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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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洲的目光落過來,祁醒收起手機:“干爸爸,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酒吧?” 葉行洲:“喝酒?” 祁醒:“啊?!?/br> 他就是突然想喝酒了,偶爾他跟葉行洲,也可以換個地方約會。 附近便有酒吧,是祁醒以前常來的,他熟門熟路地帶著葉行洲進去,往吧臺前一坐,直接叫酒保上酒。 “我都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br> 現(xiàn)在他不做紈绔了,還是已婚有家室的人,一個月都難得出來參加一次楊開明他們組的局,且都是在葉行洲晚上有應(yīng)酬的時候,葉行洲那邊一結(jié)束,他也不管幾點立刻走人。以前楊開明他們笑他是家寶,現(xiàn)在擠兌他是夫管嚴,祁醒懶得說,夫管嚴就夫管嚴吧,他就樂意這樣。 葉行洲提醒他:“喝兩杯我們就走?!?/br> “知道,”祁醒側(cè)身過去,一只手搭上葉行洲肩膀,“哥哥帶你體驗一下年輕人的夜生活嗯?” 葉行洲撥開他的手,淡定喝酒:“老實點?!?/br> 祁醒哼笑,裝模作樣。 想再調(diào)戲葉行洲幾下,卻一個不小心聽到別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聲音是從背后傳來的,年輕紈绔們嘻嘻哈哈的笑聲間夾雜著關(guān)于他倆的非議。 “你個土鱉,現(xiàn)在淮城還有誰不知道葉氏要跟榮華資本聯(lián)姻了,就你大驚小怪,我爸前兩天還說暴發(fā)戶就是暴發(fā)戶,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祁榮華夠不要臉,他兒子也夠有手段?!?/br> “嘁,說得好像你老子舍得你,你就能你行你上一樣,那也得葉家那位看得上啊,祁醒那小子不就是那張臉長得好,別說那位葉少了,我看了都心癢,那小子那副模樣,在床上肯定玩得開?!?/br> “話不能這么說,玩玩而已何必搞到結(jié)婚,我爸說葉家那個本來就是條毒蛇,現(xiàn)在跟祁榮華那老狐貍合謀,以后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br> “那不都是你老子要cao心的事情,跟你有屁關(guān)系啊?!?/br> 祁醒倒了口酒進嘴里,擱下杯子站起身,葉行洲沒有攔著他。 他抻了抻脖子,太久沒有教訓(xùn)過人,渾身骨頭都快僵了。 紈绔們還在邊喝酒邊拿他倆的事情逗樂子,滿嘴污言穢語編排些有的沒的,越說越?jīng)]邊。 “你們還別說,我要有姓祁的小子那張臉,我還真愿意倒貼那位葉少,男的怎么了,有錢就是爹,床上那點子事情一閉眼一咬牙不就過去了?!?/br> 一片哄笑。 祁醒毫無預(yù)兆地往說話的人身邊沙發(fā)扶手上一坐,似笑非笑地插進聲音:“那不好意思啊,你既沒我這張臉,葉行洲也沒興趣你給他倒貼。” 剛還在咧嘴大笑的眾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瞪著他,笑聲在一瞬間集體卡殼,只有酒吧里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還在繼續(xù)。 祁醒身邊那個更驚得身子一歪,直接從沙發(fā)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祁醒一眼掃過去,認出這群都是以前跟著葉萬齊那個孫子混的,本來就跟他不對付,如今找著機會可不得使勁多編排他幾句。 他頓覺沒勁,就這些人,揍他們都嫌臟了他自己的手。 “祁、祁少……” 紈绔們賠笑,僵著的笑臉比哭還難看,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祁醒拍了拍身邊人的狗頭:“想要上葉行洲的床,下輩子換張臉,再改改你這猥瑣樣,雖然也還是沒可能?!?