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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狼主傳說在線閱讀 - 第七章

第七章

    娃兒瑪派了精騎二十名,打算沿路護送耶律劭與詠荷要回東丹,第二次耶律劭進羈押詠荷的帳里時,發(fā)現(xiàn)詠荷居然悶不吭聲地,拼命用牙齒偷咬著綑綁她的繩索,這個不氣餒的小女人,還沒放棄她的脫逃計畫。

    「氣死我了!你怎么會這么快又來的???氣死我了!就差一點的!我就快咬斷了」功虧一簣的詠荷當場被逮到,她的魯莽脫逃計畫之一,宣告失敗。

    耶律劭看著詠荷的嘴唇都皸裂滲血著,讓他的眉頭都擰緊了,他應該要能猜測到,詠荷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他走上前去蹲低身子,靠近詠荷身旁,點了詠荷的xue道:「你呀~」語氣中有明顯的無奈帶著寵膩,心猿意馬的詠荷只當成這名黑衣男子,當場逮到她想逃跑,肯定是會大發(fā)脾氣。

    「你想怎樣…解開我xue道哦你?!立刻給我解開哦!」詠荷僵直著自已的身子不得動彈,就怕這名男子會查覺自已是女扮男裝,怕自已的地位,由奴隸變成暖床女侍,契丹人實行奴隸制幾十年,詠荷略有耳聞他們的殘忍不仁。

    耶律劭解開詠荷身上的麻繩,細心的將詠荷牽到矮凳上坐好,從自已懷里拿出一瓶藥膏,想替詠荷抹藥,抵死不從的詠荷見機不可失,一把死命咬住他伸過來的手指,咬得他的手指都破皮流血了,好像瘋狗附身似的,用著自已最后一絲反抗的氣力,明顯地表達自已不屈的貞烈性格。

    耶律劭搖搖頭,對于詠荷的死命啃咬不為所動,用著另一手點著詠荷的xue道,讓這個跟甲魚一樣,死命咬人不松口的傢伙,連嘴巴也闔不起來,他伸回自已沁血的手指,隨意地甩掉血漬,不先包扎自已的手指,卻仔細而輕柔地幫詠荷的嘴唇上藥:「你跑了…你一定會后悔」

    因為你遠道千里而來,要投靠尋覓的人,就在你眼前呀!我心愛的倔強小荷,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原諒我需要將你蒙在鼓里。

    耶律劭將藥膏收回兜里,拿出兩條略長的白布條,姿態(tài)異常低下的對著詠荷輕語:「我也不想這么對你…你先忍耐,到家了…我就會放開你的」耶律劭蹲在詠荷面前,挽高著詠荷的衣袖,緩慢而專注地在詠荷的雙手手腕上,扎捆著白布條替詠荷作成護腕。

    詠荷全身上下能動的,也只有她那一雙烏溜溜的星眸,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黑衣家伙,似乎還滿軟弱和善的,她還以為契丹人都是很暴躁易怒的,動不動就殺人、砍頭、鞭打的,她瞅著眼前的傢伙,突然想起她掛罣不已的耶律劭,耶律劭對她,一向都是這么溫柔的。

    「我也是…情非得已啊…」耶律劭拿出一副手銬,銬鍊的間距約有五十公分,銬身烏黑卻輕薄靈巧。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這手銬輕力一扯便會斷成兩截,誰會笨成那樣,用這種像手鐲似的手銬限制犯人的活動?殊不知這是耶律劭親手打造的手銬,除了耶律劭脖子上的鑰匙能解,讓兩匹駿馬來分頭拉,也扯不動這副玄鐵手銬。

    心如刀割的耶律劭,將手銬扣在詠荷的手腕上,看來詠荷要跟這副手銬,好好的相處一陣子了。

    耶律劭的眼眸里滿是內(nèi)疚與不捨,他解開詠荷的xue道之后,立即轉身離去,壓抑著想對詠荷坦承與道歉的衝動。

    那滿臉鬍鬚的大漢瘋了不成?被拷住的人是我耶!怎么你一臉比我還難受的模樣…詠荷張望著手腕上的黑色手銬內(nèi)心嘀咕著,不解著那名男子的心情起伏與轉變,現(xiàn)在的她,只專注于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破壞這副手銬!

