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
郝允載默不做聲地給楚云鏡的私處上藥,氣氛有一絲詭異,他的呼吸開始漸漸變重,明顯在強忍欲望了,而楚云鏡是那種受不了一絲尷尬的性子。 于是她試圖打破僵局,“你…你這個藥行不行啊,怎么全身都能涂一樣的?。俊?/br> 語氣帶著她自己都不曾發(fā)覺的嬌嗔。 郝允載沒想到她還有這層顧慮,一時也是啞然失笑,本來忍著欲望給她耐心地涂著各個私密位置,就已經(jīng)很考驗他了,沒想到此時此刻她居然還有心思質(zhì)疑他的藥。 “小姐放心,我這個藥是沉太醫(yī)特別調(diào)過的。”隨言,外面的藥都已經(jīng)上的差不多了,他又取了一大塊在指尖,不作聲直接戳了楚云鏡的蜜xue中。 還壞心眼地在入口處左右抹蹭了一下。 楚云鏡本就敏感的身體一瞬間戰(zhàn)栗了起來,“你!你干嘛!” “服侍小姐啊,我這個藥,都是用了最好的材料,沉太醫(yī)親手熬制,半年才得一小罐,小姐不是一直都用著這藥,怎么突然就不喜歡的?!?/br> 一直用著… 楚云鏡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突然就涼了。 且她現(xiàn)在最討厭就是失去主動權(quán),身體被男人拿捏了,但是嘴巴可不會。 “一直用這個藥,呵,原來我遲遲沒有身孕是你和沉太醫(yī)的手筆啊。郝云仔,你明知道有身孕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多么重要,你卻這么做,你到底什么居心!”楚云鏡突然轉(zhuǎn)身坐起身,對著他厲聲發(fā)問,而他搗亂的手指也從溫暖的xiaoxue中滑了出來。 郝允載動作停滯,然后苦笑了一下,“小姐都知道了啊。”他緩緩收回手,突然失去溫暖包裹的手指,帶著絲絲透明液體和未融化的藥膏都漸漸冷卻在指尖,冷意也從他的指尖傳到了他的心底。 啊,被發(fā)現(xiàn)了啊。 郝允載站起身來,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小姐,這個藥對身體無害,也不會影響到您今后的子嗣問題的。” 楚云鏡已經(jīng)自己重新披好寢衣,忍著腰上的酸痛,倚著床檐柱坐了起來,她打量著面前這個英俊的,上一秒還說著“咱們”的男人。他再次斂起了所有的情緒,面色和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 楚云鏡之前好不容易有的那一絲溫情,此刻已經(jīng)消失殆盡,她不敢相信任何人:“怎么,與我歡好,你原是不情不愿的嗎?與我歡好,我也許可能懷上你的孩子,原來是...不被你接受的事情???我是皇帝的女人,對你而言我是不干凈所以不配嗎?還是說以報恩為名的虛與委蛇很有意思?” 隨著這一連串,充滿自嘲自諷的反問,郝允載終于維持不住一貫的平穩(wěn)了。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指責(zé),他抬眼,深髓的眼眸中有看不透的壓抑和呼之欲出的情意。 楚云鏡懂了,啊,原來是這樣,他原來喜歡他的小姐啊。 來到這個世界后,唯一能給自己帶來溫暖的感覺的人,此刻展露出的情意卻更讓自己絕望。 這個人,他的心,他的“咱們”都是對著另一個她永遠也爭不過的女人啊,真沒意思。 她避開眼神,不再看他,冷冰冰地發(fā)問:“上次讓你去要的名單呢?” 郝允載沒想到她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他原本還想解釋些什么,但他自己也是千頭萬緒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他心想:“罷了,今天她情緒不穩(wěn),改日再說吧?!?/br> 于是他也放棄了之前的話題,從懷里摸出一個紙箋,遞給了楚云鏡。 戶部侍郎李俞,翰林院矯正使孟璋,兵部郎中錢左致,禮部尚書蕭景明,最后一個名字,御醫(yī)院副院正沉令聞。楚云鏡嘲弄地笑了,并說道:“郝允載,怎么,沉太醫(yī)的名字都在這上面,你的沒在啊?我父親如果知道,他最最信任之人,被你哄騙著幫我避子不知道要怎么傷心呢?!?/br> 郝允載只說不敢。 “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行了,你下去吧。去把阿綠叫來,再安排沉太醫(yī)最近來見我?!?/br> 郝允載頓踀了一下,只得聽命離開,還是選擇先不再多說什么了,服從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不了解自己了。 楚云鏡努力忽視掉其他的情感,盡量理智地開始研究這份名單,卻依舊是深深嘆息。 她再不懂政治,再不懂歷史也能看出來,他父親可信之人除了最后一個禮部尚書蕭大人,其他官職都不能算高。 好好的帝師,應(yīng)是子弟眾多,怎么混成這樣啊。 還是得找阿綠來好好打聽一下這些人的底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