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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 第26節(jié)

    到葉行洲家已經(jīng)過了九點(diǎn),進(jìn)門葉行洲沖祁醒揚(yáng)了揚(yáng)眉:“要先洗澡?”

    祁醒默默轉(zhuǎn)開眼,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他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跟這個(gè)禽獸回來。

    葉行洲耐心等著他做決定,祁醒伸出手:“煙給我一根?!?/br>
    盯了他兩秒,葉行洲將煙遞過去,撥開了打火機(jī),送到他面前。

    祁醒瞥他一眼,煙咬進(jìn)嘴里,低頭點(diǎn)了,自在吞吐起來。

    葉行洲看著他吞云吐霧背后略模糊的臉,那雙神采飛揚(yáng)的桃花眼也藏在煙霧之后,格外招人。

    一如那夜的慈善酒會,這雙眼睛看的人明明不是他,他卻上鉤了。

    看到葉行洲開始脫衣服,祁醒的視線一頓,原本想說的話哽住。

    先是大衣,再是西裝外套,這人的灰色襯衣外還加了一條y型背帶夾,更顯得肩寬腰窄,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身材比例極好。

    背對他的葉行洲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解開領(lǐng)結(jié),接著取下手表,再是袖扣,祁醒有種禽獸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撕下自己偽裝的錯(cuò)覺,本能想逃,葉行洲回過身,視線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上。

    祁醒被他盯得一陣心慌,捏著煙的手指抖了抖,不想承認(rèn)自己氣短,虛張聲勢說:“你看什么看,你不要耍流氓……”

    葉行洲上前,祁醒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人已抵上了身后的酒柜。

    葉行洲自他手里順走煙,最后抽了一口,煙霧噴到祁醒臉上,在一旁高腳柜上的煙灰缸里捻滅。

    祁醒嫌棄撇開臉,葉行洲的手便順勢摸上了他露出來的那一側(cè)脖頸,愛不釋手地摩挲。

    祁醒十分不自在,不喜這種被葉行洲完全掌控的感覺,他回頭瞪過去,手指勾起葉行洲身前的背帶,用力彈了一下,壓著聲音:“少賣sao?!?/br>
    葉行洲盯著他的眼睛,嗤笑出聲:“紙老虎?!?/br>
    再低下頭,直接朝著自己剛才摸過的地方咬了上去。

    祁醒毫無準(zhǔn)備,悶哼出聲,抬手發(fā)了狠地扯住了葉行洲的頭發(fā)。

    后面的事情順理成章,糾纏著倒進(jìn)沙發(fā)里時(shí),兩個(gè)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不成樣子,祁醒有些難耐,抬起的腿無意識地摩挲葉行洲的腰,嘴里卻還要罵罵咧咧:“你他媽能不能別跟頭惡狗一樣,別咬我,疼死了……”

    但是沒用,他罵得越兇,葉行洲在他身上弄出來的印子就越深越重。

    祁醒氣得只能也撓他咬他。

    葉行洲的呼吸逐漸粗重,扒下祁醒褲子時(shí)順勢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又響亮。

    祁醒愕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向壓著他作惡的男人:“你有病嗎?誰準(zhǔn)你打我屁股的?!你滾開!”

    太荒唐了,他十歲以后就連他爸媽都沒再打過他屁股,葉行洲這個(gè)混蛋憑什么?還是扒了他褲子的打法!

    葉行洲卻從先前在壽宴上起就想這么做了,手掌又在他手感極好的屁股上揉了一把,俯身貼他耳邊說:“挺軟的。”

    祁醒咬住牙根,氣紅了眼:“畜、生!”

    不過很快他就罵人也罵不出口,沉浸在身體感覺里再想不起其他。

    結(jié)束之后祁醒已經(jīng)連下地的力氣都沒了,躺沙發(fā)里哼哼唧唧地抱怨葉行洲弄得他疼,好似剛才爽得又哭又叫的那個(gè)不是他一樣。

    葉行洲坐他身邊,身上套著皺巴巴的襯衣,重新點(diǎn)了根煙,垂眼看向他。

    祁醒聲音一頓:“干嘛?”

