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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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家,正好就是名門中的名門。 “那皇上有想過顧嬪她父親的心情么?天底下的父母心,想是一樣的?!?/br> 貴妃道。 皇上的視線落在姜嫻身上,姜嫻說她覺得貴妃娘娘說得太有道理了:“皇上若是能將臣妾的父親接來清流齋,無論是要他來陪讀,還是要他來伴舞,臣妾想他應(yīng)該都會很榮幸,很高興的?!?/br> 姜嫻輕描淡寫就給親爹安排了個伴舞的活兒。 只要沒有道德,就沒人能道德綁架她。 心中無禮法,出手自然神。 “這,顧嬪是認真的么?” 這回連皇上都驚訝了。 后宮妃嬪利用寵愛為家里謀求職位不稀奇,但謀求伴舞位置還是第一次見。 姜嫻很認真的點頭:“皇上要是不嫌家父年紀(jì)老邁,在翰林院給他弄個職位,接來清流齋也是極好的。” 那可是翰林院,天底下讀書人削尖腦袋做夢都想進的地兒,她爹那個清貴文人的性格,又怎么會不喜歡。 所謂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 以姜恪當(dāng)年的科舉成績,是連翰林院的邊兒都夠不上的,只能到地方基層當(dāng)官吏。 皇帝轉(zhuǎn)念一想,居然覺得很不錯。 他感謝顧嬪為自己出謀劃策,為自己辦事的人很應(yīng)該得到獎賞,嬪位已給,剩下的也就只能施恩在其家族上:把她爹抬到京中做官……很可以??!官位不必給得很大,到身邊來瞧瞧是個什么樣兒的人,或許有用得上的地方呢?這個時候,皇帝仍然心存期待——顧嬪如此玲瓏心腸,說不定她爹就是個科舉遺珠,到時候朕又得一人才。 他陪兩人用完膳,便回去乾坤宮繼續(xù)翻奏折了。 容貴妃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她是怎么說了半天,結(jié)果給顧嬪她爹謀了個進京當(dāng)官的機會來。 姜嫻:“這回真得謝謝娘娘了。” 目的沒達到,容貴妃心情不太美妙,語氣也冷下來: “別光嘴上謝,讓你父親給本宮……斟杯茶?!?/br> 她本想說給她磕兩個頭。 因為對象是姜嫻,話到嘴邊才緩和了三分。 不料,面前的姜嫻卻雙眼一亮,笑了起來:“家父是外男,又是微薄官身,不便見娘娘,等他到了京城,臣妾便讓他到將軍府去,讓娘娘家中的父兄代喝這杯茶,娘娘你說可好?” 綠豆芝麻官進京,光有寵妃當(dāng)保護罩不夠穩(wěn)妥。 姜嫻是最寵辱不驚的性子,貴妃雖沒對她存惡意,卻習(xí)慣了嘴上不饒人,她便化被動為主動,接住她扔來的話,化為機遇。 果然,容貴妃笑起來: “你倒是會想!行吧,本宮會跟家里說一聲,承了你父親這杯茶?!?/br> 朝廷官員的敏感度都高。 姜恪進京后能去容府作客,便等于在腦門上蓋了個容家的戳,保證沒人敢給他小鞋穿。 和召進京旨意一起快馬送到梅澤縣的,是顧嬪的家書。 姜恪收到的時候,還沒打開來,就被妻子一把搶過:“快讓我看看嫻兒寫了什么!” “你又不認字,你搶什么呢?” “我就摸兩把女兒寫的字?!?/br> 張氏的手非常珍惜地撫過紙張,接著變臉:“還不快把內(nèi)容念出來!嫻兒有提到我么?” “皇上要把我召進京!” 姜恪看完第一行,面上露出狂喜。 接著看第二行:“到清流齋……清流齋什么地方?算了,反正聽名字像好地方……當(dāng)……當(dāng)……” 張氏催促:“當(dāng)什么?” “……當(dāng)咱閨女的伴舞?!?/br>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花瓶輔政 姜恪是個端莊人,哪怕算是個官身了,也沒吃花酒的毛病。 歌舞表演他看過,看得不多,但知道是年輕貌美,身段曼妙的娘子跳的,也聽說過自家閨女在萬壽節(jié)上一舞動京華的事兒:“難道是嫻兒在皇上面前說自己的舞藝源自家學(xué)淵源?那也該叫我去才對,你一個男人懂什么是跳舞……不過既然嫻兒把牛皮吹出去了,我不管,當(dāng)家的你得給她圓上,進京之前去學(xué)一學(xué)跳舞吧!” 姜恪嚇一跳:“胡鬧!” “欺君是大罪,你能不替女兒圓謊?” 因上無高堂,兩人又正屬壯年,舉家搬進京并不是難事。 張氏瞪他一眼,回屋收拾牌位去。 獨留姜父一人彷徨無助。 