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承荒星后我暴負(fù)了、穿孔、虞美人【NPH】、大小姐(1v1 雙處)、深淵舊夢(rou文,虐文,SM)、陛下,聽我說!、睡遍修仙界、長公主與權(quán)臣、食壽(公媳)、沉淪(重生 1v1)
裴溫呵斥長生,“不許胡鬧!” 長生余光瞥了一眼桃夭,想起她方才對自己說的話,抬起眼眸看著謝珩,“末將不過是想知曉自己效忠的主子是否值得末將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他倒想看看,眼前的人是否真有那么好,好到她再也不想著回桃源村! 謝珩看著眼前狼一般的少年沒有作聲。 桃夭從來沒見過一向文雅如玉的謝珩動武,做過最激烈的運(yùn)動也是打馬球,方才長生百步穿楊的箭法她是見識過的。 眼下軍中這么多將士瞧著,若是輸了,豈不丟人? 桃夭十分委婉,“長生年紀(jì)小,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謝珩斜她一眼,低聲問:“你覺得你男人一定會輸?” 第92章 寧寧要我 不等桃夭說話, 裴溫已經(jīng)大步上前,再次呵斥長生,“不許在這里胡鬧, 還不向殿下請罪!” 長生抿唇不言, 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不甘。 “不妨, ”謝珩制止裴溫,瞥了一眼長生,“趙將軍想如何比?” 長生道:“一箭定輸贏, 殿下覺得如何?” 謝珩頷首,“如此也好?!?/br> 裴溫見謝珩答應(yīng),只好退到一旁去。 長生取了弓箭,瞄準(zhǔn)最左邊的箭靶。 此刻雪勢漸大, 視野不好,且北風(fēng)呼嘯,射出去的箭本就很容易偏離方向。 在場的所有人見他竟選了最遠(yuǎn)的靶子, 各個眼神放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任由冰涼的雪粉融入火熱的眼睛里,化作濕潤的水光。 就連桃夭也不免緊張起來。雖然有些不厚道, 但是心底卻希望他不要贏。 這時長生松了弦,只聽倏地一聲, 箭離靶心, 迎著風(fēng)雪朝靶子飛去。 頃刻間, 守靶的士兵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紅旗。 正中靶心。 規(guī)矩是一箭定輸贏, 長生既然正中靶心, 最好的便也是平手。 若是輸了…… 所有人都盯著眼前俊雅如玉, 謙謙君子一般的太子殿下, 怎么都覺得長生贏定了。 長生看向謝珩,“該殿下了?!?/br> 桃夭瞧出他眼里的敵意,心里有些不舒服,低聲安慰謝珩,“三郎若是輸了也沒關(guān)系?!?/br> 謝珩垂睫看著一臉擔(dān)憂望著自己的女子,心里很是高興,替她正了正風(fēng)帽,低聲道:“好好看清楚,你珩哥哥是怎樣贏他的?!?/br> 不待桃夭說話,他環(huán)顧四周圍風(fēng)雪里的將士,朗聲道:“孤年長趙將軍許多,若是這樣比,就顯得有些欺負(fù)人?!毖粤T,又退后三十步,看向齊云。 齊云會意,立刻取了弓箭放在他手里。 射箭本就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在場的將士們又見他竟然對準(zhǔn)了長生的箭靶,無不瞪大眼睛,一臉興奮,就連一向不服輸?shù)拈L生都握緊了手中的弓,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贏自己。 一旁的桃夭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雪幕中身形偉岸的男人。 只見他將普通的箭羽置于弓箭之上,緩緩拉開弓弦,微瞇著眼眸盯著上面還插著箭羽的箭靶,松開了手。 只聽“咻”的一聲,箭銳的箭矢穿過無數(shù)的雪花,飛向百步之外的箭靶,劈開箭靶上的箭羽,直入靶心。 而原本箭靶上的箭羽被劈成三份,掉落在厚厚的雪地上。 守靶的士兵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該舉幾只旗。 全場的人靜默片刻,發(fā)出雷鳴一般的掌聲,無不崇拜地望著自己誓死效忠的儲君。 謝珩看向正一臉崇拜望著自己的女子,冷白的手指抹去她漆黑纖長的睫毛上結(jié)的冰霜,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問:“你珩哥哥厲不厲害?” 她忙不迭點(diǎn)頭,“厲害!” 她的夫君不僅生得好,學(xué)問好,箭法也是一等一得厲害。 除了編螞蚱,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做不好的事情! 他漆黑的眼眸里浮出一抹笑意,“那,可喜歡?” “喜歡!”她重重點(diǎn)頭,小聲道:“若不是我現(xiàn)在矜持了,都想抱抱三郎!” 他輕咳一聲,“其實(shí)不那么矜持也沒關(guān)系?!?/br> 她彎眉嗔笑,“算了,在外頭我還是矜持些,免得三郎罵我不成體統(tǒng)?!?/br> 謝珩嘴角上揚(yáng),斜了一眼不遠(yuǎn)處面色蒼白的少年,牽著她凍得冰涼刺骨的小手,“那咱們回家?!?