    「是比被捆著好受一點啦…」詠荷扭動著自已酸疼的筋骨,那堆該死的吐蕃人,真把她當叉燒rou?。?/br>
    耶律劭再三謝過娃兒瑪?shù)暮靡庵?,親自駕著馬車,馬車邊跟著四匹野性奔放的狼,在二十名精騎的護衛(wèi)之下,啟程前往東丹,心思週延的耶律劭已經(jīng)遣人快馬加鞭傳訊給述烈,述烈會安排人手,由東丹出發(fā),前來迎接他們。

    當晚這群人便扎營在一個綠洲附近,全程耶律劭獨力照顧詠荷的飲食起居,不假他人之手,詠荷還納悶著怎么這名鬍漢,會如此清楚她的喜好與食癖,居然知道自已唯一不吃的,就是帶著骨頭的rou,還悉心地將烤rou拔絲,一絲絲地送進詠荷的口里。

    雖然心懷不軌的詠荷又想效仿甲魚精神,一但咬上了死不放開,但看他這么仔細地大費周章餵食自已,詠荷心想著要逃跑也得吃飽,大大方方地接受那名男子的款待,想趁著半夜大家沉睡之際,偷了匹馬就拚命的策馬狂奔,她相信只要讓自已找著了俊汐哥哥,他一定有辦法解開這副手銬。

    如果詠荷別一心一意只想著逃跑這件事,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已最想要的,一直在她眼前。

    「我肚子痛!」詠荷死命地瞪著總是距離她不到三步的黑衣鬍漢,突然之間,他古銅般黝黑的肌膚,居然浮泛著一抹羞赧的潮紅。

    「嗯…」耶律劭苦惱著他擔憂多時的問題總算出現(xiàn),他是個男人,這種事情他應該要回避,但是他又怕詠荷會藉機脫逃。

    不過耶律劭已經(jīng)準備好應對方案,他從行囊里拿出另一條鐵鍊,勾在詠荷的銬鍊上:「去吧…」耶律劭將鐵鍊的另一頭,牢牢地扣在自已的腰際,用眼神示意詠荷去前方不遠的樹叢,解決她的生理問題。

    氣急敗壞的詠荷都快要瘋掉了!就連如廁還得拖著條十幾尺的鐵鍊??!她是旺財還是阿福?不管了!再不去她都要憋壞身體了,詠荷踩著憤恨不平的腳步,支身摸黑踏進樹叢里。

    莫約經(jīng)過片刻,耶律劭開始覺得不安,不管是小解還是大解,應該都處理完畢了吧!他站直身子,抖著鐵鍊輕喊:「小傢伙?」耶律劭總是這么稱呼她,因為詠荷怎么也不肯把姓名透露給黑衣鬍漢知道,說謊又怕被他當場拆穿,索性不說不應不理。

    耶律劭皺緊眉頭,施展著過人輕功如行云流水般,三步并作一步往前直奔,卻發(fā)現(xiàn)樹叢里早就毫無人影,而那條勾在手銬上的鐵鍊勾頭,已經(jīng)被詠荷用石頭砸爛,手銬是特制的,但這鐵鍊卻是現(xiàn)成的,可惜他百密一疏,耶律劭四處張望著,著急的大喊:「小傢伙?!」

    不一會兒,他焦急慌張的身影沒入在黑夜里,就連圍著營火的精騎們,聞訊紛紛跳上馬背,加入幫忙搜尋她的行列。

    詠荷哪里也沒去,她靜靜的躲在樹上不發(fā)一語,讓大家誤以為她逮到機會拔腿就跑,猜測著逃之夭夭的她,已經(jīng)遠離這處綠洲,現(xiàn)在只要她別輕舉妄動,可以躲避好一陣子,趁機甩掉這一大票囚禁她的男人,心想不會有人察覺,其實她躲在濃郁的樹叢間。

    正當詠荷在樹上沾沾自喜著,心想這堆呆頭找三天,不會發(fā)現(xiàn)蜷曲在樹梢的她時,一抹移動迅速的身影,在底下的草叢竄動著,詠荷愕然定晴一望,原來是頭模樣猙獰的大狼!牠態(tài)度從容坐在樹底下,突然開始引頸嚎叫著:「鳴~鳴~鳴~」的叫了好幾聲,這該死的畜牲,居然懂得通風報訊。