不久,跟著圣旨先后送到姜恪手中的,還有來自顧嬪娘娘的書信。 除了書信,還有一千兩銀子。 姜恪把妻子叫出來一起讀信,張氏抱著牌位正擦著呢:“你念出來唄?!?/br> “女兒知道你識字不多,寫的都是些大白話,你就看唄還要我念出來?!?/br> 姜恪看了兩眼信的內(nèi)容。 由于有些羞人的部份,他不太想念出來,就想讓她自己看。 張氏賞他一個白眼:“我把牌位都拿出來了,祖宗和你原先那位不得聽聽說的啥?姜家往上數(shù)三代也是第一回 出了位有品級的娘娘,從皇宮里回來的信,該一家子一起聽?!?/br> 話都說到這份上,姜恪只好硬著頭皮讀信。 女兒在信上說了——雖說窮家富路,來京路上卻切勿露富,銀子捏在手上應(yīng)對不時之需,用來進京后安家的,買個合適的院子居住。 “爹娘不必擔(dān)憂,銀子的來路非常清白……” 姜恪正欣慰著呢,就看到下一行:“是女兒和貴妃下棋,從她手上贏過來的。” “……” 閨女怎么在宮里聚眾賭博?。?/br> 還玩兒得這么大! 連他這當(dāng)官的,都知道后宮里該是不許賭錢的。 [爹娘放心,宮規(guī)不許賭博,所以女兒是在陪太后去廟里上香時,和貴妃賭來的銀子。] 在寺廟里賭博,他仿佛聽到了姜家功德清零的聲音。 [女兒在后宮里過得很好,伴舞一事是皇上開玩笑說的,等父親到了京中,皇上自有安排。另外,女兒和容貴妃有一茶之約,麻煩父親代女兒到容府走一趟,給容大將軍斟杯茶了。] 姜嫻在信中淺淺交代了經(jīng)過,沒說得太明白。 但哪怕是官場菜雞,姜恪也明白女兒是怕老父親在京城人生路不熟,連山頭都給他提前安排好,他人到了去拜一下就行。 得女如此,父復(fù)何求? 在信的結(jié)尾,姜嫻叮囑的第一件要緊事,便是兩人的二胎。 她在朝中無人,既然大號不行,抓緊練個小號出來。 姜恪一想,他長女不是挺行的嗎? 都是嬪主子了。 再一想,懂了,這個不行的大號指的是他。 “嫻兒真是的,怎么指點起爹娘屋子里那檔事來。” 張氏臊得臉熱,她也想抓緊生個兒子,免得家業(yè)無人繼承,日后她和姜恪去世,嫻兒在娘家沒有依仗。要是她能生兒子,嫻兒出嫁后萬一在夫家受了氣,還有小舅子能上門討要說法,姐弟之間也有個照應(yīng)。不過這事兒她也急了好幾年了,沒用,肚子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信里還附上兩帖藥。 姜嫻叮囑到進京安頓下來后,再煮來給娘親喝。 怕書信會經(jīng)他人手,她對藥效只字不提,賭的就是張氏對她的信任。 ※ 且說回后宮中。 系統(tǒng):【宿主第一回 購買易孕丹藥,居然不用自己身上,走審批流程累死系統(tǒng)了?!?/br> 姜嫻:【人的目光要長遠,我皇兒的伴讀需從娘胎里抓起?!?/br> 姜嫻:【再難審批,也比那個要把易孕丹藥喂給家里豬牛,發(fā)展畜牧業(yè)的簡單吧!】 系統(tǒng)想想也是。 起碼是用在人身上,不挑剔了。 另外一帖藥,是溫養(yǎng)滋補身體的。當(dāng)初原主被渣男退婚,張氏上門替原主討說法,結(jié)果戰(zhàn)斗力太低,臉皮沒渣男他媽厚,反被冷嘲熱諷了一番,回來看見打小養(yǎng)在身邊的繼女積郁成疾,更是氣得傷了身子……姜嫻想替原主盡孝,必照顧得妥帖。 那一家子也等著,早晚有清算他們的時候。 既然是嫌貧愛富攀高枝的品性,看到姜家過得越來越好,只怕比鈍刀割rou還疼。 系統(tǒng)不挑剔了,轉(zhuǎn)而問起宿主什么時候也給自己來一帖藥。 姜嫻不著急,她還有任務(wù)在身呢。 “拜見顧嬪娘娘?!?/br> 清流齋里,單獨搭了個屏風(fēng)跟座位給姜嫻坐。 經(jīng)過第一日后,被召來的官員都被皇帝問過一些嚇人的問題,能答得上,心態(tài)夠好的,才被他留下。得知皇上是要培養(yǎng)出一批自己的心腹,被選中者既是狂喜也是惶恐。待皇上和老臣杠上,那些朝中大臣是不能拿皇上如何,卻能拿他們這些為皇上效勞的開刀,當(dāng)純臣的風(fēng)險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炮灰,可現(xiàn)在說不干,立刻就能當(dāng)一盅骨灰。 也是大幸,沒有讓皇上失望的。 姜嫻便成了他們議事時的煙.霧彈,不時也放出一兩首風(fēng)花雪月的詩出去,說是在清流齋作詩時出的佳作,還得了皇上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