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桃夭的太子贅婿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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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jiejie家里那個(gè)男人,說的官話不帶一點(diǎn)兒江南口音。 他也是從長安來的吧…… 這世上,除了蓮生哥哥,誰娶她,他都不服氣。 * 桃夭才進(jìn)院,正坐在院子里的蓮生娘連忙迎了上去從她手里接過桶,驚喜,“竟這么多魚,還這么大條!” 桃夭忙不迭點(diǎn)頭,一臉喜悅,“今年雨水大,里正大叔網(wǎng)網(wǎng)不落空,每家每戶都分到了好些魚。” 她說完,往東屋書房看了一眼,問:“蓮生哥哥在做什么?” 蓮生娘不知她二人吵架,道:“一直待在東屋,你去瞧瞧,我去殺魚?!?/br> 桃夭“嗯”了一聲,走到東屋門口,果然瞧見謝珩正在東屋坐著看書,在院門口徘徊好一會(huì)兒,才磨磨蹭蹭進(jìn)去。 謝珩仍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桃夭往案幾瞥了一眼,見上面并沒有擱著和離書,小聲問:“那先生到底和離不和離?” 謝珩終于從書里抬起眼睫,眸光沉沉盯著她。 第23章 勾引 先生一定還在生氣! 桃夭立刻道:“要不先生再考慮考慮, 等到腿好了再和離也不遲。” 不等謝珩作答,她走到他身旁,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先生, 我知道錯(cuò)了?!?/br> 謝珩不接, 她便一直舉著水。 良久,他接過水,潔白修長的指骨輕輕轉(zhuǎn)動(dòng)著杯子, “你倒是說說看你錯(cuò)哪兒了?” 桃夭眼珠子骨碌轉(zhuǎn)了兩圈,以商量的口吻問:“我不該丟下先生一個(gè)人跑出去玩?”說了又覺得不妥,猶猶豫豫,“要不, 先生覺得我錯(cuò)哪兒了,那我便錯(cuò)哪兒了。先生說給我聽聽,我改?” 她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非常誠懇, 可先生仍是不作聲,甚至臉色比方才還要糟糕,扶著額頭,按壓著眉心一言不發(fā), 好似很不舒服。 她立刻上前嫻熟地按壓著他的太陽xue, “舒服嗎先生?” 他面色似乎緩和些, “恩”了一聲, “尚可?!?/br> 又是尚可! 她更加賣力, “那現(xiàn)在呢?” 他睨她一眼, “跟誰學(xué)的?” 桃夭道:“我小時(shí)候總是頭疼, 蓮生哥哥便這樣替我揉一揉, 說這樣可以緩解頭疼。” 她話音剛落, 他一把摁住她的手不讓她動(dòng)了。 桃夭趁勢(shì)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柔聲細(xì)語哄他,“我下次再也不會(huì)主動(dòng)寫和離書了,先生不生氣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 他抬起眼睫望她一眼,“你這哄人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桃夭咬了咬唇?jīng)]作聲。 蓮生哥哥自病后時(shí)常告訴她,以后成了婚,與夫君吵了架,惹了對(duì)方不高興,就好好哄哄他。 哄人不丟臉。 她想想也是,蓮生哥哥總愛哄她,夸夸她,抱抱她,她便能高興一整日。 若是她反過來夸夸蓮生哥哥,蓮生哥哥總笑得瞇起眼睛,說:“我家桃夭最好最好了?!?/br> 可蓮生哥哥沒告訴她,這世上有些人不好哄。如同先生這樣的,她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也總不見他高興。 想起蓮生哥哥,桃夭想起今日端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趕緊出了屋子,片刻后去而復(fù)返,輕輕摸著謝珩的耳朵。 謝珩聞到硫磺的味道,一把拉過桃夭的手,果然見她白皙的指尖涂了黃色的硫磺,皺眉,“這是要做什么?” 她小貓似的用柔軟的臉頰蹭蹭他的手心,“在我們家鄉(xiāng),端午節(jié)的時(shí)候不僅要在門口插上茼蒿,還要在耳朵涂抹硫磺,寓意百毒不侵,平安順?biāo)臁!?/br> “你的家鄉(xiāng)?” 桃夭頷首,“我的家鄉(xiāng)。這里便是我的家鄉(xiāng)?!鄙徤绺绲募冶闶撬募亦l(xiāng)。 謝珩微怔,想起那句【吾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好半晌沒作聲,任由她在他耳朵里涂抹一層刺鼻的硫磺。 涂完硫磺,她抵著他的額頭,像是祈禱似地說:“就算是不能長命百歲,也千萬千萬不能生病,先生知道嗎?” 說著說著,謝珩手背上砸下一滴guntang的淚來,緊接著一滴接著一滴,很快地濕了他的整個(gè)手背。 小寡婦哭了。 她在哭他的夫君。哭那個(gè)人人都愛,卻因?yàn)樯∽罱K沒有長命百歲的宋蓮生。 