    牠在黑暗中,銳利雙眸灼灼閃著冷光,直勾勾地盯著樹叢里的詠荷,不管詠荷怎么驅趕牠,也無意離去。

    騎著馬在附近奔馳繞找的耶律劭,一聽見狼嚎聲,立即勒緊著疆繩,頭也不回地往剛才的營地直衝,其它人見狀也尾隨著他身后,趕回扎駐的營地里。

    「噓!呿!呿!呿!噓!去旁邊啦你!你是誰養(yǎng)的?怎么那么難騙呀?」詠荷苦著自已的臉,不管用什么東西扔牠,那頭大狼就是不肯離開,她手臂所及的零星枝葉,都快給她拔光了,那頭兇惡的大狼仍是一動也不動,盡忠職守地看管著“逃犯”。

    急得背脊冒汗的耶律劭跳下馬背,就往方才的樹叢里走,看見忠心耿耿的小一,就蹲在一顆大樹下靜靜不動,他旋即了然于心,不再忐忑的耶律劭對著小一招喚:「小一,來!」那頭聽話乖巧的大狼,輕巧無聲地跑到耶律劭身旁,安份的蹲在耶律劭腿邊。

    耶律劭輕柔地撫摸著牠的頭,表示讚許后,仰頭對著詠荷道:「你要自已下來,還是要我上去?」差點讓這個詭計多端的鬼靈精給矇騙過關,還好有精明能干的小一,耶律劭總算沒白疼牠們。

    心生惶恐的詠荷,緊緊捂住自已的小嘴,淺淺呼吸著,仍然堅持著裝死一途,怎么也不肯現(xiàn)身。

    吐蕃精騎三三兩兩的跑回來,與樹下的耶律劭交談著:「狼主大人,找到逃掉的奴隸了嗎?」

    「算是找到了…」耶律劭言簡意賅的回應著他們的詢問。

    「他在哪里?那個小個子的傢伙」吐蕃精騎們也沒能得知詠荷的姓名,皆以小個子來代稱她。

    「我可以,你們歇著吧!我來」耶律劭豪氣的衣袖一揮,抦退圍觀的吐蕃大漢們,深怕他們一不小心,就傷害到柔弱的詠荷。

    幾名吐蕃漢子們交換著會心的眼神,聽從狼主的指示先行告退,這長夜漫漫,明天還得趕路,先養(yǎng)足了精神比較實際。

    耶律劭掏出兜里的木笛,有節(jié)奏的吹響著,不一會兒,在附近打獵游玩的其它三頭灰色大狼,都跑回耶律劭的身邊待命,耶律劭凝視著牠們,從懷里掏出沾有詠荷氣息的衣物一角,讓牠們分別嗅聞著,正色地交待著牠們:「看著她!一直到我說好為止」

    這次詠荷的脫逃計畫,給了耶律劭一個靈感,他不方便尾隨詠荷至各個角落,跟著他出門旅游的一、二、三、四,就是他的最佳眼線,除非詠荷長了翅膀會飛,不然絕對甩不掉這四頭大狼的追緝,四頭面目猙獰惡狠,目露兇光的灰色大狼,宛若竊竊私語似的交流著意見,責無旁貸地接下飼主給的新任務。

    倏地,四頭灰色大狼跑到樹底下,開始對著樹上的詠荷咆哮低聲嘶吼著,牠們銳利的爪子不停地抓著樹干,力大無窮的兇狼幾匹,眼看著就要爬上樹來,硬生生的把自已拖下去了,心急的詠荷連忙大喊:「好啦!你叫牠們走開啦!不然我不下去哦!」詠荷極其窩囊地對著黑衣鬍漢求救,她知道這堆嗜血吃生rou的畜牲,不會對自已手下留情。

    詠荷看著牠們窮兇惡極的張牙舞爪貌,生怕自已一下樹,就會被牠們生吞活剝,連忙要求底下的黑衣鬍漢支開牠們,耶律劭莞爾一笑,輕拍著手掌兩下,那幾匹兇狠大狼聽令收斂起自已的兇牙,又走回耶律劭身邊乖乖坐好不動。

    忿忿不平的詠荷跳落樹下,瞪著那四頭目光銳利的兇狼,心里有說不出的怨言。

    耶律劭話也不用說,手指一比,那幾頭兇狼就靜悄悄地跑到詠荷週圍,維持著三、四步的距離,走在詠荷的附近,寂靜蟄伏著不敢擅動,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發(fā)亮眸子,直勾勾盯著詠荷不放,「這算什么?」詠荷掃視著包圍她的兇狼四頭,不明白現(xiàn)在是何陣仗。

