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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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臺內(nèi)早已經(jīng)設(shè)了席案,時令瓜果糕點(diǎn)一應(yīng)俱全。 桃夭才坐下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一威風(fēng)凜凜,臉覆金色面具的男子策馬揚(yáng)鞭而來。 他一入場,原本端坐在馬背上的人立刻翻身下馬向他行禮。 桃夭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被馬背上的男人吸引住。 怪道人都說太子殿下郎艷獨(dú)絕,舉世無雙。就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哥哥,言語間都對太子殿下贊譽(yù)有加。 明明都是穿同樣的衣裳,戴同樣的面具,可偏偏他一出現(xiàn),立刻就成為全場焦點(diǎn) 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看,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彰顯著皇家氣度,叫人覺得天潢貴胄便該是他這般模樣。 桃夭忍不住問正在替她烹茶的婢女:“太子殿下?lián)艟系募妓嚭芎脝???/br> 婢女一臉神往,“太子殿下的風(fēng)采無人能及,待會兒娘子就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臉蛋都暈出一抹薄紅來。 桃夭心里更加好奇。 也不知是不是她盯人家盯得太久,“假”道學(xué)太子突然朝觀賞臺看來。 眼下觀賞臺上只有她一人。 定是她總是盯著人家被給發(fā)現(xiàn)了! 她立刻從碟子里拿了一個蘋果擋住臉,假裝自己在吃蘋果。 場內(nèi)。 謝珩盯著正在啃蘋果的小寡婦,眼底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她定是知曉自己偷看旁人被發(fā)現(xiàn),所以才假裝吃蘋果。 這時換好衣裳的許鳳洲與沈時也策馬過來。 兩人向他行禮后,許鳳洲問道:“殿下想怎么玩?要定什么彩頭?” 正要說話的謝珩目光落在沈時頭上那支小葉紫檀木的木簪,面具后面的表情一寸寸冷以來,直至四肢百骸。 她竟然連這東西都送給他了! 好得很! 他道:“孤覺著沈卿簪發(fā)的木簪很是不錯,不如就以此為彩頭。若是孤輸了,孤就把自己簪發(fā)的玉冠送給沈卿。若是沈卿輸了,就把他送給孤?!?/br>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皆愣住。 男子二十而冠,拿來簪發(fā)的簪子何等重要。 更何況是儲君之冠。 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沈時立刻下馬告罪,“此物乃是微臣未婚妻送微臣的定情信物,恕微臣不能答應(yīng)?!?/br> 此言一出,齊云等人明白了。 是小寡婦送的! 可大家也沒想到沈時竟然這樣硬氣,拒絕得這樣干脆。 謝珩睨他一眼,“沈卿還未比就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沈時道:“心愛之人所贈之物,又豈能拿來與人打賭?!?/br> 謝珩道:“若是孤一定要呢?” 沈時不曾想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子殿下竟然仍然堅持,屈膝告罪,“那就請治微臣大不敬之罪!” 在場的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各個大氣不敢出地低下頭去。 看出苗頭不對的許鳳洲站出來道:“不若殿下賭些別的?” 謝珩沉默不語,輕輕摩挲著球杖頂端包著的獸皮,余光卻瞥向觀賞臺去。 觀賞臺的小寡婦顯然也瞧見這邊的情景,急得不住朝這邊張望,顯然是在擔(dān)心她的未婚夫婿。 指不定已經(jīng)在心里罵他這個太子正在仗勢欺人。 人都不要了,還要一支木簪做什么! 她愛送誰送誰! 就算現(xiàn)在回頭送他,他也不要她的東西! 他緩緩道:“孤不過是同沈卿開個玩笑,看來沈卿待許家小姐果然是情深意重!”