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令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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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復(fù)一口沒吃,先舀起來吹吹,用嘴唇碰了下溫度,感覺差不多了,舉起喂他:“相公先吃。” 林子葵聽他一口一個“相公”,心里實(shí)在不是滋味,有些軟,也五味雜陳。 娘子昨晚在手里抹了油潤的膏體,往他那兒探去。 林子葵當(dāng)場就被嚇到了,死活推開了。蕭復(fù)身材頎長高大,四肢修長有力,還有線條勻稱的肌rou,每每都在提醒林子葵,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 瓷勺到了嘴邊,林子葵慢慢張了嘴,也就吃了。 蕭復(fù)笑起時眼睛會彎:“相公吃了我的湯圓,高興點(diǎn)沒有?” 林子葵:“湯圓是我煮的?!?/br> “我喂的你,再吃一個。” “好了……好了,你也吃。這湯圓餡很甜的?!闭f完,林子葵忽地想到了什么,看向蕭復(fù)。 “你吃嘛!我什么都不愛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吃甜,那就只能從相公嘴里吃了?!?/br> “早上……青天白日,不能這樣。”林子葵稍微有些紅臉。 “我說說而已,那晚上能親么?” 林子葵閉著嘴不吭聲。 其實(shí)親什么的,他不抗拒……他很喜歡照凌那樣親自己。 但再過分的,林子葵就接受不了了。 蕭復(fù)見狀,就努力給他喂湯圓。 林子葵被他不由分說喂了十幾個,說飽了,蕭復(fù)才自己吃起來,他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林子葵做的,一定得吃完。 吃完了,今后就團(tuán)團(tuán)圓圓了。 不一會兒,墨柳跑著拿了藥回來,林子葵也給他煮好了湯圓,墨柳去吃飯,林子葵將藥膏給蕭復(fù):“你膝蓋的舊傷,是什么傷?” “腿斷過,不能跪?!?/br> 林子葵一驚,當(dāng)即蹲下來:“什么時候斷的,那你為何要跪?” “幾年前意外斷的了,接上了。”蕭復(fù)撩起裙擺和褲腳,露出兩條剃了腿毛,光潔如玉的小腿來。 “這兒還有疤呢,林郎不嫌棄我身上這么多疤吧?” “怎會……”林子葵搖頭,瞧見他斷骨的長疤,眼底溢滿了心疼。 蕭復(fù)的膝蓋本來沒有烏青,落在林子葵眼里就是有的。 蕭復(fù)把褲子卷到了大腿來,注意到他的表情。 他彎腰道:“我不疼的,都好了。” 林子葵不吭一聲,給他抹跌打外傷膏,青黑色的藥草味道難聞,均勻地抹上去了,久病成醫(yī),林子葵上藥的手法是大夫那里學(xué)來的,慢慢的:“這藥是我讓墨柳去找濟(jì)世醫(yī)館的胡郎中開的,是鳳臺縣最好的大夫了,你身上,怎會這么多傷?都是兵器傷。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蕭復(fù):“我?guī)н^兵,行過軍,就那樣傷的。” 林子葵抬起頭:“你是不是還有許多事瞞著我?” 蕭復(fù)垂眸望進(jìn)他干凈的眼睛里,蕭復(fù)點(diǎn)了下頭,手掌輕輕撫觸在他的臉上,食指刮他的鼻梁:“有瞞著你的,怕嚇到我的小郎君了。我隱瞞性別的事,你就算原諒我了可好?” 兩人氣氛緩和了,林子葵注視他半晌,道:“我不怪你是男子,我只是……不太接受,那樣。” 林子葵看過話本子,知道是怎么回事,照凌他是要用自己后面。 他一想都覺得很難接受。 蕭復(fù)變得溫和的聲音說:“林郎不喜歡,那便暫且不那樣,那我用手,林郎還能接受?” 