/br> “還有你,”他橫目向?qū)γ孀哪莻€,“我爸要不要臉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和你老子都挺不要臉的,前幾天你老子來找我爸拉投資時裝孫子裝得跟什么一樣,原來背地里這么看不上我爸這個暴發(fā)戶啊,那我回頭跟我爸說說,你們那個項目讓他別考慮了?!?/br> 對方急了:“別啊祁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祁醒懶得聽,一個一個人教訓(xùn)過去,最后輪到滿臉橫rou說看到他心癢的那個,對方尷尬沖他擠出笑臉,一臉討好。 他忍了一下,連教訓(xùn)這廝的興致都沒有,晦氣。 葉行洲過來,一只手按上了祁醒肩膀,這群紈绔看到他,更一個個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大氣不敢多出,恨不能扇十分鐘前的自己一嘴巴子。 葉行洲誰都沒搭理,只冷冷瞥了一眼意yin祁醒的那個,對方臉上的rou抖了抖,有種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不安。 葉行洲已收回視線,示意祁醒:“司機到了,回去吧?!?/br> 走出酒吧,他隨手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祁醒瞥見:“你要做什么?” “找人替他們家里管教他們一下而已?!比~行洲冷淡道。 祁醒十分贊同,那些龜孫子就是欠揍,最好套他們麻袋,打一頓就老實了。 “為什么就不能是愛呢?” 坐進車中時,祁醒忽然小聲嘟噥出這句,葉行洲看過來,他抬眼沖這個人笑:“我們結(jié)婚辦婚禮明明就是為了愛,怎么所有人都覺得驚訝意外不理解,還編排那些有的沒的?” 葉行洲握住他一只手:“不用理?!?/br> 祁醒搖搖腦袋,他隨便說說而已。 他和葉行洲在一起,當然是為了愛,不理解的都是凡夫俗子,不值一提。 婚禮定在五月,祁醒的二十六歲生日之后。 時間是傍晚,兩個男人結(jié)婚便省了接親送親那一套,直接一起到酒店,在宴會廳外迎客。 賓客絕大多數(shù)是葉行洲和祁榮華生意場上的朋友,幾乎整個淮城商圈的人都到了,還有不少特地從外地趕來參加婚禮的,不管心里怎么想吧,面上確實各個人都笑容滿面連聲道恭喜,順便還要稱贊一句他們郎才郎貌、天作之合,半點不覺得這話拗口。 李澤琛跟他父母也在來賓當中,送上紅包后看到祁醒喜氣洋洋的模樣,這位笑著感嘆:“沒想到你們還能走到這一步,看來確實是我自以為是了,你倆就是最合適的,恭喜?!?/br> 祁醒笑笑揚眉:“多謝?!?/br> 他和葉行洲本來就是最合適的,這點根本不需要別人說,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 葉行洲的那位老同學(xué)和他干弟弟也來了,祁醒當初只在京市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之后投錢進了他們搞的風投公司,這幾年偶爾會跟寧知遠在微信上閑聊幾句,也算熟識。 他投下的那三千萬到今年才有第一筆分紅,錢還不多,畢竟搞風投剛開始幾年確實很難回本,不過寧知遠很有本事,他們那個致遠創(chuàng)投搞得風生水起,未來肯定有賺頭的就是,祁醒完全不需要cao心。 寧知遠在賓客簿上簽名時,岑致森單獨跟葉行洲聊了兩句,沖著祁醒的方向努嘴:“沒想到你們會昭告天下,挺好的。” 葉行洲撩起眼皮子:“你也很驚訝?” “與其說是驚訝,”岑致森笑道,“或許是羨慕吧?!?/br> 葉行洲:“你也可以。” 岑致森笑笑沒表態(tài),上前去接過寧知遠手里的筆,簽上自己的名字。 葉行洲讓人送他們進去宴會廳。 祁醒跟他爸媽說了幾句話過來,看到寧知遠他們打了個招呼,等他們?nèi)诉M去了又回頭看了一眼。 岑致森手搭著寧知遠肩膀往里走,寧知遠偏頭笑著跟他說話,態(tài)度自然親密,跟幾年前他第一回 見這倆人時很不一樣。 “嗯?” 葉行洲瞥向他。 祁醒滿臉好奇:“你老同學(xué)他,跟寧哥現(xiàn)在真的成干哥哥干弟弟關(guān)系了?” 葉行洲:“你很好奇?” 祁醒:“問問不行?” 