桌子,試車這么大的事情,你事先是怎么準(zhǔn)備的?有沒有制定安全防范措施?有沒有確定緊急情況發(fā)生的預(yù)案? 有哇!老金一看副省長發(fā)火了,說起話來聲音更高了,那些消防車、救火隊伍,早就安排好了,不然,救火會那么及時嗎? 老金說這些話,毫無愧色,他甚至為自己的未雨綢繆感到了幾分得意。 這么說,出了事故,我還得表揚你不 成? 我沒想讓你表揚??墒?,出了事故,這是個意外。誰也不想看到這個結(jié)果。你……沒有必要在這兒興師問罪吧! 什么,興師問罪?龔歆聽到這句話,更來氣了。 今天,老金對他這種蠻橫無禮的態(tài)度,分明是讓庾明慣壞的。這個老金,根本就沒把他龔歆放在眼里。如果是這樣,自己今后怎么分管這個“北方重化”不行,我必須壓住他的氣焰。 出了這么的事故,你老金就沒有責(zé)任嗎?看到人民的財產(chǎn)遭受這么在的損失,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當(dāng)然,我們很難過??墒?,這種結(jié)果,誰都不想看到。老金依然不緊不慢地反駁著,省長同志,我再說一次,這是試車。是試驗。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你看你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像話嗎? 那你要我什么樣子?痛哭流涕?負荊請罪? 老金!你住嘴。楊總裁一看局勢不妙,連忙制止。 可是,老金這個人的脾氣不但是有名的犟,而且還是有名的倔。凡是他認準(zhǔn)的事情,你不勸還好,你越是勸,他越是來勁兒!這些日子,他聽說這位副省長正想把“北方重化”的管理權(quán)攬到自己手里去,心里本來就有幾分不情愿,今天,看到他借題發(fā)揮,要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心里就更火了。再說,你要是批評人,也可以;到背后去批呀,現(xiàn)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耍哪門子威風(fēng)? 還是楊總裁比較老練。剛剛發(fā)生了爆炸,本來就夠急人的了?,F(xiàn)在,這個老金還要與副省長“掐一掐”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庾省長,對不起,我們工作做得不細,發(fā)生了爆炸事故,我向你檢討。事后,我們一定會寫出深刻檢查。再不允許此類事故發(fā)生。 楊總裁,我糾正你一個概念,這次爆炸不是“事故”是“試車失敗”老金一看楊總裁的樣子,依然不知趣地嘴硬。 好吧!看到楊總裁的態(tài)度,龔歆也連忙下臺階了:事故也罷,失敗也罷,反正你們要吸取教訓(xùn)。嗯,你們這個企業(yè),董事長是庾省長,按道理,今天這種場合我是不應(yīng)該來的。來了,是對你們工作的。可是,你們是怎么我的?就用失敗歡迎我嗎?嗯?說完,他高高地揚起頭,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扭頭就要離開。 他覺得,此地不可久留。那個老金,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搡他幾句。 庾省長,別別別……一看副省長要走,楊總裁慌了。這成什么了,省領(lǐng)導(dǎo)是我請來的呀!現(xiàn)在,人家就這樣揚長而去,將來,他怎么向庾省長交待? 龔省長、龔省長……楊總裁一溜小跑地追著,是我們不好。我們檢討……可是,你別就這么走??!你……怎么也得吃了飯走啊! 龔歆不理會楊總裁的勸告,依然憤憤地往前走著,就在這時,一輛閃著藍燈警報的小面包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原來,是省安全監(jiān)察局的兩位專家,向他匯報檢查結(jié)果來了。 這一下可給楊總裁救了急。省長總算是停下了腳步。 龔省長,兩位專家告訴他,鍋爐爆炸的原因找到了。 兩位專家說,鍋爐爆炸的原因:是兩根管子的管壁破裂了。 “兩根管子?” 孫水侯聽到這兒,湊上來,臉面緊張地抽搐了一下,“哪兩根管子?” “負責(zé)主循環(huán)的兩根管子。它們受不住驟然升起的高壓……” “就怪你!” 