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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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先生,一點兒都不曉得憐香惜玉! 想起謝珩,她又不自覺抬頭看看天,心想都這么晚了,也不知先生在做什么。 實在不行,她就拿了票回去再問問他要不要去聽?wèi)颍偛缓脕G他一個人在家里。 思及此,她就坐不住了,同趙淑蘭說了一下。 趙淑蘭見她魂不守舍,也不留她,親自將她送出門去。 才到門口,桃夭就瞧見陳壁安同一身形頎長,清風(fēng)朗月的青袍郎君從衙門口走出來。 她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昨夜賠給自己糕點的郎君,忍不住問:“那個郎君是姐夫的朋友嗎?” 趙淑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道:“是你姐夫的故交,就是金陵沈家那個沈二郎。” “竟然是他!”桃夭微微有些震驚。 金陵沈家那個精才絕艷,十七歲時連中三元的沈家二郎沈時,整個江南道無人不曉,就連蓮生哥哥對他都是贊不絕口的。 據(jù)說他本是狀元的,但是那屆的前三甲里另外兩個年紀都大了,是以太子殿下欽點了他做探花郎。 趙淑蘭不知道她已經(jīng)見過對方,道:“他打馬游街那日我剛好也在長安,那日的盛況空前未見。全長安不曉得有多少待字閨中的女子朝騎在馬上一襲紅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探花郎擲花,就連當(dāng)朝最受圣人寵愛的安樂殿下也親自送了一只芍藥給他?!?/br> 桃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地又朝一襲青袍,如同朗月入懷一般的謙謙君子看了一眼,卻剛好與他四目相對。 她立刻低下頭來,又聽趙淑蘭低聲道:“聽你姐夫說太子殿下當(dāng)時有意重用他,可恰逢沈家太夫人去世。他如今丁憂已有三年,怕是很快要回長安。眼下你姐夫在戶部候補了一個閑差,恐怕明年就要回去?!?/br> 桃夭一聽她明年要回長安,心里頭有些不舍得。 趙淑蘭說起這個,眼圈也微微有些紅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見城里的燈已經(jīng)次序亮起來了,這才告辭。 趙淑蘭要叫人送她,桃夭想著客棧就在隔壁街,不想麻煩她,道:“這么近,我走回去也是一樣的。” 這幾日燈會,縣令怕出亂子,早晚都安排人巡街。 趙淑蘭也不勉強她,只叫她晚上別錯過看戲的時間,“他若真不來,你就一個人來,知道嗎?” 桃夭笑,“你放心,我一定會去的?!?/br> 告別趙淑蘭,桃夭順著街道往客棧方向走。 這時夜幕早已降臨,滿城的花燈已全部點亮。街上上頭戴臉譜,手提花燈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朝著西街護城河放花燈去了。 對縣城也不熟路,再加上人實在太多,本就方向感極差的桃夭混在熙攘的人群里更加沒了方向,被人群擠著不斷向前走。 她心里著急,見旁邊一空出來的花燈攤位,趕緊擠了過去,誰知這時一不小心被人拌了一腳,眼見著就要摔倒,突然被人扶了一把。 她心底松了一口氣,一回頭竟然瞧見一個臉上帶著牛郎面具,一襲青袍的郎君。 她呆呆望著那人,突然想到兩年前她最后一次同宋蓮生來城里逛燈會,也是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被人給沖散了。 她急得在原地大哭,一回頭便瞧見一襲青衣的宋蓮生站在萬千花燈前望著她笑。 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生了他的氣。 氣他這樣逗她。 氣他突然這樣消失不見。 也就是那次,他告訴她,這世間的人總是要散的。 “人來由他來,人去也由他去,夭夭千萬莫要為此難過。若是有緣,下輩子自會再見?!?/br> 一滴淚從眼眶滑落。 桃夭望著眼前的青袍郎君,不由自主抬起手臂摘了他臉上的臉譜。 臉譜下是一張眉目清雋的面孔。 不是蓮生哥哥。 桃夭心想她與蓮生哥哥的這輩子其實早已經(jīng)過完了,若是要見,怎么都得等下輩子。 不過沒關(guān)系,她一點兒也不急。 歲月這樣漫長,待她過完這輩子,將來遇見要好好說與他聽。 她會告訴他,她一直都很聽他的話,不僅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好夫君,還生了可愛的小寶寶,過得很好很好的。 沈時看著眼前突然之間淚流滿面的少女有些無措,想要替她揩去眼淚,她已經(jīng)自己用衣袖抹干凈,道了一聲“多謝”。 沈時溫和一笑,“這么巧,又撞上了?!?/br> 蓮生哥哥都夸過的人定不是壞人。 桃夭抿了抿唇,“確實巧?!?/br> 沈時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一個人出來逛燈會?” 桃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出來逛燈會,我是迷了路,被一路擠到這里來?!?