林子葵不免想了起來,昨晚……蕭復(fù)就這樣,兩個人一起解決的。 林子葵還未吱聲,好像是猶豫。 蕭復(fù)又道:“我比你大這么多歲數(shù),你還要讓我吃不同房的苦么,再大些,我就該入土了,讓我入土都不能跟夫君圓房么?!?/br> “別?!绷肿涌勺∷淖欤斑@話你怎能隨便說?!?/br> 蕭復(fù)被糊了一嘴的跌打藥,看著他:“那你答應(yīng)么?” “手……手,可以,那樣,不行?!绷肿涌讌f(xié)了,一想,似乎也沒什么。 蕭復(fù)又高興了,自己是太急,才把他嚇到了,一哄又好了,林郎果真心軟。 薛相在他們新婚的第二日就打道回府了,臨行前單獨(dú)把林子葵拉到馬車落里:“我知道你新婚燕爾,貪戀兒女情長,但會試說不好什么時候就下告示要重新舉辦了,你四月初,定要到我這兒來學(xué)習(xí)。” 蕭復(fù)是攝政王,放著七歲的君王不管,再不回去就亂套了。 林子葵是要考試的,兩個人這樣攪合在一起,不是苦了在金陵等著備考的讀書人么? 新婚剛二十幾日,林子葵要拾掇書本行李,去薛相府上學(xué)習(xí),不能陪伴娘子。他對蕭復(fù)心中有愧,臨出門前,把所有事都處理好了,先去掃了墓,又把完好無損的嫁妝箱子還給他:“我說過不能要你的嫁妝的,你拿回去吧。我出門后,你要一個人看家了,就去給你買了個解悶的鸚鵡?!?/br> 鸚鵡是林子葵一早去挑的,能學(xué)舌,林子葵教了一上午,讓鸚鵡喊“娘子,記得吃飯”,目前還沒學(xué)會。 蕭復(fù)也要回京了,林子葵去上學(xué)倒是正好,可他舍不得,恨不得跟子葵去薛府。 林子葵:“但我同老師說好了,每隔一個月定回來一次,要看看你。” 蕭復(fù)提著鸚鵡,坐在馬車上,送林子葵去薛府,他知道這一趟去要分離一個月,在顛簸的馬車上就坐不住了,把林子葵按在馬車壁上,動作溫柔,但進(jìn)攻兇猛地吻他。林子葵被親到說不了話,臉紅得像熟蝦,口水不自覺地從嘴角淌到脖子,而后被蕭照凌沿著舔吻了脖子、喉結(jié),一張饜足神色,猶如品嘗極品珍饈,覺得郎君好甜。 林子葵五指抓著馬車錦墊,陡然一下感覺到了:“娘子,你怎么又,又……” 娘子動不動就匕首豎立。 每次又會撩撥他一起。林子葵心志不堅,很快就被他搞定投降。 但那是家里,這是馬車,馬上就要到薛相府上了,林子葵終究知道收斂,把布簾撩起來透氣:“我要見老師的,你不能再親我了?!?/br> “我知道,不親了……”蕭復(fù)看著他的模樣,沒有忍住,嘴唇貼過去挨著他的耳朵吻了吻,拉著他的手心道,“最后再親一下。我讓金樽跟著你,我順道回一趟金陵,到時你放假,我來薛府接你,好么?” “好、好……”林子葵拉了拉自己的襕衫衣領(lǐng)。 薛相在淮南的老宅不是很大,也稱不上銀屏金屋,就是家里女眷多,丫鬟也多。 蕭復(fù)想起薛家小小姐的事,送他下馬車時,特意叮囑了:“薛府女眷多,你長得俊俏,學(xué)問又好。若有人看中你,記得告訴別人,你有家室了,不會納妾。” “我知。”林子葵認(rèn)為一夫一妻制才理應(yīng)推崇,日后自己若能做高官,便要整改這條律法。 不怪蕭復(fù)擔(dān)心,若林子葵本就是斷袖,那倒不怕了,這天下有比自己還好的男子么? 他最后沒忍住問:“我的小郎君,你現(xiàn)在是喜歡女子多一點(diǎn),還是男子多一點(diǎn)?” 這是個什么問題? 林子葵:“我都娶了你了,你問我,是喜歡什么,男子罷,女子也罷,終究不是照凌?!?/br> 蕭復(fù)認(rèn)真凝望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哄人的回答,子葵心軟也心寬,如何叫蕭復(fù)不喜歡。 目送林子葵進(jìn)了薛府,他身旁只跟了個書童,還有金樽一個護(hù)衛(wèi),蕭復(fù)讓馬夫啟程:“改道金陵?!?/br> 馬車顛得厲害,車上有一箱林子葵的衣物他忘記帶走了,蕭復(fù)拿出來看,都是林郎貼身穿的。