    葉行洲的視線在他臉上慢慢游走,最后盯上了那微啟開、說出的話十句有八句都不好聽的紅唇。

    他們一共上了三次床,該做的都做了,唯獨(dú)沒有接過吻。

    葉行洲夾著煙的手指頓住,偏深的眼瞳里映出祁醒的影子,彎下腰。

    祁醒本能意識到不對:“你——”

    葉行洲的唇覆上來,吻住了他。

    第30章 欲求不滿

    煙味躥入口鼻,接著抵進(jìn)嘴里的是葉行洲軟而滑膩的舌,舌頭被勾纏住時(shí),祁醒腦子里“轟”一聲,頭皮都快炸了。

    “放、唔——”

    他劇烈掙扎,對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踹又捶,但是沒用,葉行洲的雙腿強(qiáng)勢抵住他膝蓋,一只手捉住他雙手手腕,用力扣到頭頂,另一只手則掐住他下巴,強(qiáng)迫他張開嘴,方便自己在他嘴里作亂。

    屬于葉行洲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祁醒避無可避,這個(gè)人惡劣地攫取他的唇舌,強(qiáng)迫他咽下那些屬于葉行洲的味道,作惡的舌強(qiáng)硬攪弄過他口腔,從上顎一路碾到舌根,不放過任何一處敏感帶。

    祁醒被他這樣激烈兇狠的親法嗆得頭暈眼花,掙扎抗拒,嘴里不斷發(fā)出“唔唔”聲,但無濟(jì)于事,眼睛都逼紅了,只會讓壓著他的男人更放肆惡劣。

    黏膩的水聲、唇舌碰撞聲,和氣息粗重的喘聲交織,這個(gè)吻持續(xù)了很久,一直到祁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快要喘不上氣時(shí),葉行洲才終于停下,氣息不穩(wěn)地從他嘴里退出,但沒有退開身,垂眼盯著祁醒被自己蹂躪得鮮紅充血、水光瀲滟的唇,半晌沒動。

    祁醒渾渾噩噩還回不過神,大張著口不斷深呼吸,胸腔里的氧氣逐漸充裕,才慢慢緩過勁,所以他也沒有看到低著眼的葉行洲眼里那些復(fù)雜晦暗的神色,意識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送上葉行洲的臉。

    拳頭擦著葉行洲的臉過,被他避開了。

    葉行洲坐起身,掐了手里的煙,手掌接著在祁醒腰上揉了一把,在這小子憤恨瞪過來時(shí)按住了他:“做都做了,還這么氣呼呼的不覺得可笑?”

    祁醒“呸呸”兩聲,臉漲得通紅,眼尾也是紅的,又嗔又怨:“誰他媽答應(yīng)了跟你親嘴,你故意占我便宜?!?/br>
    葉行洲手指擦過他唇角,抹去剛才接吻時(shí)牽扯出的水漬,聲音啞了兩分:“親了又怎么樣?”

    祁醒罵道:“你變態(tài)嗎?”

    葉行洲:“接個(gè)吻就是變態(tài)?那你剛才跟我做的是什么?”

    祁醒一哽。

    做都做了,親個(gè)嘴而已,真算不了什么,邏輯是這樣沒錯(cuò),但他就是覺得別扭,炮友而已,親什么嘴,黏黏糊糊的惡不惡心???

    “你不是有潔癖嗎?跟人親嘴就不臟了?”

    葉行洲冷道:“我不嫌你臟就行?!?/br>
    “我還沒嫌你臟呢,你還敢嫌棄我?!”祁醒快氣死了,發(fā)神經(jīng)親他的人是這個(gè)混蛋,親完又一臉風(fēng)輕云淡說這種話,好似親他是恩賞他一樣,什么玩意!

    他一生氣,就開始腦子發(fā)熱犯傻,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用力一推葉行洲,把人推進(jìn)沙發(fā)里,跟著跨坐到他身上,扯著葉行洲的頭發(fā)自己親了上去。

    說是親,不如說是用這種方式打架。

    祁醒的親法完全是發(fā)泄式地逞兇,故意咬葉行洲的唇舌,下口極重,惡狠狠地不肯松開。

    葉行洲也不惱,靠著沙發(fā)背,抬起的手搭上祁醒后腰,不緊不慢地一下一下輕拍,像逗貓一樣。這小子現(xiàn)在還一絲不掛,以這樣的姿勢跪騎在他身上親他,根本沒意識到危險(xiǎn)。

    嘗到滿嘴的血腥味,祁醒皺了下眉,終于退開,又“呸”了兩下,對上葉行洲看自己的眼神,呼吸不穩(wěn)地低呵:“看什么看?!?/br>
    葉行洲慢慢舔了一下舌,他的嘴唇和舌尖都被這小野貓咬破了,疼也是疼的,不過他根本不在意。

    祁醒把他這副類似于玩世不恭的下流樣看在眼里,分外不爽:“下次不許隨便親我?!?/br>
    葉行洲:“不隨便可以親?”

