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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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齊聿禮。” “……怎么了?我不是在這兒嗎?”齊聿禮嗓音清潤, 沒有任何不耐煩,甚至還裹挾著微末笑意,語氣里也有著無底線的寵溺意味。 南煙靠在他胸口的頭抬起來,整個人也從他的懷里退出來,她和他一樣靠坐在床頭。 四目相對。 視線齊平。 南煙一臉認真:“你會陪著我的, 對吧?” 齊聿禮:“對?!?/br> 南煙:“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齊聿禮指尖纏繞著她的發(fā)尾, 不厭其煩地回應(yīng)她:“你是我的太太, 煙兒,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鳖D了頓,還非常周全縝密地補充了句,“哪怕死了,我們的骨灰盒都會放在一起?!?/br> “……” 霎時,溫情旖旎的氛圍,因為他后半句話陡然沾染了某種陰森冷氣。 南煙眉頭微皺,嘟囔著抱怨了句:“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變態(tài)。” 聽得齊聿禮嘴角微抽。 其實后來回憶起那個夜晚,是非常平淡的,可南煙非常貪戀。 那晚她被夢嚇醒,抱著齊聿禮撒嬌,聽他冷冰冰的安慰,雖然后來安慰著安慰著,莫名又往變態(tài)的方向去,但他被她罵,也沒生氣。 她靠在他的懷里,碎碎念地指責(zé)他:“你就是很變態(tài)?!?/br> 齊聿禮冷哼了聲,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個變態(tài),怎么?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我就算再變態(tài),你也得認?!?/br> “我也沒不認,”南煙盞唇笑,“我這人胃口獨特,就好變態(tài)這口?!?/br> “……” 齊聿禮臉黑了黑,唇角還是往上翹的,“胡鬧?!?/br> 指責(zé)的話,也夾雜著微末笑意。 南煙抱他的力度更緊,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把自己嵌入他的生命里。 她深深地呼吸,鼻尖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是那種刻之入骨的安定感。 他總能讓她心安。 不管是七歲那年,還是現(xiàn)如今的二十三歲。 只要有他在,南煙就像是擁有和全世界抗衡的勇氣。 或許真的是命。 命里注定她愛他。 困意來襲,南煙沉沉地闔上眼,徹底昏睡前,呢喃般地說了句:“齊聿禮,我好喜歡你,你也要一直喜歡我……知道沒?” 不是請求,也不是要求,是命令。 ——簡直把他的蠻橫也學(xué)了個十成像。 齊聿禮俯身,在她的額間輕吻了幾下,關(guān)燈前,他輕聲對著寂靜的夜,對著沉睡的南煙——有的話,他總覺得難以啟齒,可是又是他心里的真心話。所以趁著她熟睡時,他說了出來,“我會一直喜歡你的,哪怕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我對你的喜歡,不取決于你,只取決于命運。 而我的命運告訴我。 我的原則,只能是你。 還有一個禮拜就要辦婚禮了,南煙和齊聿禮都沒有什么緊張感。 南煙覺得主要是因為在她的潛意識里,她和齊聿禮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婚禮不過是走個過場,而且之前還辦了個訂婚宴?,F(xiàn)在再辦個婚禮,讓她有種……二婚的感覺? 輕車熟路,沒太大的緊張感,也沒太多的期待,平平淡淡的吧。 至于齊聿禮—— 南煙私以為,齊聿禮這種冰山,這輩子都不會有所謂的緊張情緒,即便有,也是他讓別人產(chǎn)生緊張感。反正,齊聿禮是不可能緊張的。 事實上。 齊聿禮確實不緊張。 比起緊張,他更多的情緒還是,急迫。 迫不及待想快進到婚禮那天,想和全世界宣告,自己終于把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小姑娘娶回家了這件事。 對此,其余三人的評價是—— 霍以南感同身受:“不錯?!?/br> 商從洲嗤之以鼻:“養(yǎng)了這么多年才把她娶回家,你也好意思?我要是你,她二十歲那年我就拉著她領(lǐng)證去。絕對不浪費一分一秒。” 容屹則是一眼看穿:“你竟然還會期待婚禮儀式。” 齊聿禮眼絲斜睨:“我的婚禮,我自然期待?!?/br> 容屹:“如果你說你會在婚禮上穿婚紗,那我倒是能期待一下?!?/br> 齊聿禮臉色很黑:“你知道我很多年沒動手打人了吧?” 于是容屹不敢挑釁他,立馬閉嘴,保持沉默。 事實上,齊聿禮的情緒比南煙的情緒波動多得多。 