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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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在碧華宮偏殿住著的陳才人。 「meimei起來吧,」和曾經眼高于頂的郭小儀不同,紀貴人上前扶起了她:「說來meimei還是我的前輩,我不過因為父親在前朝略有建樹而沾光忝居貴人之位,入宮后也沒有相熟的姐妹,如今見了meimei,可投緣得很呢?!?/br> 正當紀貴人言辭懇切,笑靨如花的時候,枕秋走出來了: 「娘娘這會有些乏了,還是請小主回去吧?!?/br> 聽見顧昭儀不見她,紀貴人也不糾纏,在碧華宮大門前向著里面的方向行了個禮請安后,就離開了。 走遠后,綠綺忿忿不平:「陳氏不過是個才人,小主何必對她示好,方才小主說了一大堆話,她竟一點反應都沒有。」最讓她替小主不值的,是顧昭儀拒而不見,只是忌諱著對方的尊貴地位,不敢說出來。 「綠綺慎言,我入宮不過數日,貴人在后宮里什么都不是,我甚至未得圣寵,有何倨傲的理由?與人為善方為上策。陳才人能隨顧昭儀遷宮到碧華宮,她必然是顧昭儀極看重的人,顧昭儀不愿見我,我禮待陳才人,是做給她主子看的?!?/br> 紀貴人回頭看向碧華宮。 碧華宮由三個院落組成,周圍繞立著紅墻,雖未得以進去屋內,也能從外看出宮殿的富麗堂皇,明亮大氣。反觀她住的倚竹軒,即使花銀子請內務府的人來更換過新的擺設,也僅僅可以稱得上一句溫馨,比紀府嫡小姐住的屋子還不如些。 「她能走的路,我一定也可以?!?/br> 目送紀貴人離開后,陳才人溜回屋子。 「娘娘在主殿?我去找她玩。」 荷香提醒:「娘娘乏了,正準備歇下午睡呢?!?/br> 「那是對外人的說辭,整個碧華宮都歇下她都不可能歇?!龟惒湃朔浅?隙?/br> ,正好進去就看見姜嫻正在批閱宮務。 瞥見陳才人進來,姜嫻也不意外,她抬頭:「見到紀貴人了?」 「見到了。」 陳才人把二人的對話重復一遍。 姜嫻聽完莞爾一笑:「她是比郭小儀聰明些,就是太心急了?!?/br> 紀貴人學著顧昭儀曾經得寵的方法,穿衣打扮也都向她靠攏,這在宮中不是秘密。只一點不同,姜嫻當初除了同住倚竹軒的陳氏外,便再沒交好的對象,而紀貴人的家世不俗,和后宮中同樣世家出身的宮妃有共同語言,不消半個月光景,便有不少交好的姐妹,做什么都有伴兒。 連自恃身份的郭小儀,也在她登門拜訪后互有來往。 「我看她是比當初的郭小儀脾氣好?!?/br> 「出花是很熬人的,她沒在皮膚上留下痕跡,可見是個能忍的,」姜嫻評價:「論爭寵,她比你認真多了,你也就積極了不到五天吧?!?/br> 陳才人嘿嘿一笑。 每人活法不同,她覺得自己如今自在又逍遙。原本碧華宮清靜了些,有了大皇子后,陳才人便有了玩伴。 陳才人問:「聽你這么說,你不僅不忌憚她,還很欣賞她?」 「兩者皆談不上?!?/br> 「她學你的模樣邀寵,我們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 陳才人拿起手對著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荷香側目,一天沒宮斗過的人提起建議來竟如此硬氣。 內屋眾人不知,屋外一抹明黃身影悄然已至,外面跪了一地的宮人,膝蓋抵在地上,寂靜無聲。 梁遇寅暗暗掐了把汗——陳才人也太敢說了! 隔著墻壁和窗,他看不到陳才人做的抹脖子動作,不然就不僅是「敢說」的評價了。 謝徹才剛換下朝服便過來了,聽了個完整的壁角,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他在窗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紀貴人是哪號人脈。 倒不是他喪良心,前朝文武百官全歸他管,而他從不因私失公。 還沒寵幸過的宮妃,便只能想起她背后的家世了。 這時浮現(xiàn)在謝徹腦海里的,便是紀氏她爹那張老臉。 梁遇寅覷了覷皇上的臉色。 聽見宮妃密謀要害另一個妃嬪,皇帝臉上竟隱有喜色? 謝徹滿心溫柔地想——嫻兒吃醋了,她好愛朕。至于紀貴人,這不還在密謀階段嗎?朕只要哄好嫻兒,讓她放棄這個念頭就好了,論跡不論心,嫻兒只是因為太愛他而犯了天底下有情人都會犯的錯。 下一秒,卻聽見顧昭儀的笑聲從屋內響起:「皇上是要活到上百歲的人,數年一次的選秀,每回我都得先下手為強,我成什么了?提著鐮刀割韭菜,割完一茬又一茬,我活閻王吶!」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吃醋 姜嫻描述得太形象了,屋外聽壁角的一時不知該生氣還是該好笑。 陳才人一聽有理:「我娘也很少因為這事兒動氣,但若是惹到她了,受點磋磨也是應該的?!?