    祁醒:“……你還說不是暗戀我,不暗戀我你親我做什么?有病嗎你?”

    “你剛也親了我?!比~行洲提醒他。

    祁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要臉嗎?誰先做的?你說實(shí)話,你到底是不是暗戀我?”

    葉行洲不做聲,手掌仍在慢慢摩挲他后腰。

    祁醒被他盯得發(fā)毛,下意識改了口:“算了,你還是別說了?!?/br>
    “接吻也是促進(jìn)生理欲望,催發(fā)荷爾蒙的一種方式,”葉行洲的手指撩刮著他敏感的腰窩,“是你自己想太多。”

    祁醒想避開這個(gè)禽獸的手,但主動坐上來的是他自己,根本就是投懷送抱。

    被葉行洲這么三言兩語地嘲弄,祁醒臉上掛不住有些惱羞成怒:“你最好不是。”

    葉行洲勾起他一條腿到自己腰上:“既然還有精力胡思亂想,那就再來一次?!?/br>
    祁醒:“你他媽……”

    剩下的話,全數(shù)化作了一聲喘。

    徹底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零點(diǎn),祁醒去沖完澡肚子餓得咕咕叫,出來沖葉行洲抬起下巴:“我要吃東西。”

    葉行洲正在抽煙,視線落過來:“廚師下班了。”

    “你做,或者叫外賣,反正這是你家,你想辦法?!逼钚牙碇睔鈮训刂甘谷?。

    葉行洲抖了抖煙灰,像是笑了下,轉(zhuǎn)身進(jìn)去廚房。

    祁醒跟過去。

    葉行洲開冰箱拿材料,嘴里還咬著煙,祁醒看到伸手直接順走,擱自己嘴上抽了兩口,在葉行洲回頭時(shí)故意噴他臉上去。

    葉行洲神色不動,看著他:“好玩嗎?”

    祁醒撇嘴,把煙掐滅扔了:“這么臭,也不知道你天天抽有什么意思?!?/br>
    他好似忘記了,之前進(jìn)門時(shí),想掩飾緊張問人討煙抽的那個(gè)是誰。

    葉行洲沒理他,簡單做了兩碗意面,祁醒雖然嫌棄,還是在餐桌前坐下了,畢竟晚上壽宴他就沒吃幾口東西,剛體力消耗太大,確實(shí)餓了。

    吃著東西,他也不老實(shí),桌子下的腳不時(shí)踢一下葉行洲,報(bào)復(fù)他剛把自己弄得太狠,到現(xiàn)在還不舒服。

    葉行洲的手伸過來,在祁醒再次抬腳時(shí)按住了他,不輕不重地在他小腿肚上捏了一下,聽到祁醒的吸氣聲被他瞪了才慢悠悠松開手,平靜說:“知道你現(xiàn)在這種行為叫什么?”

    祁醒:“?”

    葉行洲:“欲求不滿,故意撩sao?!?/br>
    他眼神里的戲謔明顯,祁醒用力踹他一腳,收回腿。

    再做他屁股真要開花了,欲求不滿個(gè)屁。

    大半碗面下肚,祁醒差不多吃飽了,又開始沒話找話,想到晚上在壽宴上聽來的八卦,問葉行洲:“聽說你那個(gè)堂叔出車禍癱了?真的假的?”

    正漫不經(jīng)心挑面的葉行洲抬了眼,看向他的眸色略深:“好奇?”

    觸及他這個(gè)眼神,祁醒心里沒來由地咯噔一下:“……不會是你把他弄?dú)埖陌???/br>
    葉行洲神色輕蔑,不以為意。

    祁醒知道他這是默認(rèn)了,睜大眼:“真你做的?”

    他心思一轉(zhuǎn),明白過來:“那天那伙人是你那堂叔找來的?”

    葉行洲不想多說:“你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