/br> 直到他二人走遠(yuǎn),人群散去,肩上落了薄薄一層雪的長生仍呆呆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箭靶上的箭。 他還是輸了。 裴溫這時大步走到他面前,冷冷道:“先去領(lǐng)十軍棍,然后再來我營帳中找我!” 一臉倔強(qiáng)的少年一句話未說,自取領(lǐng)打。 大雪紛飛的天,他解開身上的盔甲,脫去御寒的棉衣,露出布滿傷疤的背。 他自進(jìn)軍營,還是頭一次受罰。 執(zhí)行軍棍的士兵與他相熟,一時有些下不了手。 他冷冷道:“動手!” 那士兵這才上前,執(zhí)行責(zé)罰。 十棍下去,皮開rou綻,他哼都未哼一聲,將棉衣同盔甲穿好,大步朝裴溫的軍營走去。 才入軍營,便瞧見裴溫正在帳中徘徊,見他進(jìn)來,冷冷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氣我罰你?以為我罰你,是因?yàn)槟愎惶翎吜颂拥钕???/br> 面色蒼白的少年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裴溫又道:“你覺得你的箭法比之我如何?” 長生道:“自然比不上?!彼募ū闶茄矍暗哪腥私痰摹?/br> 裴溫道:“你以為他是太子,不過是憑借身份地位,所以才輕而易舉得到你就算拼了命也得不到的東西,所以瞧不起他??赡悴恢赖氖?,他十四歲便進(jìn)軍營歷練,在我手下當(dāng)先鋒將軍,便是箭法亦是我教的,且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曾在亂軍中取對方將領(lǐng)的首級。你若是了解他便會知曉,比起他,你的城府實(shí)在太淺。今日之事他不同你計(jì)較,是因?yàn)樗幌蛳Р牛舨蝗?,便是我出面,也保不住你!?/br> 長生神色微動。 裴溫又道:“未先了解敵情,便莽撞行事,此乃兵家大忌,今日這十棍子就是要你記住,凡事三思而后行!”言罷,丟給他一瓶金瘡藥。 長生一把接住,向他行了一禮,“多謝義父!” 正要走,又被他叫住。 裴溫瞧著眼前的少年,想起當(dāng)年的自己,道:“你既叫我一聲義父,那為父就提醒你一句,收起你那些心思!” 長生停頓片刻,大步出了暖意融融的營房。 外頭刺骨的凜冽寒風(fēng)撲面而來,吹散了他臉上的熱意。 他微瞇著眼眸看著眼前廣闊無邊的雪原,眸色里閃著冷光。 他仍是不服! 他說過,除了蓮生哥哥,這世上誰娶她,他都不服氣! * 涼州城的馬車?yán)铩?/br> 依偎在謝珩懷里的桃夭一臉崇拜,“珩哥哥怎這樣厲害,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很是受用的謝珩親親她嫣紅的唇,“我曾在涼州待過一年,箭法是裴將軍教的?!?/br> 桃夭十分驚訝,“三郎在軍營里待過?” 謝珩揚(yáng)起精致的眉弓,“怎么,不像?” 桃夭搖搖頭,“不像?!?/br> 他氣質(zhì)文雅矜貴,怎么都不像是在軍營里待過的。 謝珩輕輕揉捏著她白皙圓潤的耳朵,輕聲問:“那不如寧寧先同我說說,他同你說了些什么?” “誰?長生?” 桃夭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他就是說他要回桃源村,問我要不要回去瞧瞧,我說不得空回去?!?/br> 言罷,不待謝珩作答,她親昵地蹭蹭他溫?zé)岬拿骖a,表衷心,“人家如今心里只想著珩哥哥,舍不得丟下珩哥哥一個人回去?!?/br> 一句話哄得謝珩神魂顛倒,將那些已經(jīng)不大重要的事情拋諸于腦后,“那等日后我得空,帶你同宋大娘他們回去瞧瞧?!?/br> 桃夭“嗯”了一聲,乖巧伏在他溫暖的懷里,叫他給自己講講從前在軍營里的事情。 邊聽邊想象著十四歲的少年謝珩,該是個什么模樣。 她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同突厥人談判時又耗費(fèi)不少精氣神,聽著聽著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待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暖意溶溶的屋子里。 才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 “醒了?”謝珩望著才睡醒,眸子霧蒙蒙的女子,“可餓了?” “還不餓,”桃夭把自己埋進(jìn)他溫暖的頸窩,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三郎怎么不睡?” “也睡了一會兒的,”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再過七日就是寧寧的生辰。” 桃夭這次想起再過幾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她十七歲生辰。 這段時日他傷著,她滿心眼都是趕緊幫他養(yǎng)好身子,倒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她自他懷里抬起頭,“三郎打算送我什么生辰禮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