/br> 「你家里也有這種煩惱?」 陳才人:「我家只是官小,但我家不窮?!?/br> 荷香替自家小主的情商掐了把汗,也掐了把她的后腰。陳才人卻不領情:「荷香別掐我,我懷疑我腰上的褶子就是被你日積月累地掐出來的。這話在jiejie面前說沒問題呀,現(xiàn)在她只要樂意收,大把銀兩送到她面前搏她一笑……如果她現(xiàn)在還只是個答應,那我說這話就是揭短,但她是昭儀娘娘,那我提到她家窮,便是英雄不問出身?!?/br> 愚笨憨直的人偶爾靈光一回,格外教人驚喜。 陳才人打從心底覺得家窮官小影響不了姜嫻的成就,說來更是坦蕩。 「這回是陳才人說得對,家世再好,自個想不明白的,早就被皇帝罰去鍘草了,」姜嫻說的是侍疾那會發(fā)生的事兒:「只是我看上去殺心很重?竟提前給我想好鏟除異己的路子?!?/br> 屋外的謝徹哼笑—— 嫻兒和陳才人怕是共用一個腦子的,陳才人靈光一點,嫻兒就變遲鈍了。這肯定是在旁人眼中,她愛慘了朕,才會吃醋生怨啊,朕不怪她。 「有么?沒有吧……」 陳才人視線開始飄移,可疑地沉默了。 姜嫻又道:「可是你夾帶私怨?但聽枕秋說,紀貴人對你甚是客氣,還說與你投緣呢?!?/br> 對此,謝徹也頗為好奇。 在他的印象里,陳才人就是個整日傻樂的小姑娘,上回與嫻兒用膳時見到她,她還給他表演了一手驚慌失措之亂滾帶爬的告退。這樣的人,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紀才人抱有敵意? 在姜嫻的問話下,陳才人終于破罐子摔碎地坦白:「紀貴人來討好你,打你的主意,那不是跟我搶人嗎?我之前就跟張答應說過,我是你身邊的第一得意人,讓別人不要惦記我的昭儀jiejie了!」 …… 張答應那事兒,得追溯到二人入宮后的第一個萬壽節(jié)了。 張氏本為常在,跟在郭小儀身邊作威作福,被牽連著降為答應,郭小儀因家世和有子回升兩級,她還在答應輩里待著,早被后宮眾人所遺忘。 也就姜嫻好記性,她輕笑:「你怎也這般淘氣?!?/br> 屋外的謝徹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沒想起來張答應是哪位。 只是他再也聽不下去了。 謝徹邁步進屋時,還聽到姜嫻在哄陳才人:「好了,我不也沒理會她么?她即使用真金白銀來討好我也不管用?!?/br> 荷香疑惑。 難道昭儀娘娘就吃空手套白狼這一套? 陳才人很高興:「她金山銀山也不如我的真心一片。」 見她高興,姜嫻停頓了一下,便把那句「因為當初皇后把咱倆都分在倚竹軒了」咽回肚子里——這就跟學生時代的好友一個道理,什么志趣投緣都比不過班主任讓咱倆當同桌,理由簡單粗暴又直接。 …. 梁遇寅掀起簾子,謝徹進門道:「那是朕的昭儀娘娘,不是你的。」 陳才人被突然出現(xiàn)的皇帝嚇了一跳,屋內眾人齊刷刷的下跪迎圣駕,只有姜嫻還沒來得及起身呢,就被謝徹按回位置上:「都起來吧,可用過膳了?」 姜嫻笑道:「不曾。」 陳才人饞御膳那浩浩蕩蕩的幾十道菜,忙跟著道:「臣妾也不曾,但屋里放不下那么多人,不如讓臣妾到外屋去吃?!?/br> 謝徹:「朕沒問你?!?/br> 謝徹定神看她,接著道:「 看陳才人的臉比上回又圓了些,一張嘴貪吃易積食,今日朕就給你一個恩典。梁遇寅,傳旨給夏德水?!?/br> 聽到夏德水的名字,陳才人猛咽口水。 夏德水是膳房廚藝最厲害的公公,不得寵的主子都使喚不動他,人也不用明著拒絕,只「在忙于研究皇上的新菜式」一條就夠了,沒有誰敢把自己的優(yōu)先級放在皇帝前頭。夏德水也并非托大,經常能就著皇帝的口味研發(fā)出新菜。 姜嫻對吃食沒追求,膳房隨便一位師傅的手藝她都不挑。 是以膳房明里暗里給她頂格加菜的討好,她都沒發(fā)現(xiàn)。 「接下來七日,陳才人用的膳由他來做,」謝徹吩咐:「只一點,陳才人該用些清淡的,菜單比照著病人來,少見葷腥?!?/br> 「……」 大喜大悲不過如此。 陳才人的小圓臉都呆滯了,得荷香掐后腰才想起來謝恩,再也不敢提蹭御膳的事兒,委屈巴巴的走了。只她還不安份,走前回頭向姜嫻用目光訴委屈。 這點眉眼官司落在謝徹眼里,他不禁無語。 還敢在嫻兒面前上他的眼藥!就該讓夏德水給她送一頓姜絲炒洋芋絲! 「皇上怎么來了也不通傳一聲,我好去迎圣駕?!?/br> 「是朕叫他們不要說的,」謝徹坐下來,瞥了眼姜嫻神色:「夏德水的廚藝好,哪怕是給病人吃的清淡素菜也不難以下咽,你不必太心疼她。」 梁遇寅聽得牙疼。 就這還怕顧昭儀不開心呢?皇上真是偏心眼都沒邊了。 姜嫻說她不心疼,橫豎陳才人饞rou了還是會來主殿蹭飯,她說:「皇上在外面等許久了吧?該都聽到了?!?/br> 「你要不想朕聽到,朕就沒聽到?!?/br> 「那便好?!?/br> 姜嫻一笑,竟真說起其他事兒來。 謝徹聽了一會,沒忍?。骸鸽蘼犝f紀貴人來拜訪過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