    「牠們會看著你,只要你不逃、不發(fā)動攻擊,牠們不會傷你」耶律劭淡定地丟下這句話,雖然沒有他的命令,一、二、三、四不會輕易傷人,但若讓詠荷知道了,詠荷一定肆無忌憚牠們的存在,所以他語帶保留地要脅詠荷,希望她就此聽令,不再脫逃。

    「我…氣死我了…」詠荷心有不甘地張望著這四頭大狼,牠們現(xiàn)在的模樣是很溫馴,但如果詠荷試圖反抗,一口氣衝四頭上來,赤手空拳還上手銬的詠荷,沒把握能對付得了牠們,更何況牠們只要有一口氣在,一定會馬上通知主子前來緝拿支援,比活人還難搞定。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誰養(yǎng)的怪東西??!誰會養(yǎng)這種怪玩意?!」氣到頭頂冒煙的詠荷,忍不住大吵大鬧的用力跺腳,好生發(fā)洩了一陣子,看來使命必達的一、二、三、四,是她彆腳逃脫計畫中,最難克服的一環(huán)。

    接下來的這十幾日里,詠荷上廁所、吃飯、睡覺,那四匹兇狼就如同她的隨身影子般,亦步亦趨地尾隨著她不放。

    詠荷試過用食物騙牠們…無效!因為除了飼主給的東西,牠們什么都不吃,除非是自已獵來的;詠荷試過掄起拳頭要脅牠們,才舉起手空揮舞裝腔作勢一下,其中一匹就齜牙裂嘴的示威叫囂,其它的也紛紛效尤,裂開了大嘴露出撕rou咬殺的銳利尖牙,還滴著口水,好不懾人!

    天真的詠荷還試過就躺在地上裝死,因為她聽人家說過,獵捕性的生物不喜死尸,那群該死的狼居然給她環(huán)繞守尸!其中一頭還低低的鳴叫著,連忙招來黑衣鬍漢查看,他一見詠荷躺在地上,拼命裝死的模樣,居然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詠荷除了在無聊的旅程中,不定時的增添著笑料讓大家開懷暢笑,對她要逃走的計畫,一點建樹也沒有,眼看著就要越過契丹大半國境了,詠荷的心里著實慌張起來,黑衣鬍漢從來沒有提過他家在哪里,詠荷就怕自已跟著他順利回家之后,他家里定有一堆手鐐腳銬,是專門用來對付奴隸的,她怕自已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去找耶律劭。

    詠荷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旅途中,脫逃成功,不然她永無翻身之日。

    「你家,到底在哪里啊?」詠荷突然對著黑衣鬍漢出聲詢問,主動關心著他。

    「近了…」耶律劭放走停在他肩上的獵鷹,讓它善盡職責的傳遞消息。

    「離東丹的首都,近嗎?」詠荷偏著可愛的小腦袋瓜,張望著眼前的壯碩男子。

    這十幾日來,他對自已的悉心照料,詠荷也不是木人石心,她能感覺得出來,這黑衣鬍漢是個性格和善之人,只可惜他有太多秘密,就像個猜不透的謎,讓詠荷無法全然相信,更何況自已是他的奴隸,詠荷寧死也不當任何人的奴隸。

    「看你怎么定義”近”」耶律劭轉過頭來,定晴張望著眼前的小女人,淡定地雙手環(huán)胸,他的秘密藏身之所,只有他的心腹們知曉,那是在契丹與東丹交界的一方森林深處,那片樹林的所有者是雅克,平時是人跡罕至,因為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迷失在一望無邊的原始樹海里。

    「你真的不喜歡錢嗎?我的好朋友-耶律劭,他很有錢,非常的有錢!他是耶律皇族的人,你看!這是他送給我的東西,我不是信口開河的!」詠荷掏出戴了好幾年的白馬圖騰項鍊,佐證著自已的說詞。

    「你帶我去找他,他會給你很多、很多錢的!我笨手笨腳的什么都不會,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是個差勁的奴隸!不如這樣,你帶我去找他,我讓他拿十個…不!二十個奴隸來交換我!」詠荷的眼眸閃爍著光芒,試圖說服黑衣鬍漢放她一馬。