葉行洲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或許吧?!?/br> 祁醒笑了,果然,他就知道,他怎么可能看走眼。 賓客陸續(xù)到齊,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祁榮華兩口子繼續(xù)留前頭招呼客人,他們回去了休息室做準備。 關(guān)上門時,祁醒忽然轉(zhuǎn)身,將葉行洲壓到一邊墻上,欺身親了上去。 葉行洲雙手插兜斜倚著墻,由著他主動,安靜接完這個吻,等祁醒垂著眼稍稍退開時才問他:“在想什么?” “葉行洲,你剛聽到?jīng)]有,連你老同學(xué)都羨慕我們,別人羨慕我們呢?!逼钚颜f著笑了起來,那些不知摻了幾分真心的恭喜和祝福,遠不如一句“羨慕”讓他受用。 葉行洲:“今天高興嗎?” 他總是愛問這句,祁醒想了想,回答:“你一會兒表現(xiàn)好些,我會更高興?!?/br> 葉行洲拍了拍他的腰:“換衣服吧?!?/br> 他們各自換了件禮服,祁醒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和葉行洲,一灰一白的同款高定西裝,很合稱。 葉行洲站在他身后,低頭將那枚紅寶石胸針別到他白色禮服的領(lǐng)口前,在他耳邊叫他:“祁醒?!?/br> 祁醒:“什么?” 葉行洲抬眼,看著鏡子里的人,修長手指節(jié)順著他襯衣中間的位置,從第二顆紐扣的位置慢慢下滑到第三顆。 隔著衣裳布料,祁醒依舊感受到了他指腹的溫度,對上鏡中直視自己的那雙眼睛,喉嚨滾動:“葉行洲,現(xiàn)在還沒到脫的時候?!?/br> 葉行洲側(cè)頭貼近他低聲笑:“那就回去再脫?!?/br> 外頭來人敲門,提醒他們婚禮快開始了。 互相幫對方正了一下領(lǐng)結(jié),葉行洲的手擦過祁醒的下頜,最后說:“一會兒跟著我就好。” 祁醒稍怔,點頭:“好?!?/br> 第78章 正文完 婚禮的過程,事后祁醒其實回憶不起來太多,從始至終他只記得葉行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不加掩飾的熱切愛意和溫和的笑,像這個人又不像這個人。 甚至儀式也只有一個簡單的交換戒指的過程,互相為對方戴上無名指上的婚戒,抬眸間相視一笑,臺下賓客的掌聲都成為背景音,在這一刻相愛的人終被成全。 挨桌敬酒時葉行洲的一側(cè)手臂一直搭在祁醒肩膀上,親密而坦蕩,面對那些打趣、調(diào)侃乃至暗藏話鋒的揶揄,始終面不改色,一杯接著一杯的紅酒下肚,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鎮(zhèn)定如常。 祁醒終于知道這人說的跟著他是什么意思,葉行洲在有意幫他擋酒,別人想灌他,葉行洲一兩句話就能把對方注意力牽引開,從容又強勢。 再一次見葉行洲把手中酒杯送到嘴邊,祁醒伸手過去,順走他的杯子,半杯酒直接倒進了自己嘴里。 “各位叔伯嬸姨哥哥jiejie們,幫個忙吧,今晚好歹是我們的新婚夜,你們把葉行洲給灌醉了,晚上我一個人不得對著他干瞪眼嗎?” 說起葷話來祁醒半點不臉紅,只要比別人更不要臉,他就立于了不敗之地。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在笑,就算有心想捉弄人的,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繼續(xù)。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微醺的葉行洲側(cè)過頭,唇角擦過祁醒的鬢發(fā),笑得格外愉悅。 眾人恍然,原來這位葉大少真正笑起來的模樣,竟是這樣的。 婚宴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八點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祁醒去跟他爸媽說了幾句話,走回在車邊等他的葉行洲。 葉行洲點了根煙,正倚著后車門吞云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