他很期待,也……緊張。 好幾次工作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然后開始走神。一走神,便是大半個小時,回過神后,整個人無可奈何地一聲低笑。 笑自己怎么像個毛頭小子? 或許是心情太好,很多事,齊聿禮都會看淡許多,也會不那么計較。 好比如,他接到齊云川的電話后,沒有以往的冷漠疏離,只是平淡。 齊云川自從齊老爺子七十大壽后便出國了,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半年時間,即便他以往出國留學(xué),也沒有這么久沒回國過。 “三哥,我現(xiàn)在在法蘭克福機場,還有半小時登機?!?/br> “需要我讓人來機場接機嗎?”齊聿禮甚至像個體貼的哥哥。 齊云川愣了愣,隨即知道他不過是客氣一下,“不用了,老宅那邊會有司機來接我的?!?/br> 齊聿禮短促笑了笑:“是怕我知道,你落地江城,所以不用我派人來接你?” 到底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齊云川沉默片刻,而后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你只是不讓許流霜來南城,沒有說過,不讓我去江城找她,不是嗎?” “她要訂婚了?!?/br> 齊云川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我知道,我就去看看她?!?/br> 齊聿禮哪里不知道他心里那點兒小心思,可他心情確實好,好到能夠忽略這些,只說:“不要為了任何人事,缺席我和南煙的婚禮。我邀請了上流圈所有人,我不希望婚禮過后,聽到齊家內(nèi)部不和的傳聞?!?/br> 齊云川:“我知道,我就去江城待一天,隔天就回來?!?/br> 電話掛斷后。 齊聿禮眼底滑過幾分無奈。 其實整個齊家唯一能和他競爭的,也只有齊云川了。有的時候,他也會想,要不要仁慈一點兒,要不要把對南煙的縱容和寬容,勻一點兒給他那些堂兄弟們?思來想去,還是作罷。 任何一個豪門世家,都不能有仁慈這個詞出現(xiàn)。 因為對旁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齊聿禮但凡猶豫過、仁慈過、縱容過,都無法走到現(xiàn)如今的位置,也無法年紀(jì)輕輕就成為齊家掌權(quán)人,成為霍氏的四大總經(jīng)理之一,成為南城首屈一指的人物。 但他還是想,算了吧。 齊云川這次去江城,大概是去和許流霜告別的。 人和人之間,需要無數(shù)次的告別,也需要一次真心的再也不見。 果不其然,再次見到齊云川,他一臉頹廢失意。 齊云川作為齊聿禮的八位伴郎之一,婚禮前一天就已抵達齊聿禮的私宅。 南煙乍一見到齊云川那幅頹靡貴公子的模樣,嚇了一跳,甚至還以為齊聿禮又對齊云川下什么狠手了,“你對他做什么了?” 齊聿禮默了默:“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 南煙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南城第一大變態(tài)?!?/br> 換來他陰惻惻的一眼。 南煙是恃寵而驕的人,恃他的寵,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你還要和我擺臉色嗎?未婚妻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 齊聿禮:“……” 他眉梢輕抬,到底把實情透露給她。 聞言,南煙驚訝:“許流霜……怎么就要訂婚了?” 齊聿禮漫不經(jīng)意的語調(diào):“她比你還要大幾歲,你都結(jié)婚了,她怎么就不能訂婚?再說,許家情況特殊,許流霜必須得通過聯(lián)姻,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br> 這讓南煙想起之前齊聿禮對許流霜的稱呼:“你為什么叫她許家二小姐啊?據(jù)我所知,她是許家最大的女兒不是嗎?” “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直以來,以她父親好友兒子的身份寄養(yǎng)在她家。”提到這種齷齪事兒的時候,齊聿禮神情里流淌著不齒和不屑。 南煙倒也沒有很震驚,這個圈子里,齷齪事兒多了去了,她早已司空見慣。 “五哥……很喜歡許流霜吧?”她問。 “應(yīng)該吧,但是插足旁人的婚姻,不是他會做的事。” 所以齊云川如此的潦倒頹廢。 南煙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下意識又感慨:“還好,我們兩個在一起?!?/br> 齊聿禮眼里淌著柔光,即便此刻,他還是免不了幾番說教:“不要在旁人痛苦的時候,僥幸自己擁有的一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