/br> 他又笑了。 他是在笑話她嗎? 桃夭微微低下頭去,“那,那我先走了。” 他問:“你知道路回去了?” 桃夭楞了一下,環(huán)顧四周,瞧著陌生的街道,連來時的路都不記得了。 他道:“若是不介意,我送小娘子回去吧?!?/br> 桃夭連忙搖頭,“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時道:“你方才不是在衙門口瞧見我了。難不成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桃夭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先生就要等急了。 他將一盞兔子花燈遞給她,嘴角微微上揚,“方才猜燈謎送的。不知小娘子介不介意我借花獻佛?” * 客棧內(nèi)。 謝珩看了一眼桌上新買的卻已經(jīng)涼透了的糕點,問:“什么時辰了?” “快酉時了?!?/br> 齊云知道他其實是在擔(dān)心出去一日還沒回來的小寡婦,也不敢胡說八道,道:“不如微臣去找找?” 謝珩冷冷道:“找她做什么,難道她自己不曉得回來?” 齊云問:“那,殿下要先用飯嗎?”小寡婦不回來,他也不吃飯,就這么一直干等著。 謝珩搖搖頭,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糕點,“去找她回來吧?!?/br> 齊云松了一口氣,正要出門去尋人,又聽他道:“算了,還是孤親自去找?!?/br> 街道上到處都是手提花燈,戴著各色臉譜的人。 謝珩一路走去,目光不斷的掃過兩側(cè)的花燈與各種新奇的玩意。 小寡婦見著什么都喜歡,指不定被兩側(cè)的小玩意絆住眼睛才回來這樣晚。 行至那間點心鋪子時,他想起下午買的早已經(jīng)涼了,便叫齊云又重新買了一份回來。 齊云才走不久,他瞧見迎面走來一個著淡綠色窄袖襦裙,身段窈窕的女子。 正是久久未歸的小寡婦。 謝珩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回去,正要叫她,卻瞧見她身旁還有一身形頎長,臉上帶著牛郎面具的青袍郎君。兩人似關(guān)系很好,邊走邊說著話,快要靠近時,小寡婦突然在一處賣臉譜的攤位前停下挑選臉譜,每戴上一個都要去看那青衣郎君。 謝珩不用聽都知道她必定不知羞的問那青衣郎君她美不美。 那郎君不知同她說什么,她捧著臉譜仰頭看著他笑,兩側(cè)酒窩若隱若現(xiàn),乖巧又可愛。 這個小寡婦果然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同誰都這樣好,見誰都要這樣笑! 這時直到買完糕點的齊云回來,順著謝珩的視線望去,喜道:“那不就是主子的義妹嗎?”話說,她身旁那個青衣郎君是誰啊?” 他下意識覷了一眼謝珩,見他面容陰沉,薄唇緊抿,正要開口,突然聽到他問:“那個人生得很好看嗎?” 齊云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雖戴著面具瞧不大真切,不過身形到頎長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頗具有大家風(fēng)范,瞧著應(yīng)是個世家子弟……” 一旁的齊悅瞟了一眼越聽面色越陰沉的謝珩,冷冷打斷他,“這天底下的男子自然都不及主子萬分之一?!?/br> 齊云立刻住了口,小心翼翼覷了謝珩一眼。 謝珩輕輕按了按眉心,“你去問問她還要不要回去!” 一旁的齊悅拉著齊云朝著桃夭走去。 走遠了,齊悅低聲罵道:“你這個笨蛋真是記吃不記打!你幾時見過殿下關(guān)心過一個男子的容貌,難道沒瞧出來殿下是吃醋了么!” 這世上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子在一個女子面前自然也是一樣的。 齊云驚訝。 他不是都在幫人家選贅婿嗎? 這是吃哪門子的醋? 不遠處,才挑好臉譜的桃夭瞧見齊云跟齊悅,驚喜,“齊大哥,你們也出來看燈會了?”說著往他們身后望去,卻并沒瞧見謝珩,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看來先生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同她看燈會的。 齊云指了指謝珩所在的方向,“主子正在那兒等娘子?!?/br> “先生也來了!”桃夭聞言眼神亮了亮,給了錢拿著手里的臉譜就順著齊云指的方向走去。 被晾在原地的沈時只眼望去,身形窈窕的少女提著裙裾急急穿往來的人群,迫不及待朝著自己的夫君走去。 他欲要瞧清楚她的夫君生得什么模樣,可人實在太多,只瞧著她已經(jīng)止住腳步,想來是已經(jīng)見到自己的夫君。 倘若真是她…… 一瞬間,他眼底浮現(xiàn)出無限落寞來。 遠處。 桃夭見謝珩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知道定是自己回來晚了他不高興,趕緊把手里新買的臉譜遞過去哄他,“送給先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