總工程師聽到這兒,生氣地看了孫水侯一眼,“鍋爐剛剛啟動,你就命令加壓……” “這不能怪他?!?/br> 楊總裁想了想,慢慢分析道,“進口主機設(shè)計的就是高壓cao作。就算是再延長一段時間,這管子也夠嗆能挺住?!?/br> 楊總裁的話讓孫水侯一下子逃脫了干系。他悻悻地撇起嘴丫子,不滿地說:“咱們的控制系統(tǒng)呀,根本就接受不了人家主機的指令?!?/br> “錯!” 老金馬上反駁他,“接受不了指令,設(shè)備怎么運轉(zhuǎn)了?” “可……那個降壓指令,它就沒接受!” 孫水侯拍了拍桌子。 “加壓的指令它卻接受了!” 老金氣憤地揮起了拳頭。 “我看,這事兒得追查一下?!?/br> 龔歆聽到這兒,神情嚴肅地指示楊總裁,“為什么別的管子沒裂開?就這兩根裂開了?制作的時候,有沒有記錄?查一查,看一看,是不是誰使了壞?” “哈……那你去找工人吧?!?/br> 一聽省長這么說,孫水侯一下子推卸了責(zé)任,“使壞不使壞,與我無關(guān)喲!” “One?” 楊總裁聽著大家的爭論,也覺得不可思議了。他悶著頭兒,仰臥在大沙發(fā)的*背上,順手掏出了一支“大中華”“李博士到!” 大家正爭議著,門外的秘書大喊了一聲。 “??!英杰回來了!” 霍總聽到秘書的喊聲,一下子捻碎了手里的煙,樂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吃過了飯,龔歆坐了自己的黑色轎車,駛到了靜寂無聲的重化大路,向省城奔去。 車子轉(zhuǎn)過了一個彎,有人突然橫穿馬路。司機慌忙踩了急剎車。 “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司機惱怒地將腦袋伸出車窗,訓(xùn)斥起來。 這個人驚惶失措地朝著車子看了看,連連說:“對不起……” “喲,是李金鑄?” 龔歆覺得對方的面孔很熟悉,仔仔細細一看,這不是剛才與孫水侯吵架有那個全國勞模嗎?認定了對方,他馬上打開車門,“李師傅,你干什么去?” “哦,是省長啊。” 李金鑄馬上告訴他,“我這不是……著急回廠子找我兒子嘛!” “你兒子?” “是啊,我兒子,就是從德國回來的李英杰?!?/br> “呵呵,正好,上來,我送你去。” 吳廠長熱情地讓他上了車,隨后告訴司機,“往回拐?!?/br> “謝謝龔省長?!?/br> 李金鑄上了車,牢sao滿腹地說道,“你看看,我這兒子,剛剛從上?;貋?,家里也不回,就直接到工廠了?!?/br> “呵呵,你這兒子是急于尋找鍋爐爆炸的原因吧?他的事業(yè)心,很強啊?,F(xiàn)在,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br> 省長表揚起自己的兒子來。 “嗨,他一個小孩崽子,明白什么呀?!?/br> 李金鑄謙虛地說道,“不過是喝了幾天洋墨水,楊總裁就這么器重他。實際……這鍋爐爆炸的原因,不能光從表面上找,也許,其中……還隱藏著深層次的東西?!?/br> “什么,深層次的東西?” 龔歆覺得這位勞模話里有話,追問了一句。 “是啊?!?/br> 李金鑄嘆了一口氣,“你就說這鍋爐吧,是一臺主體鍋爐,很關(guān)鍵的設(shè)備。這種設(shè)備,老金怎么能交給孫水侯這種個體戶制作呢?在德國,制作這種設(shè)備的人必須是老板特別信任的人才行。” “嗯”龔歆聽到這兒,若有所思,“李師傅,我看那個老金,很信任那個孫水侯呀?!?/br> “當(dāng)然了,要不……當(dāng)年工廠招標(biāo)時,他將我這個全車勞模棄之不用,卻選擇了孫水侯呢!嗯,敢情人家個體戶有錢啊……” “噢!” 龔歆聽到這兒,像是聽出了門道兒,他向李金鑄伸出手,做了個捻錢的動作,低聲地問,“難道,他們會有這個……” “這種事兒,早就有人舉報過了?!?/br> 李金鑄將嘴俯向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可是,平民百姓,舉報了又怎么樣?人家還不是照樣做官?” “李師傅,請你放心,對于腐敗行為……我們絕不姑息。” 龔歆堅定地表了個態(tài)。 車子送完了李金鑄,開往省城方向。 但是,回到省城,車子并沒有往龔歆的住處開,而是開到了省紀委。 深更半夜,紀委的人早下班了,舉報接待室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