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裴季澤出面,挑了一桿上好的球杖作為今日的彩頭。 沈時還沒開始打,背后已經(jīng)沁出薄薄一層汗。 他下意識望向觀賞臺,只見桃夭也朝他看來。 雖然戴著面具,明知對方什么也瞧不見,可還是向她會心一笑。 不遠(yuǎn)處的謝珩將他二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神愈發(fā)銳利。 這時場外響起鼓聲,身為太子的謝珩自然先拔得頭籌,球一揮出,比賽才算是正式開始。 觀賞臺上的桃夭緊張地望著場內(nèi)相互之間角逐的郎君們,根本不曉得誰是誰,只是瞧著其中一人在簡直是所向披靡,大殺四方。 場內(nèi),簡直是被追著打的沈時從未這樣吃力打過馬球。 他自認(rèn)為技藝不算差,可回回球杖才觸到鞠球,太子殿下總能搶先一步。 漸漸地,好似只有他同太殿下在相互角逐。 賽場無君臣。 他自然也不肯相讓,更何況還有心愛的女子在觀賽。 金陵男兒丟不起這個人! 場外樂聲慷慨激昂,場內(nèi)比賽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 眼見著比賽最后的時間要到了,隨著最后一聲鼓點(diǎn),太子殿下?lián)]桿,鞠球擦著沈時的面具飛入到球洞里去。 沈時臉上的面具應(yīng)聲而落,露出一張滿是汗水的清雋面孔。 他勻了幾口氣,拱手道:“太子殿下的球技確實(shí)無人能及,微臣輸?shù)眯姆诜 毖粤T告辭,去了觀賞臺。 齊云等人見大獲全勝,心情格外愉悅,心想殿下也算是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卻瞧見將金陵兒郎打得落花流水的太子殿下絲毫沒有喜色。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小寡婦正在貼心地幫沈探花同許侍從二人端茶遞水,心疼得不得了。 隔著老遠(yuǎn),都聽見她在那兒溫聲細(xì)語地夸人。 “二哥哥真厲害!” “哥哥也厲害!” “下次也教教我好不好?” “二哥哥臉上都淤青了,待回去后一定要記得上藥?!?/br> “……” 良久,他收回視線,策馬出了球場,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裴季澤嘆息,“看來這口惡氣是出不了了。” 許鳳洲這時走過來問道:“太子殿下今兒是怎么了?”怎么都像是同沈時有仇? 裴季澤道:“許是見了金陵的郎君,忍不住想要切磋切磋。” 切磋? 方才那叫切磋? 去年同吐蕃的賽事太子殿下都沒那么拼! 裴季澤當(dāng)然知道他不信,故作嘆息,“其實(shí)是選太子妃的事兒同皇后殿下起了爭執(zhí),是以瞧著沈探花同許小姐這樣情投意合,一時有所觸動?!?/br> 一旁的齊云心中對裴季澤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明知道許鳳洲不會輕意相信,所以才故意先說了一個叫人完全不能信服的謊話,然后再用一個看似很真的謊話。 許鳳洲果然信了。 他又道:“眼下出了一身汗,不如咱們?nèi)ズ竺媾菀慌轀刈?,松泛松泛??/br> 從前大家也時常這樣。許鳳洲不疑有他,只是今日帶meimei出來玩,雖說也有女子湯池,可她初來咋到,又是孤身一人,定然不行。 他正要拒絕,齊悅道:“那就請許小姐先歇息片刻,咱們快些就好了。” 齊云見他二人一唱一和,恐怕另有計較,也道:“那我這就叫人帶許小姐過去。” 言罷不等許鳳洲拒絕,已經(jīng)策馬離去。不多時的功夫,幾名婢女便過來了。 許鳳洲同桃夭交代幾句后,同沈時還有齊悅一起去了后面湯池。 待人走遠(yuǎn)了,裴季澤吩咐婢女,“帶娘子去靜室。” 齊云楞了一下。 裴季澤膽子也太大了! 等絲毫不知情的小寡婦隨同婢女離開后,齊云這才敢摘掉自己臉上沉悶的面具,問道:“你就不怕許侍從知道了跟你拼命?” 裴季澤道:“齊衛(wèi)率不說,我不說,他又怎么會知道?” 齊云道:“那萬一娘子說了呢?” 他輕輕彈了彈衣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那就要看咱們殿下的本事。” 齊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裴侍從真是好手段!” 他道:“待殿下得償所愿,再贊也不遲?!?/br> * 桃夭不曉得被人領(lǐng)到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