她那樣害怕旁人生病。 原本打算與她劃清界限的謝珩不由自主伸手輕輕拍拍她微微顫粟,單薄而又削弱的背。 她抬起婆娑淚眼,“先生現(xiàn)在腿還沒好,也沒有去處,不如就先別和離。如果有一日先生要走,我一定好好寫一封和離書,必不叫先生口述?!?/br> 不等謝珩答應(yīng),她又道:“主要是先生太慢,我等得太著急,不但干了墨,還弄臟了紙,那紙很貴的,不能那么浪費(fèi)?!?/br> 謝珩瞪她一眼。 她彎眸嗔笑,分明是故意的。笑著笑著,雙手捧著他的臉,用那對(duì)哭紅了的霧蒙蒙的眼凝視著他,“先生,你怎么生得這樣好看?” 謝珩一把打掉她的手,惱羞,“你究竟還是不是個(gè)女子!哪有人像你臉皮這么厚!” 她蹙了蹙眉尖,不解,“我夸夸先生,先生為何生氣?若是先生夸我長得好看,我必定心里高興得很?!?/br> 謝珩簡直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板著臉,“出去捉你的魚去!” 桃夭笑,“我知道了,先生定是瞧我出去捉魚將你一個(gè)人丟在這里不高興。那下次我?guī)阋黄鹑ズ貌缓???/br> 謝珩不肯搭理她。 她握著他的手甩來甩去撒嬌,“先生我這次真知道錯(cuò)了,以后事事都聽你的話。” “這是吵架了?”聽到動(dòng)靜的蓮生娘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門口,正一臉擔(dān)憂看著他們。 桃夭忙搖頭,睨了一眼謝珩,笑,“沒有吵架,蓮生哥哥方才夸我美得跟仙女一個(gè)樣!” 蓮生娘松了一口氣,“快吃晚飯了,你都不曉得你媳婦兒多疼你,全部挑的都是你最喜歡的鯽魚。” 這話是對(duì)謝珩說的。 他聞言,望著窗外。 暮色沉沉,夕陽蕭瑟。 “先生不喜歡吃鯽魚嗎?” 一旁的桃夭偷偷瞧了一眼謝珩,瞧見他不大高興的模樣,心道早知道也挑一些其他的魚回來了。 可她一見到魚,就習(xí)慣性拿了鯽魚,其他的給忘了。 謝珩神色淡淡,“并無?!笨倸w他不是宋蓮生,左右也不過是兩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吃什么又有什么要緊。 至于她要挑什么回來,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 晚飯時(shí),桌上幾乎都是鯽魚。 鯽魚湯。清蒸鯽魚。炸鯽魚。煎鯽魚。 唯一不是的便是趙屠戶送來的豬rou,做成了水煮rou。 謝珩吃了兩塊水煮豬rou就放下筷子。 蓮生娘擔(dān)憂,“怎么越吃越少?不合胃口嗎?你不是最喜歡吃鯽魚了嗎?尤其是鯽魚湯。要不,再吃碗湯?” 謝珩搖頭,問正悶頭給蓮生娘挑刺的宋大夫,“早上的湯還有嗎?” 宋大夫楞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嗎?” 話音才落,蓮生娘瞪他一眼,“你問那么多做什么,不是在鍋里溫著嗎?你端過來不就行了?!?/br> 宋大夫聞言不滿瞪了一眼謝珩。 可白日里事事與他作對(duì)的人像是沒看到一般,面無表情坐在那兒。 宋大夫見他這副神情更嚇人,總覺得像是剛來他家時(shí)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么,立刻將湯拿給他。 謝珩道:“謝謝?!?/br> 宋大夫更詫異,這還是逼婚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客氣。 吃完湯,他又很客氣地離開了。 蓮生娘問桃夭,“你蓮生哥哥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正在給魚挑刺的桃夭聞言抬起頭,驚訝,“有嗎?吃飯的時(shí)候不好好的嗎?” 蓮生娘一時(shí)拿不準(zhǔn),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從前最愛吃我做的鯽魚了,今兒一口都沒動(dòng)過?!?/br> 桃夭連忙哄她,“蓮生哥哥沒有不高興,興許是今日不太想吃。吃飽就好了?!?/br> “也對(duì),吃飽就好。”她見桃夭挑了好多魚rou擱到一旁,“你挑這么多魚rou出來怎么不吃?” 桃夭楞了一下,突然想起喜歡吃鯽魚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搖搖頭,一口一口將挑好的魚rou吃完。 飯后,蓮生娘回廚房打了桶熱水,囑咐桃夭,“給你蓮生哥哥好好擦擦身子,男人總要講究些咱們女人才不容易生病?!?/br> 桃夭心道他將不講究衛(wèi)生,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向來蓮生娘說什么她都聽,趕緊提了熱水進(jìn)去。 謝珩并未上床,正坐在燈下看佛經(jīng)。 桃夭磨蹭著上前,“先生要我?guī)兔Σ烈徊羻??”她其?shí)不過隨口一問,之前他都是一個(gè)人躲到屋子里洗。 有一次她在他擦身子時(shí)路過瞟了他一眼,被他抓著罵了足足兩刻鐘。 誰知他今晚竟然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