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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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聽到這個稱呼更加不安,抬起濕漉漉的眼睫望著她,“你怎么叫他姑爺?” 采薇聞言也愣了一下,遲疑,“那,那奴婢該稱呼他什么?小姐不是還沒同他和離嗎?” 桃夭不作聲,把自己埋進被窩里去。 她這兩日閑來無事翻閱《大胤律》,按照戶婚規(guī)定,像她這種還沒同人和離就與旁人許下婚約的,便是犯了重婚之罪。 先生若是狠心一些,將她告到京兆府去,指不定她還得蹲兩年牢獄。 可先生如今不僅不怪她,還這樣放低身段給她做外室。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壞到極點! 采薇見被窩里的人好一會兒都沒動靜,怕她憋壞了,輕輕扯開柔軟的被褥,急道:“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她頂著一張緋紅的臉頰從被窩里坐起身來,眼睫輕顫,“方才他說他要給我當(dāng)外室?!?/br> 采薇驚訝,“他,他真如此說?”那樣俊美矜貴的郎君,居然主動要給人當(dāng)個外室? 長安的男兒,都這么熱情奔放的嗎? 怪道小姐這樣為難,這換了誰,誰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 采薇一想到臨走時神情嚴(yán)峻的美貌郎君竟然在房里那樣低聲下氣求小姐,忍不住替他說話,“那,那小姐怎么想,我瞧著姑爺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同小姐好?!?/br> “我知曉他如今是真心要同我好,” 桃夭嘆息,“可我都已經(jīng)有了沈二哥哥!” “那倒也是?!?/br> 沈家二公子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 桃夭呆坐片刻,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總之我以后都不會同他來往!” 又囑咐采薇,“你千萬莫要同我哥哥說起他來過。若是給我哥哥知道他當(dāng)初就那樣走了,必定饒不了他!” 采薇也知道許鳳洲極其護短,忙道:“小姐放心,奴婢定然不會同公子提及姑爺!” 桃夭痛心疾首,“莫要叫他姑爺!”這樣叫,將沈二哥哥置于何地! 采薇立刻改口,“那奴婢定然不會同公子提及您的前夫君!” 隨即,她又為難,“那若是他下次又偷偷過來怎么辦?” 桃夭也不知怎么辦,“我都已經(jīng)叫他莫要來了!” 言罷,又長吁短嘆起來。 采薇見時辰不早,勸,‘不如小姐歇了吧,有什么待到明日再想也是一樣的。’ 桃夭“嗯”了一聲,洗漱完以后躺到被窩里。 可她腦海里總是不斷閃現(xiàn)著謝珩臨走前的最后那句話。 若是她以后都不去燕子巷看他,他該不會想不開吧? * 謝珩自許府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 齊云怎么都覺得,自家殿下像是一只偷腥的貓。 可仔細(xì)一瞧,又覺得不像。畢竟偷腥的貓不該是殿下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他問:“眼下是回宮還是回燕子巷?” 謝珩道:“燕子巷。” 燕子巷同許府并不在一個坊內(nèi),眼下又是宵禁,半道還遇見巡街的武侯。 好在那些人都認(rèn)識齊云,也都有驚無險,沒被人發(fā)覺太子殿下大半夜去與旁人的未婚妻私會。 兩人到燕子巷后,已經(jīng)快到子時。 心里不安的蓮生娘仍然未睡,一見謝珩披著一身寒霜回來,心疼得不得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待到謝珩吃了熱水,面色和緩些,她才急問:“你媳婦兒怎么說,她以后還同你好嗎?” 不等謝珩回答,跟著守了一晚上,凍得直發(fā)抖的宋大夫低聲道:“他這樣大半夜去爬人家的窗戶,像什么話!” 話音剛落,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蓮生娘瞪他,“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宋大夫正要替自己分辯兩句,一抬眼就撞上謝珩冰冷的眼神,立刻把話咽了回去。 謝珩掃了一眼冰冷的屋子,握著蓮生娘冰涼的手,問:“這樣冷的天怎么不生爐子?” 不等蓮生娘說話,一旁早就凍得受不了的齊云趕緊找碳生火。 一會兒的功夫,冰冷的堂屋里亮起了火光,很快驅(qū)走了寒氣。 謝珩皺眉,“以后不必節(jié)省這些。” 蓮生娘握著他的手,問:“那你以后?;丶覇??” 謝珩“嗯”了一聲。 也不知為何,這里比著皇宮那樣冷,他心底卻暖和得很。 蓮生娘一聽他以后都要回來,亦是十分高興,與他依偎在爐子旁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直到熬不住,才回去睡覺。 