    他只是無語張望著詠荷,一雙清徹如夜空的眼眸里,有著五味雜陳的情緒。

    「你是個好人…我知道,我感覺得出來!我的性子很倔的,你硬是要留我在你身邊,遲早不是我自殺,就是我殺死你!你再考慮看看吧!死人是什么事都無法幫你做的」言猶至此,詠荷的星眸有些黯淡,東丹已經(jīng)這么近了,接下來,她一定要脫逃成功,不擇手段她也要逃,這黑衣鬍漢也算是待她不差,詠荷不想傷害他。

    耶律劭輕聲嘆息一口氣,溫柔地拍拍她的頭頂,不說一句就這么走掉,留下被群狼環(huán)伺的詠荷。

    詠荷紅著眼眶,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知為何,詠荷能感覺得到,他非?!浅5谋瘋?,悲傷到就算他一言不發(fā),詠荷也能感覺到他被憂愁與失落包圍著,那股氛圍讓詠荷忍不住掉下眼淚:「為什么一個人,能有這么多的無奈與感傷?」

    詠荷感染著他的情緒,眼淚撲漱漱的不停滾落,哭了好一會兒才平息。

    一行人只是停下來用膳稍事歇息而已,他們整備行裝之后,又踏上趕路的旅途。

    二十名精騎駕著馬,而黑衣鬍漢駕著馬車,車廂里載著心事重重的詠荷,馬車旁跑著那幾匹忠心耿耿的大狼,一行人走在沙漠里,忽然之間,沙漠里起著風飛沙,看來是要揚起漫天沙塵的暴風,一陣突兀的馬蹄聲響起,環(huán)繞在他們週圍的精騎們,用著吐蕃話大聲吆喝著,要彼此打起精神來。

    詠荷探頭張望著外頭,只見一群衣著破爛,看來雜亂無章的馬賊團,在風暴的掩護之下,趁機朝著他們衝過來,瞬間便發(fā)動奇襲,他們拉緊著手上的大弓,一陣飛箭似雨落在他們周圍,黑衣鬍漢駕著馬車,試著往不同方向逃竄,他們一行人,被四面八方涌出來的沙漠大盜們,給衝壞了陣列,黑衣鬍漢與三、四名精騎們,一個勁兒往前直衝,不與他們纏斗。

    沙漠大盜們緊追不捨在他們背后,心想著馬車上應該有不少金銀財寶,死命的咬著他們后頭跟著,偶爾發(fā)射著手上的利箭,毫不留情的想置他們于死地,存心想殺人越貨,有不少吐蕃精騎,已經(jīng)被他們射中落馬,亦有不少已經(jīng)犧牲寶貴的性命。

    耶律劭眼看著大勢不妙,回頭對著馬車里的詠荷大喊:「手!」詠荷頻頻回首張望著那群流寇,決定聽從黑衣鬍漢的話,乖乖將手交給他,當機立斷的耶律劭,大臂一收抱緊瘦弱的詠荷在懷里,便跳上馬背,他揮刀切斷馬與馬車的連結,決意拋棄所有負累,帶著詠荷逃命。

    除了詠荷,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他不可以失去的。

    詠荷坐在前頭讓黑衣鬍漢環(huán)抱著她,沒命地往前急奔著,那群沙匪看見馬車被切斷拋棄,便急忙地圍繞在馬車旁邊,想找看看馬車里有任何值錢物品,而詠荷只是不捨地回頭看著馬車,一頭隨意扎綁的秀發(fā)被風吹亂,在風中飛散著。

    「我的劍…」耶律劭送給我的劍…世界上只有一把的…心里千萬個不捨的詠荷,瞬間眼淚盈眶。

    「別怕…不管你想要什么,我會給你」耶律劭輕聲安撫著懷中的詠荷,慶幸沙漠馬賊們就此罷手,不再對著他們窮追猛打。

    「你沒有辦法給我,那是世界上唯一一把的…我的越女劍…」詠荷愁腸寸斷地低聲啜泣,她帶了好幾年不曾離身,她要離開蜀國的時候,那是她唯一割捨不下的心愛之物。

    「你這么想要嗎?」耶律劭低頭問著懷里哭到要淚崩的人兒,那憔悴黯然神傷的模樣,把他的心都揪疼著。

    「嗯…」詠荷拼命的點著頭,耶律劭送給她的任何東西都非常珍貴,都是這世界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那是耶律劭對她的真心真意。

