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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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齊聿禮冷了下來。 齊白瑜糾正:“小五歲,不能是女兒,你把她當(dāng)meimei養(yǎng)?!?/br> 齊聿禮嘴角掀起輕蔑弧度。 他的指尖,一寸一寸撩過南煙的下頜,每一次游移,都像是磨損著她的意志,她心緊繃起,生怕手機那頭的齊白瑜越說越錯,導(dǎo)致齊聿禮心情不好。 齊聿禮心情不好,苦的還是南煙。 她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好,他一點都不好哄。 “你養(yǎng)了她這么久,她看上去也不像是白眼狼,會干出這種在你眼皮子底下和別人談戀愛的事兒。該不會,是齊云川單相思南煙吧?” 南煙松了口氣。 還好,猜的很有邏輯。 “與其說是單相思,不如說是想通過和南煙結(jié)婚,來鞏固自己在齊家的地位罷了?!彼粺o譏諷地說,“單相思的對象不是南煙,是南煙帶給他的利益?!?/br> 南煙結(jié)婚,齊老爺子給南煙的,既是嫁妝,又算得上是聘禮。 ——齊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的股份。 要知道,齊家子孫十個,平分下來都沒有這么多。 南煙靠在他胸口,因此,他看不到南煙聽到這話時,瞳孔地震般地抖了抖。 不是因為她能從齊老爺子那里得到的如此多的錢,而是因為,她和齊云川一樣,想要的,是利益。 齊云川想和南煙結(jié)婚,以此獲利,鞏固自己在齊家的地位。 而南煙一心想和齊聿禮結(jié)婚,鞏固自己在南城的地位。 嚴(yán)格意義上講,他們兩個是一類人。 齊聿禮今天有多瞧不起齊云川,恐怕等到知曉真相的那天,他對南煙的輕蔑,會更甚。 驀然間。 南煙胸口滯悶。 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耳邊,他倆的對話還在進(jìn)行中。 齊白瑜說:“這個圈子里,聯(lián)姻是常態(tài),婚姻有時候,并不需要愛情,但需要彼此的意見統(tǒng)一。云川這事兒做的未免太魯莽潦草了,他想和南煙結(jié)婚,那就得去找南煙,詢問南煙的意見。而不是找老爺子……找老爺子說結(jié)婚的事兒干什么,他又不是要和老爺子結(jié)婚?!?/br> 齊聿禮沒情緒地扯了扯嘴角。 “不過你就因為這點兒事和他起了爭執(zhí)?”齊白瑜不太理解,自己的兒子向來做事沉穩(wěn),一直以來,他都看不太上這些堂兄弟,懶得和這些堂兄弟說話,今天卻為了這么一件事兒和堂兄弟撕破臉,簡直難以置信。 “該不會……”齊白瑜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更難以置信的念頭來,“你想和南煙……” “嗯。” “我什么都沒說,你嗯什么?” 齊聿禮低垂的眼,自上而下地掃視著南煙的臉。 她頭枕著他的胸口,所以,他看不真切她的神情變化,只能看到她因為緊張而顫動的眼睫,搖搖欲墜的,脆弱的令他心疼。 比起心疼,他其實更容易為她心軟。 冷漠如齊聿禮,都忍不住割掉一小塊心尖rou,捧到她面前。 他眼神暗了幾分,喉結(jié)滾動著,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爸,我沒有那么大方,會替別人養(yǎng)老婆?!?/br>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哇寶子們。 本章留言都送紅包。 第十六章 電話掛斷。 室內(nèi)暖氣開得充足, 凜冽的寒氣被四面八風(fēng)的熱意烘干。 好像有猝火,也在南煙的身上烈烈燃燒。 那些挺立永不彎折的骨氣,好像也被灼燒殆盡。 