他將那衣物貼在鼻下聞了聞,他是幾乎聞不見氣味的,卻依稀能感覺到林子葵的味道。 蕭復(fù)想了想,沒讓馬車回去,這衣物他帶在身邊,還有用。 第48章 鳳臺縣(6) 林子葵進(jìn)薛府的第一日, 剛剛住下,就有一窩蜂的女眷跑來看他。 “聽說林解元是個大才子,模樣俊俏靈秀, 現(xiàn)在做了咱們老爺?shù)膶W(xué)生,日后定是高官厚祿, 加官進(jìn)爵。” 約莫是新婚,林子葵通身一股如沐春風(fēng)的書香氣息,一張不自覺在笑的桃花面,人從游廊上走過去, 引得薛府女眷們紛紛嘆道:“這么年輕俊秀的才子,怎么就英年早婚呢!” 林子葵住進(jìn)廂房,剛剛拾掇好,當(dāng)天晚上便開始找東西:“墨柳,我有一箱衣裳, 你可有看見?” 下馬車的時候,只顧著搬書了。 墨柳找了一席沒找到:“公子, 興許是落在馬車上了,放心吧, 夫人會好好保管的,明日您跟老師上課, 我就上街給您買幾身, 所幸這兒還有兩件換洗的。” “也只能如此了。”林子葵連褻褲都沒得換, 夜里洗漱, 吹熄蠟燭躺在陌生的床榻上,卻覺得被窩里有些涼。 可老師為他準(zhǔn)備的, 都是剛彈好的棉被褥, 其實(shí)是暖和的。 這種涼興許是因為身邊沒人, 新婚前兩日,林子葵還不肯和他同床共枕,架不住照凌軟磨硬泡,林子葵輕易就被美色迷惑,稀里糊涂就跟他滾床上去了。 倒也沒做什么,就是躺著不動耳鬢廝磨、接吻接了一下午。那天晚上他是抱著照凌睡的,說不清是誰依偎誰,林子葵的手指慢慢撫觸過他身上的傷疤,對蕭照凌欺瞞自己的那些悵然別捏,似乎跟著一起消弭無蹤了。 是不怪他了,可有些事仍很難全盤接受。 林子葵想象了會兒,忍不住夾緊了腿,在被窩里搖頭。 決計不可,萬萬不可。 哪個男子會讓人杵那里。 在薛老這里,林子葵的讀書狀態(tài)很快就回來了。約莫十日后,謝三爺坐著馬車到來,打算住在薛府,給林子葵每日看診,調(diào)養(yǎng)身體。 林子葵立刻就將他迎入自己的院子,請他喝茶:“謝先生,您是從金陵特意趕來淮南的么?” 謝老三頷首坐下:“是啊,照凌他一回來就來找我了,讓我來薛府,給你看看眼睛。我瞧你這右眼好得差不多了,看人還模糊么?” “單是右眼,比以前要好得多?!绷肿涌謫?,“謝先生,我聽照凌說他回金陵是有事,他可還好?可有給我?guī)?,說幾時回來?” “他忙著,帶了東西,不知道有沒有信,口信說等你放假就回來看你?!敝x老三掏出一個方盒子,“照凌給的,我沒開過?!?/br> 林子葵當(dāng)即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頭有十幾片大小均勻、厚薄不一的琉璃片,底下還墊了一封信。 這是叆叇?怎么是單片的。 林子葵拆了信一瞧,是蕭照凌的稚童筆跡: 林郎安好?可想我了?我是想你了,日日夜夜念君寢食難安,若我也會讀書就好了,那邊可以跟你一起學(xué)習(xí)了。你老師是個嚴(yán)格的,他待你如何?在薛府可有吃好?你老師牙齒不好,吃得恐怕是些軟爛糊糊,豬食一樣,你肯定吃不慣,不行,我得請個廚子來薛府。 還有,你的褻褲都在我這兒,怎么穿舊了還不換?給你買新的,舊的給我好了。 對了,薛府女眷多,有漂亮的么? 最近下雨多么,金陵雨很多,你出門要帶傘,不可著涼了。 叆叇你收到了么?你一只眼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覷覷眼還看不清,我問過工匠了,說是每個人佩戴的叆叇不同,男女老少,均有差異,所以我讓工匠做了那些單片的給你,你都試試看,看能不能看清楚書上的蠅頭小字。還有,單片和尋常的叆叇有所不同,你知道怎么戴么?你聰穎,應(yīng)當(dāng)一看就會,真想給我家小郎君親手戴上,再親一親你。 庚子年四月初六。 照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