待她回了屋子,憋了一晚上的宋大夫問謝珩,“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連相府家的窗戶都敢爬,可見不是一般人。 謝珩睨他一眼,“你覺得呢?” 宋大夫哪里覺得出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問:“其實先生能來我家,我心中也很高興??膳廊思掖皯艨偸遣缓??!?/br> 一旁的齊云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又見自家殿下瞪著自己,又立刻憋了回去。 謝珩扶額,“誰告訴你我爬人家窗戶去了!” 這個“老實人”,怎么到了長安嘴還這么欠,難道就不曾被人打過? 宋大夫又道:“就算沒有爬人家窗戶,可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有婦之夫,總歸是不好。若是給她哥哥瞧見就麻煩大了,先生不曉得,他哥哥兇得很!” 謝珩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我怎么勾引有夫之婦了!” 宋大夫偷偷瞥了他一眼,“那日先生鉆床底,我都看見了。都是男人,我其實懂的??上壬@種行為總是不妥當(dāng)?!币膊恢醯?,他對著許鳳洲斷然不敢這樣講話,但對著謝珩,總覺得想要過過嘴癮,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心情十分愉悅。 齊云把下巴戳到胸口去。 心想這世上竟然還能有人敢當(dāng)著殿下的面說這種話,實在太有意思了。 謝珩冷冷道:“你該去睡覺了!” 宋大夫道:“我還不是困,在陪先生坐一會兒也行?!痹捯魟偮?,對上謝珩陰惻惻的眼神,立刻站起來,“我現(xiàn)在就去睡!” 人還未出門檻,就聽謝珩道:“明日找?guī)讉€人把房子好好修一修,屋里實在太冷了。若是覺得此地不夠好,搬家也行?!?/br> 不等宋大夫拒絕,他又道:“你愿意受凍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她年紀(jì)那樣大,身子不好,再過一個月長安就要下雪了,如何受得了。錢的事兒不必?fù)?dān)心,自會有人處理?!?/br> 宋大夫聞言心里一暖。 其實桃夭的哥哥待他們很大方,但他并不愿意花她哥哥的錢。 可也不知為什么,眼前面冷心熱的男人要給他們花錢,他心底又是極高興的。 他應(yīng)承下來,抬腳要回屋,走了沒兩步,回頭看了一眼爐火前金尊玉貴的郎君,“其實,我心中還是更屬意先生做贅婿?!?/br> 那個沈探花再好,也總是同他們隔著一層。 謝珩睨他一眼沒有作聲。 宋大夫輕咳一聲,決定提點他幾句,“其實呢,她那個人心軟得很,最禁不住人哄。你臉皮厚一些,多哄一哄,她就容易迷糊。”言罷,背著手慢悠悠回屋去。 心軟?倒也不見得! 他連臉都不要了,也沒見哄得回心轉(zhuǎn)意。 謝珩坐了一會兒,問齊云,“你說要怎么哄一個女子高興?” 齊云楞了一下,“微臣沒什么經(jīng)驗?!?/br> 謝珩斜他一眼,“你不是在蘭桂坊有一個相好嗎?” 齊云的臉?biāo)⒌丶t了。 殿下怎么連這種事兒都知道? 謝珩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也回屋睡去了。 只是孤床涼枕,一夜輾轉(zhuǎn)難眠,滿腦子都是那狠心的女子,只后悔方才沒有賴在她房里,將她摟在懷里好好欺負(fù)欺負(fù),看她還敢不敢把旁人當(dāng)作夫君。 燕子巷的謝珩孤枕難眠,相府內(nèi)的桃夭這一夜睡得也不大好,直到凌晨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待到次日晌午時,她才睡醒。 好在她已經(jīng)徹底退燒,身子已無大礙。 待到吃晌午飯時,她悄悄問采薇,“哥哥今日有沒有問過先生偷偷進府之事?” 采薇搖頭,“并未聽說此事,且公子到凌晨才回來,眼下也不知醒了沒?!?/br> 桃夭放下心來。 待吃完飯后,她實在覺得無聊得很,便親自去繡房吩咐繡房的人給宋大夫夫婦做過冬的棉衣。 待選定好衣料后,又百無聊賴地去院子里閑逛。 她原本打算去看看許鳳洲醒了沒,半路卻聽見兩個婢女在一處假山前說話,像是說二小姐病了。 桃夭這才想起自那日受了驚嚇后,便再也沒有見過二jiejie。 她連忙要去探望,卻被采薇攔住。 采薇悄聲道:“二小姐被公子關(guān)了禁閉。” 桃夭驚訝,“哥哥為何好端端要關(guān)二jiejie禁閉?” 采薇自幼生在深宅大院里,深閨婦人的心機手段不曉得見了多少。 她一時不知要如何同眼前心思單純的少女說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可不說,將來成了婚總要面對,思來想去,提醒道:“那日若不是二小姐特地提醒小姐那是靖王,小姐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靖王的名號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