她身體軟軟地貼在他的身上, 抬頭仰望他的時候, 泫然欲泣的臉,幾分委屈幾分感動,不堪一擊的破碎感。說話時, 聲音嬌媚,好像有只手在他身上輕撫,勾起他身體,本能失控。 南煙說:“我只愿意嫁給你。” 半真半假。 他是真的。 她是假的。 她把他的話當(dāng)虛情, 她又真心說假意。 又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 結(jié)局是他想要的。 齊聿禮攏過她的腰,把她抱得與自己更貼近,雙唇貼合,說話時, 唇瓣一張一合, 每個字音吐露,不止是聽覺, 她的觸覺也被他占領(lǐng)。 “我是真沒想到, 有那么多人想和你結(jié)婚?!彼痔糁南掳停p佻地捏了捏,“這張臉,是真的禍水兒。” 齊云川另說。 老六齊辰星竟然也對她有想法。 “老爺子也真有意思,讓我給他做參謀, 幫你選結(jié)婚對象, 選來選去, 里面竟然沒有一個選項和我有關(guān)?!?/br> 也難怪南煙會讓齊月找他, 讓他搞定結(jié)婚事宜。 南煙在老爺子面前是個完美的大家閨秀,溫婉嫻靜,會認(rèn)真聽從長輩的話,做出長輩們眼里,最正確的決定。所謂的正確決定,指的是,長輩們給出選擇,她在其中選出正確選項。 南煙不可能也不可以跳出選項。 關(guān)于結(jié)婚對象。 齊聿禮并不在選項中。 她無法將齊聿禮放進(jìn)選項中,但齊聿禮可以主動成為她的選項之一。 成為她的唯一選項。 沒有人敢質(zhì)疑齊聿禮,沒有人會否定齊聿禮。 有的人就是命好到,能夠決定別人的命運。 “三哥?!蹦蠠熉曇艉茌p。 齊聿禮嗯了聲。 她問:“那現(xiàn)在,選項里有你了嗎?” 齊聿禮寡淡的臉,漸有笑意,“——沒有?!?/br> 南煙僵了僵。 齊聿禮不甚在意:“發(fā)生太多事了,沒來得及說。” 南煙莫名:“你們在書房里還聊什么了?” 齊聿禮沒再說話。 南煙問完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問的內(nèi)容,有些突兀了。他不太喜歡問太多的人,而且她也不怎么問他,公事,私事,都很少問。 因為不關(guān)心啊。 她不關(guān)心他的生活,她只關(guān)心他生活里與她有關(guān)的部分。 “你是不是從書房出來就跟著齊云川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他倆面前。南煙快速轉(zhuǎn)移話題,“那你到現(xiàn)在,都沒吃早飯吧?” “吃了?!?/br> “吃的什么?” 齊聿禮視線淡淡一掃,停留在她身上。 意思,不言而喻。 南煙無言:“我又不是吃的?!?/br> 齊聿禮:“你是?!?/br> 南煙掀了掀眼皮,最后還是懶得和他爭辯。 過了一會兒,還是問他:“你的胃本來就不好,不能餓,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你想吃什么?中式還是西式?” 齊聿禮眼皮輕挑:“你下廚?” 倒是罕見。 她廚藝很好,中西餐都會做,下廚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因為家里都有傭人。有時候齊聿禮也想吃她做的菜,但她這種時候少見的不聽他的話,明示暗示通通沒用。不想做,就是不做。 南煙點頭:“我做。” 齊聿禮眼底浮現(xiàn)稀疏笑意:“煮碗面就行。” 她點點頭,從他的懷里出來,離開前叮囑他:“你出來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了?!遍T打開,又被她合上,她還是放心不下,“算了,你別出去了,我待會兒把面拿上來。” 齊聿禮躺在她的床上,任她安排:“隨意。” 反正剛才從車?yán)锇阉Щ匚莸穆飞?,有不少人看到了?/br> 該說不說,她的體力是真的差勁。 前后一個半小時,就累得睜不開眼、睡了過去。 怪不得她最討厭在上面。 那姿勢最費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