    「駕!」耶律劭毫不遲疑地拉緊僵繩,勒緊著馬匹,要急行中的矯健馬匹,立刻調頭回去。

    「你干什么?」詠荷傻愣愣地凝視著黑衣鬍漢,他們不是好不容易,才甩掉馬賊的嗎?怎么又調頭。

    「去拿回你的劍」他一本正經(jīng)的策馬急行,不像是在說笑。

    「真…真的嗎?」詠荷不敢置信地凝視著他,對方有十來個人呢!這么一回去,無異是送死。

    一群馬賊正翻找著值錢物品,看著他們居然不怕死的折返回來,大感意外。

    「等我,我?guī)湍惆褎δ没貋怼挂邵繉⒔K交給詠荷,豪邁地跳下馬背,義無反顧投入混戰(zhàn)之中,與十多名馬賊纏斗著,他拔出隨身配戴的寶劍-璧眼靈蛇,善戰(zhàn)驍勇地與十來名馬賊廝殺著,詠荷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與十多名沙匪纏戰(zhàn),愕然地不知所以。

    一、二、三、四環(huán)繞在詠荷身邊,不讓任何沙匪有機會摸近詠荷身邊,這些時刻監(jiān)視她的畜牲們,現(xiàn)下變成她的貼身護衛(wèi),盡忠職守的防衛(wèi)在詠荷身側,不讓她受到丁點兒傷害。

    經(jīng)過片刻的纏斗,馬賊們似乎明白彼此的實力大大懸殊,節(jié)節(jié)敗退著,幾名馬賊讓耶律劭刺死之后,其它的馬賊們見大勢已去,紛紛落荒而逃,此時的耶律劭被馬賊們無意砍中幾刀,雖沒有見血,但已經(jīng)砍破著他的衣裳與隨身護甲。

    耶律劭隨性地將破爛的大氅與上衣褪去,露出他結實渾厚的壯碩胸膛,還有橫跨他肩胛與背后的奇特紋身。

    正當黑衣鬍漢專注地翻找著被打亂的行李時,詠荷注視著他肩胛上的紋身圖騰,像是一種似貍貓又似牝牡的怪獸,又有點像長毛的貓兒,雖然是紋得十分好看,但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紋這種四不像的怪異動物,遠遠看起來,像是有只貍貓屈踞在他肩膀上。

    耶律劭從行李里找出一件完好的上衣旋即披上,他手里抓著要給詠荷的越女劍,緩緩走近詠荷身邊:「你的」他總算不負重望,順利奮回詠荷的心愛之物。

    浮泛著內(nèi)疚的詠荷咬著下唇,有些遲疑地接過那把劍,她吶吶地對著馬下的人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對不起!」詠荷把心一橫,用力踢開他后,拉緊疆繩夾緊馬腹,要求馬兒拔腿狂奔著。

    她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對不起!你去找耶律劭…他會賠償你的!我…我一定要去找他的!」詠荷頻頻回首張望著被自已扔在原地的黑衣鬍漢,馬車上有水有食物,他不會有性命危險,詠荷必須要逃跑,她現(xiàn)在不逃,她這輩子沒機會見到耶律劭了!

    真是個傻丫頭…呵!疏于防范的耶律劭被詠荷踹倒在地,聽著詠荷信誓旦旦地說要去找自已,心里又升起一抹甜蜜的滋味,反正一、二、三、四會跟著她,耶律劭不怕把詠荷跟丟了。

    胸有成竹的耶律劭,態(tài)度從容地撿起地上的水袋,大口的灌飲著,看天色,伽羅帶隊的人馬,應該快來了,他一派輕松地坐在馬車里乘涼,不到半個時辰,依然身著銀色鎧甲的伽羅,帶著精騎四十名,由另一方向趕來。

    伽羅是跟著耶律劭由中原回來的手下之一,現(xiàn)在是述烈的左右手,位居要職:「屬下來遲,還請王子殿下恕罪」伽羅必恭必敬地對著耶律劭抱拳行禮,后頭跟著精騎四十人。

    「跟我來!」耶律劭拉了一匹白馬,手腳俐落地跳上馬背,他掏出隨身木笛,吹響著,不遠處響起一陣狼嚎聲回應他,「呵!跟著走,就對了!」耶律劭指著前方不遠處,他知道聰明的一、二、三、四一定會攬阻恐嚇馬兒不許前進,不一會兒,無計可施的詠荷,就得下地用走的。

    她走不遠的,在耶律劭的地頭,她能跑到哪里去?耶律劭輕輕松松,就把那個帶著他心逃走的女孩,逮回他的身邊來,這一次,耶律劭怎么也不肯讓她離自已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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